第233章 元邪皇的請求
“邪魔,你想要做什麼?”
浮休魔主隨手將風雲兒宛若扔垃圾一般,拋到元邪皇手中。
笑道:“兩位放心,風雲兒作爲麟之子,本座這麼做也是在幫他!”
“一派胡言!”
佔雲巾作爲風雲兒的親舅舅,眼見外甥,被人霍霍至此,厲聲冷喝道:“吸人精氣,強詞狡辯。
汝等就不怕天理循環之下,遭到報應嗎?”
“報應!怎麼可能!本座是在做好人好事,又怎麼會有報應呢!”邪魅一笑,浮休魔主猙獰古樸的面具之上,邪光閃動,冷冷道:“想救風雲兒嗎?”
此言一出,佔雲巾與琴狐登時一緊,對視一眼。
“閣下何意?”
琴狐跨步而出而出,與此同時佔雲巾暗中起術,若發現不對,便立刻動手。
兩人默契十足,然雖是如此,浮休魔主卻一眼便看出了兩人的小心思。
並未點破,打量了琴狐一眼,笑道:“久遠前,南域遭劫,你的傷看來還沒有痊癒?”
微微皺眉,琴狐自身情況一清二楚,久遠前麟族的恐怖,你作爲親歷者。
吾兒幫你們平定麟族禍源,說起來,你們和本座之間並無恩怨,又何必對立呢?”
昔日琴狐與皇鱗一戰,受其一招鱗鴻杳絕所患。症狀表現爲背生異鱗、腦疾異電,更因吸納殛心能、化鱗丹等鱗族產物而重創腦識。
此乃祕密,鹿巾琴狐惟有兩人知曉。
浮休魔主如此直言不諱的點出關鍵,必有目的。
琴狐眼神一動,質問道:“先不論閣下所言真假,即便是真的,風雲兒乃是吾等好友,汝這般對待,已然是與吾等對立?”
“和你們對立,後果很嚴重嗎?”浮休魔主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兩位都是聰明人,應該看得出你我雙方之間的差距,跟你們說這麼多,只是因爲,本座拿走風雲兒體內麟族本源。
跟你們好言相說,不過是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
既然兩位如此不識擡舉,那隻可惜了風雲兒吶!”
話語中,元邪皇化掌爲刀,向已無反抗之力的風雲兒斬去。
見此情形,鹿巾趕緊出言道:“還請手下留情!”
“吾兒等一下!”
元邪皇聞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向浮休魔主。
“兩位既然還在乎風雲兒的死活,本座也不是冷血無情的人,說說看你們打算用什麼東西交換呢?”
目的不明,動機不明,鹿巾思索片刻,看向琴狐。
“閣下不妨開出條件,只要我們兩人能夠做到,鄙人定當竭盡全力。”
“哈哈哈!兩位誤會了!”浮休魔主笑着道:“本座豈是用人質要挾的人!”
此言一出,鹿巾與琴狐相對無言,若非實力差距太大,真想破口大罵。
“風雲兒本座可以送還給你們,更可以告訴你們救他的方法。”
如此豐厚的條件,沒有要求,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人信服。
然而,隨着話語,只見浮休魔主一揮手。
元邪皇會意,直接將風雲兒扔向了佔雲巾。
接過外甥,佔雲巾立刻查探了起來。
發覺,風雲兒一身精氣盡數被奪取,然而其體內卻有一股仙力,在不斷維持着他的生機。
更有一股極爲純粹的力量,鎖定其周身竅穴,防止體內仙力外泄。
功體損傷慘重,但一時半會並無性命之憂。
“閣下將人傷成這樣,不妨直說目的吧?”
“哎呀呀!兩位怎麼這麼見外,既然你們一再請求,那本座也就提一個小小的要求!
傳說在久遠之前,異天魔爲禍天下,後來在南域附近,被高僧以五斷絕韻之法殺死,並封印其力量。
根據本座探查,異天魔與麟族一般,皆是來自域外的邪魔。
而當年域外邪魔殘餘黨羽,早已經開始謀劃,這些域外邪魔的力量,藉此爲禍天下。
作爲苦境一份子,本座豈能讓苦境再受摧殘,所以請兩位幫本座找到異天魔的力量。
相信對於鹿狐雙嬌而言,不是什麼難事!”
鹿巾與琴狐對於這些話語,並不相信。
浮休魔主所言窺探異天魔力量的域外勢力,怎麼看都與他自己,極爲相似。
形勢比人強,即便知曉浮休魔主的目的,絕不是所謂的爲了苦境,而是異天魔的力量。
但也只能明面上,暫時答應下來。
“此事,我舒龍琴狐可以保證,待風雲兒傷勢痊癒之後,定會替你完成。
現在可以告訴我們,如何醫治風雲兒的傷勢了吧!”
“哈!琴狐先生真是風趣!”浮休魔主淡淡一笑,像是看傻子一般,盯着兩人道:“咱們之間並不熟悉,這樣的承諾,多少顯得沒有了誠意。
兩位不妨對天起誓,如何?”
對天起誓,得天之見證,在苦境大地,天地有感,極爲靈驗。
尤其是對修爲有成的先天人而言。
此刻若是起誓,未來尋找異天魔之事,必然要爲浮休魔主做到。
邪魔外道,鹿狐兩人本想暫時將其穩住,但現在看來以無可能。
看了看悄無聲息的風雲兒,兩人對視一眼,一咬牙,指天發誓。
看着對天發誓的兩人,浮休魔主頓時大悅道:“兩位果真愛護後輩!本座也不是小氣之人,想要醫治風雲兒,需要海外墟丘之頂的夜照玉獅,爲其重新導引出體內仙元。
經此一遭,風雲兒因禍得福,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墟丘之頂乃是昔年,恆山劍謫仙所創立的海外修真之地。
極爲神祕,鹿狐兩人也是因多年前,在湯問夢澤求學之時,得知一二。
浮休魔主如今竟然如此清楚,其身份來歷,必然絕不簡單。
方法的真假,兩人已無心探尋,今日哪怕知道浮休魔主給的是假消息。
兩人也只能忍了,不說帶着風雲兒,即便是沒有風雲兒這個拖油瓶。
憑藉兩人的實力,想要逃走,必然有所損傷。
如果動手,最大的可能,兩人會有有很大的機率,成爲外圍海面之上會多出兩具枯骨。
“多謝!我們先行告辭,還請閣下放行!”
“鹿巾不愧是鹿巾,竟然發覺了本座的後手,佩服!”浮休魔主笑着一揮手,登時無形氣勁橫掃,四周空間幻變。
此時,鹿狐兩人,不由冷汗直冒。
“這不過是魔城護陣而已!鹿巾既然看出來了,那本座就再送你們一個消息,南域之中,異天魔的後人,早已潛伏其中。
名喚—風月主人!
而他,更是與傳說中的夜王有着極大的關係!”
原本只是感覺有些不對勁,沒想到,不知何時竟然陷入了陣法之中。
鹿狐兩人心驚同時,也慶幸剛纔沒有動手的決定是多麼正確。
而當聽到夜王的名號之時,琴狐作爲掌握南域麒麟閣,收集天下情報。
對於這個名字,並不陌生,立刻問道:“閣下說的,可是曾經橫掃西岐暮洲,縱橫七海無敵的夜王?”
“不錯!”浮休魔主笑道:“不過不用擔心,他已經被本座殺了!”
說着浮休魔主擡手之間,掌心匯聚七海之力,柔聲道:“對於麟族戰麟,這樣的域外邪魔,本座向來除惡務盡。
麟族如此!異天魔亦是如此!”
鹿巾琴狐駭然,今日所見所聞已然讓兩人無比震驚。
稍微穩定了一下心神,琴狐皺眉道:“前不久,南域之內,來了兩人,自稱天邪八部衆,他們將風雲兒所在的論劍山莊毀滅,將其帶走!
閣下口口聲聲抵禦域外邪魔,那爲何與八部衆爲伍?”
可能是浮休魔主的寬容,給了琴狐錯覺,聞聽此言,浮休魔主面色一冷。
“本座需要和人爲伍嗎?又是何人告訴你八部衆,不是苦境之人了!
兩位你們越界了!可以滾了!”
話語落地,浮休魔主手中七海之力,橫掃而出。
登時整個東海之濱,海浪滔天,鹿巾與琴狐兩人來不及反應,只能牢牢抱住風雲兒,任憑海浪衝刷,隨波逐流間,陷入昏迷之中。
待兩人回過神來之時,已然出現在海岸邊。
看着遠方,矗立在大海之中的巨大魔城。
佔雲巾眉頭緊皺,道:“中原有此人,恐怕禍亂將起!”
琴狐也是面色凝重:“好友認爲,那浮休魔主的話,能信幾分?”
思索了一會,佔雲巾面漏難色道:“其所言,恐怕都是真的!”
“這……!”兩人相對無言,彼此都明白,如今即便不想爲浮休魔主做事,恐怕都已經身不由己了!
…………
而在魔城之中,看着遠去的琴狐與鹿巾兩人,元邪皇緩緩問道:“父親我有些不明白!”
“何事讓你困擾?”
“爲什麼不直接讓我殺了這兩個人,他們不會爲父親辦事的!”
“傻孩子!”浮休魔主擡手拍着元邪皇的肩膀道:“有時候做事,並不一定要他們自願纔可以的!有些人,知道了一些事情,即便我們不予理會,他們都會竭盡全力的去探尋!“
似懂非懂的點了點,見此浮休魔主並沒有再說什麼。
而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等待着,直接告訴他答案,與他自己想明白這件事情,往往都是天壤之別。
許久之後,元邪皇猛然回過神來,驚喜的看着浮休魔主,道:“父親我明白了!咱們告訴他們兩人異天魔的存在,即便他們不願意爲父親取得這股力量,也會爲了防止父親得手,而有所動作。
甚至設法封印,甚至徹底摧毀這股力量。
而咱們只需要等,等到時機到來,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拿到需要的異天魔之力!”
“好孩子!真聰明!”
元邪皇如今實力,雖然因爲自己導引之下,放棄了最初哪一部坑人的功法。
提升有些緩慢,但神智卻越發的清醒,已然能夠獨立思考。
作爲最初血元造生的實驗品,元邪皇的存在對於劍咫尺而言,意義重大。
正如其稱呼浮自己爲父親,而劍咫尺也願意真心的將他當做兒子培養。
得到父親的誇獎,元邪皇喜不自勝,浮休魔主不想掃興,過了許久元邪皇這才重新恢復了平靜。
“高興就好!”擡手撫摸着元邪皇的頭髮,浮休魔主緩緩道:“跟爲父去個地方!”
“父親我們去哪裏?是去殺人嗎?“
“殺什麼人?”給了元邪皇這小子一個腦瓜崩,浮休魔主心中感覺,是不是自己的教育出現了偏差。
好好的,多麼乖巧的孩子,怎麼就只知到殺人呢!
想了想,感覺跟自己應該關係不大。
應該是元邪皇獄龍之身,多年來被人覺煉化,而造成的煞氣太盛造成的。
心中暗罵:“人覺還真是該死!”
轉頭雙眼滿含笑意的柔聲道:“帝龍胤已經出來這麼久了,咱們也去見一見他!”
看着元邪皇有些不悅的模樣,不由問道:“怎麼了?帝龍胤惹你生氣了?”
“沒有?“搖了搖頭,元邪皇咬着牙,道:“父親曾說是他殺了我的母親黑宙獄龍皇,而且他身上的戰甲,是我母親血肉所化!對嗎?”
“不錯!”饒有興趣的看着元邪皇,感覺這小子可能有想法,第一次提出問題,浮休魔主怎能不成全。
“父親我想要奪回帝龍胤身上母親的遺物,你會阻止我嗎?”
對於帝龍胤,元邪皇清楚,父親並不想殺他。
而且,其的經歷,父親也有講過,元邪皇雖然不明白,父親所說帝龍胤有何可憐之處。
但也不想違背父親的心意。
於是趕緊解釋道:“父親我只是想要教訓一下他而已,不會殺了他的!”
“傻小子!”一巴掌把元邪皇拍倒在地,浮休魔主笑罵道:“你的實力不錯,但跟帝龍胤還有一絲差距,教訓他恐怕有些難!”
跌倒在地的元邪皇登時面色有些難看,欲言又止,滿心委屈。
只聽浮休魔主接着說道:“不過你的要求,爲父怎麼不幫你呢?
你我聯手,殺了他應該不難,要不要試一試?”
元邪皇頓時大喜,趕緊爬了起來,笑道:“真的嗎?父親!”
“你是不相信爲父嗎?”
“不會!我最相信父親了!”
“好了!既然想好了,那咱們走吧!”
“好的父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