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計時引爆摩天樓(一)
組織也該動手了吧
男人垂着腦袋坐在車裏,雖然心中對組織的實力有底氣,但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就在這個時候,車身一晃整個停下來,似乎是目的地到了。車廂的門被從外頭打開,一縷陽光照了進來,坐在旁邊負責押送他的警察踢了踢他的腳,“喂,下車了。”
村澤週一順從地站起身。
該動手了吧,再不動手就要被關進監牢了,難道要等到了牢裏之後再換人
警察們開始做交接。
“辛苦了,路上沒有出什麼事吧”
“沒出事,這傢伙也還算安分。”
押送的警察回頭看向垂着腦袋像朵醃白菜的嫌犯,正午剛過,陽光依舊有些刺眼。不知道是不是光線造成的錯覺,他忽然發現嫌犯的胸前多出了一個紅點。
紅點
警察呼吸猛地一滯,意識到那是什麼的瞬間,一聲大吼衝着村澤週一撲過去。
“快趴下”
男人茫然地擡起頭,似乎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下一秒,一道風聲貫穿而過。
赤紅的血花在空氣中炸開,村澤週一的身體猛地晃了一下,帶着滿臉的震驚和茫然,緩緩倒了下去。
“該死快點去搜,別讓狙擊手跑了醫生讓醫生過來看看”
伴隨着押送的警察們的大吼,警局前頓時陷入一片兵荒馬亂。
警局斜側方的高樓上,某個拿着望遠鏡監視的男人吹了聲口哨,“槍法不錯嘛,波本。”
“彼此彼此。”有人在他耳麥中說,聲音像泊泊流動的冷泉,“快點離開吧,警察應該快找過去了。”
“知道了。”黑衣男人收拾了一下現場,把望遠鏡塞回寶裏轉身走向樓梯,口裏還在抱怨着,“現在的新人真是不頂事,還要我們來出馬善後。”
“說的沒錯,”對面的人平靜地贊同,“居然會被警察抓到,實在太不小心了。”
散心散出個全國關注的大案,源輝月一回東京就收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問候。也不知道爲什麼她的親友們消息都那麼靈通,明明她和柯南都沒往外說,也額外關照了毛利父女不要提到他們,但該知道的還是都知道了。
其中日理萬機的某跡部姓總裁甚至專門打電話來教育了他們三十分鐘她和柯南,一人三十分鐘。
源輝月有點冤,她覺得這明明不關她的事,收到邀請函的是毛利偵探,販毒殺人的是黑巖辰次,她只是個被捲進去的無辜羣衆,爲什麼要來教育她
“是嗎”跡部景吾在電話裏一聲冷笑,“拿着警察配槍去和罪犯對峙的不是你”
源輝月“”
大意了,她沒想到松田陣平居然和跡部有交情。
說好的嘴嚴得像保險櫃呢松田警官你居然私底下把案件細節透漏給了無關人士,你作爲公安警察的職業操守呢
“總而言之,”跡部景吾給她下了通牒,“你這段時間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家裏,在警局門口狙擊黑巖辰次的兇手還沒抓到,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去找你,你給我安分一點。”
源輝月無精打采地點頭答應,“好。”
說讓她出去散心的是你,現在讓她不要出門的也是你,她在默默腹誹跡部大爺是不是快到更年期了,怎麼心思一天一變,比戀愛中的女子高中生還捉摸不透。
“呵,源輝月,本大爺聽到了”
源輝月“”
源輝月默默擡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站在電話旁邊的柯南乾笑了一聲,拿着手機發出去一封郵件。
你辛苦了。
村澤週一在警察局門口被人射殺的消息被人第一時間傳到了網絡上,這件事發生在衆目睽睽之下,根本掩蓋不住,襲擊的人不知道是要殺雞儆猴還是本質上就是個無法無天的瘋子。源輝月作爲涉事者知道的比大衆還要多一些,比如死在警局門口的那個“村澤週一”其實並不是他本人。
有人改扮成他的樣子來到月影島,用村澤週一的身份在島上活動,而作爲村澤的未婚妻,黑巖辰次的女兒令子小姐居然都沒有發現。雖然也有她的父親黑巖辰次幫同夥打掩護的原因在,但這件事說出去實在有些駭人聽聞,因此警方在通報的時候模糊了重點,而真正的村澤週一被找到時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被他岳父扔到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辦事,那小村子連網絡都沒有,等他從地裏爬出來,瞠目結舌地發現外頭天都變了。
目前真正的村澤週一已經被警方保護了起來,而作爲那起案子的參與者之二,源輝月和柯南也同樣被警方關照如果在周圍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人一定要第一時間報警之類的話。於是在各方強調之下,源輝月乖乖在家裏待了一週,連柯南也安分地每天上學放學沒有惹出什麼事來。
一週之後,輝月接到了好友河野悅子的逛街邀請,她算了算感覺風頭應該過去差不多了,爽快同意。
時間選在了週末,市中心的米花市政大樓正在翻修,好在附近商業街又新開了家商場,完美滿足了女孩子們聚會逛街看電影的一切需求。
於是這天早晨。
“咚咚咚,輝月姐姐,輝月姐姐,起牀了。”
柯南站在主臥室門口把門板敲出了一首交響曲,門那邊還是靜悄悄地沒有絲毫動靜,他無奈地踮起腳拉住門把手打開門。
房間裏頭的遮光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幾乎分不清白天晚上,毛茸茸的長毛地毯從門口一直鋪到牀前。牀上的人睡相很好,冷色調的被子平鋪在牀上整整齊齊,大概昨天晚上睡前怎麼樣現在還是這個樣。房間裏唯一的光源來自於妝臺旁邊的香薰燈,空氣中有若似無浮動着幽暗的香味。
柯南揉了揉鼻子,“噠噠噠”跑到牀頭開始物理喚醒,“輝月姐姐快起來啦,今天不是約好了要出門嗎”
牀上的人被他隔着被子推了好幾下,好像終於從迷濛的夢境中浮起一點意識,從被子裏伸出一隻手來像抱狗狗一樣揉了揉他的頭,聲音迷迷糊糊的,“柯南”
“是我,快點起牀了輝月姐。”
還帶着被子裏熱氣的手在他肩上搭了好一會兒,牀上的人終於開機啓動,她慢騰騰地探出另一隻手掀開被子,從裏頭爬出來。墨色的長髮流瀑一般落了滿肩,黑與白的對比極其明顯。
柯南自覺移開視線,從她手底下蹭出來,“我去開窗子。”
源輝月迷糊地應了聲好,她的意識依舊被夢境纏繞着,但是夢到了什麼卻好像一點都不記得了。直到隨着“嘩啦”的窗簾被拉開的聲響,一束亮得過分的光從落地窗方向照了進來,她反應了一回兒才眯着眼睛回頭,就見到柯南小小的身體愣在窗前。
“輝月姐,”他轉身旁邊讓開一步,有點驚奇地說,“下雪了。”
今年冬季東京都沒有下雪,誰曾想到到了四月末尾,最後一場倒春寒居然送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源輝月有些發怔地坐在牀上,透過巨大的落地窗能夠看到對面房屋積雪的屋頂。隔了一層玻璃,外頭的世界雖說不至於銀裝素裹,但成排的建築們也趕時髦似的紛紛鍍了一層銀邊。飄揚的雪花還在往下落,漂亮得像電影中的畫面,雪裏的東京也實在少見。
源輝月慢吞吞地從牀上下來,走到柯南身旁坐下。昨天晚上天氣預報就通告了夜裏會降溫,屋子裏的空調由感溫系統自動啓動開了大半夜,這會兒房間裏溫暖如春,身下的地毯也毛茸茸的一點不冷,她在落地窗前往下看,底下街道上的樹木才發了新芽全被雪蓋在了裏頭,乍一看光禿禿的彷彿時間倒退回了冬天,但實際上櫻花季都快要過去了。
“今年的櫻花季,錯過去了。”源輝月忽然說,“說好要帶你去的。”
柯南愣了一下,回頭看她。接着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睫一垂,驀地笑了,“沒關係,明年還可以去嘛。”
“嗯。”源輝月繼續望着窗外,好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等等,這麼大的雪,我陽臺上的花”
“昨天晚上睡覺前我已經把陽臺的窗子關上了,等會兒去把它們搬進來就行倒是輝月姐你還沒喫早飯吧,還有心情擔心花”
話題瞬間從“風花雪月”落地到了“茶米油鹽”,柯南揚了揚腕上的手錶,虛着眼睛說,“已經九點鐘了哦,我記得你好像和河野還有三澄姐姐約的是十點在米花廣場見吧”
“還有一個小時”
柯南微笑,“可是你出門之前化妝就要一個小時呢。”
源輝月“”
於是一個小時的兵荒馬亂之後。
“就是這樣,悅子。”
和柯南計算的分毫不差,剛好在十點整完成了化妝的最後一道步驟的源輝月坐在妝臺前絕望地撥通了好友的電話,“對不起我要遲到了”
她一邊說話一邊放下散粉撲,手忙腳亂地在妝臺的抽屜裏找口紅,在一旁等了半天的柯南往裏頭一掃,默默挑出一支遞過去。
這個色嗎
源輝月下意識接過,用口型疑惑的問。
與此同時電話裏傳來了河野悅子大大咧咧的回答,“啊,沒關係,那就十一點來吧,我和美琴約好的時間本來就是十一點。”
剛擰開口紅蓋子的源輝月“”
“因爲輝月你每次出門都會晚啊,即時告訴你十點你也差不多十一點才能到,習慣了習慣了。”
源輝月“”
柯南“”
柯南在一片倏然安靜中乾笑了兩聲,很好,連提前量都計算好了,不愧是她的親朋友,這兩個人在輝月姐失憶前絕對是她的好姐妹沒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透子沒有真的殺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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