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君子六藝(給“在日落拾光”五星加更)
除了嚴壽,教他們的前前後後,一共三個夫子一個教習。
夫子都是三四十歲左右秀才院的秀才,教習則是一個退伍什長。
這是夫子都還沒有放棄科舉,還想要再拼一把。
他倒是不關心這個。
他在意的是一位名叫嶽鬆的夫子,這位夫子便吹得一手好笛子。
所以他託項嚴壽幫忙介紹,畢竟他還沒到無師自通的地步,自己琢磨實在是效率低下。
嚴壽自無不允,可惜王清晨對琴不感興趣,要不然他也能露一手。
在這方面,他並沒有強求,畢竟音樂是陶冶情操的,沒道理非要逼着人學。
學正出馬,過程自然順利,他現在也算是正式開始了藝術生涯。
雖然他的笛子聽得嶽鬆嘴角抽搐,但是好賴也算是有人領着入門了。
他感覺自己距離成功不遠了。
六藝:禮、樂、射、御、書、數中,他勉強拿得出手的只有射和數,接觸過禮、樂、書。
御則是一點沒有實操。
這是因爲御他現在還沒辦法學,畢竟駕車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單單一個繮繩就不是現在的他能控制的。
至少也得十歲以後,才能勉強進行御的學習,比如養馬,洗馬等。
至於爲什麼六藝必須學?
這是因爲大朔國崇文尚武,院試要抽考六藝之一。
鄉試和會試則全部需要考,
院試如果抽到不擅長的,就會非常尷尬,基本可以準備下一屆,所以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目前來說他最有信心的就是九章之數,其次便是射術。
但是因爲年齡、臂力等問題,他現在還達不到五射(白矢、參連、剡注、襄尺、井儀)的要求。
還有最難的騎射他更是無從練起。
至於其他項,他更是連展示的勇氣都沒有。
雖說入學以來,他練筆不黜,但是書法是日積月累的水磨工夫。
就他現在的水平,雖說不差,但是還差得遠。
其他更不必說。
但好在現在嚴壽對於他的學習是相當看重的,各方面也找了好的夫子教導。
比如書法就是嚴壽親自教導,畢竟已經是沉浸幾十年的老傢伙,於書法一途確有獨到之處。
禮由嚴壽專門請的縣衙禮房的管事姚舜親自傳授。
再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了,據說是前朝遺存下來的老官,事事依禮而行。
樂由嶽鬆教導,雖說情況不容樂觀,好在王清晨信心滿滿。
射由教頭袁橋,據說袁橋以前不叫這個名字,而是從軍回來以後給家鄉建了一座橋。
所以大家都叫他袁橋,他索性也應了下來。
不過袁橋教導的都是軍中速射技術,而不是儒家的五射,所以他邊學習還要邊琢磨。
至於數之一道,在王清晨充分展示了自己的能力之後,嚴壽也就不管了。
畢竟這個水平至少可以在童生院做夫子了。
至於御,他現在還不能學,甚至連馬場他都進不去。
只有年齡達到十歲纔可以進入馬場,做一些簡單的餵馬工作,而他只能在草場上幹看着。
就這樣,王清晨每天幾乎被分割成好幾半,比前世參加興趣班的小學生還累。
尤其是姚舜的禮課,就好像在重新塑造人一樣,他感覺到的不是重生,而是將自己塑封。
禁錮的自然是前世那個自由的靈魂,但這就是蛻變的必要,如果想要走的更高的話。
王清晨沒有辦法,每天跟着老頭子學習一個時辰比練一個時辰的弓箭還累。
好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趁着一個休沐。
他前往了鄭家書鋪,這些日子他太累了,剩下的錢都買了食物補充體能。
現在的他窮的要死,再不來點補給,他就只能動用小丫頭給他的家底了。
“砰砰”
“你們掌櫃呢?大白天關什麼門?”
王清晨一臉鬱悶,大白天關門還怎麼做生意?他還怎麼賺錢?至於門口的大條幅他還是很滿意的。
“你是?”夥計打開一個小門縫問道,並且眼睛時不時朝着王清晨身後望去,一臉警惕。
“這是怎麼了?你們店被搶了?這麼小心?我找鄭良,你告訴他有人找就是”王清晨不明所以。
“您請稍等”
不過說完並未請他進店而是又將門給關上了。
他現在穿的是生員服,所以小夥計很是客氣,並沒有因爲他是個小孩兒而說什麼冒犯的話。
但是這行爲?這麼做生意?這買賣還沒黃簡直就是奇蹟。
“是你?快快進來”
不一會兒,店門便又打開,鄭良看到來人是王清晨眼神明顯愣了一下。
隨即驚喜地連拉帶拽將其拖進店裏,隨即趕緊將店門關上,就好像高掛免戰牌一樣。
“鄭哥,您這是?都是打開門做生意的,你怎麼緊閉店門啊?這還怎麼賺錢啊?”
王清晨看店內陳設如舊,除了門口的書架上沒貨其他都一切正常。
“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說實話他真有些疑惑。
“這兩天,你的那羣書迷天天來堵門說要懲治什麼馬文才,要我們把馬文才交出來,你說這不是胡鬧嗎?”
我現在正焦頭爛額呢!
“那書豈不是賣不成了?”
“那倒不至於,不過襄陽城差不多已經飽和了,我聽說有幾家書鋪已經開始抄襲了,
說不定最快這個月底就能售賣,不過你鄭哥我是誰啊?哥哥我多聰明啊,我直接賣到了蘇揚二州,
甚至帝都我都安排了一千餘本,城內已經基本飽和,沒買到的估計也已經手抄了,
到時候我讓他們印出來一本也賣不出去,讓這些抄襲狗摔個大跟頭,咱們哥倆就要發財了”
“你還賣到了帝都?”
“那是自然,哪裏的文人最多?那肯定是帝都啊!
到時候按你說的,大條幅一掛,那肯定又是萬人空巷,你就等着名傳四海吧!”
鄭良眼冒星星,彷彿已經看到了那副場景。
還名揚四海?他有點怕!
“不過……”
話說一半,鄭良停頓了一下,他就知道,這裏邊肯定還有故事。
“不過什麼?”
王清晨的墊話讓鄭良順水推舟,把許給二房的好處全都說了出來。
“爲兄出自鄭家三房,通往蜀中的商路我還說得上話,
但是通往蘇杭的商洛只能依靠二房的人,我也沒什麼辦法,
但是二房肯定賣的不知一兩銀子,到時候算下來咱們也不會少賺太多”
他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擅自做主這種事情還是合作的大忌。
如果讓王清晨不高興,那就真的是丟了西瓜撿芝麻了。
他還以爲什麼事,沒想到竟然是這個事?
在他看來鄭良做的完全沒什麼問題,畢竟蛋糕合作才能做大。
他沒想到鄭良竟然能將生意做到全國範圍,這樣的話即便犧牲一些利益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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