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送禮回家(給“八卦山的太白銀星”五星加更)
“行,如果有新書,儘管送來”
鄭良喫到了話本的甜頭,自然覺得還是再接再厲比較好,但是王清晨哪裏來的時間。
“你直接收就完事了,畢竟縣裏也有不少書生,總有幾本質量好的”
王清晨只想賺個快錢,然後隱退江湖。
這就叫江湖雖然沒有哥,但是處處都是哥的傳說。
摸了摸袖兜裏的將近五百兩的兌票,他的腳步都輕了不少。
誰能想到有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會身懷鉅款呢?
現在回想起來還有點後怕,畢竟他現在的年紀實在太容易被拿捏了。
緩走兩步,定了定心神,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就當自己是個窮光蛋不就行了嗎?
這五百兩在鄉下可能是鉅款,但是在這襄陽城中甚至買不到一匹上好的寶馬,也就比正常家庭多一些罷了。
痛快地喫完了兩碗不知道是什麼肉的肉粉,他也就釋然了,自己還是太小家子氣了。
這點錢算什麼?等到銷往帝都和蘇杭二州的書籍欠款下來,他纔算是一夜暴富,鹹魚翻身。
不過,有錢了,王清晨也不是吝嗇的人,直接給自己定製了幾身冬衣。
今年他又長高了不少,去年的冬衣可能有些緊了,然後他給嚴壽買了一點最貴的茶葉,秋冬正是飲茶的好時節。
不過他沒有買很多,也是怕老爺子詢問來處。
然後,他找銀匠定製了一個前世的“火機”外殼,準備回去自制一個“打火機”。
畢竟天天晚上點油燈還得四處借火,實在有夠難受的。
當然,自制火機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補給嚴壽的束脩或者拜師禮。
前段時間,他拜師太過匆忙,甚至連拜師禮都是嚴壽給他準備的,他總要補回來的。
不過嚴壽身爲學政顯然不會缺什麼東西,但是這個小玩意相信其肯定拒絕不了。
原材料都是現成的,棉線,桐油,火石,其實外殼用竹子也行。
但是畢竟是送人的,一個比較堅固或者比較皮實的外殼肯定更高大上一些。
現在他又不差錢,所以定製一個顯然更方便。
當然最複雜的工序可能就是打磨火石了,趁着休沐,時間還早,他便將火石砸下一塊,慢慢打磨起來。
雖然沒有砂紙,但是磨刀石倒是不缺。
真正做起來其實沒有想象中那麼困難。
自己大小也算是個手工達人了,可惜沒有繼承老爹的手藝,要不然直接起飛。
大部分都是他手工製作,所以工藝比較粗糙,但是用起來沒一點毛病。
打火很是順暢,等下次休沐按照這個給自己、柴胡和老爹也打造一個。
……
“你小子怎麼來了?今天不是休沐嗎?也不會去好好歇歇”
趁着天色還早,他便迫不及待去嚴壽麪前炫耀自己的小寶貝了。
“這不是轉秋了嗎?給您買了點茶葉,您泡茶喝”
他這段時間也摸清楚了自家這位師父的性子,算是面冷心熱,還有一點賴皮。
“哦?泡上,那我倒要嚐嚐”
第一次收小徒弟的禮物,嚴壽很是欣慰,他不求多好,盡心便是。
王清晨一邊泡茶,一邊不動聲色地將油燈點上。
“天還沒黑呢?點燈幹嘛?”
“這不是您看書呢嗎?點一盞亮堂”
“胡鬧,敬事而信,節用而愛人,是何意?爲師就是這麼教導你的?”
王清晨本想給老爺子一個驚喜,沒想到拍馬屁拍到蹄子上了。
“嘿嘿,您喝茶”他並沒有吹滅燈盞,而是手裏拿着“火機”把玩起來。
時不時一簇火苗就在其指尖點燃,嚴壽端着茶盞的手愣了一下,繼續說教的話堵在了口中。
“你這是何物?”
“火機,送您的拜師禮”
王清晨也不再嘚瑟直接雙手遞過去。
老爺子聞聽拜師禮便慣性想要拒絕,畢竟王清晨的出身他是瞭解的,他也確實不缺東西。
但剛纔真正見識過這小玩意的神奇之處,他就再難開口了,畢竟誘惑力實在太大了。
老爺子茶也不喝了,直接放下茶盞接過了火機。
小玩意甚至不如一塊糕點大,但是勝在別緻,王清晨指導着老爺子點火。
第一次便成功了,因爲靠得太近甚至把鬍子都烤焦了一點,嚇了王清晨一跳,這要是能出意外,他就丟了大人了。
“無妨無妨,這拜師禮爲師收下了,你要是沒事就下去吧!爲師再研究研究”
嚴壽是肉眼可見的喜歡,也就是這個世界沒有解憂君,要不然其非得點上兩根不可。
就這樣,他便重新投入到枯燥的學習之中。
時間到了十一月中。
天氣愈加寒冷,縣學的冬假也恰好來臨。
“你要現在走嗎?秦崚他們想等第一場雪下來以後辦個詩會,你確定不參加嗎?”
張印就住在城郊,所以並不着急回家。
“不了,我家離這裏挺遠的,萬一雪下得大點就沒辦法回去了,我還是先走爲妙”
往返青陽鎮的車隊,他已經聯繫好了,給親朋好友帶的禮物他也買好了,所以他不想錯過了時間。
王母的預產期就在九月底十月初,本來他還想寫信回去問問產的是弟弟還是妹妹?
但是小丫頭雖然識字但是卻不會寫,所以他才一直沒有收到回信。
……
“你和學正大人,打過招呼了嗎?”
“昨天就已經說過了,我這就走了,明年見”
兩人現在關係不錯,他要趕去搭車,所以比較着急。
“明年見”張印揮手道別。
王清晨穿着厚厚的錦袍,內夾皮襖,不透風,所以身上很是暖和。
但是坐在馬車上卻又是另一回事,冷風吹在臉上,不僅凍得臉蛋疼。
就連頭皮和耳朵也疼的厲害,即便他再怎麼往袍子裏縮也不行。
“大爺,我下去走走,這天太冷了,凍得臉疼”
他決定了回去得去外公那弄一頂上好的皮帽,蓋耳朵的那種,要不然太遭罪。
好在雙手還能縮進袖套裏,活像一個北方人。
不是說這裏是南方嗎?爲什麼冬天這麼冷?
“哈哈,小子,熬不住了吧!你是誰家的娃娃?咋這狠心把你扔在外地?”大爺顯然精明的多,上下包裹嚴實。
馬車上不僅拉着好幾人還拉了不少貨,所以速度並不快。
這麼晃晃悠悠的到青陽鎮估計得下午了,他大概還得在濟春堂待上一晚。
“濟春堂柴掌櫃是我師父,不知道您認識不認識?”
王清晨一邊走一邊和駕車的大爺聊起了天。
“那怎的不認識?他咋的讓你獨自來縣城了?”
“我在縣城求學,今天冬假返鄉”王清晨解釋道。
“哎喲,還是個小秀才,以後可是有大出息的”大爺擡舉道。
“大爺你這車馬是怎麼趕的,怎麼這麼聽話?”
“哈哈,不是老頭子吹,這馬和人一樣都有靈性,你對他好,他自然知道,
你看我這麼久抽過他嗎?我是把他當親兒子對待的,他能不聽話嗎?
上來我讓你見識一下”
說着大爺拍了拍自己旁邊對着王清晨說道。
王清晨一個小助跑就搭上了車架。
隨即大爺一個鞭花揮在空中,馬兒就好像得到命令一樣開始加速,
又是一個鞭花,馬兒開始減速,王清晨聽出來鞭聲中有着一絲差異,但是又說不出哪裏不同。
“老林頭,穩一點,這大冷的天凍都凍死了”馬車上被凍醒的幾人出聲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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