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盲盒靖難》

作者:織歲
【好了,小小的數學跑題結束了。讓我們回到朱棣那帥氣的奉天靖難中。】

  “好!”靈堂之內,竟突然傳出了叫好聲。

  “終於啊。”

  “可算回來了。”

  “是我們的強項了。”

  “真不想聽這些聽不懂的知識啊!雖然剛剛纔聽完,但是剛剛說了些什麼?”

  聽見這些和光幕的女聲呼應的話,正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中的茹瑺。倏忽一怔,左右張望,尋找聲音。

  可是此刻,在茹瑺狐疑的目光中,四位將軍面容嚴肅,嘴角緊閉,一張張的臉上,都閃爍着嚴肅的光輝,實在看不出來是誰在剛纔的間門隙裏,喊出了那些不學無術的話。

  他搜尋無果,只能將目光收回,在心中想到:

  奉天靖難?這個好理解,奉天命平定變亂,但這怎麼和燕王扯上了關係?難道這段說的,也是未來的事情?

  這個時候,他也終於知道,之前傅友德爲什麼一見着他,就不顧體統地坐在了椅子上。

  因爲此刻,他也不顧體統地開口詢問了:

  “這光幕……仙機……福澤,究竟是怎麼回事?”

  剛纔的短短時間門裏,他已經聽明白了,這光幕後邊的女聲,應該是後世的人。

  只是,委實太過令人驚歎了!

  思緒轉念間門,他沒有像皇子們那樣直呼“後輩”,卻也沒有像將軍們那樣說“仙機”。

  他選擇了,“福澤”。

  想來,今時今日,此情此景,大明自有福澤在!

  “還有,不知這福澤中的四個字,具體是何意?”

  茹瑺繼續說,他欣賞着光幕上的文字,那是一行素白底上,方方正正的四個宋體字。

  “盲盒靖難”——奉天靖難,他懂;燕王,他也懂。只是“盲盒”,何意?

  盲盒,盲盒,目盲的盒子?分辨不清的盒子?盲目的盒子?

  好像都有些怪,更似乎不能和靖難聯繫在一起。

  倒是那字,不錯。

  一筆一劃,整齊方正,勻稱嚴謹,極適合公文印刷用。

  朱元璋此時突然撐了下腦袋。

  因爲,他突然發現,這後輩,說了這麼久的數學,那光幕上的圖,居然一換也不換,就拿張字來敷衍着。而他們盯着這張字,竟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算了,還能咋滴?打又打不到,罵又罵不到!就這些,可能還是後輩辛辛苦苦去別地借了書,看完了,再過來給他們說的!

  做人,常懷感激之心!

  朱元璋盯向朱權和茹瑺:“剛剛說的,你們都記住了嗎?”

  “兒子記住了。”朱權麻溜說,他看朱元璋的臉色,生怕自己回答得慢點,就遭到朱元璋的大鞋子打擊。

  “臣囫圇記住稍許。還要回頭逐一整理。”茹瑺略帶矜持道。這倒是文人通病的,總不會說自己知道很多,定要謙虛謙虛的。

  朱元璋望着兩人,露出個大大的笑容。

  “那就好。”

  他將自己大腦裏剛剛接受到的有聽沒有懂的數學知識,保留下最重要兩點:

  一、數學很重要。

  二、符號很重要。

  至於其他,全部,一!鍵!清!空!

  清空完畢,便似三伏天裏喝了一碗井水,從頭舒爽到腳。

  此時光幕繼續說話:

  【上回說到李景隆教朱棣做人,李景隆並不是個廢物,反而還挺給力。而迷路的朱棣終於摸到了回家的路,全軍都在白溝河北枕戈待旦。】

  這段說完,白溝河的地圖,也終於取代那四個字,變幻出來。

  “怎會如此——怎麼變了?!”而頭一次見到光幕變化的茹瑺,喫驚之下,竟一下沒了剛纔的氣定神閒,反而略帶慌亂地脫口而出,“還有李……曹國公,怎敢教燕王?這教,是教道理的意思嗎?是教道理的意思吧!”

  怎會如此?

  怎麼不會如此!

  不會如此才奇怪呢。大家腹誹。你後面就會發現,會是應當的,不會,就是那後輩又在躲懶!

  至於李景隆,他越發挺直肩背,臉上帶着似有若無的微笑。

  原本一直把自己當做那小小廢物的他,在此次進來靈堂之後,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地位似乎往上升了一點點,不再是敬陪末座的那一位了。

  現在敬陪末座,就變成了……

  他往茹瑺那邊看一眼,暗暗期待茹瑺待會別被趕走。

  最好能留下來,再聽聽自己的風光未來。

  不過茹瑺被不被趕走,還是要看陛下……

  於是,李景隆的目光,又轉向了朱元璋。

  巧了,朱元璋也正看着茹瑺琢磨呢。

  他覺得,靖難這東西,不用給茹瑺聽。但是萬一……

  萬一,靖難講着講着,突然出現個軍陣什麼的(這很正常)那後輩腦袋一拍,又跑去說這軍陣的物理知識(這就不太正常但很有可能)……

  罷了,姑且把茹瑺留下吧!

  諒其也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這天晚上發生了一件小插曲,對面有三百蒙古兵來投降朱棣。

  敲黑板,顯然對面也有不少蒙古兵。

  理由是什麼不得而知了,可能是看朱棣白天狼狽中帶點帥,也可能是什麼我朱棣,未來蒙古宗主王霸之氣buff一類的東西。】

  大家:“?”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這朱棣,難道真有王者之氣?

  【朱棣待之以誠,令他們晚上給自己護衛。朱棣一方的蒙古指揮省吉,就騙他們說,你們得卸甲,然後就把他們全殺了。

  朱棣凌晨起來看到此事大怒。說昔日李廣殺降,終不封侯,你以後別想升官了。】

  大家蒙了:“?”

  失之桑榆,再收……

  收不到啊!

  明明和他們無關的,但他們竟開始和朱棣一樣,感覺到先大怒復心痛了。

  朱元璋更是生氣:“在你眼皮子底下擅自殺降,你都沒點直接的處罰?”

  朱棣想說些什麼。

  朱元璋不給他機會,斷然道:“你,不行!”

  朱棣:“。”

  【不管是史書爲尊者諱,美化了朱棣,把鍋全推給手下,亦或者朱棣確實毫不知情。都暴露了一件事,古代軍紀不夠整肅。弔詭的是,燕軍還算是這些軍隊裏軍紀比較好的。

  嘖,比爛的世界。】

  大家頓時一愣。

  “咦,聽着有點不爽的口氣,後輩是在陰陽朱棣嗎?”

  “好像是啊!”

  “朱棣,後輩之前很愛你的欸,多少溢美的詞彙都不要錢的往你身上用,結果,你現在不討她的歡心了嗎?”

  幸好這皇子,還沒有學到那句“原來,愛也會消失”。

  否則,這句便該在此處出現了。

  朱棣:“……”

  朱棣不願承認自己失去了愛:“很明顯,她只是平等的討厭每一個殺降的人。”

  接着,他向朱元璋自我檢討。

  “爹,我錯了。”

  “錯在哪裏?”

  “御下不嚴。”朱棣,“但我管教了之後,相信他們必然認識到了錯誤,就此改了!”

  【朱棣此刻發怒並未徹底杜絕它,幾個月後,譚淵再次殺降三千人。

  朱棣氣得要死,罵他你一個人能抵三千條命?別人都聽我的,你就是不聽。

  譚淵振振有詞的和他頂嘴,說這些放回去資敵。

  朱棣陰惻惻的說,那你聽好了,凡跟我爲敵的,必定會來殺你,誰叫你不仁呢?

  有點委婉了,居然沒有直接勸自殺。】

  御下不嚴

  朱棣:“……”

  朱棣此時也尷尬了,怎麼回事。

  老朱這次也無語了。

  朱棣這龜兒……罷了,看來有事還得咱出馬!

  接着他直接問茹瑺:“這譚淵,現在在哪裏?”

  沒毛病,茹瑺是兵部試尚書,這問題確實該問茹瑺。

  問了之後,朱元璋也沒白等,找內侍拿來紙筆,直接揮毫。

  茹瑺遠遠瞥了一眼,看見朱元璋在紙上寫道:汝有何功於朝廷,竟剛愎譫妄,殘忍嗜殺至斯耶?……

  他心頭頓時敲起了鼓來。

  開頭就寫這一句,是真要像這福澤所說,勸譚淵自殺了啊!雖然……可是……這一切事情,是不是都暫時還沒有發生?

  還好,光幕下一句話,叫老朱暫歇了這滿腔怒火。

  【譚淵最後是夾河之戰戰死的,朱棣沒殺他。原因很骨感,他手裏實在沒什麼將才,譚淵已經很頂了。

  好笑的是這個譚淵其實也蠻翻車魚的,我們後面夾河之戰可以看到。

  常有人說朱允炆手裏沒將才。真的嗎?up感覺朱棣纔是滿手r卡,他每次開作戰會議,會議常態一般如下:

  朱棣說了abcd計劃,將軍們阿巴阿巴阿巴阿巴,真的嗎?感覺不太行啊。唯一偶爾會贊同朱棣的只有張玉,然後這張玉又快寄了。等張玉寄了,就只剩下朱能好像能說兩句,但是很不幸的是,朱能也沒幾年了。

  就很悲傷有沒有。

  朱棣還很堅持每次都要開大會,試圖共(教)商(會)大(他)計(們),但感覺……e】

  張玉!朱能!

  別說未來的朱棣了,現在的朱棣也感覺到了悲傷。

  他知道了,他帶進太廟的三個人,除了姚廣孝之外,大概就是這兩位了。

  可能是因爲,他們是唯二聽懂自己話的人吧……

  然後他突然愣了下。

  那以後五徵漠北,沒有人選了啊,該不會是……我得自己上吧?

  【閏4月25,黎明瞭,錯失三百蒙古護衛的朱棣率領大軍趁着天色微明過了河,擺好了陣。

  戰場廣度上回已經提了,崑山到上海市中心的程度。

  打架前,再和大家科普一下雙方陣型。

  正規野戰會戰和昨天的騎兵交鋒是很不一樣的。】

  大家正襟危坐。

  終於,關鍵點要來了!

  【當初朱棣收編了大寧軍時,曾在會州衛整軍,這個軍事編制將一直沿用到前三次北征。

  全軍分爲三大模塊。

  一、哨馬營,也就是負責偵查巡哨的。不過到了北征時,又擔當了一部分遊擊部隊的職責。

  二、大旗下,這支其實是朱棣親自帶領的精兵,他經常衝鋒陷陣,並將其變成固定編制。

  三、五軍,此五軍非五軍都督府,而是大軍本身,只是把兵分成了五大模塊,前後左右中,請看圖,就是如圖中一樣,一個方塊的四周擺着四個方塊,每個方塊讓一個高級將領指揮。

  注意啊,一般來說,主帥其實是待在中間門這個方塊的,這裏和四周都近,便於發號施令,也便於當預備隊,隨時支援四方,比如對面李景隆就呆在這兒。但朱棣不是,他把中軍老大的位置交給了張玉。】

  朱樉愣了下:“啊?未來五徵漠北,原來是老四你親征啊。還至少親征了三次?”

  茹瑺:“……”

  茹瑺突然汗流浹背。

  他怎麼覺得這個事情發展到現在,超出他的設想太多了。

  我應該聽懂嗎?我似乎不應該聽懂。

  但我已經全都聽懂了。

  我要用什麼辦法,讓大家知道我並沒有聽懂呢?

  他正戰戰兢兢的時候,突然還發現,那李景隆,居然在和燕王寒暄。

  一個在說自己只能坐鎮軍中,不如燕王勇武。

  一個在說,曹國公這纔是老成持重之舉。

  茹瑺:“?”

  你們在幹什麼啊!你們還記得自己未來正打生打死嗎?!

  然後他又看朱允炆。

  那皇長孫,居然也如此淡定自若,連燒紙的動作都一絲不錯啊!

  【朱棣和李景隆對峙陣型是這樣的。其中,朱棣帶着大旗下,待在中軍附近,作爲預備隊。

  有人問,如果朱棣是預備隊,那原本中軍預備隊張玉呢?

  這裏先賣個關子,後面就知道了。】

  傅友德一笑:“這還不好猜?人數不夠,補前軍去了!”

  【另外,徐輝祖到底有沒有指揮後軍要打個問號,

  史料突兀的說朱允炆把他派來給李景隆兜底後軍,大約是文人想借此反襯李景隆的無能,徐輝祖比李景隆強多了,朱允炆當初就該選徐輝祖這種心理,不可盡信。】

  李景隆此時突然發現,自己似乎獲得了些來自仙機的偏愛。

  否則,怎麼說到了現在,仙機還說他的好話呢。

  他白俊的臉上,也浮起了淡淡的紅色:“哪裏,哪裏,陛下曾派臣與魏國公一同練兵,魏國公也是很強的。”

  他的話風,已經悄悄變了。

  他再也不說,臣遠不如誰誰誰了。他開始說,誰誰誰和臣,一樣很強了。

  接着,光幕更新了一張戰鬥簡略軍陣圖。

  寫得很簡單,叫人一看就明白。雖然大家早已憑藉自己的軍旅知識,明白他們雙方是怎麼排兵佈陣的。

  ————。房寬(後)。————

  李彬(右)張玉(中)朱能(左)

  ————。邱福(前)。————

  xxxxxxx——vs——

  —————全軍主力(前)————

  郭英(左)李景隆(中)平安(右)

  —————徐輝祖(後?)————

  【打從戰鬥的一開始,邱福的前軍就喫不住李景隆前軍的進攻了。

  雖然史書上站在朱棣的視角,寫邱福率領萬餘騎兵,衝擊對方中堅,敵不動。

  但實際情況應該是李景隆選擇了一力降十會,把全軍最精銳最牛逼的俞通淵等人佈置在前軍,利用絕對的人數優勢暴揍朱棣。

  這招非常有用,爲什麼?

  因爲邱福根本無法一支軍抵抗它,張玉的中軍和朱能的左軍全來救他了。

  這纔出現,張玉這種本該擔當預備隊的中軍一開始就上戰場打架的情況。】

  預言成功的傅友德淡淡一笑。

  牛刀小試,不值一提。

  他又補充道:“燕王兵力本身就比曹國公少太多,抗住第一波進攻是很重要的。當機立斷把所有兵力壓出去加厚前軍雖然冒險,但也是逆境最佳的一種賭博。”

  在場的人都贊同的點頭。

  郭英發現自己是左翼,不是主攻,稍微有點點失落,但他又想,我的側翼包夾,配合主力行動,也很重要!

  燕軍只調動了左軍去支援,難道不就是怕我攻勢勇猛,打破右軍嗎?這是很重視我啊!

  【朱棣此時非常的難受和被動,朱能這隻左軍按楊士奇的《陽武侯薛公神道碑銘》記載,是擔當先鋒的,可是從一開始就被動的去抵抗李景隆的攻擊。

  如此一來,相當於朱棣本來就薄弱的左翼更加空虛。

  朱棣自然是無法忽視這種被動,不能任由李景隆對前軍肆無忌憚的打擊了,不然這麼打下去,戰陣被正面衝破,就bbq了。

  於是他無比敏銳的戰爭嗅覺,促使他做出了第一個調整。

  他派了一隻騎兵從自己左翼繞出來,做了一個小範圍迂迴,插到李景隆前軍兵力較爲薄弱的右翼,大概x這個位置,進行打擊。

  ——張玉,邱福,朱能——

  ↑↑全軍主力(前)↑↑

  “殺傷甚衆,賊勢披靡”,也就是說,李景隆的前軍因此受到干擾,進攻態勢被中斷了一些。】

  “兩軍對壘,變幻莫測,能抓住這種瞬息而過的空擋,殊爲不易。”耿炳文說。

  朱樉掐指算了一下:“欸?這隻騎兵是從左翼抽掉的,還是老四你自己那隻預備隊啊?感覺你那個大旗下人數並不多啊?如果抽掉的左翼,那……?”

  李景隆眼睛一亮,是啊,雖然自己這邊前軍受阻了,但戰場上燕王的左翼好像快空了。

  那個自己!一定要發現啊!

  【奉天靖難記寫此處帶兵的是朱棣,咋可能啊,我們說過,戰場非常大,不久後,朱棣馬上又當救火員去救後軍了,他沒有望遠鏡,這會兒要是到了戰場前端就看不到後軍的危機了,此處純屬美化,應該是他手下乾的。】

  朱棡本來是不輕易說話的,此時也不禁搖頭失笑。

  “文臣拍你馬屁,哪裏有危險,你就往哪裏上。說多了,倒成了讖言,搞得以後你五徵漠北,都無人可用,還得自己親自上。”

  老朱:“……”

  朱棣:“……”

  誰又能懂老朱此刻的心痛呢!

  【朱棣的嗅覺是很敏銳沒錯,但李景隆也不是笨蛋啊。

  爲什麼大軍右翼會薄弱,可以被抓到空子呢?

  原來李景隆的右軍老大,我們的聰明小夥平安,選擇了偷家戰術,早就帶人從右邊,大縱深迂迴插到朱棣空虛的左翼。】

  李景隆脫口:“好!平安你好強!”

  大家看了他一眼。

  李景隆立刻恢復低調。

  老朱點評兩句:“嗯,這是朱棣在平安手上的第二次失敗嗎?又要被平安教做人了?”

  光幕繼續更新圖片:

  ——————房寬————

  李彬(右)朱棣(預)陳亨(左)←

  【平安一路大殺特殺,把左軍留守的陳亨(就之前那個二五仔)重傷!另一名大將徐忠被砍中兩根手指,將斷未斷。

  徐忠忍痛自斷雙指!扔在地上,用衣服片隨便裹了一下又奮勇殺敵,戰事極爲慘烈,朱棣的左翼幾乎要被殺穿了!】

  朱允炆感覺手指一痛,便把手小心地遠離了火盆。

  他想:平安平安,這名字真好,果然保我平安!可惜啊,唉……

  要不要送點東西給平安呢?

  嗯……這樣不好,會給平安帶來麻煩,但我可以抽個時間門,向皇爺爺美言幾句,反正不教他喫虧!

  【左翼岌岌可危,後軍也危若累卵。平安不僅極限進攻左翼,還帶人去包抄了後軍。

  “陣後塵起”。

  再加上理論上此刻,郭英正帶人猛打朱棣右軍。

  相當於,朱棣整支大軍被完全合圍了!

  看到這裏,你敢說李景隆打的不好嗎?up認爲他作爲一個統帥,在平安的加持下,甚至可以說有點超水平發揮了。

  非常冷靜的認知到朱棣兵力少,選擇前軍重錘出擊。

  平安這支側翼,更是收到了奇效,逼得朱棣親自帶人來救。

  事實上,朱棣這會兒救後軍,效果也麻麻,頂多是幫忙多抵抗一會兒,時間門一長,在絕對兵力壓制下,陣型還是會被打穿的。】

  一路聽着情況發展到了這裏,大家也逐漸嚴肅了起來。

  “一場硬仗。”傅友德輕聲說。

  其實,何止是個硬仗?簡直是個死戰。

  朱棣此時已經要被合圍了,若被合圍,李景隆豈不就能將朱棣絞殺當場?

  可是,李景隆分明也沒有做到這回事。

  朱棣又究竟是怎麼逃脫的?

  他們想到了之前,光幕對朱棣的評價。

  “絕境中的智慧”

  確實,相較於雙方白刃相加,血戰至此的現在,之前的地雷陣算什麼?

  絕境已現。

  朱棣,你要展現出你怎樣的智慧?.w.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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