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網球場上的白色惡魔
完全接不到,那種恐怖的衝擊力是怎麼回事,揮拍的手都在顫抖。
她就好像感覺自己像是從未接觸過網球一樣,看着對面不斷閃過的白色身影。
“就到這裏吧,”白衣少年看着內田麻美已經差不多到了極限,果斷放棄,“再打下去沒有意義。”
還是對着牆壁打吧,這種狀態的他完全不適合和人類打交道。
“不,我還可以……”
內田麻美摸了摸剛剛擦破的膝蓋,活動了一下到處疼痛的身體,握着球拍繼續站了起來,眼神堅定。
……
“你還會再來嗎?”
內田麻美忍受着身體傳來的疲倦不堪,看着面前的白衣少年就像一個醫生一樣處理了她身上的傷口,叮囑了一下她注意身體就準備離開。
“你已經獲得冠軍了,不是嗎?”
白衣少年的眼睛依舊冷冰冰的,就像是完成了銷售任務後的房產中介一樣,說出這句話之後,沒有理會她的話,擺手離開了。
翌日。
內田麻美又到了那個地點,卻沒有再看見那個身影了,有些落寞。
一個月眨眼而過。
內田麻美一如既往的前往網球場練習,最近有一場小比賽,社團裏的人都在忙着練習。
她看到一個球場周圍圍滿了人,有些好奇的走上去看了看,一個白色的身影正在和網球社社長對打,白色身影就像一道白光一樣,不斷在球場裏閃爍,她不禁瞪大了眼睛。
時間漸漸流逝,周圍的人越來越多,看着以一挑整個網球社的白衣身影不斷髮出喝彩。
內田麻美注視着白衣少年,他的模樣比上次見到他時要來的瘋狂,眼睛充滿血色,就像一隻野獸一樣不斷揮舞着球拍。
她不禁喃喃道:“簡直就像是網球場的白色惡魔一樣。”
似乎有人聽見了聲音,不由得開始吶喊着白色惡魔的名字,不斷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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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呢後來呢,”園子意猶未盡的看着語塞的內田麻美,“他爲什麼又突然開始打網球了?”
“不知道,我也問過他,不過都沒有告訴我。”
“麻美學姐,你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嗎?”
內田麻美笑着看向小蘭,有些遺憾:“我告訴過他我的名字,但是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灰原大小姐瞬間死魚眼,掐了掐旁邊在不斷點頭的羽賀,小聲道:“你聽見了嗎?”
她聽到那人喜歡發呆還叫不醒就浮現了某個整天睡不醒的甜食控的身影了。
“嗯……一說就有點印象,”羽賀搖了搖腦袋,似乎十分睏倦,“不過具體我忘了,要是國中的時候可能是我沒有其他多少解壓方式吧。”
八百年前的事情他怎麼能記得那麼清楚,他就記得當時砸牆砸多了,那附近已經有老師盯着了,實在沒辦法纔對人練習的,一個人不夠他消耗的,就乾脆全打一遍。
灰原大小姐瞪着死魚眼,想了想這位可能真的是這樣的,看着旁邊那個外冷內熱的幼稚鬼,挑了挑眉毛。
不會這個人是他的初戀情人吧?哈,不太現實。
嗯?她想這個幹嘛。
“不過麻美,”早阪智子雖然聽故事很過癮,不過還是瞬間半月眼,“你還是沒有說你爲什麼突然離開網球社。”
能不能尊重一下問題,你是前情提要嗎那麼長!?
“這個啊,”內田麻美笑着說着,“因爲我已經可以適應更多的運動和工作了,而且網球社的大家就算沒有我也依然很強嘛。”
耐不住其他人的追問,內田麻美適當的摘取了一部分回憶講了出來。
灰原大小姐頗有興趣的露出死魚眼,雙眼盯着她。
……
內田麻美看了看激動的社長不斷擁抱每一個得獎社員,不由得嘴角隱隱抽搐。
自從那個看着就像冰山一樣的白衣少年,偶爾來球場一挑一大堆之後,他們網球社社員的基本素質激增,被那樣喂招,雖然偶爾會“捱打”,但是痛並快樂着啊。
這不,他們的社長高興的不得了,現在又馬上開始新一輪的全國大賽了,激烈動員呢。
她看了看手錶,一會還要去學生會。
時間流逝,放課後一個小時。
內田麻美拿着網球拍,打算去網球場自己練習一下手感,卻看見兩個身影在網球場上對打着,兩個男孩,一個男孩穿着一身黑,一個男孩一身白,簡直就是黑與白的碰撞。
雖然水平看起來一般,不過似乎作爲教練場還是蠻有觀賞價值的,而且那個黑衣服的男孩看起來揮拍的樣子有些眼熟。
見到他們放下球拍打算離開,她鬼使神差地追了上去。
“同學你好,我們是不是見過面啊?”
內田麻美露出笑容看着面前耷着眼睛的黑衣男孩,撇了一眼旁邊看起來還沒有她高的白衣男孩,只是懷裏揣着一把和他差不多高的木刀讓她有些在意。
“……”羽賀仔細端詳了一下面前的內田麻美,耷拉着死魚眼,“不認識,你找錯人了。”
“誒!不好意思,我失禮了。”
聽着對方果斷且堅決的回答,內田麻美愣在原地,看着兩個少年漸行漸遠,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她認錯人了嗎?
“那是誰啊?”
“不認識,認錯人了吧。”
羽賀一身黑衣,耷拉着眼睛,連說話都有些懶得說。
最近聽說又開始比賽了,那個麻煩的少女不會又來一次吧,她應該已經獲得勇氣了吧,還需要參加這種活動嗎?
那天他看着那個奇怪的少女都懶得理會,腦海裏浮現的暴虐感讓他沒有精力思考別的,能控制住不一拍子拍死她已經很不容易了。
誰讓那個小女孩一副沒有朋友還有些內向的感覺,他還以爲是對方剛上國中懷疑自己呢。
雖然麻煩,但是幫幫忙還好,不過也多虧她,他大概知道了網球社的平均水平,在他壓制不住那種衝動的時候就乾脆利落的開始欺負小孩子了,各取所需也不算欺負人。
最近那些老師和學生會也開始打擾他課間休息了,明明他的成績都是控制的剛剛好,又不是不及格,好麻煩。
翌日。
白衣少年提着球拍又來砸場子了,眼睛裏透露出一種疲倦。
昨天出了點“小問題”,附近的地鐵被人投毒了,他連休息的機會都沒有,不過倒是學習到了關於甲氟膦酸異丙酯(沙林)的新知識。
雖然是被害人的知識就是了。
看着周圍沒什麼人的網球場,有些無奈,看來今天得去看看保安大叔有沒有看着牆了。
“要和我再打一場嗎?”
羽賀的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回頭望過去,是那個麻煩女孩,看了看沒什麼人的四周,嘴角撇了一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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