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聖誕老人可是真實存在啊魂淡
等等,他的眼神爲什麼這麼悲傷呢。
“喂!”原本靜靜坐着喝酒的五郎撇了撇寺原麻理,皺緊了眉頭,彷彿沒有感受到周圍空氣的停滯,猛地摔了一下杯子,擡頭直勾勾地看着木村達也的眼睛,“我說,聖誕老人可是真實存在的啊!!!”
井之頭五郎眼神清澈,又透露些懶散,一副耍酒瘋的樣子,隔着桌子抓住了低着頭看起來有些難過又幾分生氣的木村達也的衣領,低沉着聲音又調皮起來。
“人類這種生物啊,就是不相信沒見過的東西,遇上自己不理解的東西,就覺得不存在,喂!這個世界很大啊,大到無法想象,有個聖誕老人算什麼啊,不要沒見過就自顧自認爲不存在聖誕老人。我告訴你哦,聖誕老人那個傢伙可是個小心眼哦,他會聖誕節給你家煙囪丟炸彈的啊魂淡。”
“哪有丟炸彈的聖誕老人啊魂淡,”木村達也迅速抓住了對方的語言漏洞,反過去抓着五郎的衣領猛一激靈道。
“都說了不要小看世界啊,聖誕老人不能調休嗎,出一兩個混黑道的聖誕老人怎麼了!”五郎不甘示弱地猛擡頭抓着他的衣領靠近自己。
“聖誕老人一年才一天班調什麼休!”木村達也踮起腳尖站的更高了,不服輸的繼續抓着衣領靠近,又突然停滯覺得不對勁,突然大喊着,“而且哪有混黑道的聖誕老人啊!!!”
“喂喂,你知道地球有多大嗎,每家一個小孩子就只有一個聖誕老人要送完所有人,不調休你是想他被累死嗎。聖誕老人也很忙的,有白就有黑,不然戰亂地區的聖誕老人傷殘率那麼高,怎麼會有人來幹啊,人家可是正兒八經持證上崗的,你是什麼黑心的資本家嗎魂淡。”
“那個……”寺原麻理愣了愣,看着快要親上的兩個人忍不住出聲。
喂,她還站在這裏呢,她都起來了啊!
這就像兩個人同時點餐最後發現竟然自己說的都沒有被記,只能再說一遍那麼尷尬,有沒有考慮過她啊!!!
她可是已經下定決心要殺死她最愛的達也了,考慮好了他的習慣,塗着氰酸鉀的衣服都已經被達也穿上了,只要她點一首達也最喜歡的他自己的歌,血紅的維納斯,他就會自己脫掉衣服抱着自己的塗着氰酸鉀的襯衫左臂袖口,在喫一口桌子上的食物就可以送走他了。
“啊,麻理小姐啊,”五郎嬉皮笑臉地放開了木村達也的領口,壓了壓自己的外套,靠近木村達也悄聲說,“你喜歡她吧?”
“誰喜歡那個女人了,”木村達也冷靜了下來,愣着看着遠方。
“啊,太好了,你不喜歡就好了,”五郎笑眯眯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嬉皮笑臉的對着木村達也的耳邊說着,“我還在想你也喜歡她怎麼辦呢,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反正你們也要解散了,我家啊,可是黑道哦,我剛好出道需要一個身材好的經紀人,我看她就很適合。”
“麻理小姐,不知道你可以當我的經紀人嗎?可以吧。”
五郎一邊說着,一邊朝着朝着牆邊的寺原麻理走了過去,一隻手抵着牆壁。
“……?”灰原大小姐幽幽地看着五郎一本正經地壁咚寺原麻理,翻了個死魚眼看着羽賀,手指轉了轉指着自己腦袋,“他是不是……”
“不管他,應該沒什麼問題,那個傢伙雖然推理不怎麼樣,但是某些方面很敏感。”
羽賀晴佑看着五郎被木村達也拍了拍肩膀叫了出去,他掃過包廂,眼神不對勁了起來,看着灰原:“澤井學呢?”
雖然不知道五郎那個傢伙在搞什麼,不過他確實被吸引了注意力,愣了個神就沒看見澤井學那個傢伙了。
“早阪說澤井去醒來之後,放第二遍歌前就去旁邊的便利店了,”灰原大小姐看了看時間,二點五十分,擡頭看着羽賀,“至少應該已經離開了六七分鐘了。”
紅鼻子的馴鹿開始播放到結束是三分鐘,放了兩遍,現在是在放血紅的維納斯,這首歌有四分鐘,現在已經快到尾聲了。
“去看看情況吧,”羽賀晴佑拉着灰原就朝着門口走去。
從這裏到別墅的距離開車剛剛也用了十五分鐘,這麼短的時間裏,他應該跑不了多遠。
灰原大小姐站在大廳門口,死魚眼撇了撇裏面似乎開展拳擊決鬥的五郎和木村達也。
“車還在,我在門外望見他了,”羽賀翻着死魚眼走了進來,看着大廳邊緣的倆人握緊拳頭朝着對方衝鋒的模樣,“他們在幹嘛?”
“爲了女人打架?”灰原大小姐翻個白眼,抱着手臂看着從嚴肅畫風瞬間變成滑稽風的五郎揮動木刀直接抽倒了木村,一頭黑線,“那是作弊吧,他們的規則難道不是用拳頭嗎?”
“誰知道呢,”羽賀挑了挑眉毛,看着大廳旁邊的牆上消失的無影無蹤的花環,“進賊了?”
“那是什麼?”
灰原大小姐原本想扭頭看看澤井來了沒有,卻看見遠處的別墅似乎有淡淡的紅光,嚴肅地拉着羽賀看了過去。
“那邊不是別墅嗎?”羽賀看着遠處的別墅。
澤井學已經到了門口,看到他們疑惑看着遠方,扭頭看了過去,驚訝地大喊一句,“別墅着火了!”,就吩咐兩小隻待在這,他去叫其他人。
羽賀晴佑和灰原大小姐翻着死魚眼。
他們甚至都不確定是不是別墅,你一眼就看出別墅着火了?
扛着木刀的五郎也奇怪的到了門口,還沒有知道怎麼回事就被羽賀拉着朝着門口的汽車跑。
五郎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不過看着方向是朝着自己的汽車,一模兜比臉乾淨,趕忙說。
“等等,我的車鑰匙在包廂桌子上。”
羽賀晴佑聽着一句話翻了個白眼,直接停在了卡拉ok門口,定睛看了看門口車輪胎旁邊的回別針,挑了挑眉毛,又看向這輛好像是木村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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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之前。
“對別人發起賭上另一個人的決鬥之後失敗的滋味怎麼樣?”
五郎笑着蹲在地下看着不服輸還想爬起來的木村達也。
“你不是已經知道這個世界不怎麼公平了嗎,你只說了打架,又沒有說不能用刀。”
“……”
木村達也趴在地下,無力的感覺從身體涌了上來。
樂團也好,麻理也好,他什麼都守不住嗎……
低下的頭傳來奇怪的感覺,令他不禁擡頭望去。
一個花環?
“我們都沒有自顧自賭上別人幸福的權利,有些東西要自己爭取不是嗎,”五郎側身躺到地上,撐着腦袋看着木村,“喂?你難道沒有看到寺原看你的眼神嗎,那是愛啊白癡,不斷詆譭自己愛的人,讓愛自己的人受傷,你是不敢告白的初中生嗎?光等着,感情這種東西是不會主動送上門的。”
“有時候錯過了可能一輩子就再也見不到了,過去怎麼樣都好,不珍惜現在會後悔莫及的,哪怕稍微想着,啊,明天做吧,笨蛋啊明天再做都會來不及的。”
五郎坐了起來,扶起倒地沉默的木村達也,拍了拍他身上的土,從上衣口袋摸出一朵深紅薔薇和照片夾在他的耳朵上。
“好了,回去利索的告個白,把你要告訴她的話全都說出去,不然店長小哥說他就下手了,這些雖然遠不夠一百萬朵,剩下的就隨便用愛來糊弄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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