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一盒草莓牛奶,不要草莓,不要牛奶
“那個,一盒草莓牛奶,不要草莓,不要牛奶。”
五郎站在收銀臺前,露出死魚眼,語氣彷彿剛剛全家死光了一樣。
“呦西,”頭上堅持着還有幾根頭髮鋪成一層的店長大叔,一臉你小子很懂行的模樣從桌子底下摸出自己的珍藏拍到桌子上,“明治草莓牛奶一瓶。”
“喂,我要的是一盒啊,”五郎瞪大眼睛手拍到桌子上,一副詫異地樣子。
“少年郎,明治草莓牛奶,富含果汁、植物油、白砂糖、牛奶粉、在制乾酪粉、乳清粉、葡萄糖,就連果汁都不是鮮榨果汁,而是調製果汁。”
店長眉頭一挑,一拍桌子,一副過來人的經驗指了指自己濃密的頭髮,說着還掉了一根。
“這款白砂糖加葡萄糖,糖分超標,還沒有一點鈣的好產品,我可都是全留着自己喝的哦,有這麼小瓶就不錯了,聽說多喝還可以生髮哦。”
“啊,我都是喝加鈣的,”五郎死魚眼,撇了撇嘴,順手放下錢,摸着草莓牛奶就打算走,“……就這樣吧。”
希望他下次來的時候店主還活着。
“慢走啊!”
店主大叔朝着自己的同好招了招手,順便摸了摸自己柔順的頭髮。
……
店門口。
等到五郎悠悠哉哉拿着草莓牛奶回來的時時候,外面已經看不見隗井豪的身影了,地上只有兩根抽完的香菸,頂着半月眼的他一口喝光了草莓牛奶,順手將菸頭丟進瓶子裏。
抽菸不能亂丟菸頭,保護環境,人人有責。
大廳內似乎沒有看見隗井豪的身影,前臺空無一人。
五郎拿着空瓶子,撇着無人的前臺挑了挑眉毛,又死魚眼看了看前臺旁邊的牆壁,手靜靜伸到前臺的桌子上,唰一下放下瓶子。
抽菸之後不能亂丟垃圾,保護環境,人人有責,誰丟的找誰吧,他先溜了。
五郎回去的三分鐘後。
包廂內。
“你剛乾嘛去了?”
羽賀晴佑平靜地坐在沙發上,頂着雞窩頭、臉上隱隱約約有被人扭過的痕跡,看起來有些勝似嬰兒肥,細看還有點可愛。
“不小心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
五郎傻笑着,衣服裏鼓鼓地,像是胸口被巨型馬蜂蟄過一樣。
“你是旗木卡卡西嗎?”
羽賀死魚眼盯着五郎,細細聞了聞,翻了個白眼:“草莓牛奶?算了無所謂了。”
世界毀滅算了。
“……”
灰原大小姐翻了個白眼,默默嘆氣。
柯南嘴角微微抽搐,撇了撇旁邊的三位,瞬間整整齊齊的死魚眼,手上分別拿着橙汁、橙汁、啤酒,嘆氣和舉杯的動作都一摸一樣。
他這是來到仰望星空的海洋了?
他又撇了撇小蘭、園子和其他人,一副沉默的樣子,眼裏都快看不見光了。
柯南充滿疑惑的單手撐着下巴,爲什麼突然包廂裏這麼安靜呢,太奇怪了。
剛剛除了他應木村達也的要求唱了一首歌之外也沒有發生什麼啊,爲什麼這幫人都跟灰原那個傢伙一樣沉默死魚眼了。
難道是……有什麼人趁着他閉上眼睛全力以赴唱歌的時候對他們下毒了?
難道是視覺性毒藥,有這種東西嗎!?
吖背,不行,他得去找衛生間裏的毛利叔叔看看他們的情況,想到這裏他猛地一下跳到地上,朝着門口奔去。
開門的聲音響起,毛利小五郎死魚眼一手按着在包廂內奔跑的柯南,看着包廂內跟圖書館一樣安靜。
他就去了一個廁所怎麼就這樣了。
“喂!!!”毛利小五郎大喊一聲,似乎沒什麼用,一臉嫌棄的把柯南提溜起來,“小鬼,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啊,我剛剛唱歌的時候沒看見。”
話語剛落,毛利利小五郎已經頂着死魚眼順手就把柯南丟到已經進入呆滯狀態,嘴巴里不停唸叨着麻美~麻美~的澤井學那裏。
他說爲什麼這羣人就跟見了鬼一樣沉默,原來是柯南這個小鬼頭開腔了,他現在還沒有對自己歌喉認識清楚嗎?
毛利走到點歌臺那裏,發現似乎話筒聲音最大,而背景音被關掉了,難怪沒有聲音呢,唰的一下就調到最大,順便切歌。
震耳欲聾的聲音傳遍整個包廂,除了已經被柯南撞醒的澤井學和柯南捂着耳朵,其他人都才從夢中醒來。
小蘭緩了緩神,眨了眨眼睛,一副很疲憊的感覺,聽着突然響起的音樂,有些奇怪地說着,“紅鼻的馴鹿?”
她剛剛見到耶和華了,那個老爺爺還蠻和藹的,就是給了她一份入職合同讓她簽字,旁邊還有幾個可愛的小朋友飛來飛去。
“聖誕節到了?”
園子疑惑道,她都在河上喝上湯了,那個大娘還挺熱情的。
灰原大小姐晃了晃神,拍了拍自己可愛的小臉蛋,身體有些恍惚。
她怎麼感覺自己變成蝴蝶了,什麼幻覺這麼可怕……
她瞪着死魚眼看着旁邊兩個目光呆滯的死魚眼,空嘆一口氣,跪在沙發上,握着倆人的腦袋,“輕輕”地碰撞。
羽賀晴佑猛地眨了眨眼睛,身體倒到後面,用胳膊捂着眼睛,像是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五郎低着頭眨了眨眼睛,臉上似乎有些僵硬,拍了拍臉,笑了笑舉起啤酒喝了起來,似乎只是做了一場夢。
包廂內的氣氛開始熱鬧了起來,幾個人開始和其他人分享剛剛差點見鬼的情節,只有木村達也和寺原麻理的神情有些不對勁。
“啊,差點錯過了,”木村達也撓了撓頭,晃過神來,聽着已經快要結束的歌曲,直接起身又點了一個。
“誒,這個歌是木村先生點的啊?”小蘭有些詫異地看着木村達也,撇了撇自己身上因爲空調太冷披上的外套,“可是現在又不是聖誕節……”
“這是我給某個直到上國中還一直相信世界上有聖誕老人的人點的歌,雖然沒有到冬季,不過這個環境也沒什麼區別不是嗎,”木村達也低眉,緊閉雙眼,忽然撇向寺原麻理,“對不對?愛擺架子的大美人經理。”
寺原麻理坐在沙發上,低眉哀嘆,嘴角又勾起一抹悲傷的笑容,想起剛剛夢見在舞臺上的模樣,不禁失神。
“不要說了,我唱就是了。”
她脫掉外套,緩緩起身,雙眼盯着木村達也。
達也,爲什麼呢,爲什麼我們會到了這一步呢,你究竟要耍我到什麼時候。
爲什麼會這樣愛你到無法自拔的地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