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我們離開這個國家吧
某個不知名診所的手術間外。
因爲唯一的醫生被羽賀推進去先幫灰原做手術了，診所裏的兩個護士，一個需要進去輔助，另一個被黑心醫生打發出來急救一下，以免沒人付賬。
留置間內。
只有羽賀、護士與黑羽家的一大一小。
卸下僞裝的怪盜基德，也顯得皮了不少。
黑羽快鬥喫驚地望着正在被護士小姐扒光醫生的倒黴羽賀。
“喂喂你這個傷勢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總之就是毅力，男人怎麼說不行呢，”羽賀隨口吐槽道，話音未落。
伴隨着嘎嘣一聲。
羽賀表情依舊維持不動，卻已經開始咬牙切齒了。
如果是隻和灰原獨處一間的話，大概已經叫出來了。
在黑羽快鬥因爲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而扭曲掉的雙眼的注視下。
“毅力？這種毅力還是留着不要受傷的好。”
有些壞心眼的護士小姐像一個粉色善心大姐姐一樣，毫不留情地把脫臼的胳膊塞回去了。
注意這個詞，塞！
粉色切開果然是黑的。
稍微些時候。
臨時病房內。
又推進來了一個人。
“哦吼，看來某人比我慘多了。”
雖然是中彈，但是好在沒有傷及重要器官的灰原大小姐，瞄着旁邊被裹成了木乃伊推進來的羽賀，不由得地嘴角一揚嘲笑着。
“你也沒比我好多少，大小姐！”羽賀用露出來的死魚眼瞄了一眼灰原，最後三個字格外用力。
“閉嘴你們倆，在我這就不要吵架了，”頂着偌大兩個黑眼圈的醫生老哥，爲病房貢獻了第三雙死魚眼。
“總之我也不問你們怎麼受的傷，但是你們這樣的情況至少今晚必須在我這裏，回去的話死了我可不管。”
隨後轉身打算離開病房。
“醫生！”
羽賀突然開口。
“謝了。”
醫生只留下背影和擺手：“多收三倍就行。”
“真是個認錢的黑心醫生，”灰原的死魚眼還是沒停下來，又瞬間恢復正常，淡淡微笑，“不過我們倆都沒事就好。”
“嗯。”
“你不問我爲什麼赴那瓶酒的約嗎？”
“不問。”羽賀望着天花板，輕聲道。
“只是我不想再遲到了......”
灰原大小姐望着羽賀的側臉：“我已經不想再逃了。”
“我們離開這個國家吧”
“我已經不想再逃了，”灰原淡淡道，望着天花板，“還能逃到哪裏去呢，組織遍佈世界。”
“可還能怎麼樣呢，你也看見了，打不贏的，”羽賀沉默了許久道，“一個組織微不足道的傢伙就打到我重傷，還能做什麼呢，還是走吧，總有沒人的地方的。”
“想騙我嗎？”
“騙？”
“難道不是嗎！”灰原望着天花板，語氣重了起來，“你覺得我和你相處這麼久，不夠了解你嗎？”
“別太過分了，讓我猜猜你在想什麼，你在想趕緊傷好起來，瞞着我和姐姐，讓我以爲我們要離開，然後轉身一個人去和組織拼命，難道不是嗎！！！”
羽賀沉默着，一言不發，只聽她繼續說着。
“一個人擅自扛下一切，擅自走掉，這是從前我的做法，可當被救下的人變成自己，以這種方式得救，根本就開心不起來，要是你死了，就算得救，就算活着也不可能開心的！”
臉上掛滿陰霾的羽賀，眼神暗淡：“就算不開心也沒關係吧，即便如此，我也還是希望你們能活下來，我已經不想嚐到那種滋味了，我已經不想看到任何人死去了。”
“既然決定了要保護，就一定要保護到底，你難道不是一直這樣做的嗎，”灰原深吸一口氣，“你不會死的，我也不會死的，因爲知道你會保護我的，我也絕對會保護好你的，我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羽賀低垂地眼神動了動。
“我們現在還沒有失去任何東西，所以不要連心也丟掉了，就像我相信你會保護好我一樣，這次你也要相信我，我們都是壞人，壞人會一直活下去的，所以一起來吧......”
“保護我們好不容易得來的容身之地。”
“原來一直看不清的是我....”
羽賀望着天花板。
“什麼？”灰原沒怎麼聽清。
“灰原。”
“嗯？”
“你可以作我人生唯一的女主角嗎？”
被抑鬱心情壓抑很久的灰原，一下就蚌埠住的笑了出來，她的嘴角微揚：“聽不懂。”
羽賀看起來有些滑稽地擺頭到灰原的那邊，看的出來有些艱難在裏面。
他的嘴角上揚，看向灰原的眼睛，笑了起來。
“我喜歡你，就像花草依戀陽光一樣。”
淡淡地話語，以溫柔地口吻訴說。
“笨蛋！”灰原大小姐忍不住地笑了出來，笑容完全停不下來一樣，病房裏好像也不只有血腥味了，“還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時機嗎。”
“那也算是爲人類歷史新添一筆，獨一無二不是嗎？”
羽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病牀上起身了，望着灰原，墨綠色的瞳孔裏只有她的樣子。
“而且你也很狡猾。”
“我怎麼了？”
“你不是也選過一個糟糕的時機嗎？灰原小小姐，”羽賀輕笑着坐在灰原的牀旁。
回想起與某人失憶時期卿卿我我那一幕的灰原，臉唰地泛紅了。
灰原望着一直看向自己的羽賀。
她的嘴角因爲笑而不斷微微翹起，泛紅地臉在微弱燈光下清晰可見。
“但是現在不能叫我灰原哦，羽賀同學。”
“這算是角色扮演嗎，”羽賀也忍不住嘴角揚個不停，緊接着望着灰原大小姐的臉，換了個稱謂，“哀？”
灰原淡淡笑着，從前她鍾愛於苦澀的黑咖啡，因爲她的世界總是黑的。
如今卻喜歡起來了可可這種帶着一絲甜味的東西，雖然可可豆的生長條件和咖啡豆很像，但卻完全不同。
可可粉末香味比較淡，沖水後的液體也和咖啡一樣呈深棕色，儘管有着與咖啡相似的苦味，卻有更濃郁的香味與一絲酸味。
大概也因爲現在她的世界，陽光與甜分也好像成了常態吧。
就像她那淡淡地微笑，與輕輕地話語。
“那麼，你能讓我成爲誰都羨慕的女主角嗎？”
兩個人相互望着，嘴角掛滿笑容。
接着是淡淡地吻，像蜻蜓點水般。
羽賀一隻手輕撐牀角，伸出手來：“以後別偷跑了哦。”
灰原微微一笑，也伸出了手來。
“你不先跑的話就沒問題。”
兩人的手相依在了一起。
羽賀笑了笑，淡淡道：“也別我太遠了。”
灰原的腦袋微微擺了擺，輕笑着。
“要是緊緊抓着我的手的話，就沒問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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