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0章六人行(二)
之前在公司裡老老实实当技术员,虽然偶尔加加班,但也沒像這样勤快過。
主要是现在不算稳定的收入来源让一向喜歡有保障的你心裡沒底,花钱都不舒坦,总恨不得将一人掰成四人使,好多挣点钱囤在账户上。
毕竟钱谁不爱挣呐?
终于处理完所有东西,你关掉电脑,跟丢了魂似的,眯着眼爬回到床上,被子随便一裹,倒头就睡。
這次就算有七個降谷零一起在你耳边放声高歌,你也绝对绝对绝对不会离开你的床。
……
当房门被人从外面小心推开,你眼罩下紧闭的眼皮一动。
但你什么动作也沒有,连根手指都懒得动下。
随后而来的脚步声更是被你立马认出,條件反射时绷起的神经跟着松了一松,重新回归到放松的状态。
你听到来人刻意放轻的脚步在门口停顿了几秒,像在確認被窝裡的人是否還在熟睡。等了会儿发现沒什么动静后,才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你听见来人朝你床头走来,身上有刚洗過澡后的湿气,以及淡淡的沐浴露香。
這味道還是你亲自去香水专卖店裡鉴别了十几种味道后,最终敲定,并作为二十岁生日礼物送出去的。
温柔大海的味道,瞬间治愈了你被五花八门的香气熏得即将报废失灵的鼻子。
再合适他不過。
收礼物的人也挺喜歡,之后就再沒换過其他味道了。
来人走到你床边后就停下了。
一串衣服的摩擦声,像是已经席地坐到了地板上。
坐地上干嘛?房间裡又不是沒有椅子。
你在心裡嘟囔。
沒有脚步声后的房间裡再次安静下来。除了你自己在均匀地控制呼吸外,還能隐约听到另個人一深一浅的呼吸声。
……
奇怪的宁静。
虽然被人盯着睡觉的感觉令行走刀尖上的你很别扭,但你還是在其熟悉又安心的气息的包围下找回了陷入梦境的灵感,昏昏欲睡。
“……枝和?”
你听见一声对你的小声呼唤。
你挺想回应的,但声音卡在嗓子眼裡,太久沒睡好觉的你实在沒什么力气将其使出来。
随后你便感受到对方凑近的呼吸,以及想要揭开你眼罩的动作。
你由着他动作,只是不睁开眼。
有光线透過单薄的眼皮刺入眼睛,你不舒服地蹭着枕头换了個方向。
啊该死,昨晚忘记拉窗帘了。
“快起床了枝和。”
你脆弱的后颈被一只温热的手覆住,带有薄茧的手指持力有度地熟练按压你后颈处的穴位。
這是一次你被打断颈椎留下的后遗症。尽管骨头已经重新长好,却时常有种身首异处的错位感,忍不住想伸手向后摸。当這個小毛病被心细的人发现后,对方会通過這种按摩的方式帮你找回尚是一体的存在感。
“已经快八点钟了,zero他们還在等你去帮忙买早餐呢,嗯?”
你轻易捕捉到话语裡隐藏的温和笑意。
“不要。”
顺着对方手中的力道翻了身,你将脸埋进被子裡。
“就让我再睡一会会儿嘛,景酱。”
多年来的相处让你对他的撒娇就像呼吸一般自然。
“我连续几天睡眠都不到四個小时,一不小心就会猝死的,要是猝死了還怎么任劳任怨地帮那群傻子们买早餐呐。”
对方按摩的动作一滞。
“你怎么又熬夜了,之前的兼职還沒做完?”
“对呀,沒办法嘛,拿人钱财为人效力……不行我实在是太困了。”
“好吧。”
对方毫无原则地向你妥协了,由着你赖床。并在为你拉上窗帘后,又重新跪坐回床头,帮你按摩后颈穴位。
“快睡吧,你的黑眼圈实在是太重了。”
“知道啦,還是景酱最好。”
你在沒看见太阳的早晨,拥着大海坠入梦乡。
“看吧,我就知道hiro叫不起人。”
在公共休息室等了十来分钟,见到独自进去的人又独自出来,降谷零露出了无语的半月眼,毫无悬念地說道。
诸伏景光推开休息室的门。
“今天我去帮你们买早餐吧,還是老样子?”
萩原研二举手:“再来一份玉米烧。”
正看电脑的松田阵平头也沒抬:“加一個手卷。”
伊达航說:“我還是老样子。”
只有降谷零還在不满嚷嚷:“你不能老惯着那家伙啊hiro,他就是被你给惯坏的。”
“那就是再加一份玉米烧和手卷。”
诸伏景光将新菜单记在心裡,假装沒听到幼驯染的话,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后往外溜。
“ok,那我走了各位——”
“拜拜~”
“拜拜~”
“拜拜~”
“喂喂!”
“我看要不就算了,晋川他白天要上课晚上還要处理他的那些工作,确实很累了。”
伊达航看了看被幼驯染无视后恼火的金发青年,又玩笑說,
“况且,别說诸伏,你不也在宠着晋川嗎?一說想吃什么甜品你就立马去做。有时候真觉得你跟诸伏是晋川的一個爹和一個妈,一個严厉一個温柔。我刚见你们仨在一起时,有种看到一家三口的错觉。”
降谷零郁闷說:“啊,晋川還叫過几声「景光妈妈」。”
“還真有??”
“毕竟那家伙死活不肯学做料理,平时的一日三餐基本都被hiro承包,hiro沒空的话就由我来。萩原,你這什么眼神?”
“就是觉得你可能是那個多余的。”
松田阵平难得体贴地为他翻译了自己幼驯染的意思。
降谷零更无语了:“喂……”
過分了吧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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