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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4章长野之行(六)

作者:咖撒
“等会儿一起去泡温泉吧?”

  晚餐后,从洗手间回来的萩原研二看了圈吃饱后就瘫在地上不动弹的几個同期,兴奋地提出打从出发时起就一直惦记在心裡的集体活动。

  “行!”

  伊达航站起来伸了個懒腰,跟大家說,

  “正好,晋川订的房间似乎都配有客房私人温泉区,我們就去那吧。”

  “沒問題。”萩原研二說。

  剩下几個包括你在内的躺着的也零零散散地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在房间裡换衣服,你摘帽子时犹豫了一下。

  泡温泉戴帽子的骚操作实在是太古怪,容易被当成神经病。

  但不戴帽子,现在的发旋已经显眼得遮不住,站在灯光底下稍不留神還有可能被人看作是黑发丛中一抹光,觉得你年纪轻轻就谢了個顶。

  這误会就大了。

  可能拿什么东西挡一挡呢……

  你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屋子裡环顾了圈,最后停在了浴室的方向。

  由于曾经经历過的伤并沒在表层皮肤上留下痕迹,背后的青紫也早在你睡了一觉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你沒什么好担心的,于是就直接披着松松垮垮的浴衣,连腰带都是随便一系,就直接踏进温泉区。

  穿過的温泉公共区裡客人零零星星,在温泉边的躺椅上休息的几位女客人和男客人的视线若有若无地往你身上落。

  你身上穿着的是件不算合身的深蓝色浴衣,露出了胸口的大片肌肤,浴衣的颜色又把你怎么也晒不黑的肌肤衬得更白了,你甚至都已经发现有两個年轻的女客人在看到你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瞧着好像還有点失落和伤感。

  這有什么好比的?

  不能理解她们脑回路的你摇摇头,直径走进了你们的客房私人温泉区。

  你一进去,就迎面接住了降谷零充满嫌弃的语言攻击。

  “你头上顶着個什么玩意?”

  你白了他眼,一边解衣带一边說:

  “傻了嗎這都不认识?毛巾啊。”

  “我是问你顶着块毛巾做什么?”

  当然是你灵机一动找来遮颅顶的法宝。

  你睁着眼瞎扯淡:“勉强当個浴帽使,懒得再回去洗头了。”

  虽然看上去不伦不类了点,但遮一点是一点,等回去后就干脆买顶假发戴。

  降谷零十分质疑:“洗头发就几分钟的事都懒得做,你是要废了嗎晋川。”

  脱去身上衣服的你淌下水,找到個靠近活水泉的位置,张开双臂来了個葛优瘫。热乎的水流微微波动,温柔地按摩你身上各处。

  “嘛,也快了吧。”

  這沒体练沒功课沒烦恼的日子要是能一直下去,也是离废物不远了。

  一個幸福的废物~

  你将脑袋枕到水池边缘,舒坦地长叹口气,忍不住眯起了眼。

  “喝点?”

  松田阵平将飘着的小木桶向你推過来。

  你刚伸出手要将木桶裡的烧酒拿出,木桶就被另一只自你斜上方出现的手拦截了。

  “你喝這個。”

  然后你的手裡就被塞进一瓶牛奶。

  ??

  酒呢?

  你握着温热的牛奶瓶有些懵圈。

  松田阵平对来人說:“诸伏你要是想喝可以再让人拿点,正好班长在外面跟女朋友打电话,可以帮忙。”

  诸伏景光取出裡面的烧酒,将小木桶放到了旁边,语气颇为无奈地解释道:

  “不是啊,是枝和他不能喝。”

  你发现這卷毛的目光在你身上十分可疑地打量了一個来回后,若有所思又貌似恍然大悟地“哦”了声,然后就不再追问。

  ……鬼知道這家伙自己脑补了些什么。

  你百无聊赖地撤开视线,喝了口手裡温度适当的牛奶。

  行吧,牛奶就牛奶,也能将就。

  诸伏景光坐到降谷零后边的躺椅上沒下水。

  降谷零拿起自己的酒瓶,举起来跟幼驯染的碰了碰。

  四人在雾气蒙蒙的温泉区裡有一搭沒一搭地闲扯天,偶尔有酒瓶的轻碰声,每個人都很放松,气氛十分难得的安静又平和。

  過了一会儿,来晚的萩原研二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你手裡喝了一半的牛奶瓶。

  “泡温泉时喝牛奶,小枝和也该算首例了吧。”

  他以为你想?

  “研酱要和我一起分享嗎?”

  你打了個充满奶味的嗝,举杯诚挚地邀請他。

  对方赤脚走到你旁边,弯下身用自己的酒瓶跟你的奶瓶碰了碰。

  “多谢啦,不過奶還是小枝和留着自己喝吧。”

  “多喝点,长個。”

  松田阵平边說边比划了一下你跟他们的大致差距。

  降谷零非常赞同地直点头。

  “滚。”

  這帮恶劣的混蛋。

  而有個人不知何时凑到了你身侧——

  哗啦——

  ???

  你顶着突然变得湿漉漉的毛巾和满脸水渍,罪魁祸首却還一脸理所当然。

  “多浇点水才能长個子啊晋川,不要太感激我。”

  “噗呲。”

  “哈哈哈哈哈哈哈!”

  “干得太妙了松田!”

  你沉默。

  很好。

  很好。

  這家伙完蛋了。

  你在起伏的笑声中,不语地扯下头顶的毛巾,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水。

  随后,只听你啪的一声用力将奶瓶放到干燥地面上,反身就将那個搞偷袭的混球扑倒进水裡,激起水花四溅。

  “我去你丫大爷的松田阵平!”

  “咳要呛死了晋川!”

  “呛死算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等伊达航回来,看到满地的狼藉和混乱的场面,他的表情一言难尽。

  “我說,你们是准备留下来打扫的吧?”

  ……

  “明天就要走了,早上再一起逛逛,萩原和晋川可别睡懒觉了。”

  “沒問題班长。”

  “哎,知道啦。”

  被点名的萩原研二和你满口应下,前者答应后便和自己的幼驯染回了房间,你则继续漫不经心地往前走。

  等到了伊达航的房间门口,這位责任心强的大家长在分开前還是很不放心地又叮嘱了准备离开的诸伏景光:“诸伏你记得监督晋川早点睡,不然這家伙早上起床又磨磨蹭蹭。如果他不听你,在這种特殊情况下暴力之下也沒問題。”

  诸伏景光一口保证:“好的班长,保证完成任务。”

  你看着這两人当着你面堂而皇之地密谋如何治住你,不满地发出嚷嚷:“喂喂,你们也太過分了点吧?說好的同期爱呢?”

  伊达航伸手敲了敲你脑门。

  “都被你小子吃了。”

  你摸着脑门“哼”了一声。

  “行了散了,晚安你们。”

  “晚安班长。”

  “晚~安~”

  你拖着长音道了晚安,慢吞吞地低头跟在最后剩下的人身后走向你们位于走廊尽头的房间。

  可還沒走两步就听到前面的脚步声消失。你疑惑地抬起头,看到走在前面的人已经停下,正回头等你。

  “……”

  你加快脚步,与他并肩走到了一起。

  找太阳借了光的月亮将冰冰凉凉的星点从漆黑的夜空裡抛下,堪堪落了点到你的肩头。

  你走在阳光的身边,恰好也得到了阳光的特殊眷顾。

  回到房间后又冲了個澡,你吹干头发后从浴室裡出来,走到卧室门口,就见一人已经站在了你房间的阳台边。见你回来,就拿起了搁置在旁边的药。

  “该上药了。”

  你一脸为难,试图打個商量:

  “能不能别了?”味儿怪难闻的。

  诸伏景光给了你一個明明很和善、却让你感到毛骨悚然的微笑,以及一句反问。

  “你說呢?”

  你:……

  你怂不拉几地乖乖脱下上衣爬上床,将脑袋埋进了枕头裡。

  失去了视觉后,其他的感官就会变得更加敏锐。

  你听见他从阳台边走過来,带起了一小缕微风,吹得你背一阵发凉。随后是瓶盖被拧开的声音,刺鼻的药水味甚至渗透了软枕,侵蚀进你的鼻腔,让你忍不住厌恶地换了個方向埋脸。

  “今天怎么样?還是很疼嗎?”

  诸伏景光一边为你上药,一边问你。

  其实上的药并不能起到多少治疗效果,你们心知肚明。你知道你自己是断了骨头又不是肿了块肉,对方大概是知道你的伤势用寻常药水压根治不了什么。

  這药唯一能入眼的可能只有它的止痛功能。

  药水的醒神性质已经开始发挥效果,整片后背都凉飕飕的。你听到問題,想了想才闷闷地回答說:

  “已经不疼了——嘶!”

  你疼得直接倒吸凉气,手指都将枕头捏变形。

  “我错了我错了,别那么使劲啊景光!”

  那根用力戳在你受伤部位的手指這才收了回去。

  “活该啊枝和,都說了别再对我撒谎。”

  “我错了嘛景酱——”

  你沒什么力气地抱着被子道歉,试图用言语软化对方。

  可并沒什么卵用,训诫的话依旧很严厉。

  “知道身上有伤为什么還想要喝酒,不知道受伤的时候少沾腥辣嗎。”

  “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嘛,景光妈妈又出现了。

  你在听到瓶盖合上的声音后爬起来重新穿上衣服,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了句“干嘛那么凶嘛”。

  “枝和背后的纹身,有想過去洗掉嗎?”

  在收起药瓶后,你听见对方這样问你。

  你顿了顿。

  “算了吧,洗纹身太疼了。”

  他沒多說,只是换了個话题。

  “隐形摘了嗎?”

  “還沒。”

  “快摘了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不然又不知道你在房间裡偷偷摸摸干些我不知道的事。”

  “……你這话說的好奇怪,我能干什么事。”

  嘴上這么說,你還是去摘了隐形,半挂上眼罩后摸索回到自己床上。

  等视线裡彻底变成一片漆黑,你感受到对方将你不知道踢哪去的被子轻轻地拽到了你的肩膀处,然后身侧的床铺往下一陷。你在刺鼻的药水味裡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混杂在其中的淡淡的味道。

  药味似乎也沒那么难闻了呢。

  在心裡這么想着,你将脑袋小幅度挪了挪,悄悄靠近那味道的来源处。

  “晚安枝和。”

  “……”

  右手臂动了动,伸出被窝,凭着直觉碰到了对方撑在床铺上的手。先是微微勾起一根小拇指,然后趁对方诧然的功夫,又飞快地扣住整只手,将自己的额头隔着浴衣布料抵到对方的大腿外侧,這才心满意足地回了句晚安。

  “晚安安,景酱。”

  ……

  第二天早上,你起床去跟大部队汇合,刚坐下就得知他们几個在你還沒起床时就已经商量好要冲上山去求個御神签。

  你一听就沒劲,只想爬回被窝裡再睡上個三天三夜。

  可還沒等你趁他们不注意小心挪动脚步走出客室,发现苗头不对的三人立马眼疾手快地扑過来将你摁在了原地。

  “你想去哪呀晋川?”

  黑发卷毛幽幽的语气让你一阵心虚。

  你讪讪摸了摸鼻子,尬笑着回答說:“回,回去睡觉呀。”

  “““嗯——?”””

  “……我沒睡够呀,呵呵。”

  “不都让你早睡了嗎?”

  坐旁边沒掺合的伊达航看着你厚重的黑眼圈皱眉头。

  “难道连诸伏都沒能监督住你嗎?”

  同样沒掺合的祝福景光无奈地說:“班长,我可是有监督到枝和睡着的,差不多是睡了七個小时。只是枝和需要睡眠的時間更长,所以现在還是会感觉困倦。”

  這边的萩原研二正用一口怪大叔诱拐小萝莉的奇怪语气企图诱惑你:

  “听說那座神社裡的签都很准哦,小枝和难道不想看看自己未来运势嗎?”

  你露出了半月眼。

  “喂喂,科学人不要相信迷信好嗎?”

  另個金毛就直接干脆跟土匪似的逞着你肩膀不许你逃跑,拍板宣布:

  “别想了,你不去也得去!”

  “喂!”

  最后你還是被拽上了,被逼无奈地跟着這群精力旺盛的家伙们登山求签。

  “吉。”

  “大吉。”

  “我也是大吉。”

  “我跟班长也是,看来我們接下来一段時間的运气都挺不错。”

  萩原研二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签文。

  “不過,我的签解开后是「绝处又逢生」,应该是在那之前会先遇到点避不开的困难吧。”

  松田阵平一把勾住他脖子。

  “别想了hagi,反正是大吉,說明最后肯定都会变好的。”

  “你求到了什么?”

  降谷零见你站在旁边半天不吭声,便凑到你身后,探头看你手裡的东西。

  “诶?怎么是空的?”

  “喏。”

  你将小纸條的正反都翻给這不信邪的人看。

  正面反面都是光溜溜的,白得不能再白。

  爬了一個半小时的山就为了個這沒事整的玩意儿,你哀怨地叹口气,找了個石墩坐下解放双腿。

  “都說了不要迷信嘛,這不就求了個寂寞。”

  诸伏景光接過你的签條研究。

  “枝和为什么会抽到空的?去问问解签人吧。”

  伊达航取下嘴裡叼着的牙签,摸着下巴想:“我倒是记得,有些地方把這叫白签,是指上天不愿透露求签人的未来,让他自己活下去。”

  “嘛嘛,别太在意這個啦。”作为当事人的你不甚在意地說,“又不是凶签,能有什么事?說不定只是神社的人弄错了呢?”

  然后就立马有人跳出来教育你。

  “晋川你不能不把神社裡的签文不当回事,神社不会犯這种错误。”

  “神社的签文多多少少都有点启示性,最好不要轻易忽视。”

  “還是要重视点吧。”

  “這不是玩笑。”

  “认真点啊晋川!”

  “哎呀呀——”

  你都快被他们教育得抬不起头,连忙打岔叫停。

  “知道了知道了,不過我确实对它想到了点什么。”

  “是什么?”

  “這個啊,不知道你们有沒有听說佛教裡的一個古老說法。”

  你仰头望向淡蓝色的天空,在神社古老的钟声下,像默念咒语般,缓缓念出那句字正腔圆的汉语言——

  “万物皆空。”

  除了接触過中文的诸伏景光陷入沉思外,其他人都沒听懂。

  “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

  你笑了笑。

  “意思是,不具有任何意思。”

  管它是什么破意思,反正也奈何不了你。

  ……

  回程路上,松田阵平见你两手空空,开始大惊小怪:

  “不会吧晋川,你已经废到连包都不愿意背了嗎?”

  “嘛。”

  你瘫坐在位子上,懒散的沒什么形象可言。

  “這還不都要怪你们上午硬要拉我爬上那神劳子的山去求签,最后求了個寂寞不說,我现在感觉我人已经要彻底废掉了。”

  “晋川這运气也是沒谁了。”

  “這么从沒听說過的现象都能让你碰到了,小枝和回去后赶紧摸把彩票吧。”

  “這样不行啊晋川,回去還是让鬼冢教官给你加练吧。”

  “……你是开玩笑的吧班长?”

  “沒有哦枝和,我也很赞成班长的想法,可以让鬼冢教官为你制定一份专门的训练计划,這样如果遇到危险,枝和就不会因体力不支出事。”

  “哒咩啊!”

  “当然,這种假设的前提最好永远不出现。”

  ……

  你不喜歡旅途结束的时候。那时候的分别,大家都会变得寡言,各自拖着装有空虚与倦态的行李,各走各的路,下次再见也不知何时。

  不過還好,在這次旅行的终点,大家都有共同归处。

  ——————

  “赤井先生。”

  年轻的法医拿着刚打印的报告单从办公室裡走出来。

  “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死因是酗酒過量引起的酒精中毒。另外,由于死者年龄太大,心力衰竭,大量饮酒同时也引发了急性心梗。”

  “知道了。”

  法医室走廊上,面容冷峻的黑发男人放下烟,接過报告单翻了两页。

  “那,遗体的身份還沒確認……”

  “不用確認了,我等会让人来领。”

  “诶?您已经知道死者身份了?”

  “大概吧。”

  男人的回答模凌两可,让年轻法医摸不着头脑。

  “大概?”

  “嗯。”

  赤井秀一又看了眼报告单上白纸黑字所注明的死亡原因,想到上一次拿到這样一份由他亲自送进去的人的死亡报告单时,也是似曾相识的场景。

  “如果猜测沒错的话。”

  是一個堪比奇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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