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土雞瓦狗三
大凡男人都有一個奇怪的心理,那就是在會女人的時候,都會盡量讓自己衣帽整潔一點,舉止彬彬有禮一些。哪怕是他要強暴蹂躪對方,在之前也會做一些類似的準備。這大概是原始本能的使然,你看那些禽獸,孔雀什麼的就不說了,哪怕是再畜生的動物,雄性在追求雌性的時候也都要將自己展現一番不是。
犬養也是一個畜生,這一點,連他的父母都不否認,看看給他起的這名字就知道。當然,這犬養在日本怎麼解釋我搞不太懂,但是到了中國那絕對就是“狗孃養的”沒跑。而且這個犬養也的確是跑到中國來撒野了,因此可見其父母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
現在,這個畜生在原始本能驅使下,換身乾淨衣服,靠在牀上回味着之前征服花姑娘的過程。
不過,那個過程也實在沒有什麼可回味的。那個田書達以確保皇軍的安全爲由,凡是送來的花姑娘都事先被他調教了個半死不活,送來後任由自己怎麼折騰,只是躺在那裏麻木的承受,一動都不動。這也讓他感到興趣索然,這跟姦屍沒有差別了嘛。於是爲了提高興趣,便拔出刀嚇唬她,可是沒有想到,那花姑娘看見刀反倒興奮起來,挺身就往刀尖上面撞,原來她是想自殺啊。
犬養等一干獸兵們當然是不會讓她自殺的,這也算是一種“軍用物資”嘛,因此只好變個法子折騰,看到那些花姑娘在他們的獸行下痛苦的掙扎哀嚎,他們的獸慾才能夠得以滿足。可是一番折騰下來,那些花姑娘也就奄奄一息了,再加上之後她們不喫不喝,然後就什麼然後都沒有了。
犬養小隊長正在想象着這次田書達會給他送來什麼樣的花姑娘,突然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大地也爲之震動。桌上放的茶缸則直接被震到了地上。
犬養嚇了一跳,“地震?”生活在地震帶上的島國人對這種震動是敏感的,反應速度也是飛快的,然而就在他剛想起身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只聽到頭頂上又是轟隆一聲,眼睛立刻被漫天的塵埃矇住了,什麼都看不見。不過他還是感覺到了什麼東西壓在了他的腿上。他想起身看看,可是卻發現雙腿麻木,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
塵埃散了一些,那盞氣死風的油燈果然不負厚望,還在頑強的發着光,讓他勉強能夠看到周圍的情景。
犬養驚異的發現,自己不知道爲什麼躺到了地上。不,確切的說,他還是躺在牀上,但是那牀板卻直接鋪到了地面上,那牀頭牀腳什麼的都倒在了一邊,那個作爲牀頭的破木架甚至扣在了自己的臉上,那一條一條的欄杆就像牢房的鐵窗,矗立在自己的眼前。他推了推那個牀頭,想翻身坐起來,可沒有成功,什麼東西壓住了雙腿。於是他向下面望去。卻驚恐的看到一根碗口粗的木樑壓在自己的腿上,木樑的旁邊,一塊比西瓜還大的石頭赫然在目。他擡頭向上面看看,原來的一大片屋頂已經蕩然無存,露出一片星空。
犬養明白了,原來是天上掉下來一塊石頭,砸塌了屋頂。那根木頭,卻是房梁,被那塊石頭砸到了自己的腿上。而自己躺的那張牀,卻因爲承受不了這個衝擊力而垮了下去。至於那些塵埃,則是屋頂那些粘接瓦片的泥土被擊碎造成,現在還有大量的泥土跟瓦片正在滑落。堆在自己的腿上,
轟隆,轟隆的聲音還在繼續,看起來山上還在向下面掉落着石塊。四周不時響起屋頂被摧毀的聲音,同時還夾雜着士兵們的驚叫,嚎叫和慘叫。
“塌方?”這是犬養的第二個反應。可是,這種板塊結構的山崖怎麼會塌方呢?不過在他還沒有想明白的時候,腿上傳來一陣刺骨的劇痛,讓他昏迷了過去。腿上的傷口,在經過創傷初期的麻木之後,開始向他的大腦猛烈的傳遞着受傷的信息。
山子跟那幾個戰士是在今天快到中午的時候才攀上那道裂紋的。晚上天太黑,這麼險要的山崖攀爬起來太危險,所以,他們便在那一面的山崖下找了一個山洞休息了半個晚上。
上到山崖之後,他們整整一個下午沒有停頓,都在搬運石塊。那些石塊,在這道裂紋的另外一面。離這裏還有一段距離,不過這個不是問題,問題是,這個裂紋離地面只有一百五十米左右,要防止被下面的鬼子僞軍發現嘛。
按照事先的約定,是以火光爲號,可是剛纔都天黑半天了,傳說中的火光還沒有出現,這讓大家都着急起來。山子則趴在懸崖邊上,瞪大眼睛觀察着山下團部裏的動靜。可惜,那裏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當山下隱隱傳來有人呼喊,山子便把耳朵豎了起來,並且對其他戰士說:“快聽聽。下面在喊什麼?”
片刻,一個戰士面帶喜色的說:“哎,下面好像喊團長死了?”
山子也聽清楚了了:“沒錯,下面就是這樣說的,肯定是參謀長得手了。快,咱們開工幹活。”
“可是爲什麼沒有火光啊?”一個戰士有些不放心的問。
“可能情況有變化,不管啦,別延誤了戰機。他們不放火,等會咱們放。”
於是,數十塊石頭便飛向了地面,砸在了那排房屋的上面。
山崖下,鬼子的據點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現在是冬天,外面天氣冷,所以除了崗哨之外,其他鬼子幾乎都呆在了房間裏。被山子他們一通亂石,結果跑出來的鬼子連同崗哨就只剩下不到三十個人。現在,他們都躲到離房屋遠遠的地方,紛紛議論着這場突如其來的,頗爲詭異的“塌方”。
“八嘎,這不是塌方,敵襲!”一個分隊長終於反應過來,的確,如果是塌方的話,那麼,那些石塊應該是一股腦的砸下來,豈有一塊一塊往下掉的道理。作爲生長在島國,常年與地震爲伍的日本士兵,這點常識還是有滴。不過剛纔事發突然,而且黑燈瞎火的,這些鬼子被砸懵了而已。現在他們跑出來了,而且站在了一個旁觀的位置,自然醒悟過來。
“快快滴。還擊。通訊兵,趕快發報,請求戰術指導。”那個分隊長下達了一串命令。
應該說,作爲一支軍隊,日軍的軍事素質還是很高的,特別是在這種最高長官突然不能履行職責的情況下,立刻就會有相應的人接過指揮權,士兵們也會很自然地服從,完全沒有門戶之見跟權力之爭,這一點的確是值得學習的。不過,今天這個分隊長的命令卻讓那些士兵們面面相覷起來。
首先,還擊,朝哪裏還擊,現在黑燈瞎火的,只知道敵人在天上,可是天那麼大,往天上的那一部分開火呢?另外,命令通訊兵發報,通訊兵在哪裏?大家找了一圈,可以肯定的說,這個唯一的通信兵不在外面,那麼不管用什麼都能想到,他已經被砸在了房間裏,至於是死是活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大日本皇軍的士兵還是英勇的,一個鬼子自告奮勇的說:“我去看看。”便向房屋裏面衝,可是,剛跑到跟前,就被一塊飛起的磚頭砸中了頭部,直接倒在地上打起了滾。
那個鬼子的分隊長畢竟不同,他藉着微弱的星光,根據石頭的落點,大概判斷了對手所處的位置,於是擡手就是一槍。
在鬼子的建制裏,分隊長實際上相當於普通軍隊中的班長,而且在鬼子的一些部隊中,也有將其成稱爲班長的,所以,能夠混成分隊長,那肯定是經驗十足的老兵。剛纔那一槍,黑燈下火的,肯定是打不準的,但是卻也差的不多,子彈打在那個裂紋的上沿,濺起一片碎石。
“狗日的,這麼快就是發現了。”山子罵道:“既然發現了,那就別藏着掖着啦,咱們也明着開打。”
隨着山子的話,那五個炮兵,一人一顆榴彈脫手而飛,砸在那些房屋上繼而炸響。那些房屋本來已經被石塊砸的搖搖欲墜,於是隨着這些榴彈的爆炸,直接倒塌了一半。而隨着第二輪五顆榴彈的爆炸,便只剩下了殘垣斷壁。
半山崖上的裂紋裏出現了亮光,山下的鬼子大喜,“在那裏!”於是幾十顆子彈飛了上去。不過山上的八路藏得很好,那些子彈也就打飛一些碎石而已。
不過,鬼子的射擊也不是完全沒有戰果,那山子就被一塊碎石劃傷了前額,雖然傷口不深,可還是流了不少血。
一臉血的山子罵罵咧咧將手裏的火摺子扔了下去。然後一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於是變成了花臉。那些血流到了眼睛上,影響了視力,不抹不行啦。其他幾個戰士也紛紛將手裏的火摺子扔下山去。
半山崖上的裂紋裏,亮光消失了。下面的鬼子也失去了目標。不過,應該說是那些亮光從山上飄落了下來。落到了那個被炸開的房屋當中。
隨着那些火摺子下來的還有一些硫磺,清油之類的易燃物,所以,落地後便立刻快速的燃了起來。而作爲軍營的房間裏也有大量的衣服,被褥,桌椅板凳,甚至房梁櫞木之類的可燃物,因此沒有多久,火勢便蔓延開來。從山上望去,整個據點裏也清晰可見了。
山子小心翼翼的趴在山崖的邊沿,向下面看着:“快快,鬼子在正前方,大約四五十米的樣子。”隨着山子的話,那五個“炮手”手中的榴彈又向山下飛去。
這回,下面的鬼子慘啦,這裏,是一個院子,無遮無檔,而日製八九式擲彈筒的殺傷半徑爲五米左右,也就是差不多三十平方米,所以,幾顆榴彈就差不多將那個院落覆蓋掉了,兩輪下來,那裏的鬼子能夠站着的也就剩下了十來個人。
院子裏面肯定是不能呆了,於是這十來個鬼子便跑到了院牆外面,不過這個時候,那院牆也被炸的基本上不存在了,只剩下一道土梁。
倖存的鬼子躲到那道土梁的後面,在那個同樣倖存的分隊長的指揮下,開始向山上射擊。他們現在的想法是,這裏打的這麼熱鬧,那個僞軍團長田書達肯定已經知道了,所以,他們在等那些僞軍的增援。當然,他們是有不來增援的可能,不過,起碼求援的電報還是要發出去的吧,再說了,不來增援?等把八路打跑了咱們再算總賬。
不過?那些八路都在半山崖上,就是增援來了又能怎麼樣?難道自己能夠上去不成?
實際上,鬼子的分隊長等的是那幾門迫擊炮。那道山崖裂紋,也就是一百多米高,迫擊炮是能夠打上去的,也別說迫擊炮,就是自己手裏的擲彈筒都夠得着。可惜的是,那些擲彈筒現在都在屋裏。沒有拿出來。因此,現在只能指望僞軍手裏那幾門炮了。
那個山崖的裂紋,雖然角度跟高度對自己都不利,但是,那上面肯定不會有多寬的空間,只要幾發炮彈上去,就算打不準,只要把兩頭的山崖炸塌,那些八路也就沒了去處,困也困死他們。
然而,讓鬼子沒有想到的是,正在他們向山崖上面射擊,進行火力壓制,等待田書達前來增援的時候,他們的身後卻響起了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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