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土雞瓦狗二
“我沒事。外面情況怎麼樣?”林舒雅反問鄭二虎。
“一切順利,這裏就兩隻臭蟲,捏死了。”鄭二虎輕鬆的回答。
林舒雅向那兩個“臭蟲”望了一眼,見他們的死相都不是太好看,心說這兩個小子,下手挺黑的嘛。
不過,她不知道,那兩個“臭蟲”之所以受到如此待遇,則是因爲之前他們用下流的話侮辱自己而遭到兩個戰士的報復,特別是那個王木頭,別看兵當得新,下起手來可一點都不嫩。剛纔他一邊動手一邊唸叨着“媽的,老子讓你對舒雅姐姐說髒話!”
鄭二虎看得只咋舌,不過心裏還是念叨着,這兩個臭蟲算是走運了,如果直接落到林舒雅手裏,就憑他們之前對她的侮辱,估計她下手更黑。甚至用她那個沒有經過練習的剖腹大法給他們一人來上一刀,然後扔到田書達那裏去給他作伴都有可能。
鄭二虎的猜測不是沒有道理,八路軍雖然有不虐待俘虜的政策,但嚴格的說,林舒雅現在還不能算是正式的八路軍,充其量也就是在八路軍中掛職而已。因爲畢竟她的正式身份還是軍統,並沒有脫離。而站在軍統的角度,則不存在俘虜跟虐待一說,頂多就是虐殺而已。
“走,去電信室。”林舒雅卻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擺手說道。幾人便貼着牆角準備向那邊摸去。
“等等,我有一個主意。”王木頭看到林舒雅身上穿的軍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對另外一個戰士說:“咱們也換下裝。”
兩人把那兩個“臭蟲”的衣服扒了下來,換到身上,對林舒雅跟鄭二虎笑笑說:“這樣就好混了。咱們走吧。”
“慢。”林舒雅突然想起了什麼,對另外那個戰士說:“你趕快去通知一下其他人,等會如果打起來,就扔掉長槍,全部用短槍,我們看到拿長槍的就開火,避免誤會。”
“對參謀長說的對。”鄭二虎也反應過來,接着說:“估計今天其他戰士像你們一樣,換了僞軍衣服的不少,黑燈瞎火的,別傷了自己人。”
那戰士答應一聲,轉身離開。林舒雅跟鄭二虎還有王木頭三人則向電信室摸去。
電信室實際上就在前面的一排房子裏。由於沒有後窗,所以三人必須從房頭繞過去。
繞過房屋,看到前面是一個操場,電信室的門正對着操場,操場的另外三面都有房屋,警衛部隊的營房就在對面。
電信室倒是亮着燈,看來報務員就住在那裏。
三個人隱藏在房屋的一端商量起來。
鄭二虎說:“參謀長,這個電信室端掉不難,不過,現在一搞,很容易搞出大動靜來。這些僞軍還沒有休息。”說着朝那邊的軍營方向一指。
軍營那邊,那些僞軍們還在咋咋呼呼,不時還有人跑上操場。
林舒雅看到這個情況皺了皺眉頭:“是啊,現在時間早了點,動靜搞大了怕那些鬼子發現,可是沒有動靜山子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動手啊。”
按照原來的約定,林舒雅拿下田書達之後,再點一把火什麼的製造一點混亂,山崖上的山子他們看到這邊亂起來就開始往山下丟石頭。同時鄭二虎他們也趁亂混進團部。
不過現在情況有了變化,鄭二虎他們並沒有等僞軍們亂起來就混了進來。這樣的話,應該說整個團部已經在自己的控制下了。無論是林舒雅,還是鄭二虎,現在都已經把這個團部都看成自己的了。現在還不是,沒關係,馬上就是了。這個團部已經無主啦嘛,就等着自己去拿了。
什麼,那主還活着?活着就活着好了,反正這個世界已經沒他什麼事,想活着就繼續活着好了。不過那田書達現在好像一點都不想活着啦,只是死不了罷了。
於是,現在放火不是等於是在燒自己的東西了嘛。況且,團部難免有些好東西啊,再怎麼說,也要比下面那些兵營富得多,現在快過年了,排長帶着傷體都親自跟着運輸隊來了,不就是爲了把這個團部搬回去嘛。所以,這個火是不能放了,可是怎樣才能整點不大不小的動靜來,通知山崖上的山子動手呢。
“參謀長,我有辦法。”王木頭開了腔,林舒雅一樂,怎麼把這小子忘了,要說正經上戰場打仗,這小子現在還不行,可是要幹起類似搗亂使壞的事情,卻絕對是一流水平,估計獨立排也就是武文斌不會落他的下風。
果然,王木頭跟林舒雅和鄭二虎一陣嘀咕,便轉身跑了。沒過一會,從田書達住處那邊傳來殺豬般的嚎叫。
“啊---不好啦---團長被人殺啦---”
“快來人啊---團長死啦---”
不用說,這是王木頭的傑作,此時他正伸着脖子,扯着嗓子,拼命的喊着。
雖然王木頭天生有一副破鑼般的嗓子,可是勝在聲音傳的遠,團部本來就寂靜的夜空,現在被他的聲音填滿了。
於是,那些聽到聲音的僞軍都怔住了。團長掛了?這可是一件大事。不過,真的假的?可就算是真的,俺們這些當兵的又能怎麼樣?不過還是去看看好了。
於是,幾個僞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在一個不知道是班長還是排長的帶領下,慢慢的通過操場,向田書達的住處走去。
當然,這個不能怪大家對長官不上心,實在是這個消息來的太過突兀,萬一,沒有這回事,打擾了團長的好事,那自己可要吃不了兜着走啦。
可是,他們還沒有走過那個操場,就看到從後面跑出一個士兵,只見他像瘋了一樣,一邊跑一邊繼續大聲喊着:“快來來人啊,團長被刺客殺啦。”眼看着他向前面跑去,像是準備給什麼人報信。
不過聽到他的喊聲,整個團部的人都呆不住了,無論真的假的,先去看看好了。再說了,如果是假的,那個士兵敢這麼喊嗎?
於是,大家在操場上聚集了起來,前面走着的那幾個僞軍見狀也停了下來,既然大家都出來了,那就一起去好了,萬一真有什麼不測,人多也好壯個膽。
由於天很黑,而且既然是出現了意外情況,爲了處置方便,所以有人點着了火把,大家一起向後面走去。
這邊,林舒雅跟鄭二虎相視一笑,鄭二虎示意林舒雅在外面接應,自己便閃身衝進了電信室。沒過多久,便夾着電臺跑了出來。
林舒雅笑着問他:“那個報務員呢?”
鄭二虎伸出手掌,做了一個手刀的姿勢:“睡了,最少兩個時辰。”
林舒雅點點頭,然後熟練地打開電臺的蓋板,將一個電子管拔了下來,然後再蓋上機器,對鄭二虎說:“把這個藏起來吧,揹着它太累。沒有這個,就算僞軍找到它也發不出去報。”她一邊說着,一邊對鄭二虎揚了揚手上的電子管。然後把它裝到口袋裏。
鄭二虎拍拍自己的後腦勺,技差一籌啊,剛纔自己要是懂這個,就不用費力八叉的把這個電臺搬出來了。不過既然搬出來了,那也就沒有送回去的道理。於是找了一個僻靜的牆角放了下來。
鄭二虎剛放好電臺,就聽到後面響起一陣聒噪,緊跟着傳來凌亂且急促的腳步聲,是那些僞軍,不過,他們現在已經徹底的凌亂了。
剛纔,那些僞軍在一個排長的帶領下,慢慢來到了田書達的住處。
住處的外面一片漆黑,整個房屋,只有最裏面田書達臥室還亮着燈。長廊上下空無一人:“團長的衛兵哪去了?”那個排長如是想着,然後一招手,帶着那些僞軍走上長廊,來到團長臥室的門外。
臥室的們是關着的,裏面很安靜,那帶頭的排長上去輕輕的敲了敲們,嘴裏喊着:“團長,團長。”
屋裏沒有任何動靜,那排長心想,壞了。恐怕是真出事了,於是嘴裏說着:“團長,那我們進來了。”一邊閃身在門邊。對幾個僞軍一揮手,示意讓他們進去看看。
那幾個僞軍也不想打頭,可是沒有辦法,只好硬着頭皮輕輕推了推門。
房門是虛掩着的,隨着那幾個僞軍的用力,緩緩地開了,屋裏的景象慢慢展現在大家眼前。
不過,大家還沒有顧得上向裏面看,一股異味便從房間裏衝了出來。所有人都不禁閉住呼吸,那味道,實在不是人聞的味道,又腥,又臭,還夾帶着一股騷味。幾個抵抗力弱的僞軍當時就反了胃。
大家膽戰心驚的站在門口向屋裏望去,只見田書達橫臥在牀腳下,身體赤裸着,也不是,那條褲子還掛在腳踝處,當時他只覺得猛然一痛,身體一收縮,那個掛住褲子的硬柱子也不見了蹤影,於是那褲子也隨着肚子裏的東西一起來到了腳踝。
不過,田書達現在並不顯尷尬,那個羞於見人的部位,已經被肚子裏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遮蓋的嚴嚴實實,比穿着褲子還顯得體面。此時他已經勉強適應了疼楚,剛剛緩了口氣。卻看到房門一開,接着一股冷風吹了進來,刺激的腹部又是一陣劇痛,人也更加清醒了。
看到擠在門口的僞軍,他就像看到了救星,再怎麼樣,也能把自己擡到牀上,蓋上被子,就是等死,也要死的好看點嘛。再或者,讓誰給自己來上一槍,求個痛快也好啊。
然而,田書達再一次的失望了。
臥室門口,僞軍們目瞪口呆地看着屋裏的一切,屋裏滿地的鮮血,昏暗的燈光下,自己的團長趟在血泊中,身前一堆花花綠綠的東西,散發着一股怪味。讓人感到無比的恐怖。然而,更加令人恐怖的是,就這個樣子,團長竟然還活着,看到他們,他竟然眼睛放光,嘴巴還動了動,似乎要向他們說些什麼。
站在門口的僞軍們都嚇住了,眼前的景象,不但恐怖,而且還透出一種詭異。以至於他們誰都不敢跨進門坎一步。只是站在那裏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們的團長。
田書達這個氣啊,他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屬下圍觀了。那些屬下,眼睛裏含着驚恐,像看怪物一樣的看着他,誰都不敢向前多走一步,門口太小,站在後面的人看不到,便向前擠,前面的人則向後面躲,很自覺地給後面人讓出地方,以便於大家都參觀一下。儘管如此,卻沒有一個人走進房門一步。
田書達這個時候心裏怎麼想的沒有人能夠知道,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非常非常的生氣,從他的眼睛裏露出的兇光就能夠看出來。而且,如果不是受了傷,他生氣到這個程度是非常嚴重的事情,搞不好都會死人的。所以僞軍們都很害怕,什麼叫餘威猶存嘛。
房間裏的地上,在田書達實在無法忍受這種被圍觀的屈辱,拼了命的讓嗓子裏“吼”地響了一聲後,那些僞軍們再也受不了啦,他們嘩啦一聲向後面退去,繼而撒丫子逃離了這個恐怖的地方。
團部裏面亂了起來,王木頭破鑼嗓子的聲音還在迴盪,從田書達臥室那邊跑出來的僞軍都站在外面,後面趕來的人在問着發生了什麼事情,膽大的又跑進去看個究竟,然後又被嚇了出來,跟前面跑出來的人聚集在一起,議論着,然而卻不知道如何是好。而田書達手下的副官跟衛隊長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不過鄭二虎不知道的是,他們捏死的那兩個“臭蟲”,正是田書達的副官跟團部的警衛隊長。現在正在另外一間房子裏面挺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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