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女婚男嫁二
“哎喲,你搞疼人家了。”四姨太手上加着力,身子再往鄧家財的懷裏鑽了鑽。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能扯上那個軍火庫?”鄧家財扳過來她的身體,看着她問。他已經隱隱感到事情不簡單了。
“老公,那我說了你別生氣好不好?”四姨太還在使着媚功。
“看你這個樣子,事情一定不小,估計我想不生氣都不行了,趕快說吧。”鄧家財催促着四姨太。
“嗚嗚嗚---”四姨太突然哭了起來:“老公,我說,我不瞞着你了。我的哥哥,這次恐怕是犯了死罪。我知道老公你要秉公執法,可是,他畢竟是我唯一的哥哥,他要是死了,我可就孤苦伶仃啦啊,這讓我怎麼辦啊。嗚嗚嗚---”
面對四姨太的眼淚,鄧家財嘆了一口氣,他板着四姨太的肩膀,看着她說:“到底是什麼事,你說吧,如果能夠饒他不死的話,我會盡量的。”
於是,四姨太便哽咽着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並且強調自己的哥哥,劉大海這樣也是想給手下辦點福利什麼的,沒有想到上了武文斌的當。
不過那個鄧家財卻是越聽越驚心,最後乾脆推開四姨太,披了一件衣服坐了起來:“他說什麼?爲了給下面辦福利?你以爲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他要是老老實實的說了認罪,沒準我還會看在你的面子上,幫他想想辦法,開脫一下。結果,都到了這個份上了,還想騙我?什麼辦福利?老子今天倒要去看看他給下面辦了什麼福利?”
“老公息怒,老公息怒啊。哇---是我錯啦,剛纔那個話,是我編出來的,我想爲他推脫責任啊---哇---老公,看我一個女人什麼都不懂的份上,別跟我計較好不好啊。哇---”聽鄧家財如此一說,四姨太哭的更厲害了,同時也立刻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不是我跟你計較,你知道他這次要捅多大的漏子嗎?這個軍火庫不是一個小事,一旦上面知道,不,上面肯定會知道的,這樣的話,我這個師長能不能保住都難說了。你說這個劉大海,他自己活夠了沒有關係,我可以成全他,可是他這樣,把我也害了你知道不?而且,害了我也等於害了你,你懂不懂?”鄧家財越說越生氣,估計劉大海現在如果在面前的話,他都可能直接拔出槍來把他斃了。
“老公,我知道你也是爲了我好,但是那劉大海怎麼說也是我的哥哥,你想想,有沒有辦法即不連累你,也能保下他一條命啊,我想老公你肯定會有辦法的,所以人家才把自己交給你了嘛。”四姨太說着又鑽到了鄧家財的懷裏。
鄧家財靠在牀頭上,點起了一支菸,一邊抽着一邊思考。任四姨太的雙手在他身上使勁,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過了良久,鄧家財終於舒了一口氣,渾身緊繃着的肌肉也鬆弛下來。四姨太連忙說:“老公,是不是有辦法啦?”
“辦法倒是有了,不過劉大海可是要喫點苦頭。”鄧家財一邊說着,一邊摟住四姨太,並將手伸向她的懷裏。
“喫點苦頭沒關係,只要保住他的小命就行,話說回來了,不讓他喫點苦頭,長點記性,誰知道以後還會捅什麼簍子,老公,你真好。”四姨太似乎是有些受不了了,她嬌哼着趴到鄧家財身上:“老公,你打算怎麼辦啊。”
鄧家財一翻身將她壓到身下,臉對着她的臉:“明天我讓軍法處把他抓起來,治他一個通共的罪名。就說他擅自將軍火庫送給了八路軍。”
“啊?老公,這樣行嗎?”四姨太一邊嬌喘着,一邊問。
“通共雖然是重罪,但現在處於國共合作時期,上峯擔心造成不良影響。所以一般都不會槍斃。就是一定要槍斃的話,也必須是祕密執行。這樣,讓劉大海先頂住這個罪名,那麼其他人也就沒有多少責任了,到時候,就是退一萬步來說,上峯一定要槍斃他的話,也是由我們祕密執行,實際上還是我們說了算。到時候大不了找個頂替的就行了。”鄧師長緊緊地摟住四姨太說着。
“這樣倒是不錯,可以以後呢。”四姨太一邊迴應鄧師長,一邊問。
“以後再說吧,先留下小命要緊。再說了,這種屬於政治犯,現在是國共關係出現了危機。沒準過幾天就沒事了,而且一旦國共關係好了,他沒準還算有功呢---什麼---放心好了,日本人還強着呢---國共還會繼續合作---下去---共同抗---日---”
然而,讓他們始料不及的是,當第二天一早,師部執法隊前去抓捕劉大海的時候,這才發現,那劉大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帶着那些大洋逃之夭夭,執法隊撲了一個空。
消息傳回來後,鄧家財氣的暴跳如雷,自己昨天跟四姨太商量了大半夜,好不容易給他想出一條退路,可是,人家不買賬,居然腳底抹油開溜了。
當然了,他不買賬也沒什麼關係,有本事自己去扛着嘛,可是這一跑,不但劉大海自己變成了逃兵,無論誰見到他都可以拿他來當槍靶,而且也讓鄧家財陷入了極度的被動。這麼大的事情,總得對上面有個交代吧?現在,主角跑了,那麼,丟失軍火庫的責任只好由鄧家財自己來承擔啦。除非把那個肇事的劉大海抓回來,並且還有“供認不諱”的供詞。
然而,現在這個肇事分子竟然“畏罪潛逃”了,怎能不讓鄧師長氣急敗壞?不過,這個“肇事分子”自己雖然跑了,但也留下了“人質”,那就是鄧師長的四姨太嘛。也是這個劉大海的親妹妹,這“人質”的分量也算是夠大了。
不過這人質卻不但不起一點作用,還讓鄧師長真心有些惹不起。當四姨太聽說她的哥哥“畏罪潛逃”之後,便放聲大哭起來。而且是發自內心悲傷的那種,直哭的梨花帶着鼻涕眼淚一把一把的往下掉,而且還央求鄧師長:“老公,是我對不起你,你斃了我吧,攤上這麼一個哥哥。我也不想活啦。”
鄧師長一臉的黑線,這算什麼事嘛,劉大海跑了,他惹得麻煩自己要替他擔責任,完了還要斃了自己的四姨太?這到底是懲罰劉大海還是懲罰自己嘛。
所以四姨太肯定是不能斃的,就算斃了她也沒有任何的用處,反倒是自己受損失,這個四姨太昨天才變得溫柔體貼,風情萬種,今天就斃掉?鄧師長也真心捨不得。
四姨太顯然是不能夠斃的,但這件事情總得有個解決的方法啊,看着傷心欲絕的四姨太,鄧師長也徹底的沒了轍,癱坐在沙發裏面發起了呆。
此時的四姨太也哭夠了,她看看窩在沙發裏發呆的鄧師長,覺的自己有責任撫慰一下他那顆破碎的心,於是像貓一樣的蜷伏到他的懷裏:“老公,別難過了,咱們再想想辦法嘛。”
鄧師長無可奈何的低頭看了看她,一隻手搭到她的背上:“事情都這樣了,還能有什麼辦法?”
“可是,我就想不明白了,這個軍火庫,那個武文斌爲什麼早不動晚不動的,偏偏這個時候---”看到鄧師長緩和下來,四姨太將自己向他的懷裏擠了擠,噘着嘴說。
“什麼?你再說一遍?”聽到四姨太無意中的話,鄧師長卻像被雷擊了一樣怔住了。
四姨太的話無疑擊中了要害。儘管她是無意中說出來的。看來,女人雖然頭髮跟見識成反比,但有些時候,她們的話還是要聽的。
不過鄧師長的表情把四姨太嚇到了:“老公,人家就是隨便說說嘛---”
四姨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鄧師長一把摟緊在懷裏,並且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的嘴,半天才放開她,一邊站起身來一邊說:“你怎麼不早說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是武文斌對我佔領靠山鎮不滿啊,這件事,只要他不說出去,那麼誰也不會知道了。奶奶滴,這個武文斌,果然不好對付。”說完就準備往外走。
“老公,你去哪裏?”四姨太連忙問。
“去一四七團,找趙士良。這件事,只有他能夠解決。”鄧家財一邊說着一邊準備出門。
“哎,老公,你先洗把臉,你臉上有口紅---”
楊莊,獨立排排部,只有政委韓戰梅一個人在值班,其他人都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杜天德急急忙忙的闖了進來:“報告政委,排長呢?”
“他出去了,杜大哥,有事嗎?先坐下再說。”韓戰梅一邊說着,一邊給杜天德倒上一杯水,遞了過去。
“有人修橋。”杜天德接過水杯,可能是猛地省悟到自己的話沒有說清楚,於是抱歉的笑了笑,接着慢慢的解釋起來:“就是那個前幾天被晉綏軍毀了的二道橋,剛纔我們的巡邏隊伍發現,有人在那裏重新修建。確切的說,是晉綏軍在重新修建那座橋。”
“哦?這倒是一個新情況,通訊員,去把排長找回來。”韓戰梅對通訊員說完,又問杜天德:“杜大哥,你覺得晉綏軍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我也是想不明白。按理說,這座橋應該屬於我們根據地的範圍,晉綏軍佔領了靠山鎮,並且進入到我們根據地破壞這座橋,已經是嚴重的挑釁行爲了。難道說看我們沒有反應,認爲我們軟弱可欺,修橋準備向我們這邊進攻?否則,修橋做什麼?”杜天德對此也有些摸不着頭腦。
“是啊,雖說這幾天我們採取了一些反制手段,可是對方似乎沒有多大的反應。話說回來,就算他們退讓了,那麼只要撤出靠山鎮也就行了,我們也不會去追究那座橋的事情。難不成這個晉綏軍深刻的認識了自己的錯誤,也學起我們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損壞東西要陪啦?今天的太陽好像還是從東邊升起來的嘛。”韓戰梅跟武文斌呆的時間久了,言談中已經不自覺的受到了他的影響。
杜天德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政委,你現在說話跟排長一個味啦。”
韓戰梅臉一紅:“我說的是實話嘛,那你說他們是什麼意思?”
“我也覺得疑惑啊,按理說,他們此舉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進,一個是退。可是進的話,他們難道真的有底氣來我們這裏打一仗?別說他一四七團,就算他整個獨立師都來,也諒他佔不到便宜。而且,他們進入我們的根據地,那麼從道義上首先就失了理。我想,那個鄧家財不會那麼蠢吧?難道說我們之前的行動讓他狗急跳牆了?可是要說他們是退,就像你說的那樣,也沒必要修好這個橋才走吧?”杜天德也是一頭霧水。
“我覺得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要做好兩手準備,防止他狗急跳牆。”韓戰梅說道。
正說話間,武文斌走了進來:“杜大哥,什麼情況?你是說晉綏軍在修那個二道橋?”
“是啊,而且,那個橋好像還加寬了,比之前的還要大了。”杜天德連忙回答。
“文斌,你想想,他們這是什麼意思?”韓戰梅也對着武文斌問。
武文斌想了想,笑了起來:“我覺得吧,咱們趕快好好收拾一下,然後做點準備,如果我猜的不錯,明天應該有客人要來了。”
“什麼?”武文斌的話,委實讓韓戰梅跟杜天德喫驚不小:“客人?什麼客人?誰會來?”
“當然是晉綏軍啦,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現任晉綏軍一四七團團長趙士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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