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女婚男嫁三
韓戰梅聞言,對武文斌一撇嘴:“果然是老狐狸跟小狐狸,天生一對,簡直就是心有靈犀嘛。”
武文斌卻仍舊一付氣死人不償命的神態,他笑嘻嘻的看着韓戰梅:“那咱們倆個呢?”
“滾犢子!”韓戰梅怒道。
武文斌倒是不急不惱:“那咱們一起滾?”
於是,二人便一起“滾”了出去,來到排部大院的門口,此時正好趙士良在衛兵的帶領下走進大院。
武文斌連忙迎了上去,敬禮道:“趙兄,別來無恙。這好久沒有見了,兄弟我好想你啊。”
趙士良連忙回禮,一邊回答:“武兄弟,韓姑娘,愚兄也想死你們啦,今天是特來向你們道謝的。感謝你們爲我做的一切。”
韓戰梅則笑嘻嘻的說:“趙大哥,咱們進屋聊好嗎?”
趙士良連說“好好好。”武文斌也忙不迭的說:“趙大哥,裏面請。”於是幾人哈哈笑着走進了排部。
“武兄弟,韓姑娘,我今天主要目的真是來感謝你們的。”剛一落座,趙士良便再次向二人表示感謝。
“嘿嘿,趙兄話中有話啊,主要目的是感謝,那就是說還有次要目的啦。”武文斌一臉壞笑的說着。自從上次大家坦誠相待之後,他們之間說起話來已經隨便的多了。全然沒有剛接觸的時候那種咬文嚼字的狀態:“話又說回來了,就是感謝,也沒有必要連夜修那麼大一座橋吧。”
“哈哈,那橋我想修大一點怎麼啦?我走着舒服,我來看兄弟方便,這個你可是管不着。”趙士良看來心情極好,也跟武文斌插科打趣起來
“嘿嘿,我還以爲你們也搞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了呢。”武文斌也笑着跟他開着玩笑。
“不過你還別說,這次吧,還真有這麼點意思,損壞東西要陪嘛,你說是不是?”趙士良則打着哈哈說。
“不過趙兄今天來肯定不只是爲了告訴我陪了一座橋的。好像還有一個什麼次要目的吧?”武文斌則笑着問。
“的確,不過這個事情,爲兄還真不好意思張口,然而受人之託,卻又不得不來。糾結啊。”趙士良不好意思的說着。
“那就等會再說好了,咱們兄弟先聊點開心的。栓子,把那個箱子搬進來。”武文斌說着對栓子喊道。
沒多久,栓子抱了一個箱子走了進來,放到了趙士良面前。
“這是什麼?”趙士良疑惑的問武文斌。
“打開看看嘛。保證你喜歡。”武文斌賣着關子
趙士良慢慢的打開箱子一看,原來是一箱清酒,正牌的“菊正宗”。
“好兄弟,難爲你還記得這一茬。嘿,還是上好的菊正宗,這在日軍裏也只有旅團級以上,也就是將官才能喝到,也是戰利品吧,這個意義可就大了,愚兄我就笑納,不客氣了。”趙士良說着又封好了箱子。
“嘻嘻,這個應該談不上戰利品,敲詐品還差不多。”韓戰梅想起武文斌賣鬼子的那一茬事情來就忍不住想發笑。
“哦?敲詐品?此話怎講?”趙士良大惑不解,看着韓戰梅問。
於是韓戰梅便笑着將武文斌賣鬼子屍體的事情講了一遍,當然,關於跟小野的“長期合作”事宜,還是隱去了。最後忍住笑告訴趙士良,這個酒,就是那個日本商人爲了表示感謝送給武文斌的。
趙士良聽完更是笑的前仰後合。未了,感嘆的說:“兄弟啊,真有你的,你真是給咱們中國人長臉出氣了。這個酒,雖然不是直接戰利品,但也是間接的戰利品嘛,而且,它的意義更大。我本來還說拿回去捨不得喝,留個紀念,現在我改主意了,每天喝一口,這簡直就是直接喝小鬼子的血嘛,喝着解氣啊!”
趙士良說此話倒是發自內心,自從日本人把一顆炸彈扔到了他的家裏,讓他家破人亡之後,他便對日本人產生了強烈的仇恨,現在,一提起日本人便咬牙切齒。
武文斌則滿不在乎的說:“太好了,趙大哥有這樣的情節,那就儘管呵好了,我下次再給你搞就是了。”
趙士良聞言一愣,旋即似乎明白了什麼,仰天大笑起來:“好啊,好一個英雄氣概,武兄弟真是好樣的。”隨後,神色卻又立刻暗淡下來:“兄弟啊,我真想跟你一起並肩打鬼子啊,可是,我們那邊,不但不做正事,卻整天搞些沒名堂的勾當,唉。”趙士良說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趙大哥,你也別難過了,我相信我們會有那麼一天的。”韓戰梅連忙安慰趙士良,不過她的話中也似乎有了另外一層意思。
趙士良倒也沒有說什麼,他只是感激的對韓戰梅點了點頭。
“是鄧家財讓你來的吧?”看着趙士良,武文斌似乎不經意的問。
“是啊。”趙士良點點頭:“昨天一大早,他跑到南柵鎮來找到我---”
鄧家財一大早來到一四七團,團部沒有人,只有一個值班參謀。他問了問情況。當他得知那天劉大海下了命令,要去攻打楊莊的消息後,直接出了一身冷汗。
劉大海要帶着一四七團去攻打楊莊?或者說是去打獨立排,找武文斌的晦氣?鄧家財又好氣又好笑。氣的是這個劉大海太竟然如此膽大妄爲,這麼大的一個軍事行動,竟然連個招呼都不跟自己打一聲,自己說打就打啦。而好笑的則是他太不自量力,那個獨立排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地球人都知道,現在連日本人都那他沒有辦法,而這個劉大海說打就打,真以爲自己是天神下凡啦?簡直把打仗當成了兒戲啦。
不過,鄧家財現在卻覺得慶幸,那幾個營長沒有聽他的,否則,這後果不堪設想。
首先,如果劉大海真的去打楊莊,那麼一四七團被獨立排喫掉是完全沒有懸念的。本來,自己讓他進駐靠山鎮也就是爲了做做樣子,給上面一個交代。之所以讓劉大海來主持這件事情,是以爲他喫過武文斌的虧,輕易不會去招惹那個魔頭,卻沒有想到,這傢伙一上去就玩真的,把人家那座橋拆掉了。這已經是赤裸裸的挑釁了,可是,就這樣還不算,接着還要去打人家。那個被激怒的武文斌能給他好果子喫嗎?真打起來,不但自己的一四七團會被人喫個乾乾淨淨,還會落一個破壞團結抗戰的惡名。鄧家財想想都後怕。
搞清楚了情況,再想想昨晚四姨太無意中的點撥。鄧家財也就明白了事情的真像。不過他卻暗暗的佩服這個武文斌的手段。不吭不哈的搞走了自己的軍火庫(當然,他不知道這個軍火庫早就易手)不說,還讓自己有苦說不出來,更誇張的是現在自己還要求他爲自己保密,爲此自己還要做出讓步,這簡直是豈有此理,可是自己卻沒有任何選擇。
這件事情就好比有人拿走了你一樣東西,可是你卻不但不能問他要,而且還得求他保密,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東西被他拿走了,爲了不讓他說出去,你還要再搭一樣東西給他。
這樣的結果的確夠奇葩的。
不過,鄧家財鄧師長卻有一個優點,那就是不耍賴皮,認賭服輸,能夠看清形勢,認輸止損。於是,搞清楚這一切,便再也沒有猶豫,直接來到趙士良的宿舍,親自請趙士良出山,(注意,這一次是請,而不是命令)重新擔任團長,主持一四七團的工作。並同時作出了幾個決定,並且在隨之召開的一四七團軍官會議上,連同恢復趙士良團長職務的決定一起做了宣佈。
第一,撤出靠山鎮,恢復這一地區之前的秩序。
第二,主動重建之前被破壞的二道橋,並且要建的比之前更大更結實。
第三,劉大海以逃兵論處,無論任何人,在任何地方碰到,都可以對其就地正法,嚴懲不貸。
當然,最後,鄧家財有私下又懇請趙士良去一趟楊莊,代表自己跟獨立排達成諒解,並希望武文斌對軍火庫之事進行保密。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卻是不能說的,那就是南柵鎮的那兩個“跑信息”的是不能留下的。不過,這件事情必須由自己的警衛隊去辦。
然而,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情倒成爲了一個棘手的事情。首先,那個李大龍以及他的家人都找不到了,整個人間蒸發,不知道去了哪裏,看來有文化的混混就是不一樣,從而躲過了殺身之禍。而那個王大虎也失蹤了,有消息說他是被人“做”掉了,證明則是他的家人清理他的“遺產”時,發現了有好幾十塊大洋,說明他肯定不是離家出走的,離家出走哪有不帶上大洋走的嘛。
此事在南柵鎮的“跑信息”界引起了反響,大家都在紛紛猜測,是否跟那樁“跑信息界”最大的交易有關。不過,在接着連續失蹤了幾個自詡“知情”,並積極宣傳此事的混混之後,所有人便立刻對此事三緘其口,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久而久之也真被人忘卻了。
聽完趙士良的敘述,武文斌嘿嘿笑了起來:“趙大哥。你說的這些事情我們怎麼都不知道啊?那個軍火庫我們沒有見到過,那座橋,我們也不知道它斷過,還有,那個靠山鎮,你們什麼時候去過?我們也不知道嘛?”
趙士良也哈哈大笑起來。他知道,武文斌這樣說實際上是答應了鄧家財的要求。自己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實際上,趙士良知道武文斌肯定會答應,自己此行也沒有任何懸念,可是他是一個純粹的軍人,對於這種“說客”的身份覺得非常反感。況且,況且去說的還是己方丟人現眼的事情。
當然,如果僅此原因倒也罷了,可是,趙士良自從認識了武文斌,接觸到了獨立排,也讓他看到了一支全新的軍隊,他們的素質,紀律,意志,以及精神狀態,都是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而且,站在一個職業軍人的角度,他認爲,這支軍隊纔是他心目中理想的軍隊。
他也曾經想將這個一四七團打造的像獨立排那樣,可是,經過一番努力,他驚恐的發現,這是完全不可能的。原因非常簡單,沒有大環境的支持,你想改造?對不起,撤職是你最好的下場。
看穿了這一切的趙士良同時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獨立排並非孤立的存在,而是置身於一個先進的大環境中。在這個先進的的環境中,像獨立排這樣的軍隊絕非只有一支。那麼,以此推論,將來,誰纔是代表中國的武裝力量呢?
而此時的武文斌卻不知道趙士良在想什麼,他興高采烈張羅着:“趙大哥,你今天來的也正是時候,前段時間咱們打了一場勝仗,一直忙着沒顧上慶祝,今天正好閒下來,打了幾頭野豬,好好慶賀一下,走走,趙大哥,咱們一起去喝兩杯。”
原來這就是武文斌昨天說的趕快好好收拾一下,然後做點準備啊。
看着那一羣像孩子一樣嬉鬧的獨立排幹部和戰士,趙士良卻恍然覺得,自己也成爲了他們中間的一員。現在,他是真心的渴望跟他們一起生活,一起戰鬥。
不過,恍然間的趙士良現在看到的則是端着酒杯,一臉笑眯眯的武文斌:“來,趙大哥,咱們再幹了這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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