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古北口大捷
長谷川次郎航空大隊剩下這十二架戰鬥機，十九架轟炸機現在就面臨着這樣尷尬的場景。
只要它們不俯衝，不進攻！
就不會遭到國軍防空火力的打擊！
然而它們到這裏來的任務就是轟炸地面上的坦克，如今那些坦克就在地上。
在長谷川次郎航空大隊這些飛行員眼裏：地面上的坦克像螞蟻一樣的微小；
但是那些小如螞蟻的坦克卻已經讓它們五架轟炸機凌空爆炸了。
長谷川次郎航空大隊已經在空中盤旋十分鐘了，大隊長還沒有下定決心。
怎麼辦？
我到底應該怎麼辦？
在空中盤旋着等辦法的長谷川次郎大隊長真的急了。
戰鬥任務不能夠不完成，兩年多來的刻苦訓練；在同行面前不斷地奚落他們的場景；在長官面前誇下的大話；這些都歷歷在目。
讓長谷川次郎大隊長實在無法下令就此回去，雖然它知道就在昨天天海九郎率領着航空大隊飛抵山海關外戰場上，一槍未發，一彈未扔就回機槍了。
可是它不能夠這麼做，它做不到天海九郎大隊長那種已經葬送了幾十架飛機後，還能夠安然無恙。
想得越多，長谷川次郎大隊長越是覺得不能夠退。
不退就只有進攻了！
“國仲君！戰鬥機中隊出擊！
攻擊國軍步兵地防空機關炮！”
這是長谷川次郎大隊長想的辦法。
它們這些剛剛在空中巡邏的戰鬥機是看清楚了的：地面上的坦克有防空炮，在坦克周圍也有三個防空陣地。
長谷川次郎大隊長現在的想法就是用戰鬥機把這些防空陣地摧毀。
“哈依！”國仲翔中隊長這回非常嚴肅地回答道。
它們這些鬼子已經無法輕鬆了，上來就被打爆了五架轟炸機，兔死狐悲的鬼子們再也笑不出來。
“戰鬥機中隊！大隈君！你帶隊攻左側陣地，京野君你帶隊攻擊右側陣地，天海君你帶隊跟我一起攻擊南方的陣地。
諸君！努力吧！”國仲翔航空中隊長很快就把任務分配下去。
四架戰鬥機進攻一個防空陣地，平均分配。
也能夠讓地面上的防空火力顧此失彼，容易突破一些。
“哈依！”點到名的鬼子立刻答應下來。
“出擊！”國仲翔中隊長大聲命令。
長谷川次郎大隊長在空中心情十分緊張地盯着戰鬥機中隊的進攻。
如果戰鬥機中隊這次進攻失敗了，它只能夠讓轟炸機就這麼從四千米的高空中把炸彈扔下去。
能否命中目標，就只能夠祈禱天照大神保佑了。
但願不要走到那一步！
十分鐘後，它就開始後悔這個祈禱了。
天海一樹駕駛着戰鬥機，從高空中如同跳水一樣的俯衝，它想用這樣的角度和速度突防。
因爲它這樣的快速可以讓地面上的防空炮不好瞄準。
“喲西！天海君好樣的！”國仲翔大聲表揚道。
有了長官的表揚，其餘的鬼子不服氣了：大家都是一樣接受訓練的。
這個動作又不是隻有天海一個人會！
十二架戰鬥機如同十二支箭，從空中斜斜地刺向地面上的三個防空陣地。
看到這些飛機還在高空的時候機槍已經開始射擊了，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張自忠有些擔心了。
他害怕鬼子的戰鬥機把剛剛纔打下了五架轟炸機的防空隊伍給禍害了。
鬼子的戰鬥機開始俯衝，地面的防空炮火也開始射擊。
五十輛坦克看到鬼子的飛機竟然對着後面的防空陣地進攻。
這些坦克一邊開火，一邊快速回頭，向防空陣地靠攏。
剛剛有坦克保護的步兵在剛纔坦克停下來的時候，已經衝出去了。
他們繼續在向鬼子防線上進攻。
對於國軍來說，有坦克要打鬼子，沒有坦克還是要打鬼子。
打鬼子這種事情，不會因爲有沒有坦克就停下來。
天海一樹衝在最前面，它當然不能夠一直這麼衝，到了距離地面還有五百米左右的時候，它就開始拉飛機起來。
它要平飛！
它的機槍一直在射擊，到底有沒有打到國軍，它不清楚。
但是至少現在已經突進了防空機關炮的射程裏面，它還安然無恙。
飛機俯衝的角度開始變化，天海一樹作爲南側進攻衝在最前面的飛機。
受到了最熱烈的炮彈歡迎。
它高估了自己的技術，低估了國軍的射擊準確度。
這兩年國軍雖然還是沒有靶機可以讓這些炮手們訓練，但是炮彈和氣球魏名揚是足額提供了的。
臉盆大的氣球飛得雖然慢，但是個頭小，想要打爆它們的難度並不比現在打·飛機來得容易。
能夠打下氣球的防空炮，現在打這些戰鬥機，還是可以的。
天海一樹就成了那個出頭的椽子，最先被打爆。
接下來就是對左側發起進攻的大隈拓哉，對右側發起進攻的京野陸鬥。
三個被國仲翔中隊長點名的鬼子，都是帶頭衝鋒。
然後帶頭在空中爆炸了。
長谷川次郎大隊長看到連續有三架飛機爆炸了，心裏一下子就緊張了。
剩下的那些戰鬥機如果再無法把地面上的炮兵陣地壓制住，它就要下令執行第二套計劃了。
就在這個時候，中山太郎機長緊張地報告：“大隊長閣下！敵機！南方飛過來好多敵機！”
十九架轟炸機機長全都朝南方看過去，一隊飛機在雲層中沐浴着金色的陽光箭一般地飛過來。
“撤退！撤退！”長谷川次郎大隊長看到那些戰鬥機的第一眼就下達了命令。
“扔炸彈！”轟炸機一般不帶彈着陸。
中山太郎機長這個時候想要把炸彈扔掉，飛機重量減輕，逃跑的時候速度也要快上不少。
至於這些炸彈扔下會炸到什麼？
反正不會炸到自己的，中山太郎機長並不關心。
它的命令整個航空大隊的機長們都聽到了。
這也給長谷川次郎大隊長提了一個醒，它命令：“扔掉炸彈，飛機的速度能夠更快！”
“哈依！”十多個機長一起迴應。
加瀨三郎師團長在長谷川次郎航空大隊出現的時候，就走出了指揮部。
仰頭看着帝國的飛機在空中快速衝過來，心裏滿滿的都是驕傲和自豪。
只是這支航空大隊開局不利，一下子就有五架飛機在空中爆炸。
讓加瀨三郎師團長有些不高興。
當它看到南邊來了一羣飛機的時候，心裏清楚：這是國軍的飛機來了。
整個加瀨師團看到這一幕的鬼子至少有上萬人，它們全都緊張地看着即將發生的激烈空戰。
然而讓它們沒有想到的是：空中的飛機竟然開始逃跑！
這就讓加瀨師團的鬼子們大跌眼鏡了。
這並不是讓它們最刺激的一幕：接下來帝國的飛機在空中竟然扔下了炸彈。
要知道它們是在逃跑，逃跑中扔下的炸彈很大一部分都扔進了加瀨師團這些修建的營地裏面。
“轟隆隆！轟隆隆！”爆炸聲此起彼伏。
兩百公斤重的航空炸彈，威力可比一百五十毫米口徑的榴彈大得太多。
這樣的航空炸彈卻讓加瀨師團的鬼子承受了。
加瀨三郎師團長不得不趕緊躲回指揮部裏面，現在它只祈禱航空炸彈不要掉在指揮部上面了。
它這個指揮部可以承受得住一百五十毫米口徑的榴彈轟炸，但是真的承受不了兩百公斤的航空炸彈。
好在它的祈禱生效了，竟然真的沒有一枚航空炸彈掉在它的指揮部頂上。
可是它手下的鬼子們總有倒黴的，最倒黴的就是吉澤用助中隊了。
吉澤中隊是鬼子的預備隊，沒有在防線裏面。
整個中隊就擠在院子裏面看着空中的飛機，想要一暏帝國飛機的雄姿呢。
結果就是看到了一枚航空炸彈在空中斜斜地飄落下來，不偏不倚地掉在了中隊這院子裏面。
兩百公斤的航空炸彈爆炸的威力在這個院子裏面體現無遺。
整個院子全部被炸塌，地上炸出來一個四米深，直徑七米的大坑。
吉澤中隊一百八十四個鬼子無一生還，大多數的鬼子都變成了碎肉。
加瀨三郎師團長沒有想到請來的援軍竟然成了國軍的幫手，這次的轟炸至少讓它的師團減員上千人。
國仲翔中隊長率領着戰鬥機羣俯衝攻擊國軍的炮兵陣地，看着前面不斷被打爆的飛機。
它不敢繼續向下俯衝了，趕緊轉向。
就在這個時候它們這些進攻的飛行員收到了長谷川次郎大隊長的命令：“撤退！”
它也趕緊下令：“撤退！”
這個時候戰鬥機中隊只剩下七架飛機了。
這些飛機再也不敢進攻了，馬上就想退走。
長城這裏不是它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國仲翔戰鬥機中隊這些飛機，爲了進攻地面目標，飛行的高度極低。
剛剛飛過來的焦雷航空大隊，已經有幾架戰鬥機開始俯衝，目標就是鬼子的這幾架戰鬥機。
更多的戰鬥機向着逃跑的轟炸機羣追上去。
魏名揚的十一集團軍使用的飛機全是天津飛機制造廠生產的，這些飛機都是由霍華德·休斯的工廠設計，生產。
是爲了拍攝星球大戰生產的，設計的時候，速度是他們唯一的追求。
拍攝完電影后，又賣給了魏名揚，用來改裝成了戰鬥機。
論到靈活、敏捷這些戰鬥機不敢誇口，但是論到速度，這些戰鬥機應該是世界上速度最快的戰鬥機。
畢竟設計之初，他們就是爲了速度而生的。
這個時候，速度成了戰場上最有利的因素。
近三十架戰鬥機去圍剿十九架轟炸機，儘管這些轟炸機已經把炸彈全部扔掉了。
但是它們這種時速還不到三百五十公里的轟炸機，跟時速已經達到了五百五十公里的機打架，完全就是靶子。
方銳達、苗奇、蘇康安這些飛行員，駕駛着戰鬥機很快就追上了掉在最後的香川空。
當飛機不停地顫抖，操作失控的時候，香川空機長知道：
“完了！它要死了！沒有辦法了！”
“諸君保重！”香川空機長還有時間告別。
長谷川次郎大隊長這個時候後悔剛纔的決定了：
如果它在最初那五架轟炸機被打爆後，不那麼猶豫，直接下令返航。
那麼國軍的飛機根本就不可能追的上，根本不可能發現自己。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晚了。
香川空機長開了一個壞頭：“諸君保重！”
一次又一次響起，這些都是被國軍的戰鬥機追上，已經中彈，無法逃跑的機長們說出來的最後一句話。
聽着越來越多的告別，長谷川次郎大隊長開始反思：不應該讓戰鬥機去進攻。
這樣的話，至少還有十二架戰鬥機可以保護這些轟炸機撤退。
國仲翔也學到了：“諸君保重！我盡力了！”
它這個中隊最後剩下的七架戰鬥機，一直被國軍的飛機壓制在低空捱打。
根本無法拉高，也逃不掉。
就這麼一架接一架地被揍進了地裏面。
長谷川次郎航空大隊三十六架飛機，無一架飛機成功返航。
這個航空大隊還在空中掙扎求生的時候，加瀨三郎師團長已經把遭到自家航空大隊轟炸的情況向寺內壽一司令官反映了。
原本就支持困難的加瀨三郎師團，再被自家的炸彈這麼搞一下，雪上加霜的感覺實在承受不住了。
加瀨師團長隱藏的含義非常明顯：我想要撤退！
可是寺內壽一司令官的回答完全打碎它了想法：“堅守！加瀨師團長，務必堅守下來！”
“哈依！”除了這兩個字外，加瀨三郎師團長還能夠說些什麼呢？
失望的加瀨三郎師團長並沒有因此就體會到山田哲也大隊長剛纔接受命令時候的感覺。
它只是覺得寺內壽一司令官實在太強人所難了：它這個師團根本沒有對付坦克的武器，派過來的航空指導，竟然是轟炸了自己一番就跑了。
這個仗真得打不下去了。
寺內壽一司令官比它還要鬱悶：山海關前第五師團折戟沉沙，今天國軍從山海關出來，直接進攻綏中了。
好在防守綏中的德川家佑師團長還沒有求援，這是一個好消息。
可是這個加瀨三郎師團長，總是不停地求援，不停地抱怨，甚至還想要逃跑回來。
這怎麼可以？
寧死不逃！這是自己兩年來一直在向華北方面軍所有鬼子灌輸的思想，沒有想到竟然忽略了高級軍官的思想工作。
普通鬼子們倒有殺身成仁的覺悟，加瀨三郎師團長這樣的高級指揮官竟然還有逃跑的想法，這是怎麼的了？
它不是應該爲鬼子們做出榜樣來嗎？
寺內壽一司令官在檢討兩年來工作做得不到位的地方。
山田哲也大隊長現在已經絕望了。
它這個大隊在長谷川次郎航空大隊到來的時候，稍稍鬆了一口氣。
然而讓它絕望的是：坦克雖然停止了推進。
國軍的步兵卻沒有停步，那些士兵抱着步槍、機槍直接向前衝鋒。
竟然比躲在坦克後面的時候，衝鋒得還要堅決，衝鋒的速度還要快速。
松田信長中隊長看到了坦克停止了前進，它興奮了。
大聲命令：“石福君！機槍射擊！”
它這個中隊的重機槍剛纔被坦克壓制着一直無法開火，現在沒有了坦克的壓制，是時候發揮重機槍威力的時候了。
“篤篤篤！”
“篤篤篤！”石福家康機槍手已經開始工作了。
“喲西！石福君，大大的優秀！”松田信長中隊長大聲表揚着。
它這個中隊其餘的鬼子也不甘落後，紛紛開火。
“砰！砰！砰！”
“叭叭叭！”
槍聲激烈，戰場上的氣氛一下子就起來，再也不像剛纔那樣，只有國軍的機槍和機關炮對着它們不停地掃射和轟炸。
鬼子的掙扎在三十八師進攻的這些士兵們眼裏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主要是松田信長中隊的鬼子遭到連續打擊後，剩下的鬼子太少。
就算是它們全力反抗，也顯得那麼的力不從心。
三十八師隊伍中的機槍也開始了射擊，不止一挺機槍，十幾挺機槍同時開火。
這就讓剛剛開始操作的石福家康機槍手一頭栽倒。
它被打死了，松田信長換上一個機槍手，很快又倒了。
連續換上四個機槍的時候，進攻的隊伍已經距離它的防線不足三十米了。
“上刺刀！”松田信長中隊長不再糾結重機槍了。
它下達了命令，整個中隊剩下這不到五十個鬼子都靜靜地等候着。
它們等候着最後時刻的來臨，很快就跟衝上來的三十八師士兵遭遇到了。
三十八師的官兵們，在三二年的時候，就以大刀向鬼子頭上砍去出了名。
這兩年魏名揚在全軍推行新式刺刀術，確實比大刀好用。
並且讓士兵們攜帶的武器少一樣，也能夠減輕一些重量。
三十八師這才把大刀換成了刺刀，就算是這樣，對刺殺的訓練一直就沒有放鬆。
論到白刃戰，三十八師絕對比八十七師要強上一籌。
他們只是沒有遇到昨天跟第五師團一樣的情況而已，這纔沒有一鳴驚人的戰果。
松田信長中隊被三十八師一涌而過，連浪花都沒有打起，這個中隊就完了。
山田哲也大隊長憤怒地揮舞着指揮刀，向着衝來的國軍士兵迎上去。
加瀨三郎師團佈置在前線的兩個大隊全軍覆滅。
加瀨師團長手上兵力還足夠，可是要怎麼辦？
怎麼打？
國軍的坦克暫時退回去了，等到他們捲土重來的時候，就是加瀨師團滅亡的時候。
這一點加瀨師團長心裏是有數的。
想到這裏，它終於做出了跟昨天阪垣徵四郎師團長一樣的決定：白刃戰！
它要用整個師團跟進攻的國軍白刃戰。
加瀨三郎師團長絕對不是一時昏了頭，或者是氣急敗壞才做出來這樣決定的。
它看清楚了跟國軍之間的火力差距，只有雙方的士兵近距離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國軍的坦克和機槍纔會失去作用。
爲了達到這個目的，當然只有白刃戰了。
不過這一次加瀨師團長把騎兵聯隊派出去了。
小野騎兵聯隊一共有七百六十三個騎兵，在國軍的炮火轟炸和鬼子的航空炸彈轟炸中減員了多半。
還剩下三百多個騎兵，它們一直在等待着出擊的命令。
只是國軍一直都是坦克在前面，火力太過猛烈了。
加瀨三郎師團長沒有捨得把騎兵派出去，現在國軍的坦克後撤。
就給了騎兵發揮最好的機會。
小野衛門聯隊長揮舞着指揮刀簡短地下令：“出擊！”
整個聯隊殘餘的鬼子們立刻打馬衝鋒，它們現在距離衝鋒的國軍距離不足一千米。
需要快馬加鞭才能夠把速度提起來。
鬼子的騎兵一動，成百上千只馬蹄踏在地上，當真是蹄聲如雷，氣勢滔天。
它們這裏剛剛跑出來兩百米，上千只馬蹄踏在大地上帶來的震動已經引起了國軍的注意。
三十八師衝在最前面的武衛國連長馬上下令：“就地建立防線！機槍集中！”
他現在只能夠這樣做了：把機槍集中在前面。
一個連隊有十二挺機槍，這些機槍被武連長分爲三部分，四挺爲一組。
每個時候都有兩組機槍射擊，一組機槍換彈和停下讓槍管冷卻。
他這個連匍匐在地上建立防線的時候，他這個連左右兩側的隊伍也做着同樣的事情。
整個三十八師的進攻暫時都停下來了。
對於步兵來說，騎兵永遠是他們最大的天敵。
騎兵速度太快，步兵的火力稍有不足，被它們衝進防線，傷亡慘重是避免不了的。
並且隊伍不是非常容易崩潰。
鬼子的騎兵還在五百米外，武連長已經命令機槍開始射擊了。
衝在最前面的中島諒騎兵中士，今天它被壓抑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了。
從早晨開始就被轟炸，接下來還是被轟炸，還看到了帝國的飛機那麼拉胯地逃走了。
加瀨師團每一個鬼子的心裏都憋着一股氣，這些騎兵現在可以把這股氣撒出來了。
中島諒揮舞着馬刀，大聲喊道：“一切爲了天皇陛下！”
跟在後面的鬼子們彷彿找到了一個發泄的口子，全都吶喊起來：
“一切爲了天皇陛下！”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口號，一下子引燃了整個小野騎兵聯隊的鬥志。
這些鬼子們一個個的都把手下的馬刀揮舞出刀花，腳在加勁踢打着戰馬的肚皮，提醒它們加快速度。
這些瘋狂的鬼子對前面掃射過來的子彈毫不在意。
它們當中有鬼子被擊中掉下戰馬，這絲毫沒有影響到它們繼續衝鋒的步伐。
當焦雷他們這些飛機把鬼子逃跑的轟炸機全殲後回來，低空掠過戰場，看到鬼子的騎兵天上朝着自家兄弟衝刺呢。
這怎麼能夠忍？
“打死它們！”只有這麼一道簡單的命令。
戰鬥機從後面追上鬼子的騎兵，機槍掃射！
飛機發動機的轟鳴聲，輕易地就把小野騎兵聯隊的口號聲給掩蓋了。
空氣中只有飛機發動機的嗡嗡聲。
連空氣都在顫抖，遭到機槍掃射的小野騎兵聯隊就更不用說了。
它們前面遭到國軍機槍的射擊，後面又遭到飛機的掃射。
來自空中近距離的機槍掃射，讓一共只有三百多個騎兵的小野聯隊傷亡過半。
剩下的鬼子有些繼續向前進攻，有些已經撥轉馬頭，換了一個方向衝鋒。
它們是想避開飛機飛行的方向，想着避開飛機，然後再向國軍步兵的防線進攻。
對於騎兵來說，步兵的防線漏洞百出。
正面的國軍機槍火力佈置得還強大一些，側翼的火力更弱，更容易突破。
想要避開頭頂上的飛機，理由可以找到許多。
小野衛門騎兵聯隊分化了，只有三十來個騎兵繼續朝着武衛國的連隊衝過去。
其中就有小野衛門聯隊長，它們這麼一點數量，面對的是十二挺不間斷掃射的機槍，還有上百個士兵的步槍射擊。
武衛國連長還在命令：“打馬！先打馬！”
衝鋒過來的騎兵，戰馬目標大，容易打中。
只要打死打傷了戰馬，騎在戰馬上的鬼子也活不長的。
小野衛門聯隊長的戰馬被打斷得了馬蹄，一下子撲倒在地上。
騎在戰馬上的小野衛門根本沒有防備這一出，身體猛地向前面飛了出去了。
在空中飛了好幾米後，又在地上滑行了一段時間。
在它邊上跟着的衛兵竹中一郎勒住戰馬，跑過去查看的時候：
小野衛門聯隊長口鼻流血，腦袋軟軟地耷拉着，頸子被摔斷，已經沒有氣了。
竹中一郎把小野衛門聯隊長的屍體扶起來，想要馱回去。
下一刻，它也中彈了！
竹中一郎中彈倒下了，它跟主子一起死在這裏的戰場上。
焦雷航空大隊的飛機並沒有這樣就飛走了，他們回頭過來，把剩下那一百多個騎兵追上打死。
又飛進正在執行豬突衝鋒的加瀨師團步兵頭頂上，對着它們展開無差別的掃射。
空中突然出現的國軍飛機，不在加瀨三郎師團長的計劃之中。
它怎麼也沒有想到：明日有計劃得好好的，怎麼會出現這樣的變化？
鬼子想要白刃戰，三十八師雖然不怕，卻也不願意就這麼跟優勢兵力的鬼子這麼直接肉搏。
最前面的隊伍都在努力輸出，空中的戰鬥機大隊也看出來鬼子的戰術了。
畢竟豬突戰術實在太有名了，所有的國軍都重點學習過的。
戰鬥機的機槍不斷地對着密集的鬼子隊伍掃射。
這樣的力度讓鬼子衝鋒傷亡巨大，但是一個師團的鬼子發起的衝鋒是不會被幾十挺機槍給打倒的。
鬼子在前線的異動，立刻就報告了在前線的張自忠這裏。
他立刻就想到了昨天在山海關面前的那場白刃戰，鬼子投入了一萬八千人的士兵拼刺刀。
今天在這裏，它們也想這樣了？
張自忠馬上命令：“三十八師在後面建立第二道防線！
命令第一線隊伍後撤五百米到第二道防線上來，跟鬼子步兵脫離接觸。
立刻調古北口上的新一七四師上來。
坦克隊伍全速前進，一定要趕在步兵前面攔下鬼子。”
他的命令立刻傳到前線，武衛國看着三百米外的鬼子，這個距離正是機槍掃射的好時機。
可是軍令如山，不得違背！
他只能夠下令：“三組機槍梯次掩護後撤！”
最前線的幾個步兵連全都是這樣，快速後撤了五百米。
國軍後退，這可讓衝鋒的鬼子們興奮了。
中井太各端着步槍還在衝鋒，當它看到國軍士兵拔腿就跑的時候。
立刻大聲喊了起來：“他們逃跑了！”
“他們逃跑了！”更多的鬼子吶喊起來。
這句話彷彿成了它們的口號一樣。
不得不說這句話讓原本被機槍掃射打得傷亡慘重的鬼子們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很快這句話就代替了“一切爲了天皇陛下！”這句口號。
傳遍了衝鋒的這一萬多個鬼子。
在後面衝鋒的鬼子根本看不清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這並不影響它們跟着喊出這麼一句來。
這樣的吶喊聲，代表着鬼子的士氣恢復了不少。
加瀨三郎師團長剛剛纔緊皺的眉頭，這個時候終於放鬆了不少。
國軍的飛機是在它意料之外，給它的計劃帶來了重大的傷亡。
現在國軍前鋒步兵的逃跑也在它的計劃之外，讓它的隊伍士氣大增，這可把它高興壞了。
戰場之上一切都在變，前一刻還愁眉苦臉，下一刻又笑逐顏開。
中井太各、吉高佑平、安藤武藏這些衝在前面的鬼子們，這個時候非常有成就感的。
它們隨口喊出來的一句話，竟然成了上萬鬼子衝鋒時候的口號，這可太讓它們高興了。
張自忠是一個謹慎的人，他知道這種情況下步兵後撤，非常容易引起恐慌。
然而引發多米諾效應，讓整個隊伍從撤退變成潰退。
爲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他騎着戰馬就在第二道防線前面站着，看着撤退回來的一千多士兵。
武衛國連長不想撤退，也就是怕撤退的時候軍心散了。
不過遠遠地看着騎在高頭大馬上的老師長，他的心安了。
那些接到命令向後撤退的士兵們看到軍長騎在戰馬上，靜靜地看着他們。
一下子所有的士兵向後跑的腳步有意無意地都放慢了一些。
他們不敢跑得太快了。
雖然是奉命撤退，但是他們還是覺得這是恥辱！
張自忠一言不發，只是站在第二道防線上。
看着手下的士兵成建制地退到防線後面，又集結在一起。
這纔打馬回來。
這個時候大隊的鬼子步兵已經追上來了。
等到這些鬼子衝到距離防線三百米左右的時候，這道防線上的機槍開始掃射。
機槍一響，撤退回來的這些士兵們才明白撤退的原因。
這道防線上，不但佈置了機槍，還佈置了三個防空機關炮連，只不過他們現在是在平射。
機關炮的威力不是假的，特別是用來打鬼子步兵。
這樣一來衝鋒的鬼子傷亡一下子就增加了許多。
中井太各、吉高佑平、安藤武藏三個鬼子原本還在吶喊着：“他們逃跑了！國軍逃跑了！”
被機關炮一炸，吶喊的聲音一下子就低了下來。
衝在前面的鬼子如同被割倒的麥穗一樣地倒下，後面的鬼子根本不清楚前面發生了生。
只管吶喊着向前衝鋒！
一萬多鬼子的吶喊聲，響徹雲表，一點兒也不比前面的機關炮聲音小。
等到前面的鬼子倒下之後，這些衝到前排的鬼子才發現：對面竟然用炮在轟。
這個時候已經晚了。
不過加瀨師團終究是人多。
人多爲王！
它們付出慘重的代價，還是在前進！
就算是剛剛撤退回來的步兵也加入到了射擊當中，還是無法阻擋得住鬼子如潮水一樣的衝鋒。
就算是在這段時間裏面，五十輛坦克也加入進來打擊。
對於坦克來說，現在根本不用瞄準，坦克炮只管低一些開炮，一定可以一炸一個準。
機關炮也是一樣的，不用瞄準，同樣能夠炸一準。
坦克上面的機槍連續不斷地掃射，比起主力炮的轟炸來說，對鬼子造成的傷害倒成了最低。
加瀨三郎師團在發起豬突衝鋒的時候，整個師團十六個步兵大隊，僅僅損失了兩個。
也就是說這次發起衝鋒的隊伍有十四個步兵大隊。
爲了加強衝鋒隊伍的力量，加瀨師團長同樣把輜重聯隊和工兵聯隊編入了進攻隊伍當中。
湊人數還是壯數量都是好的。
一萬多近兩萬個鬼子發起的衝鋒，當真是鋪天蓋地。
空中的戰鬥機打得沒有子彈了，他們不得不憂心忡忡地退場。
焦雷率領航空大隊退走的時候，看着地面如同螞蟻一樣行軍一樣的鬼子，還真的爲三十八師捏了一把汗。
鬼子不顧一切的衝鋒，看看已經到了一百米距離的時候。
三十八師各個連隊使用步槍的士兵已經成排成排地準備好了。
機槍手還需要對鬼子保持掃射，現在每多打出去一發子彈都可能打死一個鬼子。
機槍不能夠停，迫擊炮也不能夠停，機關炮也不能夠停。
步槍，只有步槍停下來，上好刺刀，做好準備！
當鬼子衝到距離只剩下三十來米的時候，機槍停止了射擊。
一隊隊的國軍士兵吶喊着衝出去，刺刀閃亮，殺聲震天。
對於三十八師來說，他們最大的傳統就是白刃戰。
十年前在古風口一戰，讓他們名揚天下。
今天在古北口這一些，他們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夠退步的。
雙方士兵都在衝鋒，三十米的距離，
三十八師的先頭隊伍很快就跟鬼子糾纏在一起了。
雙方就像是大海上的兩個潮頭狠狠地碰撞在一起，很快這兩個潮頭都向對方的縱深裏面滲透。
這個時候機槍掃射已經沒有用了，在機槍手面前敵中有我，我中有敵。
機關炮的射擊也沒有用了，同樣地分不清敵我。
只有迫擊炮和坦克炮還可以對遠處的鬼子繼續轟炸。
不過這種情況也持續不了多長時間。
中井太各、吉高佑平均，安藤武藏三個鬼子都僥倖地活到了拼刺刀這個時候。
在它們衝鋒的時候，一心一意想着的就是衝上去，拼刺刀。
等到它們真正衝上來跟國軍拼刺刀的時候，這些鬼子們才發現：
經過了上千米的衝刺，它們的體力不及平常六成。
一個個的鬼子呼吸急促，全都是在大喘氣。
而國軍卻像是守株待兔一樣，心平氣和大氣不喘地端着步槍衝過來就刺。
中井太各感覺自己的眼睛都有花，對面的刺刀閃着光，帶着電一樣。
在它還沒有平息的胸膛上開了一個窗。
它怎麼也沒有明白，自己伸出去的步槍爲什麼沒有招架得了。
它明明是出了槍的。
長途衝刺地鬼子們，這個時候大腦缺氧厲害，眼花頭昏的，立刻跟國軍拼刺刀。
它們是完全落到了下風。
武衛國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的鬼子這麼弱，竟然像女子一樣的無力。
什麼原因？他不想知道，他只管奮力拼殺。
三十八師的裝備跟魏名揚手下其餘隊伍都是一樣的，每一個士兵身上都穿着防彈衣。
這些年來，防彈衣都成了士兵們的內衣一樣穿着。
不知不覺間已經大大提高了士兵們的體質，平常訓練的時候，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都穿了防彈衣，都有體質上的提升，大家都感覺不到。
今天對敵的時候，這種感覺鬼子當然能夠體會到。
再加上鬼子一路急衝了一千多米的距離，讓它們早就疲憊不堪了，這個時候拼刺刀。
是真正的以逸待勞！
所以武衛國纔會覺得鬼子這麼弱。
中井太各纔會覺得無辜中招，努力衝鋒了一千多米，中間經歷了飛機數次掃射，又經歷了機槍掃射，機關炮轟炸。
好不容易僥倖活到了這個時候，卻被國軍士兵一槍捅死。
它確實是死不瞑目了。
吉高佑平、安藤武藏這兩個鬼子的情況也好不到那裏去。
它們雖然跟國軍刺過來的一槍招架到了，卻沒有擋得下來。
力量上的巨大差距讓它們自己的步槍被壓到胸膛上，卻無法阻止刺刀就那麼冰冷地刺入它們滾燙的胸膛裏面。
這些鬼子長跑了一千多米，這個時候衣服上面還冒着熱騰騰的汗氣。
然而無論怎麼樣，都改變不了它們長跑上千米，前來送死的宿命。
這是加瀨三郎師團長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它沒有想到：通過上千米的衝刺，鬼子也是會疲憊的。
這是計劃之外出現的情況。
卻給了整個加瀨師團長最致命的一擊。
當它看到國軍士兵在戰場上如入無人之境一樣，把鬼子砍瓜切菜一樣地捅殺。
加瀨三郎師團長驚愕地問道：“那些士兵，當真是我的手下嗎？”
美木大樹衛隊長沉默了。
它沒有回答，加瀨三郎師團長明白了。
它手下的鬼子，距離它心裏臆想的那支戰無不勝的隊伍是有巨大差距的。
這就讓它爲難了：原本以爲火力不足，勇氣湊！
它的隊伍現在勇氣有了，白刃戰一樣不是國軍的對手，怎麼辦？
加瀨三郎師團長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它看看周圍，只剩下師團部有一百多個鬼子，外加兩個野戰醫院的醫生護士。
怎麼辦？
美木大樹衛隊長倒是乾脆：“師團長閣下！轉進吧！
到灤平去，在灤平帝國有一個師團守護，應該是安全的。”
加瀨三郎師團長當然知道灤平有一個師團，安全？
按照寺內壽一司令官的命令，所有後退的鬼子全都要上軍事法庭，它不認爲自己可以逃得了。
“八格！我的位置在這裏！
再也不許說出這樣的話了，美木君！”
“哈依！”美木大樹衛隊長眼裏的光消失了，師團長不走，它們這些鬼子全都會死的。
任何一個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前面的白刃戰雖然還沒有結束，卻已經分出了勝負。
鬼子的數量在急劇地減少。
看到這一幕的張自忠終於也放心了。
雖然戰鬥還沒有結束，至少現在三十八師在白刃戰佔據上風了。
五十輛坦克這個時候已經繞開了白刃戰的邊緣向着後方的鬼子衝過去。
加瀨三郎師團長看到了這一切，也清楚國軍的意圖，這是想要把整個師團後路切斷，不放一個鬼子逃走啊！
然而它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出擊！”
它要親自率領師團部出擊，衝到戰場上去。
如果最初開始衝鋒的時候，它帶頭衝鋒還能夠鼓舞士氣的話。
加瀨師團長現在的衝鋒，只不過是去送死了。
實際上它就是這樣想的，與其在指揮部裏面剖腹自盡，它還不如衝到戰場上去呢。
師團長這次出擊是帶着所有的鬼子出發的，加瀨師團的軍旗已經燒了。
電臺也已經砸了，密碼本和文件正在焚燒。
加瀨師團長覺得自己沒有什麼遺漏的東西，拔出天皇親賜的指揮刀：“出擊！”
它統領着最後的幾百個鬼子投入了戰場。
這個時候投入這幾百個明顯沒有多少戰鬥力的隊伍，根本沒有多少用處。
不過是廁所裏面的蛆，翻不起大浪。
戰鬥已經結束，張自忠站在高處，看着方圓三千多米的地上到處都是鬼子的屍體。
士兵們正在打掃戰場，把自己的傷員擡下戰場。
三十八師三七年的之前，對鬼子的態度是很不錯的。
以至於當時的駐屯軍公然宣稱：它們要打就打馮治安的三十七師，不打張自忠的三十八師。
三七年過後，隨着張自忠被鬼子欺騙，不戰而退退出北平後，他的心態就有了改變。
特別是在魏名揚指揮下，士兵們受到的教育都是鬼子要打，什麼時候都要打鬼子。
戰場上的鬼子一定要是死鬼子纔是好鬼子。
儘量不留俘虜和鬼子傷員，在軍中只是口口相傳：魏司令說老百姓的日子不好過。
養一個鬼子傷員，還不如節省下來糧食狀一個自己百姓呢。
這種思想非常具有傳染性！
張自忠以前給士兵們傳授的那種多抓俘虜，用俘虜去感化鬼子，感化鬼子國內的親屬這種思想一下子就被所有士兵們拋棄了。
用魏名揚的話來說：每一個鬼子曾經都是百姓！
它們能夠踏上這裏來做侵略者，只能夠說明：
它們國內的絕大多數的百姓都是支持侵略的。
沒有普通百姓的支持，戰爭是打不起來的。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同時侵略戰爭打起來的時候，沒有一個鬼子是無辜的。
張自忠看着自家受傷的士兵被擡下來，心裏不由得想到了一問題：
藥物不夠的時候，是救治自家的士兵，還是救治鬼子？
食物不夠的時候，是給自家的士兵還是給鬼子？
他心裏自有答案！
魏名揚收到張自忠報告：三十八師主動出擊，全殲加瀨三郎師團。
隊伍正在打掃戰場！
三十八師傷亡正在統計！
魏名揚立刻回電祝賀，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三十八師傷亡大不大？
需要多少補充士兵！
這份回電讓張自忠放心了，他就怕自己的隊伍越打越少，魏名揚卻不補充士兵上來。
現在他放心了，立刻回電：“多謝司令關心，大致統計這次作戰，三十八師傷亡在一千之內，大多數士兵都是輕傷。
犧牲和重傷的士兵不會超過五百。”
這份回電讓魏名揚也放心了：“立刻從後方預備隊中補充一個團的兵力到五十九軍。
五十九軍現在需要再接再厲，向灤平進攻，直到收復承德。”
到現在爲止，魏名揚的計劃還沒有向全軍通報。
整個計劃還在他腦海裏面，各個隊伍慢慢地按照他的計劃前進。
山海關出去的第一個縣城：綏中這個時候的戰鬥打得正酣。
進攻的八十七師，跟德川家佑師團的戰鬥打得如火如荼。
德川家佑師團長爲了阻止八十七師的進攻，竟然下令讓炮兵聯隊不分敵分地轟炸。
結果被八十七師的重炮團給炸燬了。
現在雙方就是步兵對步兵的廝殺，國軍有坦克，德川家佑師團也有一個坦克中隊，十二輛坦克終於出現在戰場上。
鬼子一直以來貫徹的就是有，而不是精。
它們本土資源匱乏，生產的坦克也是以輕型爲主。
十二輛輕型坦克在戰場上飛馳，速度愉快，動作敏捷，這些都是優點。
缺點只有一個不抗揍，不要說是戰防炮的直射，就算是迫擊炮的轟炸它都承受不起。
川島三樹隊長駕駛着坦克出現在戰場上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了國軍的坦克緩緩地向前推進。
當下就停下來，瞄準！
開炮！
“咚！”
第一炮沒有打中！
它沒有打中，卻成功吸引了國軍坦克的目光。
川島三樹中隊長看到了國軍坦克上的炮管在緩緩移動，向着它這個方向移動。
不過它還不急，再次開炮。
然後才快速做了一個S形的機動，朝着國軍的坦克衝過去。
兩炮雖然都沒有打中，川島三樹中隊長並不氣餒。
它現在是看出來了：國軍的坦克行動遲緩，彷彿一個老頭子一樣，慢騰騰的。
這就給它了許多的機會。
又前進了一段距離後，它再次急停，瞄準。
急射！
咚！咚！
連續兩炮打出去！
這一次炮彈在國軍坦克邊上炸開。
差一點命中。
它已經開了四炮，對面的國軍坦克卻一彈未發。
這不由得讓川島三樹隊長有些得意了。
它四炮不中，菊川一輝駕駛的這輛坦克，卻是在第三炮的時候，打中了一輛坦克。
然而打中之後，讓它感覺還不如不打中。
國軍的坦克捱了一炮後，還在正常行動。
這就讓菊川一輝有些慌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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