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傅銘琛,我已經在嘗試接觸新的人了(中N/N攻/高爽)

作者:芽芽要寫劇情肉
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一塵不染。精緻的雕刻紋路無聲地彰顯着它的奢華與昂貴。

  一個保養得當、妝容精緻的女人順着旋轉樓梯緩緩走了下來。

  驟然,她停下了腳步,視線死死鎖在樓梯與一樓地板交界的角落裏一根與地板顏色幾乎要融合在一起的頭髮上。

  身後的女傭瑟瑟發抖,癱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地捻起那根頭髮。

  女人卻絲毫不準備就此罷休,揣起手中的水杯要把杯中滾燙的熱水潑到女傭的臉上,猙獰着怒吼道:“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花錢僱你們做什麼。”

  水杯已經半傾斜,熱水下一刻就要傾瀉而出。

  “媽。”

  水杯在千鈞一髮之刻被硬生生止住。少部分來不及收回的熱水濺在了傅銘琛握着杯子的手背上。

  女傭如劫後餘生般怯生生道:“多謝小少爺。”

  心中的火本就還沒有發出來的白瑞妍更是勃然大怒:“小少爺,那你要叫誰大少爺,傅銘瑾那個野種也配?”

  傅銘琛揮手示意女傭先下去。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噼啪——

  水杯最終還是砸在地上碎裂一地。聽到水杯碎裂的聲音,她心中的怒氣才稍稍紓解。

  她倚在真皮沙發上,用手帕擦拭着乾乾淨淨的手心,彷彿剛纔攥着的是什麼髒東西。眼神瞥見傅銘琛被燙紅了的手背,旋而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

  活該,真是多管閒事。

  面上卻強行擠出幾分慈愛:“怎麼這時候回來了?不用老是掛念媽。”

  旋即正色道:“最近董事會動靜很大,這段時間一定不能鬆懈。傅銘瑾還在歐洲那邊,你在亞洲也得保持高度警惕。”

  傅銘琛收起被燙紅的手背,“我回來跟許家退婚。”

  白瑞妍擦拭手心的動作一頓,勃然大怒:“你在說什麼?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傅銘琛平靜道:“我只是來通知您一聲。這個婚我是退定了。和陳家那邊的合同也需要重新定,違約金我來付,我要追究陳馳的抄襲責任。”

  “傅銘琛,你知道和許家的訂婚對你和那個野種競爭多有利嗎!你知道和陳家合同上新加的十個百分點值多少嗎!”

  傅銘琛看着眼前自己血緣關係上所謂的“母親”,他好像明白了徐昱景之間看他時候的心情。權勢薰心,眼中只有利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我知道,我考慮得很清楚。”

  白瑞妍“啪”得一巴掌甩在男人的右臉上,怒道:“荒唐!你不要跟我說是爲了那個男人。”

  她用了十成的力氣,傅銘琛沒有一點閃躲的意思,正面硬迎上這一巴掌,右臉瞬間腫了起來。

  “不只是因爲他,之前是我考慮不周,我會承擔所有後果。”

  “不只是因爲他?說出來你自己相信嗎?現在這個節骨眼上,那個狐狸精到底給你灌了多少迷魂藥。你提退婚,你和陳家鬧掰,你是生怕傅銘瑾不對你下手!”

  “我知道。我要退婚,也要追究陳馳的責任。”

  白瑞妍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們各退一步,你可以養着那個小情人。先訂婚,之後你要做什麼我都不干涉。”

  “我不可能和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訂婚。”

  白瑞妍崩潰道:“之前不都是好的嗎?一切都可以談。我的寶貝兒子你怎麼可能喜歡男人?媽媽知道你一直恐同,這只是一時興起對不對?小時候媽媽已經把你送到戒同所矯正過了,你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像你那個該死的爹一樣是那種噁心的同性戀。”

  手背上的灼傷開始疼痛瘙癢。

  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八歲小孩,被無情的母親藉着“未雨綢繆”的名義拋棄到戒同所三個月。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一個連生理知識都不怎麼了解的小孩,被迫忍着噁心一次次觀看男人與男人交媾的血腥畫面。

  傅銘琛心底竟隱祕地升起了一絲報復的快感:“不是一時興起,我就是您口中惡心的同性戀。”

  桌上的果盤被怒火中燒的女人掃落到地上。

  “傅家身上流的血都是髒的,你和你爸一樣!”

  “既然您知道他髒,這麼多年,您爲什麼不能放過他也放過你自己?”

  喉結上下艱難地滾動,他還是把一直以來的心裏話說出了口。

  “我知道您和他是沒有感情的商業聯姻,我知道我只是你們之間利益交換的產物。但我還是想自取其辱地問您,這麼多年,您真的有一天,哪怕一秒把我當成您的兒子,而不是爭權奪利的工具對待嗎?”

  白瑞妍抄過桌上的菸灰缸,“啪”得一聲砸在了男人的額角,“你這個沒有心的東西,我當初就應該直接掐死你。”

  鮮紅的血順着額角的傷口滑落而下。

  沒有心。

  徐昱景也說他沒有心。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這是這段時間第二次聽到有人說自己沒有心了。

  所有人都說他沒有心。

  他或許真的沒有心吧。

  “您從來就沒有信任過我,您認爲如果不依靠白家,不依靠聯姻,不依靠和陳家的交易,我根本不可能贏過傅銘瑾。但您從來沒有問過我是否願意用這些手段。”

  “我只想堂堂正正用正大光明的手段贏過他。”

  白瑞妍怒道:“你知道你執意退婚和毀約,要多走多少彎路嗎?”

  “那您知道我如果我不走這些您所謂的彎路,會失去什麼嗎?”

  他失去的,是他的整個世界。

  “我寧可去走這些彎路。”

  傅銘琛蹲坐在門前一夜。這幾天忙着處理退婚和合同的事情,他已經兩三天沒有閤眼。可處理完畢的第一刻他還是徑直從紐約飛了過來。

  到達徐昱景家樓下的時候已經凌晨十二點了。傅銘琛透過窗戶看到家裏的燈還亮着,可還等他幾分鐘後停好車準備上去時候,家裏的燈已經滅了。四月的天還帶着些寒意,但他不想打擾到徐昱景休息,又害怕在車上睡着了錯過徐昱景出門,於是就乾脆在門口蹲坐了一夜。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吱呀——

  門從裏面被打開。徐昱景看到門外的男人滿臉疲憊,一向整齊的高定襯衫此刻也有些皺巴,半張臉紅腫着,額角潦草地貼着一塊紗布,右手提着一個裝着早餐的塑料袋子,手背上一片紅腫,整個人看起來都狼狽不堪。

  男人聲音沙啞:“阿景。”

  還沒等他說什麼,手機鈴聲率先響了起來。

  徐昱景接通電話,說馬上下來。透過樓道的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樓棟下停着一輛紅色的敞篷跑車。

  一直關注着他的傅銘琛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視線。看到跑車上下來一個被墨鏡遮了半張臉的年輕男人,傅銘琛持續多天的情緒終於爆發:“徐昱景,我們只是在吵架,不是分手。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開始找別的人?”

  頓了頓又道:“是不是他先勾搭你的?”

  徐昱景不想和他糾纏,他認爲自己已經說得足夠明白,可架不住對方好像聽不懂。“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和誰接觸早就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

  “傅銘琛,我不會停留在原地,我已經在嘗試接觸新的人了。”

  傅銘琛臉色陰沉,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死死盯着樓下的男人,彷彿下一秒就要衝下去和人決一死戰。

  徐昱景繼續道:“會展的事,騙我的事,那些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私事,我都可以當作過去不計較了。但你要是現在,不,從今往後,再對我身邊的人動手,我真的會恨你。”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傅銘琛咬碎了牙,強迫自己保持冷靜不衝下去一拳打向對方。他飛速給自己找補,認爲徐昱景只是還在生自己的氣,找人來騙騙自己:“你之前不是不喜歡這種很騷包的跑車嗎?”

  徐昱景回答:“你也說了是之前。”

  傅銘琛再次看向樓下的人,男人被墨鏡遮着半張臉看不清面容,但穿着很潮的花襯衫,渾身洋溢着青春和活力。他再次替自己找補:“你不是說不喜歡這種類型的?”

  徐昱景注視着他,平靜道:“我現在就喜歡這種年輕、陽光、熱情、主動,對感情真摯純粹得不摻雜一點利益的類型。”

  最熟悉的人知道說什麼話最能扎對方的心。

  他刻意在“不摻雜一點利益”上加重了語氣。

  傅銘琛忙道:“阿景,我已經解除了婚約,陳家的那十個百分點我也不要了,我只要你回來。之前都是我的錯,我之後一定會真心實意地待你,不會再摻雜絲毫利益,你能不能再最後給我一次機會。”

  徐昱景只覺得好笑。他不知道自己或者旁人什麼時候給了他這種錯誤的誘導,讓他覺得只要和未婚妻斷乾淨,只要把之前的所有事情都解決了,一切就能回到原來的模樣。

  像那件設計所呈現的:一件撕破的樣衣展品,縱使縫合得再好,也不能回到最初的樣子。

  破鏡難重圓。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你做了什麼,都和我沒有關係了。我也不在乎你和誰訂婚,也不關心你和誰合作。你犯不着這樣,我們已經分手了。”

  徐昱景再次開口,溫和的語氣在傅銘琛聽來卻無異於儈子手。

  “我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就算你把我們之間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我們也已經回不去了。”

  傅銘琛沉默了許久沒有說話。剛纔還亮着的眼睛黯淡了下來。

  他艱難地開口:“真的回不去了嗎?”

  劊子手緩慢卻堅決:“傅銘琛,回不去了。”

  空氣安靜下來。

  良久,傅銘琛把手中專門下樓買的他最喜歡的那家早餐塞到他手裏,支吾着最後補上一句:“今天晚上不要再睡那麼晚了,早點休息。”

  徐昱景卻已經越過他,轉身進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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