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夜晚

作者:骨色彎刀
沒兩天,許塘正在公共圖書館查閱資料,公寓的管家打電話給他,說收到一個國內郵寄的包裹。

  許塘還納悶是誰寄的,一想,估計是韓明給他寄的‘東西’到了。

  不知道怎麼了,許塘就有點做賊心虛,想着周應川這個時間也不在家,他火速將手頭的書籍辦理了借書手續,就背上書包回了公寓。

  到家一看,怪不得運了那麼久沒到,原來走的是海運。

  拆開之後,裏面是用泡沫箱嚴嚴實實包裹起來的一罈酒,好不容易把密封打開,許塘湊近一聞,濃烈的中藥味兒混雜着高度白酒,還有一股形容不出來的怪味差點沒給許塘衝昏過去。

  “喂,韓明,你這給我寄的什麼啊?是不是變質了啊,這什麼怪味啊…差點薰死我了…”

  “不識貨了吧,我能給你賴玩意兒嗎,當然是好東西…!虎鞭酒!聽過沒?我爸在川藏那邊搞來的,都拿來送領導的,我好說歹說才分給我這麼一點…喝了絕對能變大!”

  “真的假的啊…”

  許塘耳朵夾着電話,去餐廳拿了個杯子來倒:“不過虎鞭是什麼?”

  “你不知道虎鞭?!”

  “不知道啊,這東西是老虎身上的?”

  韓明在那邊壞笑:“虎鞭就是老虎的那兒!那兒你知道吧…曬乾,再加上各種好藥材,拿來泡酒…”

  “那兒啊?”

  許塘盯着杯子裏黃橙橙的液體,正猶豫怎麼下口,韓明靠了一聲:“就是老虎的幾把,生殖器!懂了吧,曬乾了買過來,勁兒大着呢,你最多一小口啊,千萬別多…”

  “什麼?!…嘔!”

  酒液還沒沾脣,許塘差點把早餐嘔出來。

  “你說什麼?老虎的生殖器?!”

  “別,別吐啊你!這都好東西!多浪費啊,我跟你說,我給你的可是真的,跟市面上那些坑蒙拐騙的不一樣,一兩值千金呢!”

  許塘從小就有潔癖,路上有條髒狗那條道兒他都不想走,隨手把杯子擱在廚房,嫌棄地跟貓似的對着水池又漱口又洗臉的。

  “靠,韓明,你惡不噁心啊,用它泡酒,那不等於喝老虎的尿嗎?”

  “祖宗…你別這麼形象行嗎,我都有點泛噁心了…哎呀,你甭管是啥做的,你不是嫌不夠大嗎,中國那句古話叫‘以形補形’!聽過吧?老虎那兒就是曬乾了尺寸還嚇人呢,喝它最管用了!”

  “我補……嘔…!”

  許塘光看見又想吐了他真受不了。

  “算了算了…我感覺我也沒需要到這個程度我現在覺得我挺好的…”

  是挺好的周應川每次都是讓他先舒服簡直是直衝上了雲端雖說尺寸比他是有些差但說真的就這個構造的美感來說吧還是他的更好看一些更輕盈一些和他的整體風格更協調一些…

  而且他真的不明白就建築的整體性來看周應川那樣溫謙英俊的面容到底爲什麼會長一個那樣猙獰可怕的東西?

  簡直是違章建築…!

  算了…他又不需要像周應川那樣賣力氣更何況喝這東西他看最多頂天了也就長個半公分聊勝於無受這罪幹什麼。

  “你真是糟踐東西那你給周哥吧周哥肯定識貨…”

  許塘纔不給周應川呢這玩意兒確實珍貴韓明手上也沒太多許塘想了想端着酒罈子打算先放在櫃子下頭。

  “對了許塘還有個大新聞!”

  “什麼新聞啊?這麼激動…”

  “你還記得不之前在燒烤攤**咱的那一夥黃毛聽說前些天在培江**判了…最低的都判了兩年那個壁虎哥我也忘他真名叫什麼了判了七年呢!”

  韓明一說**許塘就有印象了是之前在申州**他手錶的那夥人當時大半夜還鬧到了派出所。

  “他們又犯什麼事了?”

  “還是**唄

  許塘聽着打開櫃子放酒韓明又說:

  “本來是判不了這麼多年的我聽我家在**上的親戚說他們小弟交代的時候把那個壁虎哥之前**一個女學生的事兒也抖摟出來了…****惡人自有天收啊。”

  許塘問:“是培江哪個工地?”

  “我哪兒記得這個這還是喫飯的時候聽我親戚說的呢好像是個電子廠吧說在當地挺有名的在哪兒我就不知道了…”

  倆人沒在繼續這個話題許塘放好酒說:“我跟周應川商量了大黃就先放你那兒養吧我一會兒和小孫哥說。”

  “算你夠哥們兒…!你放心大黃我肯定

  給你養的白白胖胖的,現在誰接它走,就是挖我媽的心肝兒…

  掛了韓明電話,許塘就拿着車鑰匙又開車出去了,他和蘇曉潁還有幾個朋友約了一塊兒喫晚飯。

  中間,周應川給他打電話,說一會兒他有事,晚點沒辦法回家給他洗澡,讓他自己先洗,不要等他。

  許塘說:“可我今天還想洗頭髮呢…

  電話那邊笑了一聲:“行,乖,那你等我吧,晚一些,一點左右。

  許塘又笑了:“好,你不要急,明天早上也可以。

  人的生物鐘總是會隨着習慣改變,就像許塘,他十幾年來都習慣了周應川的繁忙和晚歸,從不覺得在熟睡的凌晨半夜,又起來和周應川親密是一件什麼麻煩、被打擾的事,那是他們最享受的,最放鬆的獨處時間。

  蘇曉潁看着他甜蜜的足能捏出一斤蜂蜜的笑容,還有末了,還對着電話親了一口的動作…猛塞一口牛排,她狂翻白眼:“許塘,你跟你男朋友真是我見過的最最最最…最最最最膩歪的情侶!你們已經可以去參加世界膩歪情侶大賽了,我打賭你們是冠軍!

  已經同居十六年的兩個人,還要天天膩在一起洗澡,老天!這放在別人那裏估計都是恐怖故事。

  和朋友告別,許塘就回了家,他窩在書房的地毯,雖然他知道這樣的坐姿對骨頭不太好,但周應川不在家,偶爾坐一下還是挺舒服的…

  隨着面試的日期臨近——他也在思考,他知道這次破例的機會有多重要,要想通過羅伯託教授的面試,他就要試着去猜考覈的方向。

  在準備的資料上勾畫了許多對勾,許塘還是不太滿意。

  在這一點上,足能體現周應川帶給他的影響,事情要麼不做,要麼決定去做,就全身心的投入,失敗還是成功是一碼事,態度是一碼事。

  翻着羅伯特教授曾撰寫的關於建築設計的書籍,這些他早就已經看完了,不過今天他發現了另一個有趣的地方。

  打開賓大的網站,一番找尋後,他終於在一篇學院報道里看到羅伯特教授曾在巴黎美院進修四年的經歷。

  不僅於此,他年輕時在賓大就讀美術系的時候,他的許多老師也來自巴黎美院…

  這不奇怪,在那個年代,巴黎美院可以說是引領着世界藝術的風潮,甚至直接影響着美國早期建築教育和建築創作,單說由它的校名“

  Arts”而衍生出的布扎教育體系,曾在美國諸多建築院校推行開來,包括賓大,至今影響深遠。

  滿地散落着書籍,許塘專注地搜尋着有用的訊息,看到布扎體系中有名的“ateliertraining”,繪圖房訓練——這個技能在建築領域的實用性非常高,用申州老師教過的話,大概是一種建築師必備的應用性技能。

  在睡着前,許塘想,他似乎找到了贏得羅布託教授門票的鑰匙。

  這一覺睡到差不多夜裏一點鐘,許塘醒了,下意識地往身邊的周應川懷裏鑽時,發覺那側的被子還是涼的,周應川還沒回來。

  許塘坐起身,輕輕捂了下眼睛。

  他感覺周應川應該回來了,就是一種感覺,沒辦法和任何人形容,就像眼盲時,許多時候他也不需要用“看到”來確定周應川的存在,他掀開被子,趿拉着拖鞋下樓。

  “周應川…”

  周應川正坐在樓下醒酒,打算散散酒氣再上樓,他今夜喝了不少,那些狂歡、沸亂,無底線的掠奪,慾望頂端帶來腎上腺素的極速飆升…有時他要應付抽身也是一件兒麻煩事,但世界法則如此,不做扣動**的獵人,就是引頸待宰的獵物。

  最重要的是,他還不想過早的給許塘展現這些。

  “寶寶,我吵醒你了?”

  “沒有…我感覺到你回來…”

  許塘困頓地打了個哈欠,踢掉拖鞋,踩上沙發窩在他懷裏。

  “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周應川的手掌撫在他臀上,輕拍了下:“下來,我先洗個澡…”

  許塘不肯,抓着他的衣領又嗅了一下:“這不是你常用的香水…誰靠近你了?”

  “回來的時候有個侍應生在走廊沒看清楚路,撞了我一下…灑了些酒。”

  周應川哪裏會記得是誰,只不過是個小意外,擦肩而過罷了。

  “真煩…,他不長眼睛的嗎?”

  許塘皺起眉,摸摸索索,拿起剪刀,就朝周應川的西裝領口剪去,他一邊剪,一邊不高興地嘟着嘴巴。

  周應川怕剪刀傷到他,握住他的手。

  “乖…一會兒我扔了,行嗎?”

  “不行,我要先剪個痛快,誰叫他亂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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