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考覈
更何況他們的親密早已經超出常人理解的範疇,早不需要把每件事掰開了揉碎了攤到對方面前,他們之間就是擁有那種默契。
如果非要描述的話,大概就是他們清楚地知道彼此做的每件事的出發點都只有“我們”,唯有我們,在這世上再無其他。
他的周應川只花了三年時間就完成了別人眼中堪比奇蹟的三連跳,站上如今的高度,難不成是靠着那一套仁義禮智信?
許塘又想起了韓明那個電話,不過很快地,他就將這件事拋諸腦後。
原因無他,既然周應川沒同他說,大概就是不想讓他知道,那他就不知道,很多時候,他做很多事的原因很簡單,僅僅是因爲他覺得周應川‘想’讓他如此。
周應川想,他便那樣做,無論是賓大、未來,甚至於他的個性,展露的天真…他的世界裏周應川所佔據的位置遠遠超乎想象。
清晨,周應川從牀上撈起他沖澡,許塘都沒醒,他太累了,他們總是習慣在早上親吻,這是一件兒太太太太考驗體力的事。
“寶寶,穿這件好不好?”
周應川抱着他的脊背,在衣帽間挑了一件兒白色的羊駝**套頭衫,許塘兩條長腿溫順地垂着,連勾着他的力氣也沒了。
許塘沒睜眼,埋着頭哼了一聲,這意思是行。
“周應川…你給我揉揉…”
周應川把手裏挑好的衣服搭在中央的貴妃榻,一手託着他的屁股,給許塘揉捏着痠軟的大腿根兒,吻他的臉頰。
許塘被他揉的很舒服,一會兒又覺得不行,伸着手腕扒開周應川的手。
“不舒服?”
“你的手有點涼…”
剛纔消過毒給許塘看眼睛,自然是有些涼,許塘哼唧兩聲,這會兒又突然有點後悔了:“不行,這樣太不公平…!顯得我不行…我還是得喝…”
“寶寶,喝什麼?”
“呃…,沒什麼…我是說這幾天喝的那個牛奶,味道不錯,也沒有好腥,一會兒我跟阿姨說都買那個牌子…”
“行,你愛喝就行。”
周應川又拿了一件毛呢的短款外套,設計新穎,淺綠色的底色,混繡着一些抽象派湛藍色的河流湖泊,大概是某個品牌緊跟潮流,呼籲環保的主題設計。
許塘對衣服風格自有喜好,他復明後,大部分時間是他自己挑選,偶爾也有這樣賴着要周應川抱,周應川幫他選時,多數會選許塘自己搭配過的,像這件兒外套,他記得許塘穿那個白色羊駝絨套頭衫時穿過,選它不會出錯。
喫完早餐,許塘窩在外面露臺的藤椅上查看郵箱,明媚的陽光傾照,暖洋洋的,只是他還沒收到上次手繪大賽的消息,按往常來說,這時應該公佈獲獎結果了。
“還沒有通知…難不成我落選了?一個獎項也沒得到?”
“不會,Carl不是說出結果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Carl的外公是評委之一,其實許塘自己也覺得不可能,他對他的那副帝國大廈還是很有信心的。
他打算休息一會再去圖書館,喊周應川幫他拿杯汽水,周應川本來都要出門了,又折返回來,從冰箱裏拿出他愛喝的汽水,眼光一掃,在大理石面上看到許塘的杯子。
大概是他又隨手放在這裏讓阿姨清洗的,可能阿姨沒看到,或者拿不準裏面的東西,就沒動。
許塘蜷着膝蓋,正在徜徉在舒適的日光浴裏設計他的夢中度假屋,這是他閒暇時隨筆想的,有空的時候就會拿來“玩”,添加一些天馬行空的設計。
“塘塘,來這兒。”
“來啦…”
他哼着去,事實上連屁股都沒挪動,反正周應川一會兒出門前就會來親他的,許塘突發奇想,在設計裏補上一些竹製結構,他最近在建築刊物上看到這種迴歸自然的材料也十分流行。
“許塘,你昨天喝酒了?”
許塘“啊?”了一聲。
不過他最先反應的是前頭兩個字,沒辦法,誰叫周應川連名帶姓叫他的時候實在太少了,許塘在腦子火速過了一圈最近自己幹嘛了,除了偶爾在周應川看不見的地方窩在地毯看書,趴在牀上打遊戲…這些對眼睛不太好的壞習慣之外,哦……他還新增了幾個討厭喫的綠葉菜,不過這應該也沒什麼…
“哥?怎麼了嘛…”
他歪着身子,探出腦袋,正看見周應川站在島臺前,蹙眉端着他的卡其色馬克杯——是他昨天下午倒虎鞭酒的那個,男人嚐了一口酒液,似乎發覺度數這樣高,眉擰的更深…
“周應川!你不能喝——!”
許塘看清楚杯子,大驚失色,一嗓子嚎的天崩地裂,周應川嚇了一跳,要問他喊這麼大聲做什麼…許塘已經扔
掉畫板,十萬火急地撲了過來。
“你喝進去了?周應川!你真的喝進去了?你快吐出來快吐出來!
周應川措手不及,許塘已經跳在他身上,焦急地伸手去掰他的嘴:“哥!快吐出來…!你不能喝這個…!你不能再大了,你再大我會死掉的!你快吐出來…!
周應川手裏還拿着杯子,怕裏頭的酒灑在許塘身上,又抱着他,許塘伸手還想往他嘴裏扣…一陣混亂裏,周應川好不容易騰出隻手,用力拍了下他的屁股。
“塘塘…!你要幹什麼?
許塘見扣不出來,那表情都想哭了:“幹嘛呀你,我都說了不能喝了…!
“酒是哪兒來的?醫生有沒有跟你說過這一年用藥期間不準飲酒?
周應川偏頭咳了兩聲,嚴肅臉色,許塘也有點不敢再鬧,不過他很喫驚:“不許飲酒?醫生什麼時候說的?
手術後他一直在滴抗生素眼藥水,防止免疫排斥反應,嚴禁飲酒這件事不僅是常識,還是醫生和周應川多次跟他耳提面命的…看許塘完全不記得的樣子,周應川眯了下眼睛。
“我跟你說醫囑的時候有沒有認真聽?
“呃…哥,你現在一說,我好像有點印象了…那個,我再去查下那個說明…
許塘感覺到不好,周應川有多寶貝他的眼睛他知道,他撒開他的脖子就要溜,周應川哪能看不出他的心虛?手一拎他的後脖頸,許塘知道跑不掉,只好嘿嘿笑了兩聲,又笑嘻嘻地纏上來。
“我不知道不能喝嘛…不知者無罪。
“跟你說了沒十次也有九次了,你聽到哪隻耳朵裏去了?
周應川不經常兇他,偶爾一次他稍微嚴厲一些,許塘就挺委屈的:“你知道我從小到大都沒習慣記這些的…你一直都有幫我記得,我是做錯事了,但也只是不記得而已…周應川,那你不要管我了嗎…?
他的眼淚好像馬上就要掉下來,周應川瞧着他,嘆口氣:“再給我裝…嗯?誰不管你了?
“沒裝呀…我真的想哭…我最怕你兇我了…
他說着,又去一下下親周應川的嘴。
“真的真的…我真的會怕…
現在會不會怕不知道,反正他將醫囑忘的一乾二淨的時候是絕對不怕的。
周應川讓他親着,黏糊糊的親吻一下接一下,親的周應川臉上很快沒了地方
“好了,沒兇你…酒是誰給你的?
昨晚喝了沒有?”
“沒有…我真沒喝…一口也沒…”許塘扁着嘴眨巴着眼睛:“真的你快吐出來吧哥…你真不能喝韓明說這酒勁兒可大了…”
“什麼勁兒?”
許塘看也瞞不住就咬着他的耳朵把韓明給他寄酒的事說了。
“吐了吧吐了吧我該補的還沒補呢你再補那我不完了嗎…哥你喝進去多少?沒多少吧?吐出來就當是爲了我好…”
周應川聽了有些忍不住男人偏過臉:“咳…寶寶…你真的不用…太擔心這個問題你很正常也很…健康。”
“周應川?你在幹嘛…”
許塘歪頭看周應川的臉:“周應川…!你太過分了你居然在笑我…!”
許塘看出周應川脣邊掩飾的笑意他伸手捂周應川的嘴:“你還笑…!誰叫你不給我補你不給我補我自己補還不行了…!你不許笑…!”
“好了好了…不笑…不笑了。”
周應川收斂笑意認真地說:“這一年你不能喝帶酒精的東西這是底線這次記得了?”
“記得了…”
“再忘記的話…”
周應川看了眼客廳的牆角:“老規矩到時不許偷懶不許哭。”
又是罰站…!周應川從小就喜歡用這招懲罰他這項目太折磨了時間過得超級慢腿也會好酸…許塘撇撇嘴不想應周應川也不說話就等着他。
周應川不說話時還是有幾分讓他發怵的許塘不情不願地說:“知道了…”
“再說這些偏方都是民間傳的貿然喝說不定對身體也有損傷…”
“有損傷?”
許塘這下也不管罰站的事了他急切地吻上週應川的嘴在裏頭舔舐。
“乖只嚐了一下…沒多少。”
許塘親口嚐到周應川嘴裏的酒氣但舔了一會兒就散了估計是沒多少他才放心。
“那我以後不亂問了我也覺得沒什麼用老虎跟人又不一樣的而且我都上網絡查了老虎做那事最多也就半分鐘喝它的能補什麼…”
周應川“嗯”了一聲低頭看了眼表今天是週末閉市一會兒約的見面時間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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