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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有所进展

作者:刺血
也许自残這是非常疯狂的手段,但却是对我唯一有效的手段。起初只是为了压抑毒瘾发作时痛苦,到了后来成了压制更令人窒息的思念的处方。 医生看着我熟练的缝合技术摇摇头說道:“你太熟练了!看得我有点害怕。” “我沒事!”擦掉血迹想拉下袖子却被医生拦住。他不顾我的反对,给我注射了抗生素和重包扎了伤口后才承认伤口处理好了转身离去。途中被队长拦住问了些什么,只见医生回头同情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拉着队长走向隐蔽处。其它人看事情处理完了便也回去了,只有唐冠杰和屠夫留了下来。 “别感染了!”屠夫挠了挠鼻子从自己的人生词典裡找了句为数不多的安慰:“另外…… 换個苍蝇少点的地方下刀子。“ “谢谢!”我扒拉扒拉头巾,苍蝇骤然飞起過多,汇成一声巨大的“嗡”音。屠夫点了点头便走回了休息室,鲜明的奉行了他一惯的作风。 人都走了!我塞进嘴裡一片烟草靠回墙上体会著伤口火烧般的疼痛,那鲜明恒定的规律如同脉搏般跳动,让人有种生命充沛的感觉,令我确定自己空乏的躯壳内仍有什么东西在裡面。 “那么做不痛嗎?”唐冠杰诺诺约声音带有好奇和惊吓后的兴奋:“为什么?” 我缓缓地睁开眼晴,看着面前缓缓靠過来的小伙子:“小子!等你长大了就会知道有些事造成的创痛远甚于皮肉伤。” “你为了压抑心理伤痛而自残自己?”唐冠杰年青不代表无知,听我一說立刻明白我所指睁大双眼闪着莫名的光芒說道:“我以为這只是小說上的杜撰。COOL!” 哈!哈!哈!哈!我无声的在心中苦笑几声。如果不是看他年轻不懂事,我真想扇這個不知愁滋味的笨蛋两耳光。最后多吸了两口冷气還是压下了這個想法。无知者无畏嘛! “那……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唐冠杰凑了過来坐到我身边說完這句话后才发现原来我的位置這么的臭不自觉抽抽鼻子。 我扭头冷冷地看着他,希望這家伙能知难而退不要再来烦我。但這小子竟然一点也不识趣,兴致勃勃的等着我的答案。 “好吧!”我最后只能举双手认输。妈的!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白目的。 “是什么感觉?”唐冠杰搓了搓手,如果他手裡拿個记事本的话,就和杰丽。麦尔斯那個女记者一個德行了。 “像喝下两升的铅汁一样。”我想了想随便扯了句能现下能想到的最为残酷的极刑。 “DAMN!”唐冠杰听得直抚自己的咽喉,似乎有铅汁正从其中流過一样:“真的有這么恐怖嗎?” “回屋吧!”看他难以想象的样子我摇摇头挥手驱他走:“让我自己一個人呆着。” “我不是小孩子了!”唐冠杰看的出来我所表示出的轻现:“我想知道這些。也许我能从中学到点什么人生经验!” “人生经验?”我楞住了:“从我身上?哈!哈!哈!!” 這次我是真的笑出声了,也不顾得暴露自己的位置什么的了。看着這個相貌清秀的男孩子,我本来不愿意和他過深的交往,因为像他這种生手随时都可能被杀。了解得越少、关心的越少! 這种感情生活上坚壁清野的作风保持了我們的心志坚强也将自己与社会孤立隔绝。有时候想起来感觉自己满可悲的!身边亲近的人全是走在刀口浪尖上的家伙,看着他们一個一個地死去,明显的感觉自己的世界越来越小,仿佛一名关在四壁逐渐缩窄的牢房的囚犯。最后只剩下两脚之地,无论再疲惫也蹲卧不得。 “怎么了?”唐冠杰不解地看着我。 “人生经验?如果我有好的人生经验会走到這一步嗎?”我笑完搂着枪站起从现在地位置移向下一個值守位置。 “你失败的教训可以做为他人的生活警钟!”唐冠杰看了看安全的厂区和远处散兵坑中值守的哨兵,对于我的谨慎颇为不屑。 “我的失败经验?”我想了想:“别和扛枪的鬼混在一起,他们会毁掉你的一切。” “但……”唐冠杰看着我和他自己手裡的枪,又回顾身后昏黑的屋内正在私语的其它人身边竖立的“铁家伙”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看我不再理他无奈之下想转身回屋。 “不要以为自己是個男人就能承受一切!”我思量再三终于回头对着他的背景低声說道。 “什么?”也许是我声音過低唐冠杰沒有听清,但他感觉到我有对他說话生怕错過什么赶紧回头问道。 “沒什么?”刚才的话我說出口便后悔了,感觉有点泄自己气,這家伙沒听清我反而释怀不少赶紧挥手示意无关紧要。 “不要以为自己是個男人就能承受一切?”唐冠杰带着一脸的怀疑走后。我坐在新的警戒位置不由自主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言论给自己听:“该死!刑天你软弱了!呵呵!” 除了摇摇头自嘲的笑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這种认知。手臂上一阵刺痛,看来這次划开的口子有点過大了,也许下次应该注意点力道,伤到肌肉束就会影响手指的功能了。 坐在阶梯上看着护目镜中的显示屏上晃动着的彩色图块,那是一些伊拉克的侦察兵在向這裡探测。通過架设在几個至高点上的摄像头和热感仪,我可以不用露面便监视整個厂区甚至更远的旷野。邢些驻守在外面散兵坑裡的美国兵我是最好的掩体。我不知道为什么這些人只是观望而沒有攻過来。也许是因为這两天出现在附近伪装過的记者起了作用,可能萨达姆担心如果這些桌面下的小动作一旦大白于天下会提前引美军入境。 突然,我的耳麦突然震动起来,但护目镜的显示屏上的多窗口中一個纯灰色的项目栏自动放大跳到了前台,上面灰色的背景上出现了一個难以辨认的波动影像。這是自从发现对方有隐藏红外热能探测的高科技手段后。天才利用军机给我特快专递過来的战场磁感警戒探测器。曾在HONEY 实验室见到過的简化版,仍在科研阶段不成熟地半成品。从一间屋子大的设备缩放到背包大小。体积缩小的比例和功能栽减成正比,虽然无法给予我們清楚的数据区分闯入生物种类,但只要是活着的东西都可以根据生物磁场作出感应。有总比沒有好! “有生物潜入!”不指明人是因为狼、野狗和野兔這些动物遍布野外,前面有两次都是野狗闯进来误触警报。 “確認后消灭!”队长的命令并沒有太重视這個发现,但远处沒有灯光的屋裡的细小讨论声消失了,与此同时我注意到那個灰影突然停住不前定格在屏幕中央。 這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普通野生动物是不会因为低微地讨论声消失而影响行动。更多影响他们的是光影的变化。如果這家伙能从如此远的距离上注意到如此细微的变化生出警觉,那就不是個好兆头。 “不太对劲!”自从喉部受伤装了比喉麦更灵敏的拾音装置后我說话巳经不用张嘴了。话音未落,那团灰影已经调头欲顺来时的原路逃回。无缘无故的放弃觅食行为就绝不是野生动物的习惯了。 “啪!”一发照明弹打在了那個灰影逃离方向的地面上。滚過地面的耀眼的光亮既沒有向外人暴露厂区被占领的事实又帮大家找到了入侵者。一個混身上下灰黑色布料包裹的士兵抱着枪正奔向破损严重的低矮围栏。我架好枪刚瞄准那人的背心,那人已经掀开切开地铁丝網准备俯身准备穿過,跨越過后面的土阶便是個下坡,到时候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CSCCLEANSHOT!”我巳经来不及去调整取舍准备一枪将其击毙了。 “别!”先锋的声音随着一阵电火花同时闪现,那個灰黑色的潜入者手刚摸到金属網被像被车撞一样被大力弹开,仰面朝天直接摔倒在尘土中沒了动静。随后一個人影从暗处扑了出来,不是奔向入侵者而是先踢起一脚黄土将照明弹的光芒给完全盖住。厂区刚恢复黑暗。眼中還残留着照明弹的银色余像。几声轻微的破空声便在空中响起,金属碰擦的响动显示有狙击手从远处向刚才潜入者的位置射击。如果不是照明弹已经被掩盖,估计那名潜入者和扑上去抓人的兄弟都“悬”了! 子弹滑過的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高温,从高敏感的弹道追踪器上可以看到几條淡印指向了枪手射击位置。虽然心裡有了射手己经移开的准备,可是我還是赶快冲着那個方向快速开了几枪然后便快速挪动位置,与此同时其它射在暗处的射手同时开火,为下面抓人的兄弟换取一些時間。 对面的家伙的還击也不是无的放矢。枪枪打在我刚才呆着的地方,如果不是老子跑的快不死也重伤。双方都怕暴露自己,枪口全加了消音清焰的装置,在漆黑的夜色中除了击锤撞击脆响和弹头尖锐的破空声,似乎感觉不出這裡正进行一场无视距的交火。 “逮了個活的!”先锋灰头土脸地拖着一具“雕像”爬過墙角进入了安全位置,屠夫他们早已经等在那裡。几個人上来七手八脚的把這家伙身上的身物扯掉。扒开嘴检查有什么自杀的东西。生怕老不容易抓到的活口一不留神再煮熟的鸭子飞了。 “嘿嘿!干什么修发电机,厕所的冲水马桶才是应该优先考虑的吧?”屠夫把粘在些人上牙床的金属毒囊抠下来。而狼人从些人领口裡又摸出一颗,顺便将其脖子上的狗牌扯下来扔 给队长。然后从装备裡搜出几個窃听器扔在地上一脚踩成了碎粉。 “双保险!够敬业的!”队长看着這個被电击的连牙关都合不上的家伙。让狼人擦净他口水粘满脸的泥土,等泥土擦掉一张看着像是阿拉伯混血的面孔显现在大家眼中。 “他们沒有进攻!”细微地枪声逐渐停止,刺客的声音出现在无线电中。 “弄醒他!”队长看了眼满脸堆笑的屠夫后白了他一眼扭脸示意医生。 “噢!”一直在边上摸着此人脉搏的医生先是给這人脸上打了一针后才开始进行心脏复苏接压,不一会這個人的便醒了過来。起初只是眼神迷茫的在我們這些人身上扫来扫去,等過了一会似乎被人点醒一般猛然瞪圆了眼晴挣扎着便欲坐起来,可是刚支起身子便眼晴一翻又晕了過去。 一旁的医生看到他又晕了過去,便在口袋摸索片刻掏出一支肾上腺素给他扎上。然后再次进行心脏按压,费了好大劲才又将這個人弄醒,不過這次他醒過来便是认知非常清醒地,第一個动作便是用舌头去舔上牙床。 “在這儿——”屠夫捏着邢颗毒囊在這人眼前晃了晃,那人立刻便停止了嘴裡的努力,等看到自己身服被扒得只剩内衣后便放弃了所有努力。 “不要想嚼舌!我們已经给你注射了肌肉松驰剂,不影响說话但如果想自杀最多你只能咬破舌皮。图增痛苦而已。”医生在边上看到他嘴裡一阵蠕动便马上警告可是還是慢了一步,一條血线顺着此人的嘴角敞了下来,看着那暗黑的颜色我残破的舌头沒来由的一阵抽痛。 “你可以再试一次。”队长扭身时說,并示意大熊提起這個家伙进屋:“如果還不成功,希望你能做好应有的心理准备。阿卜杜拉少尉。” “沒想到這家伙和你一样傻!嚼舌?落后!”进屋时屠夫摇着脑袋凑過来,他的话引得我舌头又是一阵抽疼口水溢了個满口。 “滋!”我咬着牙把口水从门牙中缝中挤射出来,呲了屠夫一裤子做为回应。 “妈的!食尸鬼!你這家伙越来越恶心了!”屠夫向后跳却沒躲過我的口水,看着腿上一片湿迹满脸恶心的骂我。 “咳!”听到他的骂声我再次扭過脸对着他清清喉咙噘起了嘴,沒等发射屠夫已经闭嘴不知跑哪了。 “有什么要准备的嗎?”队长看着跪在面前的年轻人低声问道。看他只是死死盯着自己沒反应后。便对身旁的恶魔說道:“那我們开始吧!” 恶魔从边上拉過做电源用的汽车电池扯掉两极上电线包皮露出裡面的铜芯,我看到這裡手腕上便蚁爬般的发痒,神经泛起电流通過时的剧痛,似乎是自己被施以电刑般痛苦。 “你最好出去吸根烟!”医生看到我神色不太对劲,很快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凑到我耳边低声說道:“重复体验可不好受。” “沒事!”我咽下口唾液摇摇头虚弱地說道,其实我心裡也想出去。甚至已经有虚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可是对上边上屠夫满是讥笑的眼神,胸中便有股火气压制住了自己的退缩。 “心理创痛会通過肌体形式表现出来,這可不是光有勇气面对便能消除的!”医生看我瞄屠夫时的眼神明白了我不出去的原因:“不要让自己白白地受罪!你巳经够痛苦了!” “沒关系!等我受不了就会出去的。再說,疼痛可以刺激勇气重生。”我把医生向俘虏推了推:“他现在比我更需要你。” “你才不会出去呢!”医生看我一脸坚绝只能放弃說服我的打算,不過扭头时候的喃喃自语却被我听到了。 小电流大伤害!电刑审问的要点。我对此深有体会。恶魔将两根电接到此人的两边太阳穴上,打开了电流的开关。一阵剧痛不知从什么地方劈进了我的大脑。随后蔓延至全身引起肌肉一阵无力差点双腿一软跌坐到地面上,幸好背后的大熊高壮地身材支撑住了我才沒有丢人。 电击!這种感觉正是深夜缠绕了我一年之久梦魇。该死!竟然真的一模一样。甚至更痛! 每次电流通過面前俘虏身体将其击成弓型时,我站在人群中便同样经受一次這非人的折磨,沒几下我便失去行动的能力,头皮如火烧电烙般抽痛,全靠身旁的大熊和屠夫掺扶才勉强仍直立着,更不要提从這屋子裡逃出去了。 “停一下!他受不了啦!”医生观察着俘虏的身体表现,看到他瞳孔放大有猝死的可能后說道。他的话像救命稻草般将我从精神溺毙中解救出来。 “不错!至少沒尿裤子!”屠夫松开我。精神重复体验与肌体伤害的不同便是沒有实质的创伤。刺激過后恢复的非常快。虽然心跳和呼吸仍沒有恢复正常,但疼痛在恶魔手指离开按钮的瞬间便神奇地消失了。 医生一阵折腾后才松口气离开地上大小便失禁的俘房,我用枪拄地站在那裡盘算是不是出去躲避一下,這太痛苦了。突然地上的犯人像刚脱水的大虾般“啪!”的一声弹离了地面,然后便如掉下树的青虫一样不断前后蜷缩自己的身体。 我看着那個家伙不断在地上抽搐還以为他是中风了。可是等挡住视线的恶魔移开后才看到,原来竟然是屠夫用脚踩下了电流开关,屠夫看到我发现他的动作后便立刻切断电源抽回了脚。眼前的犯人也口吐白沫的晕死了過去。等意识到刚才這人是在被电击后,我同时意识到自己的痛苦竟然沒有来得及赶上刚才那一击。哪怕只有這一次,如被铁布包裹的心中似乎因为此认知而碎掉了一块,如释重负般的轻松从此裂缝中悄悄渗入了我全身。 “你慢了一拍!”屠夫看到我有所悟的表情后耸耸肩走了過来在我胸前捶了一记,强劲的力道穿透皮骨击打在我的心脏上。如果說刚才的认知让心理的囚笼崩裂了個口子,這强劲的一击便如重锤般砸碎了所有枷锁。骤然的解脱带来的轻松過于强烈,竟然引起了我一阵眩晕。 “也许我有当医生的天赋!”屠夫又踩着开关电了地上的家伙两下,看我并沒有刚才难受的表现后对着医生使了個眼神說道。 “当然!你有当法医的天赋!”医生看了看地上的俘虏对著屠夫說道:“碰上你的人都得变成尸体。” “怎么?這家伙挂了?”屠夫听到這话也满意外的,看了看地上沒了动静的犯人楞了一下。 走過去踢了两脚发现沒有反应后傻脸了,這可還什么也沒有问呢! 小心翼翼的转過身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队长,屠夫像個偷鸡贼一样缓缓向后退想混进人群中,可是其它人偏偏不捧场的散开不让他靠近,退了两步发现自己似乎仍有道聚光灯照在身上一样显眼后,屠夫恼羞成怒的把脖子裡的面布扯掉向桌子上一样骂道:“看什么?不就是個俘虏嘛!我再去给你们抓一個不就得了。”說完,扭头大步便欲冲出屋门。不過走了两步這家伙停下了,转回身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边往拽边念念有词道:“老子也是为了帮你才把這家伙给弄死的,這事儿你也有份!” 拉拉扯扯地被屠夫拽出小屋后,我便开始边走边整理武器准备和他去抓“舌头”,但边上的屠夫却递過来根雪茄。 “干嘛?”我看着递過来的雪茄沒有接,不解地问了一句。 “你以为我傻了?又不知外面的人有多少。而且从他们装备来者,水鬼那一票肯定是他们干的。咱们俩单枪匹马出去不是送死嘛!”屠夫看后面沒有人跟過来便拉着我躲进一個小黑屋裡,蹲在地上点着雪茄吐了個烟圈:“等過会儿队长的火气下了,咱俩去向他承认個错误也就沒什么了!屁大個事儿!” “干嘛算上我?又不是我把他弄死的。自已的屁股自己擦!”虽然我心裡非常感激屠夫刚才为我所做的一切,可是嘴上就是不愿意露出一星半点。 “唉——,你個王八蛋!我……”屠夫听完较上劲和我对骂起来,从月正当空一直骂到日出东方。离深入的日子又近了一天,显然那些英美士兵对我們如此迅速的将一名战俘弄死感到吃惊,因为天色刚再次擦黑便有几名军官秘密到来了,队长和他们深聊了片刻后便命令我們趁夜色将那個死人挖了個浅坑葬在了远处的野地中。 “我們這样做是不是有点過分?”唐冠杰看着身上穿着阿拉伯长袍的死人,忍不住回头问我。 “過分?”我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他应该受到审问但不是处决。”唐冠杰四下看了看,似乎在和我密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可疑的样子把其它士兵也吸引了過来:“也许审问過程有粗暴的行为,那我可以接触。但直接处死?难道你们就這么无法无天?……”边上的其它士兵都听到了他后半句话,纷纷表现出同样的表情。 “飞机拉走的尸体你们看到了嗎?”我一面指挥着边上的人掩埋尸体一面问道。 “看到了!” “他们都是活生生被割断了脖子!”我們沒有让這些美国兵处理過尸体,他们并不知道前两天看到的尸体遭受了如何的摧残。 “二十多人都是?”這下士兵们都沒有了同情的神色,再次看向堆起来的坟堆时的表情狠毒的如同要掘墓鞭尸般。 “如果你们和這些人有如此大的仇恨,为什么還要安葬他?”在回到厂区后唐冠杰思考了半天沒有想通,晃晃悠悠地跑到我跟前再次发问。 而我正和兄弟们看着电脑上天才传给我的不断刷新中的卫星图片,上面是三個亮点沿着一條道路奔向纳西裡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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