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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被圈外懷裏的人似乎太過疲累虛弱,歪頭倒在傅時鬱的胸口昏睡了過去。
路淮今天穿的是棉質短袖,此刻後背已經被出的冷汗給浸得溼透,身上所觸及的皮膚和布料冰涼潮溼,但偏偏額頭和眼淚卻是滾燙的。
剛剛路淮滾落的淚水有幾滴掉在了傅時鬱的手背上,燙人的溫度像一隻無形的手,幾乎要將傅時鬱的心口捏得透不過氣來。
他用僅存的理智維持着冷靜,雙目猩紅,雙手環抱起路淮,大步走出了儲藏間。
這小小的房間門口圍了一圈人,聞聲跟在傅時鬱身後趕過來的管家和一行佣人。
之前將路淮帶過來的那個保姆也在其中,微微皺着眉頭,有些不忍的看着緊閉上雙眼時也仍然面色不安的路淮。
傅時鬱下飛機的時候,趙然已經十分盡職盡責的在機場門口等着了。傅時鬱要來了鑰匙,讓他坐到車後座,自己進了駕駛室。
接下來的時間,傅時鬱的車速一路飈的飛快,彷彿在宣泄着他無以復加的怒火,坐在車後座的趙然緊緊握着身上的安全帶,臉色都有點泛白。
傅宏曄似乎早就已經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消息,在傅時鬱進了大門後便被傅宏曄攔住,叫去了書房。
“路淮在哪?”傅時鬱死死盯着傅宏曄看向自己時面色不善的臉,一字一句咬牙問道。
“你明天不是有投標會嗎?如果不去,損失可是不小一筆。”
“我問你路淮在哪。”傅時鬱耐心幾近消弭,要是面前不是傅宏曄是其他人,他早就已經拽着衣領要人了。
“四樓。”傅宏曄面上看不出波動,深深看了他一眼,說道。
傅時鬱在聽到這個詞時怔了一怔,旋即露了個嘲諷十足的笑:“這麼多年,您的懲罰手段還真是如出一轍。”
他恨恨看了傅宏曄一眼,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你現在過去,我立刻更改遺囑,我手上的傅氏股份一分都不會給你。”傅宏曄語調陰沉,冷眼看着傅時鬱的背影。
“您是覺得我這些年真的什麼都沒做?”傅時鬱閉上眼睛吸了口氣,並未轉回身,而是側過臉,語氣譏諷道:“不妨去查查您那些心腹股東們這些年賣出去了多少股份,而那些股份現在又全都掌握在了誰手裏。”
……
“傅時鬱!”
傅宏曄的聲音在抱着路淮下到二樓時響起。
被怒斥的那人置若罔聞,腳步匆匆下樓,傅宏曄疾步往前,站在樓梯拐角處,拔高音調威脅道:“你要是現在帶他走,這輩子都別想再踏進我傅家的門。”
“我也沒有再次踏足這裏的打算。”
傅時鬱的語調平靜,低頭看了一眼懷裏人的臉色,聲音中染上了極度心痛時難掩的啞聲:“我說話算話,也希望我們都能言而有信。”
他這話一出口,傅宏曄嘴脣顫了顫,瞪着眼睛,身體搖搖晃晃地往後退了一步。身邊一臉擔憂的李禾忙上前扶住他的手臂,招呼着一邊的保姆將傅宏曄送回臥房。
路淮的身上已經被人換上了乾爽的病號服,醒來的時候病房內的燈關着,一邊的窗簾也是緊緊掩着。
屋內昏暗,但是大約是白天,透進來的光可以讓人看清屋內擺設和周遭裝修。
路淮微睜着眼睛,長長的睫毛眨了眨,映入眼簾的是不同於儲藏室的空曠環境,到處都是醫院標誌性的純白色。
歪頭看了眼四周,一個人也沒有,一股瞬間出現的,強烈的悵然若失感由內而外包裹住了他。
路淮迷迷糊糊的記得,自己昏過去前似乎看見了傅時鬱,還聽見了他小聲而急促的叫着自己名字的聲音。但他現在醒了,卻並不能確定那是不是一個真實的夢境。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間,路淮動了動身體,發現自己的右手上還扎着針,旁邊吊着一個已經輸了一半的吊瓶,但身體還是沒什麼力氣,他支了兩下胳膊,還是選擇放棄,重新躺回了枕頭上。
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鄭書拿着一沓病例和□□正在仔細研究,順便一邊回想着剛剛醫生說的話。
“病人是輕度中暑,但是如果急救的不及時很可能會發展成重度,那時候就很嚴重了,甚至臟器有可能都會衰竭。”
“他還有點貧血,你們這些家屬平常也注意着點,他這麼瘦,平常喫的東西也要注意。”
“書姐。”
路淮垂下眼,隱藏住看見來人是鄭書時的些許失落,嘴角微微勾起弧度,對着鄭書笑了笑。
鄭書聽見路淮的聲音,動作一滯,幾步走到病牀前,關切的上下掃視幾眼:“啊你醒了,怎麼樣?還有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沒有。”路淮安靜道。
“我去給你買飯,醫生說你有貧血,我之前就跟小也說過不能天天給你喫那些沙拉,你們真是,唉。”
鄭書來時聽趙然簡短說了幾句昨晚發生了什麼,他避過了傅宏曄這個名字,但還是讓鄭書又開心又後怕,看見路淮安然無恙,她心情緩和了一點,話也多了起來。
“以後不要一個人出門,這一次還好傅總回來的及時,要不然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唉……也是我粗心。”她又嘆了口氣。
“傅時鬱真的回來了?”
路淮敏感的提取到了鄭書話中的重點,突然擡起眼看她,一雙眼睛像是重新染上了光。
“對,就是傅總送你過來的。”鄭書將屋內的燈開了一個不刺眼的亮度,將病牀搖起,讓路淮坐起來:“你身上的衣服也是他換的。”
“他人呢!”
路淮本來安安靜靜的,冷不防提高了聲音,在鄭書驚訝的目光中癟了癟嘴,忍住哭腔:“我要見他。”
路淮這突如其來的脆弱神情讓從來沒安慰過人的鄭書也顯得有些無措。
她很快點頭,拍拍路淮的肩膀:“好,傅總也交代了你醒了第一時間告訴他,別急,我給你去買午餐,一會傅總就來了。”
“嗯。”路淮鬆懈了自己繃起的腰身,斜躺在半高的病牀上,垂下頭,盯着自己白皙手背上紮了針後淡青色更加明顯的血管,一言不發。
鄭書將手裏那些亂七八糟的票據放在一邊,轉身一邊往病房外面走,一邊掏出手機給手機上最近通話的號碼撥了過去。
傅時鬱收到鄭書的電話時,身在郊區的一座久未居人的破別墅內。
他漫不經心的靠在一樓的樓梯扶手邊,身後站着面無表情的趙然,居高臨下的睥睨着低着頭跪在一起,被麻繩反手綁住的三人。
在這之前他沒費什麼力氣就把這三個保鏢抓了過來,傅宏曄昨天被氣的不輕,所以在老宅內對此一無所知。
傅時鬱在他們那裏搜到了路淮的手機,開了機之後微信裏還有一條草稿消息,是發給自己的。
估計路淮當時是想打字,一個‘wo’沒打出來,只有兩個字母孤零零的在對話框裏。
“關三天,中途喂點水,別死了。”傅時鬱看見手機上的來電提醒,便和趙然說了一聲,冷冷瞥了三人一眼,大步離開了別墅。
趙然在一邊端詳了他們一會,默默擰開一瓶水,一人灌了三分之一下去,旋即也離開別墅,關上了大門。
想着路淮現在剛醒過來可能會沒什麼胃口,鄭書買了點玉米瘦肉粥,又買了幾樣清淡的小菜。
回到病房端在一邊的桌子上,就看路淮怏怏的,拿着塑料調羹舀起了兩粒玉米塞進嘴裏,一嚼嚼了半天,才慢吞吞的嚥下去。
“路淮。”
病房的大門被人從外面快速推開,路淮猛地擡頭,傅時鬱的身影出現在病房內,直接朝着他的位置快步走來。
路淮一時有些怔愣,等到來人走到面前,擰眉,溫柔彎下腰,伸手摟住他的肩膀時,才終於緩過神。
扔下手中的調羹,他將臉埋在傅時鬱的肩膀,身體小幅度的抖了抖,鼻子一酸,開始悶聲落眼淚。
鄭書走出病房的時候還給兩人帶上了門。
傅時鬱坐在牀邊面對着路淮,輕拍着他因爲抽氣而一聳一聳的後背和肩膀,仍由懷中人的眼淚沾溼他身上的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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