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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淮不加隱忍的抽泣聲聽得傅時鬱一陣陣的難受,他低聲在路淮耳邊出聲安慰,就被路淮摟住腰摟得更緊了點。
“你不要走了。”
路淮哭得眼圈鼻尖泛紅,眼睛像是被水洗過一樣,睫毛上還沾着細小的水滴,擡起眼小心翼翼的看他。
傅時鬱被他這個眼神瞧的心內一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聲好,伸手摸摸路淮的額頭,已經褪去了燙人的熱度,他嘆了口氣:“對不起。”
“跟你沒關係。”
路淮帶着濃重的鼻音,搖了搖頭,將臉重新靠在傅時鬱胸口一片沒有被眼淚打溼的地方,“他要是想抓我,總能找到機會的。”
“但這次是我的疏漏。”
從機場一直到現在,傅時鬱心內的自責感就沒有消失過,在看見了路淮的憔悴模樣後,更是又達到了一個高度:“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人傷害到你了。”
“我好想你,”路淮答非所言,小聲道:“我昨天一直在想你,特別特別想,如果你在就好了,我就不會怕了。”
“我在,”傅時鬱收緊手臂,像是要把人揉進懷裏:“一直在。”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金主大人:Kool·Aid的一個手榴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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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雖然凌晨被傅時鬱送至醫院的時候路淮的身體還很是虛弱,但治療及時,中午被傅時鬱親手餵了一頓午餐,下午又睡了場午覺,醒來時就已經恢復了大半精神。
午睡醒來,路淮睜眼時,小也那張瞪着大眼睛,一臉關心的幾乎要貼到自己枕邊的臉就把他給嚇了一跳。
路淮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下,沒想到身後沒有枕頭,後腦勺“咚”的一聲撞到了病牀後的塑料靠背上。
“嘶——”
路淮喫痛,閉着眼睛擡手去揉腦袋被撞上的那一塊。
“啊,醫生!醫生!”
小也蹭的從板凳上站了起來,揚起嗓子就急吼吼的去叫醫生,沒想到沒叫來醫生,倒是把剛吩咐完趙然晚上記得再去一趟別墅的傅時鬱給叫了回來。
“怎麼了?”
傅時鬱的身影迅速出現在了病房門口,視線直接越過了小也,走到病牀前看已經坐起來的人:“哪裏不舒服?”
路淮被他溫暖的掌心握住,在對小也出現這樣劇烈反應的無奈中帶着好笑的搖了搖頭:“沒事,我就是不小心撞了下頭,一點事都沒有。”
“撞到哪了?我看一下。”
傅時鬱擡手就去摸路淮腦後睡覺睡得被壓癟了的一簇頭髮,認真注視着路淮的眼睛:“還疼不疼?”
“早就不疼了。”
小也還在兩人不遠處站着,路淮有點不好意思,將傅時鬱的手從自己的頭上拿開,說道:“我想喝果汁,你去給我買。”
傅時鬱知道他垂下眼睫毛一閃一閃的是因爲有外人在,不便繼續,就找了個理由支開自己。
他點頭,起身拍拍路淮的後背,答應了一聲:“好。”
小也並不知道路淮經歷了什麼,只草草聽了鄭書說他這兩天吃了不少苦頭,還因爲貧血差點有生命危險。
鄭書說路淮貧血是因爲自己每天準備的食物過於單調,她剛剛本來就有點自責的在盯着路淮發呆,所以在看到路淮撞到時纔會那樣大驚小怪。
“小路哥。”
小也探頭探腦的朝病房外看了一眼,隨後將門輕輕關上,才重新坐回路淮身邊,一臉嚴肅的端詳着他的臉:“對不起,因爲我讓你缺的血,以後一定給你補回來。”
“啊?”
路淮一下沒反應過來,他反問一聲,拿起病牀邊的水杯喝了一口,不知道小也這話從何說起。
“書姐都已經告訴我了,小路哥…你真的太善良了,不用再繼續瞞着我了。”
小也痛心疾首的抿了抿嘴角,隨後從牀角拿起一個白色的巨大帆布包。費力的掏了一把,緊接着,一個三層不鏽鋼保溫盒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路淮喝水的動作停了停,眼睜睜的看着小也擰開飯盒,將裏面的三盤菜一個一個列在自己面前。
“枸杞豬肝湯,洋蔥炒豬肝,還有鴨血粉絲。”小也一邊佈菜,一邊報菜名。
路淮本來已經恢復了血色的臉,在小也將筷子遞給他的時候變得突然有些僵硬:“我現在不餓。”他擡起眼看站在牀邊笑吟吟的小也,勉強幹笑着說了一句。
“我懂你小路哥,但不喜歡也得喫,畢竟身體最重要嘛。”小也叉起腰,擰着眉頭佯裝生氣的提高了聲音:“加油!”
路淮只得夾了塊豬肝塞嘴裏,在嘴裏嚼了半天就是不嚥下去,低着頭假裝自己在認真喫飯。
小也打了一會遊戲,收起手機時發現餐盒裏的東西一樣沒少。
她嘆了口氣剛要語重心長的再勸幾句,門外就傳來了兩聲敲門聲。
“是我。”
還未等屋內的人問是誰,傅時鬱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了進來。
“進來。”路淮語氣十分淡定,波瀾不驚的表面下,內心已經將傅時鬱親了幾百次,感謝他在這個時候回來。
“那我先回去啦,好好喫飯哦小路哥,我明天繼續來給你送飯。”小也提起她的帆布包,熟練的掏出帽子口罩將自己從頭到臉遮了起來,腳步輕快的去給門口的傅時鬱開門。
路淮雖然不挑食,但也從來不沾血類和內臟這些東西,剛剛還是忍着反胃喫下的那兩口東西。
小也離開後,傅時鬱就看路淮下了牀,鑽進一邊的洗漱間刷了個牙,回來又喝了幾口剛買回來的桃汁,纔有空過來摟住自己。
“你回來啦。”路淮身體貼着傅時鬱亂蹭,伸手勾住身前人的脖子,將他的身體往下拉了拉,探頭在他兩邊臉頰一邊親了一口:“有沒有想我。”
兩人分別不過半個小時,傅時鬱面上不說,在心裏對路淮突然變得這樣粘人的舉措十分受用,於是他也配合的點了點頭:“嗯,想。”
“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路淮牽着傅時鬱的手,讓他坐在牀上,自己今天幾乎不是坐就是躺的在牀上呆了一整天,現在下了牀,只想多動一會。
路淮身上穿着寬大的病號服在傅時鬱面前晃盪了幾下,藍白條紋相間的衣服下襬寬大,在路淮晃動手臂的時候跟着他的動作往上提了提,瘦削的腰在布料下若隱若現。
“本來是今晚。”傅時鬱看他精神很好,便也隨着他在自己面前晃悠:“但是醫生說要是不放心可以再觀察一晚,明天早上讓趙然去辦理出院手續。”
“哦。”路淮應了一聲,站定在原地看他:“那你這幾天不用出差了嗎?”
“不出,陪你。”
傅時鬱在來了醫院以後就派了自己的心腹代替自己過去,順便也直接辭了那個惹人煩躁的助理。
路淮得了回答後沒幾秒突然長腿一擡,跨坐在了傅時鬱腿上,“太好了。”他笑得眯起了眼:“出院後我們去約會吧!”
翌日清晨,路淮在傅時鬱的懷裏醒來,說是在他的懷裏,實則半個身子都壓在了傅時鬱的身上。
醫院的病牀只有單人牀,昨晚傅時鬱本來睡在了一邊的陪牀上。
路淮的牀和一邊的陪牀在入住之前都讓趙然換了新買來的乾淨被套枕頭,傅時鬱才願意脫了外套睡在上面。
路淮當晚翻來覆去的在黑暗中睜着眼睛睡不着,傅時鬱明明就在距離自己一米遠的牀上,但就是看得見摸不着。
到了凌晨,覺得對面的人呼吸漸漸平穩起來,路淮才偷偷摸摸下牀,縮起身體擠在了那張狹窄的小牀一側。
傅時鬱睡眠很淺,在路淮下牀走到他牀邊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但他也沒睜眼,在路淮放慢動作,自以爲高明的將身體往裏擠的時候,假裝自己睡得不舒服,不經意往後動了動,給路淮儘可能多的留了位置。
“早。”路淮的一手還摸在身下人緊實的胸口上,他迷迷瞪瞪擡起眼,還不忘跟傅時鬱問個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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