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
傅時鬱捏着他的手,發現就只是這麼下來了一會,路淮的手已經變得冰涼。
他微微用力,拉開路淮靠在車門上的身體,開門將他塞了進去,再俯下·身,一張完美的臉在黑暗中與路淮離得極近。那道如同被精心打磨過的玉器般的沉穩聲線,刻意壓低時會有些說不出的性感和曖昧。
“先回家,到家後任君處置。”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浙江這邊中考,不知道我的讀者裏有沒有未成年的中考小朋友,祝大家考出高分。
還有,繼續祝各位假期愉快。∩_∩比心心~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們:熠辭2瓶;千城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2章
第二天晚上傅時鬱下班的時候,到家便遞給了路淮一個漂亮的黃色卡通紙袋。
這個紙袋和傅時鬱周身的氣質格格不入,路淮看到的時候眼睛微眯,笑的一臉滿足。
他以爲又是傅時鬱給自己買的小禮物,就從書桌邊站了起來,赤着腳去接那個紙袋,一邊接一邊聲音清脆的在傅時鬱臉上親了一口:“謝謝老公!”
他壓根沒看紙袋裏是什麼東西,拎過來的時候眼神還在傅時鬱的臉上來回打量,閃着盈盈的光,所以手裏紙袋活物撲騰的一陣動靜讓他冷不防有點害怕,差點鬆開手。
傅時鬱眼疾手快的阻止了路淮的動作,將紙袋又重新拿回了自己手裏。
他來想自己打開讓路淮探頭去瞧的,沒想到他蹦蹦跳跳的直接接了過去,接過去之後還不打開看。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還會動?”路淮一臉驚恐的將胸口貼在傅時鬱的手臂上。
其實他只是剛開始的時候被嚇到了,這時候一點也不怕,只是故意在傅時鬱面前裝作一副嬌弱樣子等他安慰。
傅時鬱知道他是做出來給自己看的,也配合懷中人,拍了拍他的後背,“不怕。”
“你看。”他雙手將紙袋撐開,裏面露出了一隻奶白優質布偶幼貓的漂亮小臉,正仰着頭,‘兇猛’的衝着兩人瞪眼,一雙漂亮如藍寶石的湖藍色雙眼清澈又澄明。
這貓看起來應該剛出生沒多久,看起來還沒有路淮的一隻手大。
紙袋底下鋪了一層軟墊,貓的脖子上還繫了個鮮紅的領結,在乳白色的軟毛下顯得格外亮眼。
“這……”路淮詫異的擡頭看了一眼傅時鬱,他在看袋子之前多多少少猜到了一點,但是真正看到時,還是覺得有些驚訝。
“看你很喜歡貓,就讓趙然去買了一隻,它的父母以前都參加過CFA的比賽,是賽級幼貓。”
傅時鬱在一旁講解,路淮聽了這麼一堆,只能理解出這隻貓特別貴這層含義,便揚起笑容,彎腰從袋子裏將它小心的捧在手心裏,“你怎麼知道我喜歡貓?”
“昨晚,”傅時鬱頓了一下,“你的衣服上全是貓毛。”
路淮驚歎於他的心細,低頭對這隻在掌心裏已經變得溫順的小小一隻愛不釋手:“它有名字嗎?”
“沒有,你隨便起一個吧。”
傅時鬱似乎對這隻貓並不上心,將袋子放在一邊:“寵物用品都在樓下,到時候讓管家收拾個地方放置。”
“好。”
路淮答應了一句,抱着貓剛要一隻腿剛攀上牀沿,就被傅時鬱揪着領子提了下來:“不許帶它上牀。”傅時鬱挑起一邊眉,居高臨下的看他。
“啊——”路淮皺起臉,可憐巴巴的仰視傅時鬱,沒想到他現在居然不喫這套,仍然語氣強勢:“它的窩在樓下。”
路淮拗不過他,只能坐在書桌邊,趴在一隻胳膊上,逗着還站不穩的小布偶,身後便傳來了傅時鬱的聲音:“以後你沒事可以在家和它玩。”
“昂。”路淮懶趴趴的答應了一聲。
“就不要去姓董的那人家裏了。”
“昂……?”路淮有點想笑,轉過去斜着眼睨他:“你怎麼還想着這件事?看來昨晚我不夠賣力啊。”
傅時鬱無比自然的和他對視了一眼,沒說話,拿着衣服進浴室去了。
幼貓嗜睡又好暖,路淮又不敢用力碰它,連輕輕點一下它的腦袋它都能晃悠兩下。在桌子上沒動一會,它便舒服的趴在路淮面前開着的電腦散熱片旁邊睡了過去。
路淮觀察了它一會,越看越覺得可愛,掏出手機來來回回拍了好多照片。
但是由於它睡得太過熟,路淮不忍心打攪,只得捧着它出臥室下了樓,找到了傅時鬱說的那個貓窩,灰色的,像個小房子,睡一隻成貓都綽綽有餘。
把貓放進窩裏,路淮赤着腳,踩着樓梯蹬蹬蹬又爬上了樓。
進臥室的時候,路淮恰好和剛從浴室出來的傅時鬱打了個照面。
他無比自然的親近過去,雙手從傅時鬱敞開的絲綢睡衣的領口探去,一邊亂摸,一邊歪頭嬉笑着看他:“你還沒回答我剛纔的問題呢。”
接下來的幾天,路淮沒通告便在家裏閒着,也再沒收到過董柯的消息。
他有想過要不要發信息或者打個電話過去問候一下,但又覺得不該和他再有過多交集,想着鄭書會定期帶他去看心理醫生,便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在家裏每天養養貓,拍拍視頻,這隻小布偶看着漂亮,但性格着實有些跳脫,不像只貓,倒像一隻搖頭擺尾的小狗,路淮就給它取了名叫“puppy”。
這天路淮正在給puppy衝羊奶粉,它現在還需要人餵食,所以路淮每天像個勤勞的老父親一般,任勞任怨。puppy喝奶的時候爪子抓得很緊,他的手背上不輕不重地被抓出了好幾道血痕。
喂着puppy,放在一邊的電話嗡嗡震了起來,路淮看了一眼上面鄭書的名字,拿起手機接了電話,語氣輕鬆:“書姐。”
“路淮,我現在在董柯家。”鄭書的語氣聽起來很嚴肅:“他現在狀態很不好,好像喝了很多酒,客廳裏扔的都是亂七八糟的啤酒瓶。”
“他怎麼了?”路淮心裏隱隱猜出了七八分,他語氣也變得正經起來:“人有事嗎?”
“應該沒什麼問題,今天本來是約了心理醫生的,他這個樣子我也帶不過去,你看要不要換個時間,還是說直接送醫院?”
路淮本來想說讓趙宇過去帶他去看醫生,但是話出口前想了想,按照鄭書描述的,即便去了醫生那裏也沒什麼用。
他沉思了一會,連puppy的羊奶喝完了都沒注意,還是被抓了一道有點疼的血痕後,才反應過來:“那書姐你在那等會兒,我過去看看。”
“嗯。”鄭書答應了一聲,她站在董柯身邊,不解的擰起了眉頭看向仰躺在沙發上,醉得連眼睛都睜不開的人。
之前醫生給的反饋是心理狀態平穩,伴隨藥物干預正在穩步向正常方向發展,不知道爲什麼今天自己過來的時候他就變成了這樣。
因爲鄭書經常要過來,所以董柯給了她家裏的備用鑰匙,鄭書今天早上發信息就沒聯繫到他,過來敲門的時候也沒人開門,她纔拿了鑰匙自己開門進來。
屋內四方窗簾都緊閉着,燈也沒開,屋內昏暗的彷彿是夜晚,一進門便能聞到一股濃郁的酒味,加上空調也沒日沒夜的運轉着,在不透風的屋子裏暖烘烘的發酵着,聞起來有點噁心。
董柯的那隻橘貓在他身邊走來走去,似乎也很擔憂,看見鄭書進來的時候,嗖的一聲就躥到了她腳邊打着轉。
貓碗裏的貓糧還有一點剩餘,看來董柯即便酗酒,也沒忘記喂貓。
路淮開着車,心中不免有些說不上來的煩躁。
他也說不清楚自己在煩什麼,但是聽見鄭書說董柯現在的狀態時,下意識就覺得是因爲自己導致的。
他不知道董柯這樣是不是有意做給自己看,又或是真的情緒崩潰,不管是這兩者之間的任意一種,都讓他這幾天還算不錯的平靜心情被攪了個透徹。
到了董柯家,路淮一口氣上了七樓,敲門的時候還有些喘,是鄭書過來開的門,那扇棕色的防盜門從裏面一打開,路淮就被酒氣激得皺了皺眉。
“你看。”鄭書擡擡下巴,朝路淮示意着沙發上躺着仍不願動彈的人:“我叫不動他。”
鄭書個人非常討厭這樣頹廢散漫的味道,所以說話的時候語氣不自覺的就有點生硬:“你要是也不行,我們可以打120,他再這樣下去,離進醫院也不遠了。”
:https://www.bie5.cc。:https://m.bie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