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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蛋糕是他在來之前,到和路淮約會那一次的蛋糕店裏訂做的。
倒也不是那家的蛋糕有多麼好喫,而是由它而延伸出的記憶過於美好,所以傅時鬱連助理都沒吩咐,自己開車就去了店中。
那個店主還是穿着精緻的小lo裙,坐在展示臺後調着一杯果茶,看見傅時鬱隻身過來,就笑盈盈的站起來和他打了招呼:“傅先生好,今天只有一個人來嗎?”
早前上次傅時鬱和路淮過來的時候,她教了路淮做蛋糕的步驟,那時就已經知道了兩人的名字,而且就憑兩人那樣出塵不凡的吸睛氣質,自然是見過一次就不會忘。
“嗯。”傅時鬱禮貌的回答了一聲,視線隨之落在了展櫃中的蛋糕上。
“您是和愛人自己喫,還是…?”
兩人總共也沒交涉幾句,傅時鬱將自己的要求說完後,店主一一記下,付款的時候傅時鬱的眼神被裏側面包架上掛着的一個玩偶吸引去了目光。
“那個兔子,可以放在蛋糕上嗎?”
路淮屬兔,這點他記得比誰都清楚。
“啊?”店主轉頭看了一眼傅時鬱示意的地方,猶豫了幾秒,才點點頭:“不過要是放在上面的話,可能會有點大。”
“沒關係。”傅時鬱點點頭:“買個新的放上去。”
這隻體積不小的兔子坐在同樣體積不小的蛋糕頂層上,披星戴月的跨越了半個地球,終於到達了它該出現在的人面前。
“喜歡。”旁邊的攝像機還開着,亮着紅燈的鏡頭對準了站在中央的兩位主角。路淮抿着嘴笑了笑,一雙閃着細碎光芒的眼睛看着傅時鬱,在衆人或豔羨,或期待的矚目中溫柔答道:“很喜歡。”
“哇靠!小路哥牛逼!”
“傅總也牛逼!”
“來來來,親一個!攝像頭準備!特寫安排上!”
“對啊!快親一個!我的手機也已經蠢蠢欲動了!”
周圍交雜的起鬨聲不絕於耳,路淮佯裝生氣,眼中的笑意卻絲毫未退卻。他雙手將奶白的兔子捧在懷裏,這軟綿綿的可愛玩偶,讓他整個人的氣場看起來都柔和了不少。
路淮睜大眼睛看向周圍,笑着威脅道:“剛剛起鬨的人,我都記下來了,秋後算賬的時候一個都跑不了。”
這種時候壓根就沒有人將他這一看就假的不行的威脅放在心裏,盡是熱血方剛的年紀,周圍的拍手聲和附和聲反而更大了。
傅時鬱還攬着路淮的腰,這時也沒給路淮時間反應,微微低頭,便慢慢吻上了路淮的臉頰。
路淮身體一僵,這酥酥麻麻的熟悉感讓他的身體如過電一般,差點直接軟在傅時鬱懷裏。好在他定力夠強,只是面不改色的衝着面前的鏡頭一直淡定微笑。
相反,周圍卻安靜了下來,那些剛剛起鬨的,不知道爲什麼一個個都啞了聲。
大概他們沒想到自己的起鬨會成真,又或是因爲傅時鬱印在路淮臉頰的那個吻實在是又純又欲,看得這羣沒談過戀愛的小菜雞着實有些羞澀。
“好,下一個環節,許願,吹生日蠟燭,切蛋糕。”導演雖然年輕,但在這些人面前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所以此刻清了清嗓子,開始繼續往下走生日該有的流程。
攝像機今晚錄製的內容自然是除了兩位當事人誰也看不見,路淮對着蛋糕許完願,便接過了一旁遞過來的白色塑料刀認真切了幾塊,隨後就退在一邊,看周圍的人嘻嘻哈哈的上去玩鬧。
這樣鬧騰的聚會一直折騰到了後半夜,可能也是和明天就能回國了有關,所有人的精力都顯得格外充沛。
路淮後來也被拉了過去和他們一起玩第一次在飛機上玩的狼人殺,後來他自己也有研究過幾次,所以技術突飛猛進,次次都能留到最後。
他坐在房間中央的地毯上和別人圍成一圈玩遊戲的時候,傅時鬱就坐在他身邊看着他,也不怎麼說話。
只有在路淮洋洋得意的衝他挑眉或者不小心說漏嘴,懊惱的往他身後一倒的時候,纔會摸摸他的腦袋,不經意間又餵了周圍的小弟弟們一嘴的狗糧。
聚會到達尾聲的時候路淮已經有點困了,離開了傅時鬱後他最近睡得挺早,這個時間平常已經睡着許久了。
傅時鬱看他偶爾轉身掩嘴打個小哈欠,眼中因爲睏意涌上來的淚水讓他看着楚楚可憐的,便跟導演打了聲招呼,導演轉身便笑眯眯的遣散了衆人。
路淮本來也想站起身和他們一起走,他拉着傅時鬱的手就要隨着人流向外走,沒走幾步就被傅時鬱拉住了手臂。
“怎麼了?”他扭頭衝傅時鬱眨眨眼睛:“不回去嗎?”
“今晚我們住這裏。”傅時鬱摟他進懷裏,拍拍他的後背,溫聲道。
“嗯?”路淮的臉貼在傅時鬱的肩膀上,這個房子裏現在除了他們兩個就再無別人,所以路淮總算能肆無忌憚的和傅時鬱交流:“我以後不參加這種綜藝了,雖然挺好玩的,但是我覺得還是跟你在一起比較好玩。”
他把臉一邊在傅時鬱頸窩中蹭着,一邊軟聲道:“對了老公,這裏哪裏可以休息?”
“後面,你跟我來。”傅時鬱在他額頭上親親,猝不及防的將人打橫抱起。
路淮身體一輕,在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怎麼了以後,無比自然的環住了傅時鬱的脖子,湊過去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他擡眼看着傅時鬱下頜的利落線條,不知怎得就想起了第一次在遊輪上那次,自己假裝腳疼讓傅時鬱抱着自己回房間的那次。
路淮下意識的就去看自己的中指,那裏因爲長期佩戴訂婚戒指,有一道微不可見的白色印記,但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最近到處亂跑,自己又瘦了一點,戒圈戴着稍微有點大,他怕弄丟,就放在了自己平常隨身攜帶的包裏。
“你最近怎麼瘦了這麼多?”因爲路淮扣着自己的脖子,所以傅時鬱甚至可以單手撐住他的腿彎,另一隻手還能掏出房卡開門。
路淮聞言,上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仔細回憶了幾秒,這裏的線條似乎是比以前更加明顯了,他不正經的歪起嘴角笑了一聲:“嗯,爲伊消得人憔悴。”
傅時鬱瞥下眼神,輕輕掃了他一眼,旋即也沒說什麼,抱着人進了房間。
房間的燈光格外明亮,剛剛走廊太過昏暗,路淮又一直以被抱着,面朝天花板的姿勢,所以他一時沒能適應,緊緊眯上了眼。
視覺被暫時封閉,但路淮的其他感覺格外靈敏,他只覺傅時鬱帶自己往前走了幾步,然後自己就被放在了牀上。
路淮撐開一隻眼皮,就看見近在自己眼前的五官深邃完美的俊逸面容,他直起身體,就覺得身子底下的牀似乎晃動了兩下。
“這?”他低頭環顧了一圈,發現自己身處吊牀上時,驚喜的擡眼去看傅時鬱:“你弄的?”
“嗯,託導演組辦的。”傅時鬱揉揉路淮的脖子:“乖,你先去洗漱。”
“這麼好的機會,你不跟我一起嗎?”路淮歪着腦袋笑着看他。
那故意釋放出的純情又無辜的一番誘人神色,看得本就在路淮面前定力不足的人更是深深吸了口氣,但卻出聲拒絕:“你先去。”
“好吧。”
路淮也沒多想,手腳並用的爬下牀,拿了件黑色的T恤,走進浴室之前又想了想,看傅時鬱沒有在關注自己,便將放在一邊包裏的戒指又拿了出來,迅速套在了手上,腳步輕快地美滋滋進了浴室。
因爲急着出來,所以路淮洗澡洗得很快,出來之前,他又拿毛巾擦了擦自己仍是半乾狀態的黑色溼發。正支着手端詳着自己剛洗完澡後顯得格外白皙的手指上的銀色戒圈,光着雙腿,心情不錯的出了門。
“老公…”路淮的一句話間聲音驟降,他看着眼前穿着西裝革履,打扮的一絲不苟,甚至比平常還要精緻的男人,和他手中拿着,正在研究的東西,愣在了原地。
…
“你拿雲臺幹什麼?”路淮反應過來後戲癮大發,雙手捂着自己胸口,一臉受到驚嚇的表情:“想要拍人家剛出浴的迷人風情?”
傅時鬱看着他一系列行雲流水的動作,被逗得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他將剛調試好的雲臺架在牀角一邊,隨即轉過臉來看路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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