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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奇走上前,對着鏡頭研究了一會,才轉身去看傅時鬱:“不會吧,你要拍我們在牀上?…你不會要我走豔星路線吧!”
一張說個不停的小嘴被傅時鬱突然捂上,路淮還保持着半張着嘴的狀態。他眼波盪然流轉,伸出舌尖,挑逗性的舔了舔傅時鬱的掌心,如願以償的看着面前人的神色變了變。
“站這裏別動。”傅時鬱鬆開捂住路淮的手,向後退了一步,認真的與他對視了一眼。
“嗯,好。”路淮不明所以的點點頭,仍舊笑盈盈的看着他。
傅時鬱看着面前人寫滿了溫柔與歡喜的臉,在他看見自己動作時愈來愈驚訝,寫滿了震驚和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掏出自己在路淮洗澡時放在身上的戒指盒,單膝下跪,牽起了路淮的一隻手。
“你…這是…”路淮大概猜到了他要幹什麼,但這時向來嘴巧的他卻磕磕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只覺得自己從後背一直延續到自己的臉頰耳根,都不遺餘力的熱了起來,這陣溫度太熱,燙的他眼眶中都蓄滿了滾燙的淚滴。
傅時鬱現在眼中的路淮,因爲受到了驚嚇而微微張着嘴,一雙泛着水光的眼睛淚意盈盈的,看着格外讓人心疼。
“路淮。”傅時鬱凝視着他,一雙如墨的黑眸中寫滿了深情與專注,出口的語調也是如平常一般的溫柔,卻帶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沉穩與鄭重。
“我從小受到的教育令我自私,冷漠,卑劣,不擇手段。我曾置身於黑暗中,越陷越深,但是你來了,帶着光。”
“我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我也渴望愛,渴望擁有愛人與被愛的權利。”
“路淮,我愛你。”傅時鬱將錦盒打開,露出兩枚款式相同的素圈:“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這個場景路淮甚至從未想過。
他倒是偶爾在睡前幻想過,自己若是和傅時鬱結婚會是怎樣的場景,但沒有料到,他竟還會這樣正式的向自己求一次婚。
路淮慢慢伸直自己剛纔因爲被嚇到而微微蜷起的手指,帶着鼻音,強作鎮定道:“我願意。”
雖然這個回答在傅時鬱的意料之中,但是他還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露出了個放鬆的笑容,將銀色的戒指緩慢而堅定的推進了路淮的無名指中。
“好啦,現在該你站起來,我給你戴上戒指了。”
路淮有點不好意思的擦了把自己溼漉漉的臉,他認真的拿起另一枚稍大的戒指,近乎虔誠地給傅時鬱戴上,兩人就這樣以面對面的姿勢,交換了一個熱烈而綿密的深吻。
“你這個雲臺就是專門拍求婚的嗎?”路淮靠在傅時鬱身上輕輕喘氣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了牀角那個黑咕隆咚的東西。
“嗯。”傅時鬱拍拍他的腰:“你先上牀,我去洗漱。”
“等等。”路淮突然揪住他的衣袖,像想起來了什麼似的,突然道:“我剛剛沒穿褲子,頭髮又溼又亂,沒化妝,還哭的亂七八糟的,你全都拍下來了?”
傅時鬱拿過雲臺,在手裏把玩了幾秒,隨即看向他道:“大概是的。”
“啊!不要不要!我換身衣服,吹個頭發,你再求一次嘛。”路淮這時候纔想起來照顧自己的形象,傅時鬱自己倒是穿得西裝革履,正式且迷人,跟他一比,自己像個小傻子。
路淮不斷搖着頭,雙腿跪趴在牀上,仰視着傅時鬱,哼哼唧唧道。
“你確定?”傅時鬱含笑看他。
“確定!”路淮堅定回答,認真的點了點頭,說着就要翻身下牀去找衣服。
傅時鬱看他這樣忙忙碌碌的模樣,自然也不掃他的興,也就開口答應了一句,隨後便靠在牀邊的柱子上,雙手環胸,看路淮一件一件的往他自己身上套正裝。
“老公來幫我吹頭髮呀!”在空調房內穿這麼些着實有點熱,路淮有點急躁,又看傅時鬱在旁邊不動,就開口喊了一聲。
傅時鬱捉住不斷亂動彈的路淮,拿着吹風機給他吹乾了頭髮,路淮這纔對着鏡中的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對着傅時鬱道:“可以了,開始吧。”
“怎麼開始?戒指都戴上了,在套上結婚戒指之前,不可以摘下來。”傅時鬱蹭了蹭路淮腰間的軟肉。
“啊,好像是這樣。”路淮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自閉,但他很快便恢復了過來。
伸手抄起一邊的雲臺,路淮毫不猶豫的開了攝像模式,拿在手中懟在自己和傅時鬱臉邊:“那你就把求婚的話再說一次,問我願不願意就好了。”
傅時鬱無奈笑笑,正了神色後,配合路淮又說了一遍。
這次的氣氛比剛剛要不知道歡快了不少,但路淮再聽一次的時候,笑了一會,還是忍不住有些鼻酸。
“路淮,我愛你,你願意…”
“我願意,老公,我也愛你。”路淮打斷了傅時鬱的話,在他說完最後一句前,搶先回答了一聲。
傅時鬱的表情微微怔了一秒,隨後在路淮毫無防備之下抱着他摔進了牀上。
吊牀晃悠了兩下,路淮雙腿環住傅時鬱的腰:“不行,你沒洗澡。”
“一起。”傅時鬱的嗓音喑啞,眼神幾乎下一秒就要將路淮喫幹抹淨。
“我洗過了!”
“再洗一次。”傅時鬱不由分說的將人撈起,帶進了浴室。
由於速度太快,所以浴室的門都並沒有關緊,隱隱還能泄露出一絲飄飄然的白色灼熱霧氣,以及兩人的聲音。
“老公,我們去哪裏結婚?”
“…”
“婚期你定下來了嗎?”
“…”
“婚房我可不可以自己設計呀?還是你要跟我一起?咱們還住原來的別墅嗎?”
“…”
“其實我一直想結婚的時候能看見婚紗,老公你穿給我看好不好?”
“…”
“唔,老公我錯了,饒了我吧,老公…嗚嗚嗚…”
……
第二天兩人並沒有跟劇組一起回去,路淮率先跟着傅時鬱上了飛機。
機艙裏只有他們兩人,路淮用戴了求婚戒指的那隻手和傅時鬱十指相扣,越看越覺得滿意。
他掏出手機,對着認真拍了幾張照片,隨後就將腦袋靠在了傅時鬱肩上,嘴裏哼着不知名的歌,愜意的欣賞着照片。
“要不是現在手機開了飛行模式,說不定我腦袋一熱,就把咱倆的照片發微博了。”路淮不無狡黠的笑道。
傅時鬱閉着眼睛沒理他,他前幾天因爲要到瑞典的關係,將公司堆積的能夠提前的工作全部提前,幾乎沒怎麼睡覺。
來了以後因爲時差的關係所以一直有點累,所以在路淮昨晚和他們玩的時候自己一直沒怎麼說話。
後來和路淮回到臥室,兩人又幹柴烈火的燒了一場,今天早早的就起牀上了飛機。
“不理我。”路淮用手指戳了戳傅時鬱的肩膀,不厭其煩的在他耳邊一直碎碎念着什麼,偶爾還要摸摸蹭蹭他。
傅時鬱終於忍無可忍,展臂從路淮身後攬了過去,箍住他的動作,順便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路淮在他溫熱的掌心下嗚嗚囔囔,卻發不出完整的聲音:“!……是不愛了嗎?”
他昨晚也累的厲害,所以被傅時鬱鉗在懷裏沒多久後,路淮就停止了掙扎,腦袋倒在傅時鬱的胸口,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落地的時候路淮還是被傅時鬱叫醒的,不知道外面會有那麼多接機的人,所以路淮只草草的帶了個口罩,和傅時鬱穿着同款的黑色風衣,睡眼朦朧的出了航站樓出口。
雖然出口人多,但是卻毫不吵鬧,兩撥人分別站在兩邊,注視着路淮和傅時鬱,等他們出來的時候,才隱隱有了越發熱鬧的趨勢。
要不是她們的手裏都或多或少的拿了印了路淮名字和頭像的手幅和相機,這場景看起來極其詭異。
“傅總,路先生。”趙然不知道從哪個地方突然冒了頭,迅速走到兩人身邊:“這裏人太多了,可以換VIP通道。”
傅時鬱側頭看了眼路淮,身邊的人正在彎着眼角衝周圍的粉絲打招呼,他眼睛看向哪裏,哪裏就有一些騷動,感覺隨時會蠢蠢欲動的衝上來。
但路淮似乎頗有興致,所以傅時鬱對趙然說了聲不用,但還是把人往自己身邊摟了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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