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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愛。
“我也想你。”白漁說。
“小魚,你不要不和我說話。”梁洄又說。
“好。”白漁答應他。
梁洄繼續吻白漁的臉頰,從鼻尖吻到眉頭,再吻到眼角,他碰到一點溼潤,從嘴脣上迅速蔓延開,鹹澀的,白漁問他:“我們要生小孩嗎?”
“生個屁的小孩。”
梁洄嗓子啞着,額頭抵住白漁的額頭,第一次在白漁面前這樣說話。
“你是不是怕我生出傻小孩?”
梁洄在心裏又無聲爆了句粗口,他說:“我怕他喫不下你做的東西。”
白漁哼笑了兩聲,又很認真地問他:“真的很難喫嗎?”
梁洄又說:“能喫。”
安靜了一會後,白漁問他:“我是不是有點傻?”
第19章獎狀
白漁的聲音很柔軟,帶着天然的純善和脆弱,卻直擊梁洄的要害。一片黑暗裏,梁洄的眼淚在枕頭上留下小小一片水痕,他想白漁還是被傷害到了,好像很少會不開心,從來沒有難過過的白漁還是被傷害到了,他默默注視了白漁太久太久,他有時甚至分不清白漁是有點孤單還是真的享受一個人的世界。
因爲沒有看見過白漁的低落,更沒有看見過白漁的眼淚。
是真的很快樂嗎?還是不快樂的時候你也假裝很快樂?
不說話的時候,你在想什麼呢?
“所有人都很傻。”梁洄說。
他翻了個身,把白漁抱到身上,白漁的臉趴進了他的頸窩裏,他發現白漁還是沒有哭,白漁的眼淚僅僅是存在於梁洄吻他的時刻。
“全世界都是笨蛋。”梁洄繼續講。
“只有你最聰明,只有你每次都能猜到我爲什麼不開心。”
猜不到梁洄爲什麼不開心的人就是笨蛋?白漁笑了,他覺得梁洄絕對是僞裝的大人,好幼稚,但是他認同梁洄的觀點,因爲要猜到梁洄爲什麼不開心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呢。
“只有我能猜到嗎?”白漁追問。
“只有你。”
“可是我做的東西不好喫。”
梁洄沉默了一會,說:“但是你都學會了。不好喫不是因爲不聰明,你不能要求所有人做飯都能像阿姨做飯一樣好喫。”
“否則阿姨怎麼辦?她就不能教你做飯了。”
“不行。”白漁講,“我喜歡阿姨。”
梁洄“嗯”了聲,白漁講喜歡對他來說是件特別抓心撓肝的事,喜歡牛奶吐司,喜歡好朋友,喜歡阿姨,那什麼時候喜歡他?什麼樣的喜歡都行,他不要白漁涇渭分明的愛情,他只要白漁能多看看自己。
因爲骨子裏的善良或真誠可以,因爲和他結婚了所以要這樣做可以,因爲要回報他的好也可以,都可以,梁洄全都接受,並甘之如飴。
他不是非要白漁涇渭分明的愛情。
梁洄摸摸白漁的後腦勺,白漁又講:“那你也很聰明。”
“你會給我買我最喜歡喫的麪包。”
白漁照他的話以此類推:“別人都不會給我買。”
梁洄手頓了頓,他其實不想聽見這樣的話,他不希望白漁是真的很孤單,然後他聽見白漁“哦”了聲,又說:“樂樂和阿姨也會給我買。”
白漁大方地說:“那你們都很聰明,和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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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洄笑着沒再開口,白漁說了這麼多話又累了,趴在梁洄身上呼吸慢慢變輕了,好像睡着了。梁洄眨眨眼,很輕地說:“但你最聰明。”
空氣中浮動的粒子仍追隨着那抹晨光,地板上落了一片暖洋洋,但互相袒露心聲的人躲在被子裏,連話都要輕輕講。
“我也喜歡你,老公。”
白漁困頓地含糊地講:“喜歡樂樂,喜歡阿姨,也喜歡你。”
這些喜歡都一樣嗎?梁洄伸手捂住白漁的耳朵,怕自己的心跳聲吵到白漁。一樣就一樣吧,他都沒想過白漁也會加上自己呢。
下次把我排在前面一點,小豬。
——
“小魚,醒來喫點東西。”
梁洄把白漁從被子裏抱出來,用毯子裹緊放到腿上,白漁不肯醒,皺着眉縮緊在他胸口躲避光源。
他捏捏白漁的耳朵,又哄了幾句,白漁固執地埋着臉,不肯理他。那天說完那些話以後,他以爲白漁會慢慢好起來,但是並沒有,白漁的燒過了很久才退,而且開始很長時間的昏睡,他總是在睡覺,梁洄叫醒他,他就盯着梁洄看一會,很快就又睡着,醫生說這可能是一種應激反應,只能等白漁自己緩過來。
白漁還是被那片湖嚇到,其實剛開始那兩天他甚至不願意去浴室,梁洄記得上次白漁發燒出了一身汗,退了燒一醒來就急着要去洗澡,還是梁洄攔着不讓,這次卻只願意讓梁洄用熱毛巾幫他擦一擦。
梁洄出差的時候買了一堆夾子,放在一個漂亮的盒子裏,白漁挑了個小吐司麪包,梁洄就幫他把額前的頭髮都掀上去,用小吐司夾起來。
本來也就巴掌大的臉,這一病,連兩頰的肉都要瘦下去,下巴都尖了,梁洄捧着看着想着都心疼,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梁洄把很多文件都帶回了家,在家裏辦公,除了處理工作,他大部分時間都抱着白漁在房間裏來回地走,白漁昏睡,卻睡得並不好,也不像上次一樣一直喊媽媽,只是出一身的冷汗,梁洄用毯子裹着他走,經常手往裏一摸後背就是溼的。
梁洄後來想到可以釋放信息素來安撫白漁,也沒想到真有用,白漁靠着他胸口睡得安然許多,沒再反覆地冒冷汗。
他就和白漁說:“等身體養好了,冬天就可以玩雪了。”
白漁漸漸不再那樣昏睡了,會好好喫飯,還會和梁洄一起吃麪包,但梁洄知道白漁還在生病,白漁害怕一個人,他總是要和阿姨待在一起,要和梁洄待在一起,他牽住梁洄的時候,每一根手指都在用力。
阿姨很自責,她說自己不應該留小白一個人在家,這時他們都以爲白漁在梁洄懷裏睡着了,可白漁卻睜開了眼對阿姨講:“阿姨,你去給我買麪包,你特別好。”
阿姨一下子紅了眼眶。
梁洄捏捏白漁的臉,問:“那我呢?”
白漁笑了兩聲:“老公說我最聰明,老公也特別好。”
白漁笑起來的時候,依然是什麼小事都能讓他開心那樣,彷彿在生病的人並不是他,可梁洄快要看不見他笑起來時堆起的臉頰肉了。
梁洄想要白漁可以哭一哭。
不是一定要表現得好像什麼都沒關係一樣。
然後,在梁洄捧出了一沓白漁曾經獲得過的所有獎狀時,白漁真的哭了。
白漁不知道梁洄是從哪裏蒐集到這些的,那些看起來好像都是複印件,或者是自己印了獎狀把白漁的名字填上去的,可是那些獎項都是白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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