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誘姦 (三) 作者:未知 柳芸沒好氣的問範建中:“於是,你就動手打她,讓她認下姦情?直接打死她也沒認?” 範建中也只能承認:“大人,是這樣,草民打了她幾個時辰,她一直不認,一直說是範雪與金豐合夥害她,直到死都沒認。見她沒了氣,草民也驚慌了,又沒她通姦的證據,只好將大樹推倒,將她壓在下面,對外說她是被樹壓死的。” 柳芸看了看垂頭坐在地上的族長:“族長,你回家去將範雪叫到此處,先問問話。” 族長道:“她早上去了隔壁村她表姐家。” “金豐家?” “是的,大人。” “她常去金豐家嗎?” “是的,大人,幾乎隔一天都去。”族長無精打彩,他心裏很後悔,早先有媒人前來給範雪說了一戶死了妻室的人家,他覺得女兒去做填房,不願意。哪知女兒留在家裏,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柳芸想,看這情形,恐怕梅姑說的話是真的。 柳芸對郭捕頭道:“郭捕頭,你同族長去金豐家,將兩人都叫過來問話。” 族長帶着郭捕頭往隔壁村走去。 柳芸繼續問話:“你們之前聽梅姑提過範雪與金豐的不軌之事嗎?” 範老夫妻搖頭:“沒聽過。” 範建中道:“草民是聽她提過,她說範雪年紀大了,應該尋一戶人嫁了纔是。我當時回她,少操心人家的事,你還是操心自己的肚子。” 柳芸問範建中:“你父母有參與毒打梅姑嗎?” 他忙搖頭:“沒有沒有,只草民一人所爲。” “你們真是嫌棄她不生養,你們大可將她休回孃家,你們還可買妾,爲何要尋藉口活活將她打死?”柳芸有些不明白他們爲何非要將人打死。 “主人,他們定是爲了她的嫁妝。若是因姦情被休或者被夫家打死,嫁妝不用歸還。”肖五知道其中原由。 柳芸看着範建中:“梅氏的嫁妝不如她的命重要?不如你自己的命重要?” 範建中死口咬定:“她與人有姦情,打死活該。” “哼,若真如她所說,並沒失身,你將她活活打死,恐怕就得抵命了。” “不可能,她怎麼可能從兩人手上逃脫……” 柳芸懶得再聽這賤男人自說自話。四月的陽光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她閉上眼打起了盹。昨晚到現在她還沒合一下眼。哪知她剛合上眼,就看到一位貌美的年輕女子站在她面前,那女子哭着道:“大人,爲小女子報仇,小女子真的冤枉。” 柳芸明明知道自己並沒睡着,但她就是睜不開眼,她在心裏想着:大白天都能見鬼,地府的鬼差也不管管。 她心裏又是害怕,又躲不開那女子,柳芸只好開口道:“你有何冤屈就說,可別嚇我。” 那女鬼像是知道她的想法,她道:“鬼差見小女子冤死,大人前來查案,特放小女子前來說冤情。小女子不會嚇你,說了冤情小女子就隨鬼差走。” “說吧,你有何冤情?” “小女子爲夫家人活活打死,說我失身於人,我是清白的。我識人不清,與範雪交好,引狼入室。前些日子她與金豐在田間苟且,我當時見她提褲子,還道她在外小解,笑話她也不怕被人看見。哪知,她以爲我看見了他們的事,生出了誘姦我,與他們同流合污之心。大人,前夜我拼命反抗,金豐身上有我抓的痕跡,範雪手上手臂都有我抓的痕跡。另外,範雪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子。 小女子只想大人還我的清白,我才安心輪迴。” 柳芸趕緊答應她:“行,我必還你清白,你趕緊隨鬼差走。” “大人,大人……” “主人,主人……” 郭捕頭同肖五叫了她十來聲,纔將她叫醒。 柳芸揉了一下額頭:“眯了一會做了個惡夢。” 她擡頭看看面前郭捕頭帶過來的人,驚在當場:女子十七八歲,身材矮小,一張圓臉,塌鼻小眼,大嘴凸牙。這與她自己想像裏的範雪相差實在太遠了。 她轉頭再看向男子,更驚了一跳:男子長得高大魁梧一表人才。 柳芸倒吸了一口氣,這一對男女,就只看外表,任誰也不信他們有私情。她算是明白了,爲何梅姑的鬼魂大白天來向她訴冤情。 柳芸先問男子:“金豐,你知道本官叫你前來所謂何事?” 金豐張口便說:“知道,是爲梅姑的事。大人,梅姑一直勾引草民,暗自叫範雪送信給我。前信又着範雪送了口信來,說家裏沒人,要同草民結良緣。 “你有前來嗎?” 金豐一口否認:“草民怎麼會做如此不堪之事,我並沒前來。” 柳芸轉頭問範雪:“梅姑死前說你與金豐有私情。你們有嗎?” 範雪叫冤枉:“大人,梅姑她胡說八道,我一位大姑娘,怎麼能與人有私情。” 柳芸見他們表情自然,自己都差點信了。 柳芸先清算範建中,她冷冷地對範建中道:“你聽到了,你妻室並沒與金豐有私情,你將她活活打死,你可知罪?” 範建中撲通跪下:“大人,草民親眼看見我妻室衣褲被人扯壞,她到死時都在說是金豐與範雪兩人合夥先是誘姦她,後來**她。” 金豐與範雪同叫冤枉:“大人,我們沒有呀,是範建中說謊,她想休妻又想霸佔妻室的嫁妝,才謊說她妻同人有姦情將人打死。” 郭捕頭輕聲對柳芸道:“小的剛纔問金豐的妻室了,他前夜一晚沒在家,昨天早上纔回的家。” 柳芸嗯了一聲:“這兩人早商量好了說詞,他們不會說實話。” 柳芸用手按着頭道:“哎呀,頭疼,村子裏有大夫嗎?” 站在一旁默默無語悶悶不樂的族長點頭:“有,有一位老大夫,他年老體弱現在不出門。我去請他前來。” 族長不一會扶過來一位腿腳不便的老者,老者見官差若行禮,柳芸忙站起來走到他面前:“老人家,不用行禮。您今年高壽?” 老者抖着手,比劃了一下:“七十了。” 這個時代七十是高壽,恐與他是大夫有關。 柳芸伸出手讓老者把脈,老者把脈後睜大了雙眼,這明明是女子的脈,可是此大人着的是男裝。他見柳芸衝他善意笑,他道:“大人,您氣虛,是沒休息好,好好休息兩天就恢復了。” 柳芸點頭:“老人家果然厲害。” 柳芸伸手將範雪拉到老者面前:“老人家,把把她的脈。” 所有人不明白柳芸的所做所爲,包括範雪本人,她還很配合的伸出手來,讓老者把脈。範雪從小就知道村裏有一位神醫,過去神醫長期在外爲人治病,後又因爲年紀大,身體弱,回村後在室內休養很少出門見人。 老者把了一下脈,他道:“此夫人有了身子一個多月,脈跳得強壯有力,恐是兒子。” 這話將所有人驚在當場:一個大姑娘哪來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