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024
“這兩者並不衝突。”
魯路修發現mi6這個身份還挺好用的，他並不想讓這個馬甲爆掉。
他故意道：“不過你想理解成大義滅親，正義的夥伴我也沒意見，反正大差不差吧。”
柯南大腦近乎停擺：“這怎麼理解啊，一點前因後果都沒有，這發展也太玄幻了吧？！這就突然變成經濟戰了？？”
“不對，等等，所以mi6早就知道組織的幕後boss是烏丸蓮耶了？”
柯南心想既然你們軍/情六處連這都知道了，那進一步聊聊烏丸蓮耶的事情也不是不行。
他努力捋清楚思路：“所以你動了烏丸財閥？但是這樣不行啊，烏丸財閥體量巨大，牽一髮而動全身，再加上烏丸蓮耶在世人眼裏早就死了半個世界，現在烏丸財閥的主人也並非烏丸蓮耶，你這麼做，只會波及到更多無辜的人。”
這也是他明明已經知道了黑衣組織的幕後boss就是烏丸蓮耶，卻依然沒有對烏丸財閥做出任何正面措施的原因。
因爲沒有證據。
明面上的烏丸蓮耶早就死了，而烏丸財閥的董事長都換了兩輪，根本查不到任何與烏丸蓮耶有關的信息。
再加上黑衣組織的觸角遠比常人想象中更爲深廣，政/治，經濟，文化，科學之類的重要圈子裏都有他們的人脈，如果不是非常有力直白的證據，他們根本動不了，也無法動烏丸財閥。
但是他沒想到，魯路修竟然僅憑一晚上的時間，打通層層關係，衝破落網密佈的關係網，將烏丸財閥動得傷筋動骨。
這種手段，這種速度。
只能說是駭人聽聞。
“先不說對於烏丸蓮耶用點非法手段怎麼了。”
魯路修不以爲然，如果不是因爲之後還有跟柯南他們合作的餘地，他也不至於多費功夫使用這些迂迴手段。
魯路修勾脣，上午的陽光從他身後的窗外灑進來，落在他身側的桌面上。空氣中的灰塵陽光被勾勒出細細的金邊，浮光躍金，帶着聖潔般的光彩。
“這些東西又不是我憑空捏造的，我只是作爲一個熱心市民向大衆曝光了些許大企業的黑暗而已。收購股份也是走的正常程序，合規合法。至於那個執行董事的事情，就更不關我什麼事了。”他淡淡道：“不過我記得日本這邊，一把手失蹤不是老傳統了嗎？你用不着這麼驚訝。”
“……”
雖然確實是老傳統了。
但是你這動作也太快了！
一直活躍在破案解謎，日常反抗黑衣組織的柯南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
他聲音乾澀：“那你之後準備怎麼辦？打入烏丸財閥內部，切斷烏丸蓮耶的資金來源嗎？”
“爲什麼要切斷？”
魯路修並不掩蓋自己準備奪取烏丸財閥的意圖。
他上半身後仰，靠在身後的椅背上，語調隨性：“這麼完成隱祕的資金流向，當然是需要順藤摸瓜了。”
柯南：“你要找烏丸蓮耶的藏身之處？”
“後面的就是重要信息了。”
濃而密的睫毛輕顫，魯路修垂眸注視着柯南，眼底眸光冰冷：“你準備用什麼來換呢？”
“……”
這哪裏像是紅方開會的氛圍？
說他們是黑房互相探查情報都有人信。
可惡。
“那半個月前，你車裏的血腥味到底是什麼？”柯南還在做最後的掙扎，人類，特別是偵探的好奇心永無止境。
“這個可以當做我們下次合作時的彩蛋。”
魯路修當然能看出柯南對於真相的執着，也知道柯南對於自己隱瞞信息的不滿。
但事實上，他並不會在意這些。
與柯南的合作，只是因爲他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搬去米花町，可以順理成章地出現在柯南身邊觀察他和那位沉睡額毛利小五郎。
而那個小女生在他書房所見到的，有關mi6的資料，也只是他在半個月前有了動烏丸財閥的念頭後，派人做的二手準備。
雖然之後因爲昏迷導致之前的計劃破產，不過意外釣到柯南這條大魚，也算得上是一個意外之喜。
但無論如何，從真實身份上來說，即將成爲黑衣組織boss的他與一心想要扳倒黑衣組織的柯南從這一刻起，已經成爲了敵對陣營。
無論黑衣組織之前做過什麼，一旦他接手黑衣組織，勢必就會揹負黑衣組織所有的惡，哪怕他會將黑衣組織的核心目標更換，改編其行爲作風，但黑/手/黨就是黑/手/黨。
滿身的罪孽怎麼會因爲一兩件洗白的事情而抹去？
就像前世，魯路修一手將戰爭的格局鎮壓成和平談判，但他從未覺得自己是救世主。
那麼多在戰爭中犧牲的人，都與他有關，亦或是他一手造成的。
所以他認可自己的魔王稱號，認可自己的暴君稱呼，接受自己的惡逆的皇帝的頭銜。
他永遠都不會是英雄。
白皙漂亮的指尖在桌面上輕點幾下，魯路修漫不經心地掃了眼柯南臉上難看的表情，淡淡道：“不過我覺得，你如果去查一下，咒術師，詛咒之類東西，或許不用我解釋，你應該也會懂。”
他們之後或許還會有合作，但永遠都不會是真正的同伴。
魯路修一邊引導柯南擴展行走死神影響力的邊界，一邊在心裏冷漠道。
“……”
柯南終於死心，他放棄從魯路修這裏套情報的想法。
他完全都沒佔到一點便宜，什麼信息都無法試探到。
他所知道的，都只魯路修主動暴露出來的東西。
這讓柯南深感挫敗。
以後除非迫不得己，不然絕對不想再跟他合作了！
柯南在心裏如是說道。
之後阿笠博士帶着少年偵探團的幾位來到書房，跟魯路修打過招呼後，幾人就離開了。
就在大門關閉時，柯南不知道，就在這扇別墅大門後，他追尋多時的貝爾摩德又一次出現，並且亮出了自己的正臉，大搖大擺走到一樓客廳，施施然坐在了魯路修的對面。
貝爾摩德點了根菸，呼出一團氤氳輕緲的霧之後，淡笑一聲：“所以如果從輩分上算的話，你應該叫我一聲堂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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