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入學輔導
路鳴澤覺得自己看不透這個列車員,就像一個不存在的鬼魂。這是某個言靈嗎
“怎麼好像地獄列車一樣”路明非抓緊了自己的行李。
“是他的言靈效果而已,那傢伙是一個正常不過的活人,還是后街男孩的粉絲哦。”芬格爾說。
“言靈”路明非不知道這是什麼。
“人在吶,人在吶,芬格爾、路明非和路鳴澤”芬格爾揮揮手。
路明非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裏摸出車票來,拖着大包小包跟着路鳴澤,走在三個人的最後面。當他看清列車員的臉的時候,才相信芬格爾說的,那傢伙看起來確實不像個鬼混,正嚼着口香糖吹泡泡。
列車員接過芬格爾的車票劃過驗票機,綠燈亮起,“嘟”的一聲。
“芬格爾你怎麼還不退學”列車員說,“我還以爲今年見不到你了。”
“我可是有始有終的人,”芬格爾說,“車來的這麼晚,我的等級又降了嗎”
“降到“f”了,你可是從“a”級降下來的,已經從天堂降到了地獄。”列車員說。
“真從農奴將成畜生了”芬格爾嘟囔。
路鳴澤的票劃過驗票機,綠燈亮起,聲音是清脆的鈴鐺聲,就像是一個風塵僕僕的旅人推開一個溫暖的小酒館的門一樣,鈴鐺晃盪叫醒了打盹的酒保。
“a級現在怎麼會還有a級在這裏是調度出錯了嗎”列車員覺得很奇怪。
路明非的票劃過驗票機的時候更讓列車員喫驚,綠燈亮起之後是一段歡快的音樂聲。
“路明非”列車員漂亮的綠眼睛亮了,“真抱歉,可能是調度出問題了,你的等級是s,可很少有這麼高階級的人,所以是系統出錯了吧,就和千年蟲是一個道理。”
“s”芬格爾睜大了眼睛,“不是隻有校長是s嗎”
“不只,不過也不會超過十個人。”列車員說,“快上車吧,靠站時間不長。”
“我想問個問題這真的是一趟正式列車嗎爲什麼列車表上沒有他爲什麼不準時到站”路明非實在忍不住,這趟車裏裏外外都透露着詭異,生長在紅旗下,公共秩序世界頂尖的國家,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情。
“是啊,這是芝加哥市政府特批的,直通卡塞爾學院。列車表上沒有他是因爲他是支線車,不定期發車,你知道那種從公共鐵路走,但通往一些礦山和工廠的特別列車嗎我們和那些事一樣的。”列車員的回答很坦然,完全不賣關子,讓路明非的心放下不少。
他們更着列車員走上月臺,高速列車停在軌道上,亮着刺眼的頭燈。車是黑色的,流線型的車身,耀眼的銀白色藤蔓花紋在黑色的漆面上展開,華麗的就像一個藝術品。唯一一扇劃開的車門外,站着一個路明非熟悉的身影古德利安教授。
列車在漆黑的夜色裏行駛,隔着一張橡木條桌,路鳴澤、路明非、芬格爾和古德里安教授對坐。車是典雅的歐式風格,四壁用維多利亞風格的花紋紙裝飾,窗上包裹着實木,墨綠色真皮沙發上刺繡金線,沒有一處細節不精緻。三人都換上了卡塞爾的校服,白色的襯衣,墨綠色的西裝滾着銀色細邊,深玫瑰紅的領巾,胸口的口袋上繡着卡塞爾大學的是世界樹校徽。
“咖啡還是熱巧克力”古德里安教授問,他背靠一堵牆,後面是一副被帆布遮起來的巨畫。
路鳴澤知道這是要開始進行新生教育了,自己是預科生,早就上過這個課了,蘇格爾是八年級老油條,如果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大概就是副校長今天穿的內褲的顏色了吧。
“熱巧克力”芬格爾舉手。
“沒問你,要嚴肅,我是你的臨時導師,學校指派的,這是新生入學輔導時間,”古德里安教授看着路明非,“你也可以要一杯烈性酒什麼的。”
“見導師還能喝酒”路明非本來就惶恐,現在覺得更害怕了。
“只是給你一杯東西鎮靜一下,免得你驚聲尖叫。”芬格爾湊在他耳邊說。
“有有這麼誇張”路明非縮頭。
“比你想的還要誇張。”古德里安教授低聲說,“首先,很抱歉我來晚了,我在俄羅斯那邊耽誤的比較久。返回學院的時候才發現調度錯誤還沒接到你,所以決定跟車一趟;其次,學院要求每個學生都參加入學資格考試,我們稱之爲3e考試,不通過考試就不能錄取,你的獎學金也就暫時不能生效。“
“資格考試”路明非聽到考試反而鬆了一口氣,“雖然很讓人驚恐了不過好歹我的心臟還是禁受住了考驗。”
“這裏有份保密協議,你簽署一下吧。”古德里安教授遞過來一份文件。
路明非看着這份拉丁文混合着英文的古怪文件,手有點哆嗦,看了路鳴澤一眼,發現他在對自己暗暗點頭,路明非還是簽了。現在他乘坐着這趟快車正在以每小時200公里的高速駛向卡塞爾學院,這是他父母指出的道路,也是自己弟弟先一步走來的路,自己還能拒絕什麼呢
古德里安教授,小心翼翼的收起文件,“作爲一個在美國教育部註冊的正規大學,卡塞爾學院一直致力於向有特殊才華的學生提供高質量的教育,並推薦工作。我們的正常學制是四年,芬格爾這樣讀了八年還沒畢業的是極少數。我校是古典的封閉式教育,所有學生必須住校,結業的時候,我們會頒發給你正式的學位證書,但是很遺憾,本校的學位證書可能不能伴你在其他大學找到對應的專業。”
“你是說不是正經學位”路明非警覺起來,但是想到路鳴澤這麼聰明的人還義無反顧的早早加入,肯定不會是這麼幼稚的騙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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