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第三十二章第三場考試02
你向還在整理自己的西索說了聲待會兒見，就先行離開了房間。
在船體中行進的時候，你已經察覺到了與白天完全不同的氛圍。從窗戶看過去，外面似乎無星無月，使天色暗得可怕。偶爾碰上同樣前往甲板的考生，也都是一副緊張的樣子。
來到甲板後，眼前所見更是加重了你的擔憂。
整個甲板上——不，應該說你能看見的整個海面上，都有着如同之前溼地裏一般的濃霧。
任何人只要離開一米之外，就完全分辨不清了。
你只能從講話聲中辨出，莫老五正舉着一個火把，站在聞聲前來的考生們的中間。
莫老五的聲音在霧氣中顯得嚴肅而驚懼：“剛纔我在檢查駕駛艙的時候發現，我們所有辨別方向的儀器以及通訊方式都全部失靈了。而後不久，這個詭異的大霧就出現了。”
酷拉皮卡沉着的聲音從霧氣中傳來：“暫時不要驚慌。我只想知道，船上的燃料，食物以及水分別可以維持多久。”
莫老五思考了一陣子，回答：“因爲只是一場小型的航行，而且以前從未出過差池，所有補給都準備的是五天份。算上已經用掉的一天的量，還剩下四天份。”
四天份嗎……也就是說，如果這段時間裏獵人協會前來營救的話……
“說起來，這場霧來得很奇怪。”小杰在不遠處開口，“白天我和奇犽在甲板上玩了很久。當時，無論是天空中的飛鳥還是海中的游魚，都沒有沒有任何奇怪的反應，明明它們對於天氣的變化應該是最爲敏感的——現在的現象，看起來就像是完全突發的情況一樣。”
“哼，這還用問嗎。事有反常必爲妖——以我多年的考試經驗來看，這肯定是獵人協會搞的鬼了。”濃霧中隱隱出現的，是許久未聽聞的東巴的聲音，“說不定這就是爲了讓我們自相殘殺而製造的舞臺。最後活下來的人，纔是下一場考試的合格者。”
人羣中傳來了一陣騷動。
有人衝向了莫老五：“你還在裝什麼！你們不就是這樣想的嗎！讓我們出現在這種不見人煙的地方，然後一個一個死掉——”
“你冷靜一點！”
莫老五的聲音剛出口，你們就看見他手中隱約的火光劇烈晃動了一下，而後竟然憑空消失了。一秒後，船下傳來了兩聲落水聲。
“莫老五桑！”
小杰發出一聲驚呼。
你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聽到了第三個人落水的聲音。
等一等……剛剛那個，難道是，小杰！？
你衝到了甲板的邊緣，與你同時到達的還有另一個人。
奇犽把欄杆握得嘎吱作響：“那個笨蛋！”
焦急地等待了好一陣子，你們終於聽到了有人從水中冒出。繼而，一個溼漉漉的人從海中爬上了甲板。
小杰的聲音有些驚慌：“奇怪，下面完全沒有任何人的蹤跡，無論是莫老五桑，還是另外一個人——”
奇犽毫不留情，直接一拳揍在了他的頭上。
“好痛——奇犽你幹嘛！”
奇犽咬牙切齒：“你知不知道你也差點在海里消失掉——這種詭異的霧氣裏，誰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更加危險的事啊！”
小杰委屈地回答：“對不起嘛……但是，除了這個霧氣以外，整個海域都相當平靜，既沒有風暴，也沒有暗流啊。”
“這麼說來，剛纔東巴的猜測相當有道理啊。”在小杰開口之後，人羣中又有人說話了：“這不正是獵人協會幹的，目的是讓我們在這種天災裏自相殘殺，留下最強的那個——”你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迴應或是反駁，一陣笑聲出現了。
“哼哼……呵呵?……”
西索遲來的聲音顯得危險而愉悅：“聽上去，相當有意思，不是嗎??~”
整個甲板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酷拉皮卡嘆了一口氣：“請大家都冷靜下來吧。如果大家都死掉的話，只剩一個人，也是沒有辦法通向正確的地方的，不是麼”
西索並沒有對此做出迴應。
酷拉皮卡接着說：“現在回船艙吧，這裏什麼都看不見，實在是太不方便商議了。”
考生們沉默了一陣子，最後還是都回到了船艙裏。
你注視着斜倚着艙門的西索。
在一羣緊張的考生中，他輕快地哼着歌，切換着手中的撲克，讓它們在自己手中產生各種不同的組合。他的這種閒適在一羣人中顯得極其格格不入，卻給了你一種奇妙的安心感，就像是沒有什麼不能解決的問題。
你情不自禁地向他靠近了一點。
但是這一靠近，也讓你留意到一件事。
他的衣領上，有着隱隱的水漬。應該是因爲頭髮沒有完全擦乾而留下的。
你突然想到了什麼。
你轉過身子，小聲向皺着眉頭的酷拉皮卡發問：“酷拉皮卡……煙和霧的區別，是什麼呢？”
酷拉皮卡心不在焉地回答你：“煙是固體小顆粒聚集在一起，而霧是水蒸氣的凝結——”
他突然瞪大了眼睛：“是了！這個霧氣有問題！”
“我們都剛從溼地的霧中出來，可以明確地記得，在溼地裏的霧氣中呆久了，身上一直都有着去不掉的、黏糊糊的水汽。而在這種比溼地裏的霧氣還要濃厚的霧氣裏，我們站在本來就靠近海面的甲板上，身體同那時比起來卻相當乾燥——那根本不是霧，而是煙！”
“如果說由於溫差瞬間變大——雖然我們並沒有任何感覺——這個海域還有可能形成濃霧的話，在這種地方由於自然因素形成煙，可能性基本就爲零了。這場煙，極大可能性是人爲的。”
一個光頭的穿着忍者衣服的男人開口：“我剛纔去搜查了船長室，找到了這本航行日誌。”說着，他將日誌遞給了酷拉皮卡，“上面記載了五年的航行信息，其中，從沒有在這種季節出現過這樣的情況。這樣看來，確實像是協會搞的鬼了。不過，就算真的是協會做的，我認爲與其讓我們互相殘殺，他們更想看到的是我們一同協作。”
酷拉皮卡低頭，翻到了有着地圖的一頁：“確實這種可能性極大。不過，首先還是嘗試恢復通訊。如果一直無法聯絡上協會的話，也只有做好最壞的準備，嘗試自己航行了。”
“現在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判明方向。已知的是，我們從溼地出發，航行了一天。”
小杰補充：“其實，白天在船上玩的時候，看到了罹魚在水中飛起。”
酷拉皮卡沉思：“嗯，這說明我們應該——”他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正在這個海域。而且，這個時節正是罹魚返潮產卵的時候，如果能夠再次看到它們的話，說不定能夠由此來判定方向了。雖然比不得觀察太陽和星星的位置來得可靠，但看上去，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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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墊，莫老五版軍艦島。
魚的名字是臉滾鍵盤按的。
如果有機智的朋友發現這一章的科學常識有誤，全是作者瞎寫的鍋，請腦內自動替換酷拉使用了正確的解說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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