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第三十三章第三場考試03
與尚未接觸過唸的他們不同，你在意識到這是一種常理無法解釋的現象之後，腦中只有一個想法：這是某個人的念能力造成的。
而且，能力者的名字也呼之欲出了——排除掉考生裏會念的人之後，就只剩下了在甲板上消失的，莫老五。
目前爲止你所接觸的念能力者，若是想要發動能力，自身一定不可以離發動能力的地方太遠；雖z然不排除有遠距離使用念能力的人，但是想要在這種無邊無際的大海里隨意消失到遠處，也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你幾乎可以確定，莫老五一定還在船上的某個地方。
話雖如此，以防萬一，你還是清點了一下船上的救生艇——它們全都好好地呆在自己該在的地方。
確認了自己的想法之後，你決定開始尋找莫老五的行動。
不過，在此之前，你需要去找一個人幫忙。
在獲取了需要的支持後，你回到自己的船艙，好好休息了一段時間。第二天清晨，你踩上了船頂。
雖說從時間來講是清晨，但是因爲濃煙的環繞，天色依然暗得可怕。
你盤腿坐在船頂，使用絕，將自己的氣息完全隱匿在了煙裏，開始了自己的等待。
這一坐，就是整整一天。
直到第二天又過去了一段時間，你終於等來了你想要的——你看到本已有些消散的煙，竟再度增添了其聚集的厚度。就像是，有人在補充自己的能力一般。
你屏住呼吸，逆着煙的流向一路尋去。
你找到了一扇虛掩的門。
不斷有細長的條狀煙氣從門縫涌出，緩慢地在地板上攀爬一陣，然後加入環繞住整個船體的煙霧中，讓它們越來越厚，越來越密實。
你深吸一口氣，而後推開了門。
門後的空間比你想象中大很多，幾個大型集裝箱零散地散落在房間裏。一個人單手拿着一支看上去同人差不多高的巨型菸斗，坐在其中一個集裝箱上，對你露出了微笑。
“不錯嘛，小姑娘。”莫老五的聲音同初次見面一般豪爽，沒有絲毫之前甲板上顯露的擔憂，“不愧是老爺子專門提到過的弟子，你是第一個發現我的人呢。”
老爺子？
你確定自己在這個世界，並沒有認識過任何可以稱得上是爺爺的人。不過，因爲莫老五的樣子看上去頗爲友善，並沒有如你所見的那樣一來就同你大打出手，你也因此放棄了上來就攻擊他的計劃，而是同他攀談了起來：“抱歉，你可能認錯人了……我並不認識你所說的老爺子。而且，我有一點很想知道——你使用自己的能力困住我們，究竟是爲了什麼？”
莫老五將菸斗抗在了肩上，露出了個頗爲無奈的表情：“之前你們在船艙裏不是猜測得像模像樣的嗎？我正是爲了考察你們的緊急應對能力以及協作能力啊。”
“可是，”你並沒有被這個答案滿足，“如果僅僅是考察你所說的那幾項能力的話，你只需要將我們丟在海中間就可以了，完全不需要發動你的唸吧。”
“啊，有道理。”莫老五贊同地點點頭，“其實，我一開始確實是這樣考慮的。不過，這次考生裏面竟然有足足三個念能力者，讓我情不自禁就想要做些難度上的提升——你就當做是考官的惡趣味就行了。反正，獵人考試的難度，本來就是隨着考官的心情而變化的，不是嗎？”
他說得好有道理，你竟無言以對。
看出你沒有什麼想說的，莫老五用菸斗在自己肩上敲了敲：“閒話到此結束，你應該知道現在該做什麼了吧？來吧，我讓你先出手。”
並沒有再接話，你向他點點頭，急速衝到他面前，使用凝將氣聚集在拳頭上，然後——
一拳擊碎了他正坐着的集裝箱。
這個莫老五保持着微笑，直挺挺地倒在了破碎的集裝箱裏，化作一陣煙消失了。
箱子的後面，站着另一個莫老五。“不錯嘛，你居然看出來了？”真正的莫老五吸了一口菸斗，眼睛彎彎地看着你，“我還以爲你完全沒有發現呢。”
“戰鬥的時候隨時保持凝是常識。”你回答他，“如此坦然地將一副空蕩蕩的軀殼擺在前面，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隱藏自己的真實位置吧。”
“說得沒錯。”莫老五笑了起來，“順便一提，唸的基礎練習得也不錯——那麼，這次就真的開始吧！”
莫老五是個非常強大的獵人。
同他交手十幾秒後，你已經清醒地認識到了這件事。
雖然以你目前的實力暫時無法判斷他和西索到底誰更強，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們倆必然是同一個級別的高手。
換句話說，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反正你也不是來打敗他的。
你熟練地使用着堅，在防守的間隙對莫老五進行着並不激烈的攻擊。你的眼睛雖然一直注視着他的動作，但是心中卻在焦慮地等待着——奇犽應該已經離開了，不知何時才能帶人過來。
在進行行動之前，你就已經與奇犽商量好了，由你來尋找莫老五，再由你來拖住他，以此爭取足夠的時間，讓奇犽帶上考生前來制住他——或者說，至少是揭穿他。
之所以選擇奇犽，是因爲你記得初次見面的時候，他曾經指導過你的反追蹤技巧——這讓你覺得，他應該很擅長追蹤纔對。
你沒有猜錯。奇犽確實很厲害，甚至比你想象中更加厲害——即使你知道他在你的身後跟着你，在不使用圓的情況下，你甚至完全無法察覺到他的存在。
在意識到這點後，你對這次的行動更加有自信了。
在你的意識飄在奇犽身上的時候，你感到左側的空氣以一種危險的速度加快了。雖然下一秒你就使用了堅，但在你的手臂接觸到莫老五的武器——那個巨大的菸斗後——你還是聽到了一陣清脆的咔嚓聲。
你的左臂，斷了。
你倒吸了一口冷氣，向着門的方向退去，站到了門口。
你努力忽略着左手臂傳來的陣陣疼痛，警惕地注視着莫老五。
莫老五嘆了口氣，十分嚴厲地說：“雖然我確實認真了一點——不過，剛纔明顯應該使用的是凝，將所有的氣都聚集在左臂，而不是堅吧？”
你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其實你是想要這麼做的，只是察覺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做出最本能的反應了。
“算了，我也沒想過讓你受傷，只是想試試看你的能力而已。”莫老五放下菸斗，苦惱地說，“畢竟還是個小姑娘啊，戰鬥經驗還是不夠充足——你的夥伴什麼時候來？”
誒？？？
你不可置信的眼神似乎取悅了莫老五，他哈哈大笑了起來：“——你不會以爲，一個連絕都不會用的小子，真的能讓我完全注意不到吧？”
你漲紅了臉。
明明你自己完全沒有察覺到……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嗎？
“嘛，這也不怪你想不到。”莫老五將菸斗點燃，吸了一口煙，“那小子隱藏自己氣息的能力確實很出色。只可惜，我的能力在某種意義上，也有着圓的作用。”
你這才恍然大悟。
但依然有一件事讓你很在意，而莫老五肯定也看出來了。
他慢悠悠地吸了一大口煙：“還有什麼想問的，一併問了吧。”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你也就不再猶豫了：“……既然你早就注意到了奇犽，也猜到了我們的真正目的，你爲什麼依然選擇留下而不是逃跑呢？”莫老五用奇怪的眼神注視着你：“……什麼啊，原來你並不知道啊。”
你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莫老五吐了一口煙。
一條圓圓的菸圈慢吞吞地在空中行進着，一直飄在了門口：“這兩位可是一直看在眼裏呢。就算是逃跑了，也沒有意義吧。”
隨着一陣塔塔聲，兩個出人意料的身影從門的後面走了出來。
“……西索！集塔拉古！”
你的口氣裏除了驚訝，還有零星的感動……畢竟，在你看來，他們是最不可能關注船上發生的一切的人了。
西索迎着你驚訝的眼神露出一抹微笑：“本來是集塔拉古發現了奇犽的古怪舉動，讓人很好奇他想做什麼~沒想到，居然意外地看到了艾醬在偷偷做着壞事呢?~”
莫老五的聲音依然十分悠閒，似乎完全沒有留意到西索自從顯出身影后就對他露出的，充滿了慾望的眼神：“剛纔那個孩子叫奇犽？真是不得不稱讚他一聲。在沒有辦法感知到唸的情況下，他竟然能夠憑藉本能看出你我的差距，並且選擇了最爲正確的時間去叫人。他若是走得太早，我可能就會逃走了；他若是走得太晚，你說不定就已經被我幹掉了。”
聽完他的話，你和集塔拉古同時點了點頭，自豪地說：
“奇犽就是很厲害嘛！”
“塔塔塔塔塔！”
在酷拉皮卡出現之前，莫老五解除了能力。包裹住船體的濃煙全部散去了。
集塔拉古和西索離開沒多久，莫老五也跟着被奇犽帶領而來的酷拉皮卡等人離開了。
離去之前，他詢問了你的名字。
你告訴他你叫艾之後，看到他的腦袋上浮現出了好感度+10字樣。
而後，你站在房間裏，面對着的是奇犽，和與他一起留下來的小杰。
小杰站在你的面前，同平時一樣睜着大眼睛看着你，你卻覺得他的眼神讓你有些心虛。你捂住受傷的手臂，僵硬地向他打了聲招呼。
小杰有些落寞地開口：“艾爲什麼不和我們商量呢？”
誒？
小杰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你突然呆愣住了，接着問：“艾是覺得，我們都不值得信任嗎？還是說，對你來說，我們的行動不會有任何幫助？”
“不是的！只是……你知道的，這種祕密的行動，知道得人越少，越容易成功不是嗎！”
你趕緊跟他解釋，順便向奇犽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奇犽抱着雙臂，幸災樂禍地對你搖了搖頭。
“艾老是這樣呢。總是仗着自己比我們厲害，就喜歡什麼事都一個人去做。”小杰的聲音更加失落了，“雖然我知道自己很弱小，艾可能覺得我會是累贅……但是，我也想盡自己所能的幫到艾，而不是隻能在最後纔看到你受傷啊。”
你看着小杰面露悲傷的臉，一句話衝口而出：“……我從來沒有當過你們是累贅啊！”
小杰擡起頭看着你，嚴肅地說：“那你要保證，以後若是遇到困難的事，行動之前一定要和我們商量。艾不可以總是一個人行動！也不可以總是什麼事都埋在心中！”
你趕緊點了點頭：“嗯嗯！我一定不會隱瞞着你們了！”
“那麼，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小杰的聲音中充滿了疑惑。“艾，你和考官說的念能力，到底是什麼呢？”
你渾身一僵。奇犽在一旁露出了計劃得逞的笑。
“哈哈……”你尷尬地打着哈哈，“念能力啊，那個就是，一種能力罷了！就和你和動物交流的能力一樣！”
“是這樣啊！”小杰沒有對你的答案表現絲毫的懷疑，而是用一臉恍然大悟地表情看着你，“那我們也可以學習念能力嗎？我可以用教你和動物說話來交換哦？”
你感覺腦袋開始充血，一邊捂住手臂，一邊往後退：“不可以！不不不，其實是可以的，但是現在不行，再等一段時間……”
小杰奇怪地歪了歪頭，隨着你後退的步伐前進，同你的距離一點沒變：“爲什麼現在不行呢？艾剛纔不是說，一定不會再像這樣隱瞞着我們了嗎？”
等一下……
你被小杰逼得退到背部抵在船艙上，還在試圖解釋：“可是，我先答應了師父……”
“所以說，”小杰如常地笑了起來，“艾剛剛說的話，都是在騙我們咯？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實踐？”
嗚……
你感覺你被這個十二歲的小孩逼出了一身冷汗。
你痛苦地蹲下身子用未受傷的手捂住臉，啊，早知道剛纔不該說那些話的……
“嘛，算了。”出乎你意料的，小杰並沒與繼續追問了。他伸出手，拍了拍蹲下身體的你的肩膀，“其實，奇犽早就告訴過我，艾你答應了師父不能說的。剛纔，只是對你只和奇犽偷偷商量，不告訴我們你們的計劃的懲罰而已！”
你一邊擡頭僵硬地迴應：“原來是這樣啊，你們能理解真是太好了哈哈哈……”一邊在心中默唸着：小杰……好可怕
看你們似乎得出結論了，奇犽嘖了一聲：“真是的，你居然做到這樣就滿足了。好難得抓住她的把柄，我可是很想知道！”
小杰抓了抓腦袋：“因爲，艾看上去很爲難的樣子嘛……反正她也說了，之後我們有機會知道的，只是時機不到而已。”
奇犽瞥了小杰一眼，沒好氣地說：“你這傢伙，真是不懂得把握機會啊。”
“誒——！”小杰皺起了眉頭，“奇犽自己也沒有繼續追問啊~而且，其實你和艾是一樣的吧，你不也什麼都沒告訴我們嗎！”
奇犽嗆了一下：“咳咳！我可是和你一夥的誒！這麼容易就調轉槍口對着自己人！”
你捂着斷掉的手臂看着眼前開始吵架的兩個人，回憶起自己剛纔心中覺得他們倆雖然小但完全不可小覷的想法——其實，是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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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小天使對你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
之後應該就會迴歸原作的考試內容了。
接下來會是賤井塔和號碼牌。
這張結束我應該就超過10w字了誒！天啦擼，不知不覺之中竟然寫了這麼多！！！！！【嘛雖然時間也花得蠻久的
以及，有小天使讓我意識到,庫洛洛暗黑番外好像確實有點口味太重了……以後這種比較daksjfldsi東西我還是放網球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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