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三章 突來豔福
然而東樓突兀的一場大火,一下子在周邊造成極大的混亂,樓裏的人往外擠,樓外的人圍着看,四周幾條街都是人頭攢動。
便在這擁擠的人羣裏,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隨着人流車流漸漸的遠離而去。馬車裏,李師師靠在古浩天的懷裏燙的像一團火,她咬緊牙關讓自己保留最後一絲清明。
“弟弟,莉花巷到了沒。”
“前面就到了。”
“左拐右邊第五個門首。”她虛弱的說道。
很快馬車到了一個小院前頭,卞祥上前敲了一下門,不久門裏頭出了一箇中年婦人來。
“什麼人?”
“張媽,是我。”
李師師使勁的探出頭,回了一句。
那婦人見李師師這般模樣,嚇了一跳,趕緊打開門讓馬車進去。
“張媽,看好門甚人都不要讓他進來。”
李師師靠着古浩天下的車來,又對那媽媽吩咐了一句,隨即讓古浩天扶她進入了後進的一個房間裏。
古浩天一路粗略的看了一下,卻是一個兩進的小院子,他想這應該裏李師師暗裏購置的私宅,也不及多看,便摟着她進入了左邊的一個房間,且見是一個一廳一室的佈局,與礬樓後頭的那個四合院的房間佈局相似。
便在進門之時,那李師師便似一灘泥一般倒了下來,古浩天連忙把她抱起,送往裏屋的牀上,可那李師師卻似章魚一般緊緊的鎖在他身上,怎麼也放不下去。只見她一邊胡亂撕扯着自己的衣物,一邊含糊的叫喊着:
“我熱!我難受!”
古浩天此時已經有些明白,李師師必定是在老皇帝的雅間裏,被服用了什麼催情的藥物。但他不知道用什麼來化解,他也不敢叫卞祥和那個婦人進來,要命的是李師師此刻已經使勁的撕扯起他的衣物來了。漸漸的古浩天覺得自己的衣物也一件件失去,年輕的身體裏一股力量被迅速的喚醒,他只覺得自己也慢慢的陷入一種迷幻的狀態,覺得自己猶如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然後自覺或是不自覺的隨着那具身體,倒在那張精美的大牀上。
在古浩天最後的意識裏,他對自己說了一句話:我這是在救姐姐,也許她不會怪我。
莉花巷裏那小宅中,這一夜,那一個年青精壯的男子,和那個慾求不滿的女子,不知瘋狂了多少次,小院房間裏的那張木牀一直搖晃到了四更時分,才疲憊安靜了下來。
次日,直到了日上三杆,古浩天才醒過來,他使勁的晃了晃腦袋,彷彿自己仍然在夢境之中。然後他看見身邊那個花一般的女子,昨晚的畫面便如潮水一般涌來。想不到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第一次就這樣毫無預兆的發生了,他苦笑一下,不禁又但心起來,這個姐姐呆會卻怎麼對她說。
古浩天輕輕地挪動一下身子,準備起身下牀,這時他突覺得身後的一雙玉臂緊了一緊,他又陷入一處柔軟的
所在。
“姐姐,你醒了,對不起。”他艱難的吐出了一句話。
“姐姐心甘情願的,你莫要看不起我纔好。”李師師輕輕的回了一句,卻把頭埋進他的懷裏不願擡起。
古浩天一聽李師師回話,立時安心的許多,爲打破尷尬,故意打趣着道:
“怎麼會呢,皇帝老館都得不到,反而便宜了我這個鄉下小子,卻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但他的話剛說完,腰間隨即傳來一陣劇痛,李師師擡起頭來,狠狠的盯着他說:
“莫要提那甚麼醃髒皇帝,奴聽着就想吐。”
“姐姐卻是剛進門,便把媒人給忘了,若非他,那有我們的好事。”
古浩天心裏再無負擔,繼續開着玩笑。李師師卻是不依,纏着他使壞。便在這鬧騰之間,古浩天身子再次提出了抗議,他擁着懷裏的女子,邪邪的說:
“姐姐,昨夜雲裏霧裏的不清不楚,這會便再依我一次吧。”
李師師初經人道,昨夜在藥物的迷失下又是一夜瘋狂,這會又那敢答應,可是未等她拒絕,便覺得關礙失守,無奈何只得蹙着眉兒生生又承受了一番,只是箇中滋味又有一番不同。
風收雨住,已是近午時分,古浩天囑李師師臥牀休息,自己收拾起來,門口回望時,卻見潔淨的牀單上點點梅花。心頭不由然的升起一腔豪情,這女子已經是我古浩天的女人,任誰也不能再欺負她,便是皇帝老子也不行。
且說卞祥在院子裏守了一整夜,好不容易看見小官人從後院出來,不禁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古浩天老臉一紅,隨即吩咐道:
“你且去山水客棧,讓陳贇派一小組人員過來,守在此處。”
卞祥不好多問,立即去了。古浩天又返身回到後院,這時李師師也已起來。
“姐姐這處宅子,礬樓那邊應該不曉,只是你若不現身,那邊必是到處打探,卻是如何是好?”
“樓裏的王媽和倩兒曉得這裏,待會我便讓張媽去告知王媽,只說我在外養病,往日裏我也常來小住兩日,樓裏的王媽對我也是信賴,不會追究的。”
“今次卻與往時不同,你小心一些,等我那邊安排妥當便來接你出去,只是日後再無京城的熱鬧繁華,你可受得住寂莫。”
“我早就厭倦了這虛情假意的日子,弟弟若願帶我出去,卻是巴不得立時離去。”
兩人說了一番話,不覺到了午後時分,卞祥帶着幾個人手過來,古浩天這才告別去了。
山水客棧,衆人又是一夜擔心,雖然昨夜分手之時,古浩天對許貫忠等已有交待,但畢竟事態複雜,誰人能免的了意外。今日一大早,許貫忠便把一應人手都派了出去,直到卞祥回來時衆人才安心下來。
直到午後,古浩天才回到了客棧,許貫忠便把收集到的信息稟報於他。
昨夜一場大火,礬樓的東樓燒掉了大半,樓裏燒死的倒是沒幾個,但被踩踏受傷的不計其數,官府查探之後,初步定的是東樓的廚子不慎引起火災,據
說宮裏也派人過來察看了,也提出疑問,不過那廚子已死再無對證,暫時便無下文。
由於許貫忠、蕭讓、朱貴等都是心腹,古浩天也不隱瞞,便把昨夜的經過說了一遍,雖然他沒有說出與李師師之間的關係,但衆人都已經明白其中微妙。
“難怪宮裏會派人查看災情起因,以我看他們必不會就此罷休,尤其那個師師孃子,他們定會再次找她麻煩,小官人須得想個萬全之策,斷了宮中那位的念想纔好。”
許貫忠說出心中的疑慮,古浩天細思一下也覺得很有道理,剛纔自己卻是想的簡單了,以爲接出京城便好,現在想來以宮中那位的權勢,他若要用心找一個人,天下那裏能夠安心,雖說他也不怕,但能避免總歸是好的。他深思一會,粗粗有了一個主意,但不好在這個場面上講出,只待與李師師見面了再說。
稍後,古浩天便寫了一張紙條,叫卞祥立即送到莉花巷。同時他也感到京城處境日益險惡,於是與幾人議了一下,便決定讓無關人員先行撤出城外。當天下午,蕭讓便帶潘金蓮等出城去了。
莉花巷,李師師接到古浩天的來信時,正要派張媽去礬樓與王媽報信。這王媽與張媽兩人本是從小帶着她大的,對她也是女兒一般看待,不然李師師在礬樓這等場所,恐怕早就沒有清白之身了。李師師成名之後在外頭暗裏置了一個宅子,張媽便離開了樓子,專門到外頭替她看宅子。
“張媽,你便按古郎君信裏頭說的,去與王媽商議一下,看看可否行的通,不然女兒也要早做打算”
李師師說罷便把信中的話告於了張媽。這張媽在礬樓裏混了一輩子,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女兒昨晚發生了什麼。但聽了女兒說的昨晚的遭遇,也是驚心不已,那人又是誰能得罪的,這時聽了她的話,心想只能如此了,便匆匆的去了礬樓。
且說這天晚間,王媽在礬樓裏接待了一個宮裏的來人,若是李師師在的話,便會認得正是老皇帝身邊那姓楊的太監。
“公公,俺家的女兒昨晚在雅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麼,早間我們發現她時,已經不知被甚麼人遭踏的不成人樣,她堂堂一個京城的行首,往日裏多少達官貴人我們也不讓他碰一下,我們好心送她去侍候貴人,卻落得這般下場,你們好歹也要給個說法。”
王媽一見那個太監,便哭的淚如雨下,傷心欲絕。那太監愣了一下,突想起昨晚下的藥,那藥性他是清楚的,若無解藥任你甚貞烈女子也是受不了的,看來卻是白白便宜了那個野漢子了。可是他也曉得青樓之人必會看的出其中端倪,若是傳了出去,那還了的,皇家臉面又往何處擱,但他又不便明講,於是惡狠狠的威脅道:
“一個姐兒自己不顧廉恥,怨的了他人,此事至此爲止,庶莫誰也不許再多說一句,不然……。”
那姓楊的隨後便拂袖去了。王媽良久之後才癱坐在椅子上,剛纔她可是冒着生命風險在做一場戲的,此時才覺得渾身冷汗。她喃喃的說道:
“女兒啊!你爲媽媽賺了不少錢財,媽媽也沒有對不起你,日後你便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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