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六章 終成眷屬

作者:玉蒼閒人
且說李巧奴被拉着到了虔婆的房間外,再也不走了,只問道:

  “媽媽,拉着奴過來做甚?”

  “女兒,那個張大官人過來了,拿了十兩金子與你打釵環哩,你且去陪伴他片刻。”

  “甚大官人,不過是一個謀財害命的惡鬼,女兒不見這種人。”

  “女兒,且看着十兩金子的份上,不然你幾時湊得齊贖身的銀子。”

  那虔婆見李巧奴不願意,便拿贖身的事來威脅她,李巧奴無奈何,只的跟着進了那房裏。

  你道這個張大官人又是何人,讓李巧奴這般討厭。原來這人叫做張旺,卻是揚子江上的劫匪,專門做一些殺人越貨的買賣。以前每劫的一些錢財,便會到這院子裏來揮霍。虔婆一個見錢眼開的性子,那管他什麼來路,常常讓李巧奴陪他。可是這廝一個匪徒那懂得什麼風花雪月,只曉得對李巧奴動粗用強,讓她深深厭惡。

  且說這張旺今日早間與同夥在江裏劫了一個和尚,發了一筆橫財,想着好久沒會李巧奴了,一入夜便到了院子裏來。誰知恁地不巧,那李巧奴卻在先頭陪安道全去了,他無奈何只能在虔婆的房中等着。正在他久候不來心頭焦燥之時,突聽的門兒開了,虔婆領着一個嬌俏的小娘子進來,定睛一看正是思想了半宿的李巧奴。

  “姐姐恁地狠心,害的俺苦苦相思了半夜!”

  張旺叫了一聲,三兩步趕到李巧奴的跟前,便要拉扯她。

  “張爺自重!”

  李巧奴冷冷的說一聲,卻退到了虔婆身後。那張旺立時臉色拉了下來,虔婆見狀,連忙對張旺使了幾個眼色,便說讓兩人且先喫兩杯酒,自去廚下再添幾個菜。說罷,只把李巧奴留下來自去了。

  “怎地,老爺花十兩金子,就買你一張臭臉看不成,且過來陪着喝酒。”

  那張旺見李巧奴不給臉色看,也沒了好脾氣,坐在酒桌邊蠻橫的說道。

  可是李巧奴剛纔已經曉得,那古小官人願意爲她贖身,便再也不遷就他,只站在門邊一步也不挪動。

  “咦!你這風騷姐兒,今晚非得要老爺動粗不成。”

  張旺見李巧奴一動不動愛理不理的,登時心頭火起。只見他把酒杯一摔,幾步走到李巧奴身前,扯着她的衣裳就往牀上拉。李巧奴一個弱女子那裏是悍匪的對手,三兩下便被扔到了牀上,隨後便聽得衣衫暴裂之聲和張旺獰笑的聲音。

  且說李巧奴從孤身留在房中之時,便預料到這個結局,可她一個院裏的姐兒,又能怎樣,這時她心如死灰,死屍一般任憑張旺施暴。

  便在張旺獸性大發之際,突聽得身後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

  “閣下一個江湖漢子,卻在此欺凌一個弱女子,傳出去不怕道上的同行恥笑嗎?”

  張旺聞聽嚇了一跳,連忙回過頭來,卻看見桌邊不知何時竟坐着一個陌生的男子,心下不由驚慌,便問道:

  “你是甚人,敢管俺閒事!”

  “老爺是閻王殿的使者,替揚子江的

  過往冤魂催命來了。”

  張旺見來人識得他的底細,以爲甚仇家找上門來,便想往窗戶逃走。可那男子卻是算準他的去路一般,一步便搶到窗前,緊接着一道寒光閃過,那張旺已經身首兩處。

  “古小官人,你怎的又回來了!”

  這時李巧奴已認出來人是古浩天,驚喜的叫了起來。

  “我方纔出門之時,見那虔婆行爲怪異,便跟着過來了。稍後你便找那虔婆,便說這廝被仇家尋來此處殺了。她私下與匪徒來往,必不敢報官,明後日我再上門接姐姐出去,她若不應,便以此事要挾,必能成功。”

  古浩天說罷把那把短刀放進桌上一個布包,正是那死者的隨身之物,可嘆那死者用這把刀不知殺了多少人,最終卻自己也死於這把刀下,真是因果報應。

  李巧奴得計,眼看着古浩天越窗去了,便弄亂一身衣裳,哭哭啼啼的去找虔婆。那婦人見張旺橫死自己房中,當時便嚇壞了,思想一番之後,果然不敢聲張,只叫了一個親信悄悄拉去後園埋了。

  且說古浩天回到客棧之後,打開那匪徒的布包,發現裏頭除了一把短刀,還有一包金銀,甚至有一張度牒,他仔細一看上頭竟然是鄭元覺的名字。立時料定這匪徒定是早間謀害鄭元覺之人,又想起那虔婆說過此人姓張,便想到揚子江上一個惡匪張旺,心想必是此人無疑,料不到這廝原來死於張順之手的,如今卻落在他的手裏。

  轉眼便過了三日,那鄭元覺得知古浩天替他除了一個仇人之後,心情大好連帶着身體也迅速好轉。

  張順老孃的病情也有起色,安道全開了十餘天的藥與他,張順惦記着家裏魚行的生意,便帶老孃先行回去了。臨行之前卻拉着古浩天千叮嚀萬囑咐,要他無論如何也得去往江州一趟,好叫他盡一盡地主之誼。

  古浩天當場便應了,又讓卞祥取了兩百兩銀子與他,一行人把一對母子送到了碼頭,方纔依依而別。

  這日傍晚,古浩天與安道全再次來到了李巧奴的院子,那虔婆看着安道全又送錢來了,便笑嘻嘻的迎了上來。

  “太醫又有好些日不曾過來了,巧奴常常叨唸着你,現下便在房裏,你過去就是。”

  “在下今日卻是找媽媽來的,若是方便,且借一處地方講話。”

  “有甚不能說的,只把三千兩銀子交來,俺這處放人便是,其他閒話休說。”

  那虔婆見安道全尋她說話,便知其意,臉色語氣一時全都變了。

  古浩天見這虔婆一副勢利的嘴臉,心想若不給些利害瞧瞧,這婦人必不會放人,便淡淡的說道:

  “既然這此也可隨便講話,我也便說了,三日前晚間揚子江惡匪張旺,在這院子的一處房中……”

  “你看!你看!兩位貴客卻把老婆子的話當真了,這裏那裏是待客的地方,適才老婆子只是與安太醫說笑,兩位請到裏頭小坐。”

  那虔婆聽的“張旺”兩人,頓時嚇的臉色全變,她趕緊開口打斷,又媚笑着請兩人進了一處房間。

  但是兩人剛坐定

  ,那虔婆立於一邊便故作糊塗的問道:

  “這位小郎君方纔說的甚話?俺老婆子咋的全然不懂。”

  古浩天見這老婦人還揣着明白裝糊塗,便揶揄道:

  “不懂啊!那在下便說的再仔細一點,院子後園左邊第五棵茶樹下……”

  “郎君休要再說,老身認了便是,只求可憐可憐,放俺一條活路。”

  那虔婆見古浩天說的準確無誤,知道逃避不過,只的開口認了。

  原來當日古浩天回客棧之後,便着時遷趕去盯着那院子的動靜,那虔婆不敢運屍出外,只得埋於院內,被時遷看的清楚,正好又成了其謀害人命的證據。

  “我本無害人之意,只是那李巧奴贖身一事又當如何?”古浩天藉機問道。

  “安太醫既與她相好,領了走就是,老身決不敢阻攔。”那虔婆這次卻是老實了,不敢再多說半句。

  “如此便好,我也不讓你喫虧,這裏是五百兩的銀票,你且拿去,便把李巧奴的賣身契送過來。”

  古浩天說罷拿了一張銀票交於她手,那虔婆本已不奢望什麼,如今白白得了一筆錢財,心裏又滿意幾分,拿了銀票便去了。只一會便見她帶着李巧奴進來,說道一應物事已盡交於巧奴了。

  那李巧奴來路上已盡知事情始末,卻是對古浩天感恩不盡,她來到房中,便撲身跪在古浩天身前,大禮拜謝。

  古浩天不便攙扶,忙叫安道全過來扶她起來,誰知那安道全竟然也跪了下去。

  “安道全能與巧奴結成姻緣,全靠小官人之力,日後若有用我之處,決無二言。”

  困擾半年的煩惱,今日被小官人輕輕化解,安道全感激異常,一對有情人堅持着對古浩天拜了三拜,然後纔起來。

  當晚李巧奴便收拾細軟與二人一同離去,次日古浩天讓時遷於酒樓定了一桌酒席,衆人爲安道全和李巧奴祝賀,算是爲他倆定了名份。

  安道全想不到古浩天爲他想的這麼周到,心裏更加感激。夜裏他與李巧奴說了古浩天南來請他救人的事,提出想放棄江寧的事業隨他去梁山莊園做事。李巧奴對古浩天也是感恩戴德的,況且自己在附近的院子裏做了幾年的姐兒,街坊多有相識,平時遇着不免尷尬,正想換個地方過清靜日子,當時便滿口子的支持。

  如此又過了二日,鄭元覺身體已經大好。自那日在江中被古浩天救起,又兼數日來的精心照料,這個大和尚想着自己一個與他素不相識之人,竟然做的恁的真情實意,果真不負義氣的名頭,於是對這個名滿江湖的玉面孟嘗,打心底裏敬服。因此那日古浩天問他接下來欲往何處去時,他毫不猶豫就說道,灑家一個野和尚無一個安定的所在,日後便隨小官人混口喫的。

  二日後,安道全把醫館交待給一個遠房族親,自己與李巧奴兩人收拾好行裝,帶了親信學徒,登上了梁山的船隻。

  古浩天由於還要前往江州,便讓卜青帶隊護着安道全一家先行北上。自己與卞祥、阮小七、時遷、楊再興還有那大和尚鄭元覺,乘坐另一條船西去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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