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黃小善坐朝公子的車回家後香了他一口,不等他回嘴,人便往東宮方向急躥而去,沒得嘴的男人叉着腰朝她遠
去的背影乾瞪眼:用完就撇我到一邊,好沒良心。
東宮就那麼幾房住戶,老大鎮守集團,老四離家出走,老六在外撕逼,有門讓她進的只剩下被她舔了幾下菊花
就羞於見人的純情理工男近橫。
她站在近橫的房門前,明知阮頌未歸,依然探身伸長脖子往人家緊閉的房門瞧了好幾眼,順帶瞧了對面阿慶的
房門,這才垂頭凝眉、心不在焉地開門踱進近橫房中。還邊走邊擔心:阮阮要是和他的姬友老鄉鬧掰鬧大了,動起
手來會不會喫虧?阿慶在是在,可看他面相就是那種不擅長跟女人打交道的男人,不知道撕逼的時候應付女人的戰
鬥力如何?總不至於弱到被美杜莎的高跟鞋踹一腳就KO的程度吧。
強主無弱僕,你去踹阿慶一腳高跟鞋試試,看他會不會折斷你的狗腿。
近橫房中遍地都是精品購物袋,全是她下午血拼的戰利品,精神不集中的女人走着走着,終於踢到袋子,腳來
不及剎車,身子幾個趔趄之間失力地往前摔去。
“哎呦!”她結結實實地摔在一堆花花綠綠的戰利品上,而且沒有人跳出來英雄救美。
論自己坑自己,她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這種人我們通常親切地稱呼爲“坑王”。
黃小善趴在購物袋上王八划水了幾下才“哎哎”叫着爬起來,誰知眼皮前面就立着兩條筆直的長腿,兩條自家
男人的腿。
她撅着屁股擡眸,正好本就在屋中的近橫也抱胸俯視她,這種看人的角度相當考驗人的顏值。
多看黃小善的臉兩眼,近橫就菊花一緊,面生窘色,彆扭地從她臉上移開眼,說:“快起來,解釋一下地上的
這些東西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要送到阮王儲屋裏卻錯送到我這裏了?”
黃小善見近橫一早就在屋裏卻在她跌倒的時候都不過來接一下,本來要爬起來的女人現在不爬了,倒回到她的
戰利品上,矯情地舉起狗爪,哼哼說:“小李子,扶哀家起來。”
“無賴。”近橫嘟囔,對這人氣也不是、愛也不是,抓住她的柔荑使力往上一拉。
黃小善的小蠻腰借力一挺,小身板彈起來勾住他的脖頸欺身貼上去,嗷嗚一口含住男人的小嘴,吐舌對他的兩
片薄脣舔咬吻三管齊下,吻得近橫褲中的某物蠢蠢欲動,最後不得不推開這隻慣會順着竹竿往上爬的女人。
下巴被她捏住,連被她親後目光想躲着她點也不被允許。
她這手把戲用在他身上不止一次了,只會對他使這招,老套。
招式不怕舊,管用就行。
看你被黃小善制霸的時候也蠻享受的嘛。
黃小善用下巴指指堆在地上的戰利品,十分豪氣地說:“給你買了些衣物,都是便宜貨,你先穿着,今天沒買
齊的咱們日後慢慢添購。”她對自己的闊綽相當志得意滿,這廝現在跟土財主的差別就只剩牙齒上沒按兩顆金牙
了。
對物質無慾無求、經常用話中話去刺黃小善的近橫今次倒沒駁了她對自己付出的好意,牽着她從琳琅的戰利品
堆中跨出去。
“你就喜歡把錢花在男人身上。”
“錢就應該花在家養雞巴上。”
“粗俗。買也可以,何必買這麼多,我想整理都無從下手。”
黃小善裝模作樣地搖頭晃腦:“俗話說喫人嘴軟拿人手短,我這麼疼你,萬一以後你想離開我,那你就得把穿我的、喫我的通通原樣奉還,不然人就得抵押在這裏,沒還清債務前休想跨出我們黃家大門一步。”
“你這個無賴,整天不幹正經事,一門心思想着怎麼耍詐套牢男人。”近橫抿起嘴角,壓下涌起的甜蜜。
除了越還越多的情債,我跟你之間還能有什麼債。
兩人親親熱熱挨着坐,他低聲說:“我又不是你那位最美最小的第四,脾氣一來就離家出走。”含蓄的男人這
算是間接對某人做出承諾了。
在近橫身上黏糊一陣,黃小善始終惦記着阮頌的事,想着近橫最早認識阮阮又是他的主治醫生,對阮阮的瞭解
一定比她這個睡他的人更深刻,於是問他說:“阿橫,阮阮的身子爲什麼那麼差?”
兩年前近橫還沒爲阮頌治病的時候兩人有簽過保密協議,按說他不能在未經患者本人的同意下向第三者透漏患
者的病情,連他氣黃小善和阮頌狼狽爲奸那會兒也只是點到即止地提過一兩句,此刻聽見病患最親近的人這麼鄭重
其事地問他,他略一猶豫,以緩慢的語速、耐心的語調,認真說道:
“他母親身懷六甲時落過水,差點溺亡,甚至差點流掉他,導致他在母胎中就損了心脈,後來勉強生下他,卻
由於身體的先天不足一直有早夭的風險,他十歲之前能夠活下來全靠他母親的細心照料。”
“母親過世後他回西黎認親,小小年紀的他剛住進西黎王宮且從小被母親保護,心地純良,尚且分辨不出人心
好壞,宮中有幾個心懷鬼胎的表親找了幾個據說是西黎的名醫塞給他治病,他高高興興接受了,還感激他們不嫌棄
自己私生子的身份。誰知那幾個所謂的名醫奉命給他亂注射藥物,而且用了很多錯誤的方法給他治療,把他的身體
搞得越來越糟,一年半載後他心思深沉了,自己嗅出其中的陰謀。”
“當時西黎國王膝下無子無女,按西黎的王位繼承法規定,國王若是一生都無子女,他死後王位就得由他的兄
弟繼承。阮王儲沒出現之前,西黎王宮裏的人包括國王自己都默認了以後王位就是由他弟弟來繼承,他一出現,打
破了幾方勢力的平衡,自然成爲一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從此他就對王宮的人留了個心眼,並把阿慶接進宮中當自
己的心腹,找醫生治療身體的事也從不加以人手。”
“按說有了信得過的心腹,醫生也是自己找的,之後總該好好治病了吧,這時他偏偏和起初害他的那些表親糾
纏上了。每天忙於應付王宮裏的事,沒有全力配合醫生的治療,還整日抑鬱憂思、用腦過度,再好的醫生也治不好
不聽話的病人,他的身體直到今天還難以治好,固然有先天的原因,他自己的懈怠也難辭其咎。”
近橫輕輕嘆氣,末了說:“上面的話是我當年準備治療阮王儲問他過往病史的時候他如此告訴我的,我爲他體
檢,他身體的狀況大體上跟自己說的病史對得上,我也就沒去考證他話裏的真假了。
我跟他認識雖比你多了一年半載,與他的親密度卻不及你的十分之一,平時除了給他治病,從不過問他的私
事,你想知道更詳細的,去他屋裏過夜的時候可以親自問他,犯不着爲了問他的事情來找我,顯得我得了他的‘照
顧’才能見到你。”最後這句帶酸味兒的結束語他說時聲音小到近乎呢喃,沒傳入黃小善的耳朵。
黃小善將之前從蘇爺處得知的一些關於阮頌的狗血身世和今天近橫告訴她的話糅雜在一起,只覺得一陣唏噓,
不勝感概。
人生要經歷很多高峯峽谷,阮阮出生在峽谷,坐的又是破損的過山車,他爬得起來就是英雄,爬不起來就只剩
唏噓了。
從旁觀阮阮對自己的種種努力來看,顯然他想當英雄。
黃小善無形中默默拔掉頭頂的那幾根韭菜,阮阮是經歷過大苦大悲的男人,她不大度點,都不配當英雄背後的
女人了。
你配當誰背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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