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度假第六天,晚上七八點,朝公子摟着黃小善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看書,四爺仰面癱在他們旁邊閉目敷面
膜。
某人說手冷,朝公子二話不說拉起毛衣貢獻體溫爲她取暖,某人的手也二話不說伸進他的褲襠。
朝公子嗔她一眼:“沒羞沒臊的壞蛋。放在下面也可以,但你不許使壞,旁邊還有人呢。”餘光瞥向臂邊敷面
膜的老幺。
四爺閉目操着一嘴皇太后的口音慢吞吞說:“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個第三者妨礙你們過二人世界了。”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你自己說的。”朝公子嫌棄地撇撇嘴,心想反正你閉着眼,我擺出嫌棄的臉色你也看
不見。
黃小善看得見,捏捏他的龜頭,用口型說:心肝,小心被小雞巴揍。
朝公子也用口型說:我不怕,你會保護我。
這話說得一家之主遍體舒暢,還滿足了她大女人的心理,得意起來都敢用抓過朝公子雞巴的手捏成拳頭當空爆
捶老幺敷着面膜的臉,以“凌虐”一個男人的不入流方式來討好另一個男人。
她誇張的動作配上浮誇的用力表情,逗得朝公子雙眸異彩大綻,無聲笑得歡暢。
佳人一樂,黃小善手下捶得更起勁,咻咻的拳風在四爺臉上忽近忽遠,他深深吸氣,忍無可忍之下才睜開雙
眼。
黃小善緊急剎車,將拳頭藏到背後,眼神飄忽,心裏直打鼓。
四爺姿態慵懶,目光卻很犀利,死亡凝視着他們:“狗男女,我就在旁邊也敢使小動作。尤其是你這隻淫龜,
也不想想自己的手都進過哪裏,臭烘烘的味道全撲在我臉上!”
黃小善尷尬地賠笑,把作怪的手放在鼻下聞了又聞,確實充滿朝美人噴香的男人味。
看向朝公子,被他羞澀的勾人模樣惹得淫性大發,手不客氣地鑽回他的褲襠掏摸不休,沒幾下就讓他繳械投
降,在她的手下沉浮。
四爺被他們的淫聲浪語刺激,扒下面膜甩掉,撲到兩人身上,衣服翻飛,急得跟什麼似的。
兩人行變成三人行,他們抱團從沙發滾到地毯上,朝公子佔據她的前門,四爺扶着她的圓臀拼命將陰莖插入後
門,雙根齊發,一時間激盪的肉體撞擊聲四起。
黃小善爽上了天,發出類似哭泣的歡愉呻吟。
兩男互遞眼神,同時抽出陰莖,將她翻個身,換個穴再次插入。
黃小善還來不及體會陰莖離去所帶來的空虛,前後穴就又迎來充實。
這並不是一場較真的性愛,所以持續的時間不長,一人射過一泡也就差不多得了。
之後的時間黃小善讓老二老四並排躺在一起,她則愜意地壓在他們身上,眼珠子在他們臉上打轉,像地主巡視
自家的肥田,得意的表情讓人恨得咬牙切齒又拿她沒轍。
才被她灌溉過的兩畝肥田也在她身下露出不同的風情,左邊的像玉,含情脈脈;右邊的像貓,藍眼珠子不停放
電,勾引她再次對他一逞獸慾。
黃小善驕傲,特想牽着這幫神仙男人到香港最繁華的十字街口招搖過市,逢人就謙虛地吹噓:這些都是我的男
人,都是些下等貨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哦吼吼吼……
她張開雙手雙腳牢牢捆住老二老四的肉體,左右啵一口:“寶貝心肝肉們,我何德何能才配擁有你們。”
當黃家男人聽見一家之主姦淫完男人後提起褲子開始文縐縐地打酸腔,他們只會想到三種情況:一她想納妾,
二她想納妾,三她想納妾。
人民羣衆對黃小善的品德評價如此之低,既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四爺沒好氣地說:“我們既然同意讓你去見醜八怪一面,你就不用事後再花言巧語地巴結我們,自己去撒泡尿
照照自己喜形於色的德性。”
“哎呀,心肝誤會我了,見裴遠是見裴遠,誇你們是誇你們,我拎得很清楚,再說我誇你們還需要理由?”黃
小善伸手到老幺身下掏了一把,老幺不依地嗯哼,張口吐出一丁點鮮紅的舌尖。
舌尖溼滑軟糯,黃小善的獸慾再次澎湃,迎頭痛吻。
她算是徹底栽在這些個小嘴抹蜜、雞巴塗大麻的紅粉骷髏手心裏了,怎麼也要不夠他們。
這是癌,沒治了。
朝公子嫌他們接吻的聲音很吵,將黃小善整隻推給老幺,自己從地毯爬起來走去打開音樂,再折回去從老幺嘴
下搶走黃小善,手臂穿過她的後腰摟入懷中,帶領她在音樂中扭動身體。
柔軟的女體貼在他身上,還有呼吸間她的馨香,音樂不醉人,朝公子卻在舞動中陶醉了。
黃小善被他的好心情感染,臉頰枕在他肩上,兩人踩着默契十足的節拍,產生精神上的共鳴,此時無聲勝有
聲。
柴澤站在樓梯上靜看廳中摟在一起慵懶扭擺身體的愛侶,看得如癡如醉,對他們兩人濃烈的情感似乎要穿透他
們赤裸的身體抵達他們心靈的彼岸。
有兩股力量在撕扯他的身體,越看他們,這兩股力量撕扯得越厲害。
他不敢再看,癱坐到樓梯上捂住額頭,被身體中的兩股力量折磨得痛苦不堪。
度假第七天,陰。
黃小善午休,朝公子陪同。
這廝入睡後半個小時就醒了,究其原因,主要還是其他時間睡太多,午休就變得可睡可不睡。
但她依然堅持午休,只因爲如果午休的話就會有個男人上牀陪寢。
本着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人生格言,她困不困都要午休,不能真正喫進嘴裏,在被子底下動手動腳也美得很。
都不知道說她什麼好,家裏這些男人已經是她案板上的魚肉無處可逃,她還不放過任何一個佔便宜的機會,有
必要這麼“摳門”嗎?
言歸正傳,黃小善醒了,朝公子還沒醒。
她依偎在男人懷裏無所事事,於是撐起上身支着下巴細細打量他的睡顏。
俊美無匹,貴氣逼人,只要他一個回眸,永遠讓她驚豔,一如在香港匯豐銀行與他初次見面時他帶給她的驚
豔。
阿逆,你這隻撩人的小妖精,讓我又愛又怕。
黃小善越看朝公子的仙容越覺得白,而且光滑,是張適合讓她大展拳腳的臉皮。
風在吼,馬在叫,她體內的藝術細胞在咆哮!
口紅,口紅,我要把對阿逆的愛表現在他的臉上。
呸,這樣的愛你去表現在四爺臉上試試,你純粹是睡飽了找揍。
這裏是朝公子的房間,哪有口紅給她進行藝術創作,倒是牀頭文件上壓着根朝公子的鋼筆,不過她有幾個腦袋
也不敢拿鋼筆往男人的臉皮上描摹,墨水洗起來可費勁了。
黃小善現在又玩興大起,就是天塌下來也阻擋不了她找揍的步伐,這裏沒有口紅,她就回屋去拿。
下牀,輕輕打開房門,回頭確認男人沒被吵醒,一溜煙躥出去,門也不關。
等她拿上口紅返身回來,笑着開門,迎面撞見房中不堪入目的一幕,她的世界瞬間天崩地裂。
朝美人兀自熟睡,而柴澤,這個死基佬、臭混蛋居然在她一去一回的短暫時間內潛進房間,坐在牀邊,臉壓在
朝美人的臉上,幾乎親上他了!
“你在幹什麼!”她大吼。
柴澤的耳朵“咣啷”一聲,望向站在門口的女人,嚇得臉色刷白、舌頭打結,心跳快到要從胸腔飛出去。
朝公子被她吼醒,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黃小善而是柴澤,感到莫名其妙。
四散在別墅中的男人們也聞聲趕來,都聽得出黃小善的這聲大吼非比尋常。
黃小善氣得渾身發抖,幾大步衝到柴澤面前,揚手摑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第五八四章風暴(看文多留言)
時間往前推一些,黃小善跑回房拿口紅意圖捉弄朝公子。
她跑過柴澤的房門,房門恰好從裏被打開,柴澤走出來,與她交錯而過。
爲情所苦的柴澤用高強度的工作來麻痹自己,從昨晚到今天上午,一波又一波地和酒店高層、生意夥伴開視頻會議。
他的祕書Mark叫苦不迭,大呼當初就不該見錢眼開,爲了高薪給同性戀當祕書。這男人一天一個花樣地折磨
他,好變態呀!
昨晚見過兩個冤家赤身裸體地跳舞后柴澤就有點怕見到他們,才挑在他們午休的時候出房到下樓喝杯咖啡。
對朝逆的情感原本壓抑得很好,然而度假這幾天經常和他赤裸相對,讓他的心再起波瀾。
未免自己犯下什麼無法挽回的大錯,目前他只能不着痕跡地避開他們,確切來說是避開朝逆,而朝逆又成天和
小黃膩在一起。
朝逆一直以來都是深深鬱結在他心頭的苦悶,很想連根拔掉對他的情感,全心全意去愛小黃。
小黃也沒有硬逼他忘掉,只是默默地、耐心地等待他自己整理清楚。他感受得到她的體貼,纔會因爲一直忘不
掉朝逆,對她懷有深深的心虛和慚愧。
柴澤心事重重地走過朝公子敞開的房門,定住,倒退回去,見房中牀上只有朝公子在蓋着棉被睡覺,不見黃小
善的身影。
“朝逆……”他試叫了一聲,朝逆沒醒,說明睡得很熟,他就鬼迷心竅踏進去,還反手關上門,踩着地毯靜悄悄
走到牀邊坐下。
牀上安睡的朝逆在他眼中就像一個發光體,燦爛且美麗。
原本兩年前他一見鍾情的人就是朝逆,誰能料到半路又殺出個小黃,還和朝逆是愛侶,實屬命運弄人。
看着朝逆沉靜的睡臉,柴澤的思緒紛繁蕪雜,忍不住伸手撥了下他睡亂的劉海,指節滑過他的側臉,抓住他壓
在棉被上的手,視線又回到他的臉上。
他的眉目生得極好,他的鼻樑恰到好處的高挺,還有他的嘴脣……柴澤目光凝滯:如果我親一下朝逆,是否就能
確認我對他的情感和我對小黃的情感孰輕孰重?
內心有個聲音告訴他別這樣做,被發現了會萬劫不復,而另一個聲音卻告訴他可以這麼做。
柴澤希望自己可以軟弱點,會因爲害怕失去黃小善而放棄做蠢事的念頭,然而他想確認自己對朝逆是否真有那
麼濃烈的情感的念頭如此強烈,促使他俯下身靠近沉睡中的朝逆。
小柴,趁人睡覺玩親親是可恥的;
小柴,你已經一隻腳踩進泥沼,收嘴吧;
小柴,讀者都等着看你的好戲,別作死送人頭啊;
小柴,死神的鐮刀已經放在你的脖子上了!
“你在幹什麼!”
得,死神來了。
回到上章章尾,黃小善打柴澤的這把耳光無疑是歷次打男人耳光中最狠的,不過跟席婆娘打她的耳光相比,在
力度和下手的角度方面還是差了一大截。
聞聲趕來的四爺正好在門口目睹她打人的一幕,條件反射地捂住自己被她打過的那邊臉頰,感到隱隱抽痛。
他這輩子就被人打過那麼一次,被打後震驚、委屈的情緒還有火辣辣的臉皮,這些全都讓他印象深刻,永不忘
懷。
再看黃鱔打柴基佬的耳光,可比打他那次狠多了。嘻,黃鱔就算生氣也捨不得對他下狠手,黃鱔就是寵他。
佩服四爺的神邏輯,他也是個記喫不記打的貨色。
門口被五個大男人堵死,是的,李小七處理完研究所的事情就馬不停蹄趕回度假別墅了。
五雙鋥光瓦亮的虎目共同見證房中兩男一女剪不斷理還亂的狗血情感糾葛,在黃家,一切皆有可能。
柴澤被打後一邊臉頰浮出顯眼的五指痕,另一邊臉頰血色盡退、變成蠟白色,低頭站在矮了他一大截的黃小善
面前,神情呆滯,沒有勇氣說一句話。
黃小善氣憤至極,牙齒咬住下嘴脣,過了會兒才鬆開,脣上印着一排深刻的齒痕,她深呼吸後認真望向柴澤的
臉,說:
“我以爲時間加上我的努力可以讓你慢慢淡化甚至忘記對阿逆的感情,但好像我太自以爲是了,你天生就喜歡
男人,要你忘記談何容易。
自從你搬來跟我們一起住,你不僅沒有減少一丁半點對阿逆的感情,還一直逃避和我進行男女之間正常的性生
活。
度假這幾天你更是對阿逆多加糾纏,我全部都看在眼裏也從中認清了一個事實,想要你忘記阿逆,首先要做的
就是讓你不要接觸他。
所以,這次從瑞典回香港後你就從我們家搬出去。
至於我,你什麼時候打從心裏接受自己喜歡女人的事實就什麼時候來見我,一輩子都接受不了咱們就緣盡於
此,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黃小善的話條理清晰、重點明確,說時氣都不喘一下,還直接把話說死,看來她是鐵了心要理順三人之間糾結
的感情,理不順就直接揮刀砍掉。
柴澤震驚於她的決絕,詫異地看向她,片刻後詫異逐漸轉變成怒氣和不服:“爲什麼你可以一顆心裝那麼多男
人,我就不可以!人分男女,感情也分男女嗎!爲什麼一定要我在你和朝逆之間做出抉擇,我兩個都愛不行嗎!你
不要對自己一套標準,對別人又是另一套標準!”
“我和他們都是兩情相悅,但阿逆喜歡你嗎?都是你自己犯賤熱臉貼他的冷屁股。我有時候會因爲你對阿逆糾
纏不休恨得咬牙切齒,恨過又覺得你很可憐。你安安分分的在心裏喜歡阿逆也就罷了,畢竟喜歡阿逆的人那麼多,
我哪裏管得過來。可你剛纔在阿逆睡覺的時候想對他幹什麼齷齪的事你自己心裏最清楚,我再遲一些趕過來你就要
親下去了。你附加在阿逆身上的情感夠讓他困擾了,你還要親他讓他噁心一輩子,你真是夠了。我說過好幾次,在
我心裏阿逆永遠比你重要,你敢碰他一根頭髮,我就要趕你走!”黃小善會大發雷霆,很大原因是出於對朝公子的
佔有慾。之前在醫院連凱莉的鹹豬手只輕輕碰了下朝公子的手背,她就氣得跳腳又炸毛,更別說撞見柴澤親朝公子
的一幕,她不氣瘋纔怪。
小善說什麼,柴澤趁他睡覺的時候意圖親他?
朝公子難受地揉揉太陽穴,他午休之前哪裏會想到醒來就要面對如此混亂難堪的場面,他上輩子是踢了寡婦門
還是挖了絕戶墳這輩子纔會碰上這些糟心窩的爛事。
顧不上場面有多難堪了,畢竟再難堪的場面他也經歷過。朝公子下牀走到黃小善身後雙手搭上她的肩頭,溫聲
軟語說:“你別生氣了。”門口那羣死人,看完笑話還不知道要滾進來把柴澤拉出去。
這時,柴澤晦暗的雙眼望向朝公子,在心底大吼:事已至此,我今天一定要確認清楚對朝逆的感情!
揪住朝公子的領口把人壓到牆壁上,狠狠親上去!
他出手迅速,衆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朝公子就已經被他得手,將今天這出“捉姦記”推上另一個高
潮。
四爺看得兩眼發直,嘟嘴就要吹口哨,被眼明手快的三爺捂住嘴巴,沉聲喝斥:“你別搗亂。”放開他的嘴一
個箭步衝進去將柴澤從朝公子身上拉開。
朝公子嘴巴被親到泛白,他沒想到柴澤居然敢在小善面前對他無禮,才被親個措手不及,氣得一腳踹向柴澤的
小腹。
一個人憤怒到極致會是什麼樣的?
看看現在的黃小善就知道了。
“你滾!”她渾身發抖,噴火的雙眼凝聚起一層晶瑩的淚光。
柴澤掙脫展風的挾制,重重跪在黃小善腳下,抱住她苦苦哀求:“小黃,別趕我走,求求你,我愛你,小黃,
別趕我走……你打我,你再打我……”他抓起黃小善的手不斷往自己臉上甩打。
“你別自欺欺人了,你根本就不愛我,你走吧。”黃小善摸了摸他的頭頂,給予他最後的溫柔,然後再也不去
碰他,“風,幫我把他帶出去,我不想看見他。”
展風上前。
“不用了,我自己走。”柴澤站起來,目光留戀在黃小善的臉上,看見她眼中疲憊的悲哀。想再碰碰她,又覺
得自己不配,終究像只喪家犬一樣地離開。
這天之後的時間,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根接一根地抽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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