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個世界
太宰覺得這畫面簡直是太好玩了，他回頭要去找立香要一份錄像，尤其是芥川被織田勸着不來殺他的路線，拿去給芥川看肯定能獲得有趣的反應。
“好了好了，我再來簡單解釋一下我們來到這裏的原因吧。”藤丸立香身負解說的重任，走到了倉庫的中央，瑪修立刻拿着盾牌跟了上去，警惕地注視着旁邊的武偵織和白芥川，各種意義上地讓武偵織再一次對自己的陣營產生了迷惑的感覺。
……所以說爲什麼會在afia面前率先警惕偵探社的人啊……武偵織迷惑jg
“我們是爲了回收一個不應該存在於此處的東西而來——是聖盃，這位……嗯，首領先生應該知道吧？”藤丸立香看向了首領宰。
“啊。”首領宰配合得令人驚訝，“我確實知道那個‘聖盃’。”
“那就好。”藤丸立香點了點頭，隨後又看向武偵織，“這位……這位織田作之助先生，雖然一開始有些誤會，但我們應該不會有什麼衝突的，所以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讓庫丘林大哥送你們二位出去……”
“——不行。”
首領宰和太宰異口同聲地說道，隨後首領宰看了太宰一眼，露出了不爽的表情，太宰則笑眯眯地說：“哎呀呀，看在你嗓子都快啞了的樣子，我來幫你解說一下吧~不用謝我噢~”
“你到底有什麼打算？！”芥川到底還是沉不住氣，惡狠狠地瞪着自己的仇人x2，“你用銀把在下引到afia，到底是爲了什麼？僅僅爲了讓在下和你的下屬打一架嗎？”
“真不成熟啊……”太宰眯了眯眼睛，卻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你們知道‘書’嗎？”
“書？”
就連英靈織田都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首領宰別過頭去，沒有發聲。
“對，‘書’，雖然被稱之爲書但實際上也就是一個空白的本子類似的東西。”太宰在胸前比劃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東西，寫在上面的東西就會變成現實。”
“——我覺得和聖盃有點像。”藤丸立香偷偷和瑪修咬耳朵。
“也是呢，不過我們那裏有好多個聖盃，很多危機就是……聖盃導致的，‘書’是獨一無二的真好啊……”瑪修感慨道。
羅賓漢和庫丘林一起點頭，然後不約而同地想：雖然最後都被用來強化英靈了……
“並不好噢！”太宰搖了搖手指，“雖然那種東西如果多了的話確實會很麻煩，但只有一個也會很麻煩——尤其是在它存在於橫濱這個事實在異能組織之間幾乎可謂人盡皆知的時候。”
並不知道的兩個偵探社成員：“……”
“原來如此，像是聖盃戰爭那樣被你死我活地爭奪嗎。”有切身經歷的庫丘林點了點頭，“當初冬木市吃了好幾發對城寶具，基本上涼了呢。”
“——我們去的那個冬木市已經是涼透了的狀態吧，一個活人都沒有了。”藤丸立香吐槽。
“那個倒不是聖盃戰爭的原因。”庫丘林姑且算是爲聖盃戰爭開脫了一下。
太宰笑着看了他們一眼，繼續講解：“我姑且認定你——”他看向了首領宰，“確實是鏈接了其它平行世界的我，所以對未來會發生的事情的可能性都一清二楚吧？”
“——是。”
“所以你也都看到了，組合、死屋之鼠、還有按兵不動的時鐘塔……”太宰指了指腳下的土地，“確實在未來蜂擁而至，只爲了爭奪‘書’。組合的那個還好，像是死屋之鼠的陀思妥耶夫斯基……那傢伙想要消除人類的罪惡什麼的，要除掉所有異能者，那種人拿到書會造成什麼，不用想也知道吧。”
“我感覺這個願望有點耳熟。”藤丸立香吐槽，“但總而言之肯定不能讓他得到吧。”
“正是這樣，所以必須避免他們得到‘書’。當然，要對抗他們並沒有那麼容易，正如同我在我的世界培養出了敦君和芥川君那樣，你也在做同樣的事情，只是方法不同罷了。”太宰笑着看向了那邊已經因爲信息量過大幾乎傻了的黑敦和白芥川，打了個響指讓兩人回神，“因爲你們兩人的能力是不可或缺的——”
“我們兩人？”黑敦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白芥川，白芥川則根本沒有理會黑敦，只是狐疑地看着這個據說是另一個世界來的太宰。
“對，你們兩人的異能力結合在一起時會產生一個有着強大力量奇點，同時伴隨着靈魂的統一和精神上的結合……爲了達到這個目的，你們必須一戰，在鬼門關前坦誠相見，徹底瞭解對方——”太宰笑了起來，“這就是‘我’把你引來此處的理由。”
這回黑敦和白芥川倒是對視了一眼，但彼此都從對方眼裏看見了深入骨髓的厭惡，然後又氣呼呼地別過頭。
“也就是說，做這一切，都是爲了守護橫濱嗎？”武偵織有些艱難地得出了這個結論，“就連之前綁走芥川君的妹妹也是爲了這一刻嗎？”
“——我必須要澄清一點，我沒有綁走銀，她自己願意跟我走的，而且所謂處刑也只是爲了引芥川來這裏的說辭，那孩子畢竟做了我那麼多年的祕書，現在還好好的。”首領宰說道，“不過確實，從那時候開始，或者說更早以前就決定了——爲了這一刻。”
然後他苦笑着看向了藤丸立香：“我精心策劃了數年，其中沒有一環的缺漏，卻偏偏在最終階段被你們打斷了……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呃……那抱歉，我們來的不是時候。”藤丸立香撓了撓頭。
“不，我們來得正是時候。”太宰卻笑道，“趕上了計劃的最終階段啊——你本來打算向芥川君和敦君交代完後事，就徹底告別這個世界吧？那樣的話要尋找聖盃就麻煩了。”
“……”首領宰看了他一眼，“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你居然是認真地想幫那個小姑娘找回聖盃——”
言下之意就是，我還以爲你會划水或者搞事呢。
“啊啊，因爲看到了有趣的東西。”太宰含糊地帶過了這個話題，“你不也一樣？明明一點都不關心世界本身的存亡，卻還在努力地守護着——比起這個，我倒是想知道一點，那就是‘你爲什麼會選擇死亡’？”
首領宰沉默了。
其他人都爲這個沒頭沒腦的問題困惑地看向了太宰。
“嘛嘛，雖然自殺是我的愛好，但這個愛好應用在你的‘計劃’上是有所不符合的，簡而言之，你有‘無論如何必須守護這個世界’的理由，那麼對於你來說，一絲一毫的差錯都是不能允許的，那麼如果換做是我的話，就算是爲了“那個唯一的理由”也會強忍着活下去，確保計劃的實施——”
太宰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武偵織，又攤了攤手：“說實話，後面的戰役可是連我都會感到有些頭疼的噢！就算是一換一，但在沒有你的情況下，這個城市真的能夠挺住外來組織的入侵嗎？”
這會兒，黑敦終於搞明白了太宰在說什麼，他立刻拉住了首領宰的胳膊：“太宰先生，您，您難道是打算……”
首領宰只是看了他一眼，黑敦就渾身一僵，訥訥地鬆開手，然後首領宰嘆了口氣，說：“你們的分析雖然和事實又差別，但基本是對的，唯有一點——是不能說出的一點，存在誤區。”
“不過現在強調這個也沒辦法了吧。”他無奈地擡手按住了額頭，“雖然計劃在最終階段被你們折騰得一團糟，但現在姑且也算是達到了目的——既然如此，聖盃在中也那裏，你們得到了聖盃就趕緊離開這個世界吧，這裏本來就夠岌岌可危了。”
“可是——”
“啊啦，稍微等一下，我突然想起了什麼，想和立香醬談一談噢！”
太宰突然蹦了起來，對着英靈織田眨了眨眼睛讓他看好首領宰，然後一把拉着藤丸立香就溜出了倉庫，瑪修也趕緊跟了出去，庫丘林和羅賓漢對視了一眼，之後，庫丘林跟了上去，羅賓漢則留在了屋內，隨便找了個話題：“話說這位首領先生，你對聖盃有多少了解？”
“聖盃……”
“迦勒底的技術人員在場嗎？”
走到了倉庫外，太宰就點了帶你藤丸立香的手環，目的明確。
“在的！”對面傳來了羅馬尼的聲音，“我們正在掃描afia大廈，已經基本上要掃描完了，不過現在看來聖盃不在afia大廈裏。”
“不難想到，如果讓那個小矮子留在afia，給芥川十條命也闖不到大廈頂層。”太宰點了點頭，“不過我想知道的是另一個事情——這個世界比起我和織田作所在的世界，是否有什麼……不同？”
“……你發現了嗎。”羅馬尼嘆了口氣，點了點頭：“確實，這個世界遠比你想象的脆弱——我說過的吧，你們所在的諸多平行世界並不是完全並行的世界，而是由一個‘主世界’衍生出來的無數個平行世界。”
“舉個例子，如果類比我們的世界來說，你所在的‘主世界’的書就是世界的根源，而這個世界不過是藉由某一個誤差誕生的‘可能性’的世界，它和主世界共用一個根源。主世界的每一個分支都會造就出這樣一個平行世界，‘主世界’只有一條，卻有無數的可能性，而這個世界……代表着的只是其中的一個可能性。”
“……我明白了，所以在這個世界，書被那些想要得到的人奪走纔會更危險。”太宰沉吟片刻，“因爲這個世界其實已經不存在其它‘可能性’了，如果被在書上寫下了其它的東西，那麼這個可能性就會被推翻，連同這個世界一起不復存在。”
聽了這話，瑪修一愣，然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就像是我們解決的特異點那樣嗎？歷史被聖盃扭轉成了錯誤的樣子，所以那之後的‘人理’，也就是說人類的未來就會消失……”
“是的，對於那個首領不能告知的理由，我想我也能大致推測出來。”羅馬尼回答，“因爲世界的‘真相’的不可究明性。”
“——我知道了。”太宰秒懂：“穩定情況下知道真相的人數上限是兩人嗎？”
“也就是說，他確實打算在告知敦君和那個芥川之後就死去的吧。”藤丸立香垂下了眼簾，“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有一些不爽呢……這種做法……”
“啊，那個，那個，首領先生也是沒有辦法的吧……”瑪修趕緊爲首領宰辯解，與此同時，通訊器那邊也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似乎是不小心撞到了什麼。
“醫生？沒事吧？”藤丸立香有點擔憂地問。
“啊不，不，沒事的，我沒事。”對面人的語氣簡直透露着欲蓋彌彰的慌亂，“我就是，不小心碰倒了水杯。”
“啊……這樣啊。”藤丸立香倒也沒多懷疑，只是看了看後面跟上來的庫丘林，“庫丘林大哥，裏面在說什麼呢？”
“羅賓在給他們講解聖盃和英靈織田的來歷呢。”庫丘林笑着揉了揉藤丸立香的頭，“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嗯……”被戳破了小心思的少女御主吐了吐舌頭“我想拜託庫丘林大哥一會兒分析一下這個‘書’啦！”
通訊器那邊插入了達芬奇興奮的聲音：“分析那個書嗎？這個我倒是很好奇，寫上去就會成真的話，大概確實是和聖盃類似的存在吧，這個世界的‘根源’居然是那樣的存在，我剛剛聽到的時候就很想研究一下了！”
“前提是確保這個世界的穩定性噢！”藤丸立香提醒。
“瞭解啦，我可不是那種爲了科研毀滅世界的科學怪人噢！”達芬奇裝作不滿地說道，“至於你的想法，放心交給我吧，我可是正統天才啊！”
“知道啦！那就拜託達芬奇親了噢！”藤丸立香笑眯眯地回答。
“……唉，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你了。”太宰無奈地笑了起來，“你也太老好人了吧？”
“也不算吧。”藤丸立香調皮地眨眨眼，“畢竟，首領先生已經做得夠多了，我們也算是打亂了他的計劃吧？既然如此，不補償的話我心裏過不去嘛。”
“喲西，那麼就是nc了！”太宰拍了拍手，“總之我們先去找中也吧！我也想試試當首領的感覺，尤其是那個蛞蝓不得不服從我的感覺一定很爽吧！”
“等等，你的nc是什麼啊？！”藤丸立香懵逼，“我怎麼沒聽說過——欸，怎麼了？”
面前是急匆匆往外走的一行人。
“偵探社可能有危險。”武偵織看了一眼身後默默跟着的首領宰和黑敦。
“？怎麼就有危險了？”
“啊，因爲我好像做了多餘的事情。”羅賓漢一臉苦笑，“誰知道這傢伙居然連後事都安排好了，反而是我搞砸了。”
“等等，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藤丸立香撓頭。
“我之所以以爲不會有事，是因爲我已經計劃好了我死去，以及敦君離開之後的事情——本來這種情況下應該按部就班地走下去的。”首領宰無奈地嘆了口氣，“但是羅賓漢先生說他在樓頂留了一張紙條……”
“我寫的是‘你們的首領和部下我帶走了，沒有生命危險，放心吧。’”羅賓漢尷尬地說，“所以……”
“所以中也就會知道我不是失蹤或者死去，而是刻意被人帶走了……這樣的事。”首領宰扶額，“而當時在場的除了我和敦君以外只有芥川……也就是偵探社社員。”
“……”藤丸立香死目。
她已經能想象到中原先生殺上門的熟悉畫面了呢。
絕贊再放送（x）
作者有話要說：首領宰：我要說的事，非常可怕，你們千萬不要怕。
羅賓漢：你說，我們不會怕。
首領宰：這個世界，有一本書……
庫丘林：噗。
首領宰：你笑什麼？
庫丘林：我想起高興的事。
羅賓漢：噗。
首領宰：你又笑什麼？
羅賓漢：我也想起高興的事。
首領宰：什麼高興的事？
羅賓漢：aster餵我聖盃我滿級了。
庫丘林：aster也餵我聖盃了。
首領宰：……你們倆，喫同一個聖盃？
庫丘林：對、對、啊不對。
羅賓漢：是同一個aster，同一個aster。
首領宰：我鄭重重申一遍，這不好笑！
庫丘林：好，好，那首領先生，你說的這個書，它好看嗎？
首領宰：它不是好不好看的問題，它是那種很特別的……
庫丘林：【畫二破童謠】
首領宰：不是，是書啊，是書！
庫丘林：【畫初始卡面童謠】
首領宰：不是繪本，是寫上去的東西會成真的那種！
羅賓漢：我來【畫聖盃】
首領宰：你夠了！
順便我看到很多讀者在提議把首領宰打包帶走……說實話我不太認可，去迦勒底就不說了，現在咕噠都回不了迦勒底，肯定是有原因的，還有說去主世界的……太宰真的會氣死的，他做了什麼你們要把首領宰拉過去和他搶織田作（不是）
主世界去兩個太宰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寫下去，怎麼圓設定，讓首領宰也去偵探社我也覺得不可能，總之打包帶走應該是不會這麼寫的了。
感謝在2020-03-0821:56:00~2020-03-1010:25:02期間爲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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