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7:領帶結 作者:未知 [ 旁觀 ] 經過技術開發區的安全檢查,計程車駛向平原西北部的廣闊白色建築羣。和其他單棟樓的企業實驗室不一樣,這裏另設有圍牆,進去比江鸞想象中的難。 助理下車來到前門時,見到江主任的這位妹妹,愣了愣——一看就是個高中生,來實驗室做什麼?高中生沒有基因編輯的課業任務吧。 想是一回事,這個華人面孔的男人還是用中文打了聲招呼,爲她開了車門。 江鸞掃眼看到路過的圍牆都設有監控,車駛入林蔭大道,正對着一棟高層實驗樓。遮住了剛纔她能看到的,後方那個環圓的巨型建築。 助理笑了笑,“你哥哥還有事情要處理,大概叄個小時後結束。囑咐我可以帶你逛逛,如果餓了,我們可以去餐廳··· ···” 江鸞把視線從窗外收回,“我只想見我哥哥。” 聞言,對方的笑僵住,“啊?” 五分鐘後,在偶爾有實驗人員路過的走廊,江鸞一身夏天的打扮十分惹眼。而她的目光專注於對面,越過玻璃,靜靜地看着他哥。 裏面沒有太多器材,只有影像電腦和一些器皿,最多的是幾組扁圓形的培養皿,擺在白色的試驗檯上。 一室內五六個研究員,年輕的、中年的,男性女性,亞洲人白人,高的矮的,但江鸞一眼就能看出他。 江猷沉外套着件白大褂,襯衫領下是規整的領帶扭結,被外衫壓着垂落。他一直都坐直長高,走路時身板挺直,身材就比其他人出衆,都不用看他側臉凜嚴的線條。 他的手按在桌上的本子上,聽旁邊人的分析,一邊點點頭,又是掃一眼桌上的數據。 助理換上白大褂進去,和他示意走廊方向的玻璃窗戶,那裏站着的江鸞。 他轉過頭來看了眼江鸞,沒太大表示,朝助理囑咐了兩句。 助理再次出來,讓人搬來休息室的兩把斜背靠椅,放在了實驗室外面寬闊的走廊。 整個下午,江鸞就這麼安靜地坐着,看着他。 期間江猷沉出來過一次,拿東西,路過時還順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實驗室的驗收工作完畢,江猷沉又把江鸞帶到他的辦公室。 “哥哥還有工作嗎?“ 接近薄暮,光線變成暖黃。 她看得見他的身體頓在門口,他回過頭來,眉骨間的線條英朗又平靜。外面是那個助理。江鸞有點失落,一直看着他可以,坐在辦公室一個人發呆就不行。 他的聲音很沉穩,“一個小時。”又要對方立即答覆,“嗯?”。 江鸞再看了他一眼,“··· ···好。” 安靜的單人辦公室裏,江鸞把手放在旋轉椅上的靠背,跪在椅子上,往前滑。 靠背撞到辦公室全玻璃那面牆,她打算伸出腿放到地上,再劃回去。 從樓上,能看見俯視到那個巨型建築,頂是白色的鋼瓦,佔地面積比這棟樓還大。長長的樓梯盡頭是大門,反射着光的樹葉掩映着,有兩個男人走進去。一個助理,一個江猷沉。 沉悶的夏日下午,沒有聲音。 “——江鸞。” 其實,江猷沉大多數時候對江鸞都太嚴厲,可能只有病情發作,和半夢半醒間才能感知到一點溫柔。 江鸞起來的時候脖子很痛,伏在桌上睡了不知道多久。 黃昏灑滿了室內,折射出一種時間被虛化的寂靜。像一覺醒來,世界裏只剩自己。 男人的大手從後掬起她的腰,泛着涼的手指,給她揉了後脖頸。 江鸞試着伸過去抓他的手,“親親!” 他低低地笑了聲,附身輕吻小東西的臉頰,說,“我們回家吧。” 一提到這個,她有點不悅。離開了滾輪椅,墊起腳就勾起他的脖子,亂糟糟的親,發泄的親,“那不是家,有哥哥的地方纔是家··· ···”食不知髓地再把舌頭往裏探,“纔是樂園。” 他有力的手臂就這樣掛着一條生命。對方因飢餓而自我吞食,而江猷沉還要適當獎賞她的偏執。 江猷沉看到了她盛着狂妄的眼睛。 環環的光線,像剛纔實驗室臺上扁圓型的培養皿,裏面盛着胚胎··· ··· 他得到了一點啓發。 “唔——?!”江鸞被他一邊啄食着嘴脣,一邊抱起來,放在了桌子上。 只需要幾滴油的澆灌,少女的情慾自己就在燃燒。 江猷沉抱着她,只是伸手逗弄她的腰,她的喘息就變得短促而綿軟,“哥··· ···哥?”她揚起脖頸,再次咿呀着接受融化日球般的狂熱。 下一秒,賦予她體溫的人離開了。 他的嗓音還很明晰,叫她不要動。 江鸞的雙手按着卓沿,歪頭看着她哥端着一個金屬託盤,上面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器材。 江猷沉抱着她安撫了一會兒,她應該是更興奮了,就讓她張開了腿。 “哥哥,”江鸞的語氣有些揶揄,“我們在玩醫生和病人的遊戲嗎?” 男人拉過椅子,淡淡地應了一聲,坐到了她對面。握着她的一隻腿,再移出來一些,“江鸞,手往後撐。” “喔!” 江鸞笑了一下,因爲癢的,哥哥的手摸着她的大腿,上面附了點繭。 褪下江鸞的內褲後,江猷沉稍微用手穩住她亂動的大腿,伸手去拿了一隻鑷子來。 江鸞的笑容慢慢消失,壓了壓下巴,去看在自己下身的動作。 江猷沉拿起鑷子探向她的腿間,冰冷的金屬夾着貝肉,分開後,那些溼潤的溫熱體液,吐着泡泡出來,還有不斷重合呼吸的媚紅色穴肉。 再用玻璃試管的底部,試着塞到穴口。隱約看得見,裏面溼潤後終於得以開闊一點的,少女乾淨的甬道。 他得到了一點啓發。 暴風海域裏,一個人回想起,他曾在非洲沿海的潛流中以鯊魚的形態活了半個世紀。 鑷子丟在金屬盤裏,江猷沉給妹妹把衣服穿回去。他忍不住抱着她使勁親,他爲何從未想過這件事情。再用力地抱緊自己妹妹,讓她半窒息的肺葉開始收縮,想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頭,融入自己的血液。 哦,不單單是想了。很快,很快的,他們的血液真的能不排斥地融合在一起,妹妹可以爲他生一個健康的他們的孩子。 現在研發出來的,治療基因缺陷和遺傳疾病的前沿藥物都做不到,基因編輯能做到。將胚胎裏某段不良的基因序列剪除,來修復基因。 他們可以再也不用受任何約束地,做最快樂的事情,還能擁有幸福完整的家庭結構。 倫理、世俗、道德在此都變得蒼白無力。這些東西本來就虛得不能再虛,他此前爲何總執拗於此呢。 他抱着懷裏的少女刻入痕跡地吻,彷彿想要的不僅僅是她的皮膚,還有她的血液、骨頭、組織,還有將她束縛在一起的肌肉。如果時間剝奪了她皮膚的質感,那就抱她到永恆的盡頭,直到他們的骨頭化爲塵埃,刻度就比虛無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