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推測
作爲東道主，楊伏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
說起楚庭人，那麼不可避免的會提到茶樓和下午茶。
作爲一個土生土長的楚庭人，楊伏自然不可免俗，他帶着上官思來到一家臨江茶樓，坐在靠窗的位置，點了幾份茶點，便開始講述自己正在調查的事情。
上官思也是特調局的幹員，而且級別不低，有資格知道這些事。
他們都是凶煞附體之人，平常一個人走在外面都能把其他人嚇到，此時兩人聚在一起，旁人更是不敢靠近，自然也偷聽不了兩人正在討論的事情。
聽完楊伏的講述，上官思陷入沉思當中。
“……楚庭分局的分析是什麼？”
楊伏當即回答：“他們認爲這是‘無方’元旦事件的一環，而且是相當重要的一環，所以現在特調局的人手全面鋪開，前往楚庭各地搜查可能存在的‘厭勝物’。相比較這件事情的真相，他們現在更加需要注意如何能夠化解這次事件帶來的影響，所以調查工作暫時放在我這邊。”
特調局不會讓他白幫忙，他在調查這件事的時候是有補助的。
楚庭分局覺得想要破壞‘無方’的佈局，找出那些‘厭勝物’是至關重要的事情，只要能把‘厭勝物’清理掉，那麼就算無方擁有製造‘厭勝物’的手段，也沒辦法對楚庭造成太大影響，至於無方是怎麼製造出的‘厭勝物’，如何驅使的陰煞之氣，這些事情都可以放到後面去調查。
楊伏把上官思請來楚庭，是他個人行爲，與楚庭分局正在做的事情無關。
聽完，上官思微微頷首，“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楚庭分局的所作所爲其實是無關緊要的。”
楊伏一怔，“爲何？”
上官思食指敲了敲桌面，沉聲道：“新式邪祟的強度不夠。”
一語驚醒夢中人！
楊伏直到現在才察覺到了這個事實，明明這個事實一直襬在他的眼前，他卻一直沒能發現。
正如上官思所言，新式邪祟的強度太弱了！
哪怕是‘鏡中人’那種級別的新式邪祟，楊伏只要稍作手段，就能將其擊潰，甚至不需要他親自動手，只用煞氣掃一下，‘鏡中人’就會直接崩潰。
像是這種級別的邪祟，如何能夠讓未來的上官思特意提醒？
據楊伏所知，目前C國的七個Lv15玩家當中的一個就是出自於特調局楚庭分局。
似乎是因爲楚庭的特異事件很多，楚庭的玩家數量也不少，相較於其他城市來說，多了至少百分之二十——這還是在統計範圍內的。
有這麼多的玩家坐鎮，再加上超凡者的幫助，解決掉肆虐的新式邪祟不成問題。
如果說這是無方的計謀，那這個組織未免也太掉價了。
楊伏沉吟片刻，道：“你的意思是……新式邪祟和‘厭勝物’只是無方擺到檯面上來吸引我們注意力的靶子？”
“有這個可能。”上官思頷首。楊伏捏了捏太陽穴，感覺有些頭疼。
“……不說這個了。”嘆了口氣，楊伏把這個問題拋之腦後，轉了個話題，“你有信心找出無方製造‘厭勝物’的方法嗎？”
他的智力不允許他去思考那些問題，就算他絞盡腦汁，也比不過特調局的智囊。
上官思都能想到的事情，沒理由特調局的智囊想不到。
楚庭分局如今既然還在清除‘厭勝物’，那麼肯定有他們的道理，他就不去思考這些事情了，還是把關注點轉回到自己正在調查的事情更重要。
上官思搖頭道：“說實話，上官家雖然是以‘操作煞氣’著稱，但你應該很清楚，就算是我們這些超凡者，都只能通過一些特殊的方法去確認煞氣的存在，清楚地觀察到陰煞之氣，只有你們這些陰陽眼才能做到。
“上官家只是依靠祖傳下來的儀式對陰煞之氣進行一些粗略、簡易的操作，從‘天馬君’——也就是未來的我傳下來的那時候開始，那些儀式就沒有變更過，因爲我們沒有那個能力。”
楊伏有些好奇：“你們上官家從唐朝傳承到現在，就沒有誕生過一個天生陰陽眼嗎？”
“據說是有的。”上官思忍不住嘆了口氣，“只不過族譜上有關於那個先祖的描述缺少了很大一部分，他明明活到了五十多歲，在族譜上留下的記錄卻只有短短几行。我嚴重懷疑，有關那位先祖的記錄很有可能是在C國的兩次衰落中丟失的。”
這個楊伏知道，C國超凡界的兩次衰落，也可以稱之爲世界範圍的超凡知識衰退。
第一次衰落是在明朝末年，第二次衰落是在清朝末年，在這兩次衰落中，世界範圍的超凡知識出現了衰退現象、
沒有人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只是每一次衰落的出現都讓一個大類的超凡知識消失不見。
雙臂環抱，楊伏思忖片刻，說道：“也許未來的你不禁給你的家族傳下了操作陰煞之氣的儀式，還傳下了其他東西，只是那些東西都被抹消了。”
“可能吧。”
上官思不想再說這些事情，話歸正題：“在我看來，如果你的描述正確，那麼可以肯定，無方對於陰煞之氣的操作十分精妙，甚至做到了類似‘術法’的效果，那是我們上官家做不到的。所以你問我是否能夠找出無方製造‘厭勝物’的方法，我還真不能保證。”
“沒關係。”楊伏搖了搖頭，“心意到了就行，畢竟如果連你也找不到的話，放眼整個C國估計也沒有其他人能做到。”
聞言，上官思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倒也未必，C國境內能夠對陰煞之氣進行操作的不只有我們上官家，首都還有一個家族，只不過他們人丁不旺，很少會參與到超凡者圈子裏的事情，萬一出了什麼事，他們家就斷子絕孫了。不過我聽說他們家最近的這一代傳人好像也成了玩家，如果你讓楚庭分局去邀請的話，說不定能把她邀請過來。”
“再說吧。”楊伏擺了擺手。
這時候，服務員把茶點送了過來，兩人默契停止了之前的話題，一邊喫着下午茶，一邊聊起最近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等到服務員走後，他們才言歸正傳。
“無方致力於製造和幫助異類，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幫助他們製造‘厭勝物’的可能是鬼魂。”上官思神情嚴肅地說。
楊伏咂了下嘴，“話是這麼說，但鬼魂也和我們活人一樣，使用的是靈力，從小到大我還真沒見過幾個鬼魂能夠使用陰煞之氣的。”
雖然鬼魂需要陰煞之氣支撐才能存活，但它們也沒辦法直接使用陰煞之氣，它們會把陰煞之氣吸收到體內進行轉化，生成靈力，才能使用。
“但這也是一個線索，我們以此爲根據調查下去，你覺得如何？”上官思問道。
楊伏想了想，覺得未嘗不可。
畢竟他們現在手頭上沒有什麼線索，需要找一個方向，現在這個方向就不錯，或許真的能調查出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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