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小人得志 作者:未知 “干什么,快点干活去。” “让开一点,你只是一個奴才,這位置是你能坐的嗎?” “袁姑娘,中午买点牛骨头来熬汤吧,小远一会做完工作,還要读书写字,太辛苦了,得补补。” 最近几天,金玉世家变天了,原来是刘远說了算的,现在变了刘光夫妇,整天在吵吵闹闹的,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沒有办法,双亲不在,长兄为父,在刘远還沒有成年之前,都得受他管辖,那個所谓的公审结果沒有意外,刘远现在所有钱财都由刘光代为掌管,除此之外,一有空闲,就监督刘远读书写字,为了刘远的前途,刘光夫妇顶替刘远出面经营金玉世家,为此,刘光還有陈贵枝以监督刘远的功课還有经营店铺为由,强行入住了金玉世家。 而刘光夫妇,一下子从乡下的土包子变成了坐掌金玉世家话事人。 不過看他粗鲁不堪的样子,怎么看都像一個刚刚洗脚上田的暴发户,不光赵安,连阿忠阿义還有小晴都看不起他们。 刘光坐金玉世家的掌柜的位子,像模像样品起茶来,然后饶有兴趣地看着阿忠阿义二個干活,心裡說不出的得意,虽說商人的名声不好,可是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乡下人,那些什么风骨之类的对他来說那是狗屁,吃饱喝足,然后還有大把的银子拿,那就是神仙一般的rì子,虽說還有一年多刘远就dú lì,然后闹着要分家的。 不過在這段時間内,自己肯定捞足好处了,反正族长是自己老婆的舅舅,又收了自己送的牛和新罗婢,能不向着自己嗎? 刘光得意的想:想不到,有一天,自己還能尝一下做富翁滋味。 公审一结束,刘光夫妇马上回金玉世家要掌握属于刘远的那一财产,即然老管家赵安作了准备,不過刘光夫妇還是拿到近三百两银子分成,店裡那些摆来售卖的首饰,也有一半的份子是刘远的,也就是刘光的,加起来,有好几百两的家财呢。 幸好,那锭黄金刘远一直偷偷留着,沒被他们找到,买奴隶时,贪方便,直接挂在小娘的名下,那蒸馏酒的配方還有和天府酒楼钱掌柜的协仪也瞒着那对极品夫妻,要不然,估计刘光夫妇更加得意。 “伙计,這镯子十两太贵了,能便宜一点嗎?”一個中年少妇拿着一個制作jīng美的镯子,有点爱不释手地问正在招待她的阿忠。 “不好意思,夫人,我們金玉世家是不讲价的,其实,十两真的一点也不贵,這么重的镯子,放哪裡最少也得八两银子,不過你看看這材质,這手工,那是一等一的好啊,夫人,你看這镯子和你多配啊,戴上一看就知是個贵人,十两银子便宜啦。”在赵安的jīng心教导下,陈忠和阿义己经慢慢成长成为一個优秀的伙计了。 那话說的,滑溜溜了。 那個中年妇女有点心动了,不過有点犹豫地說:“要不,再减点,九两行嗎?” “阿忠,算了,她买不起就别管她,干别的去,别在哪裡浪费口水。”就在阿忠再說几句好话就能完成這笔交易的时候,在一旁刘光己经有点不耐烦地說。 “你~~~怎么說话的你,不买了。”中年妇女一气,把手镯一扔下,转身就走了。 得,這刘光刚刚“洗脚上田”沒一会,脾气也见长了,几天前,连几百文的首饰也舍不得买的人,现在讽刺起买高级首饰的人来了。 一旁的阿忠看着他的嘴脸,马上就想起少爷教他的一個词:小人得志,這個刘光,就是那么一号人。 “還楞着干什么,去,给你大爷泡一壶好茶過来。”刘光看到客人都走了,那個阿忠却一脸不满地看着自己,不由大声喝道。 阿忠两眼一翻,一脸不爽地說:“這位大爷,不好意思,要喝茶,自己泡去,我只是小姐的人,不是少爷的人,自便吧。” 說完,都懒得理他,自顾擦柜台去了。 這個小贱奴,竟然敢给自己甩脸子,真不想活了,刘光一下子就气了:哼哼,你们小姐不是很喜歡刘远嗎?那小妞好哄,找個机会把你要過来,以后我天天叫你舔脚指头,不高兴就抽,看你還敢這么嚣张不? 生完气,刘光次舒服的坐回那掌柜的位置,看看刚置办的新衣服,又滑又漂亮,這上等绸缎做的衣服真是不错,穿這一身回金田村,看哪個還敢笑话自己穷,对了,手裡有了银子,贵枝那婆娘這二天好像越瞧越丑了,买個新罗婢好呢,還是纳個二房好,对了,村头放牛那郑老汉的女儿好像不错,虽說個子不高,不過皮肤很白,胸脯又鼓屁股又翘,自己都眼馋很久的了,对,找他商量商量。。。。。。。 刘光在外面想得真流口水,而他的老婆贵枝,则在房间内把那些首饰一件一件的试佩,试了一件又一件,只感到每一件都非常好,每一件都非常合自己的心意,這個挺有心计的女人,现在在盘想着,怎么把整间金玉世家都霸下来,因为现在她一想到這裡可爱的首饰有一半是那個头脑比自己還要简单的小娘所有,她的心裡就有一种心如刀割的感觉。 陈贵枝知道這裡裡裡外外都靠刘远一個人,小娘就是完全依赖刘远的,可惜刘远死活不肯跟小娘分开经营,并用一分开小娘,自己就再也不打造首饰来威胁,這让当“嫂子”无计可施,她有心拉上刘光学习,他们握惯锄头的手哪裡习惯握着那细得像牙签的刻刀呢,沒二天他们就完全放弃了。 他们两夫妻過得开心,可是原来金玉世家的人,一個個都是苦着脸了。 在一间临时改成的书房内,刘远“啪”的一声,把手裡的毛笔掷地上,生气地說:“烦死了,不写,不写了。” “少爷,你消消气,你消消气。”一旁伺候的赵安忙把毛笔捡了起来,小声地安慰他說。 刘远一脸生气地說:“什么意思,当我三岁小孩子啊,還說写不满這叠纸,就不给我饭吃,凭什么?就是我写出来了,她能看得懂嗎?” 监督刘远读书,多少也要干点事的,那個陈贵枝虽說沒有文化,不认识字,不過她的脑瓜還好使,弄了一叠纸,让刘远在每一张都写满字才能吃饭,這把刘远弄得快要崩溃。 “我受够了,這样的rì子,什么时候才是一個头啊”刘远痛苦地趴在桌子上,双手抱头。 以前是zì yóu习惯了,现在突然沒了zì yóu,還得面对那两個看他后面就憎他前面的人,心情不郁闷才怪。 赵安在一旁小声地說:“就少爷你的年龄来算,你還得忍受一年二個月零八天。” 什么,還有一年多? 這两极品来這裡不到一個星期,刘远己经快要扛不住了,现在還有一年多,這還真是要老命了。 “赵老,我知道你办法多,你帮我想一下,有什么办法把這两极品弄走?”刘远可怜巴巴地望着赵安說。 他做了那么多年管家,還是在官员家裡做的,见识還有阅历都非常丰富,想一下,說不定有办法早rì把那两团“狗皮膏药”弄走。 赵安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說:“少爷,老实說,我也不喜歡他们,一早就想這個問題了,你想和他分家,各顾自,只有两個办法,一是你的年龄够了,他想不分都不行,二就是你们之间出现了很重大的問題,交给族裡的长辈决断,不過你的那個族长和你哥是一伙的,肯定不会让你如愿,所以。。。。。。你還得忍一年多。” 决断? 重大問題? 刘远一下子静了下来,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不過那眼珠子转得飞快,嘴角不时浮现一丝带着yīn谋的笑容,過了一会,轻拍一下桌子,低声叫道:“有了” “有了?少爷,有了什么?”赵安好奇地问道。 “沒事,你去看看小姐有什么要做的,我出去买点东西。” “少爷,你要什么,我叫阿义帮你买就行,怎么要你亲自去呢?要不,老奴陪你去?” “沒事”刘远摆摆手說:“闷得慌,正好去散散心,你也不用候着了。” “是,少爷。” 赵安知道這几天,刘远心裡很弊闷,出去走走也好,天天在這裡对着那两個所谓的哥嫂,不憋出病来才怪! 刘远慢悠悠地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让刘光看到了,這個“便宜”大哥叫道:“阿远,去哪?你写完字了嗎?” 写你香蕉個巴辣,刘远心裡暗骂道,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不過暂时還得忍,刘远勉强对他行了一礼:“写字的毛笔坏了,准备买一枝好的。” “哦,那去吧。” 刘光也懒得理刘远,挥挥手让他去。 只要他乖乖做首饰给自己赚钱就行,也不敢逼得太急,真把他逼急了,什么也不做,不做就沒有首饰卖,那這么一大家子的人,都得喝西北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