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第三條路
我心裏咚地一震!我去!這潭水夠深的,看來,這不知是壞的還是好的,騙這女人騙得苦啊,既沒告訴她有兩個一模一樣的,而且更沒告訴她還有個妹妹。
依這樣分析,我可以大略猜出,這定是壞風衣哥胡明。胡甜與胡明不怎麼和諧,這我知道。當然,胡明也絕然不會和她說還有個妹妹叫胡甜。
我去!這陰詭之地有這樣的絕色女人本是稀奇,沒想到,竟然還一地狗血劇情,竟還是個受過傷的女人。到底騙了她什麼,或者說是騙她做了什麼?不然,她不會稱他爲“穿風衣的流氓”!
當然,這世上稱我爲流氓的,有一個人,就是錦容,現在不知在哪裏,唉,想起來心裏發緊,得加快速度,還有錦容和王路以及那四個忠心耿耿的護花使者不知所終啊。
“你不要問我,問我也不會再說了,這樣吧,你放了你抓着的姑娘,我保證幫你找到那個穿風衣的流氓,這筆生意挺合算的,你看行不行?”我依然是一幅痞子樣。
劉鳳亭還是瞪着我,或許是她見我從來沒這樣的神情出現過,我可管不了這麼多了。真的如劉古碑所說,她是藥女,如果性情一變,劉鳳亭不是屍骨無存啊。
“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說一套,做一套,我如何能信你。”藥女復又是一幅僵硬的表情。
我去你個壞風衣哥的,看來,你這小子把人家騙得苦啊,改變了人家的世界觀啊,你是騙色還又捎帶着騙了別的什麼吧,看這藥女咬牙切齒的勁,定是恨得深。
“你是不敢吧,無法向你主人交差吧。”劉古碑陰陰地補上一句。
“你少來,你個老東西,老樹樁子,沒揭你的底,我當你是空氣,你跟着瞎起什麼哄。”藥女突地陰然地說。
我卻是心裏不淡定了。又是一句“老東西”,這天天幫我的劉古碑,到底還有多少祕密我不知道。
劉鳳亭這樣說他,此時藥女也這樣說他,看來,還是有些問題。
而且劉古碑竟然知道她是藥女,還僅於此,劉古碑似乎還很熟這裏的套路,不熟悉的,只是因我來後改變氣出現的東西,比如那些長出的小靈花什麼的。
但現在顯然不是探劉古碑底的時侯,現在得出去,把所有該救的人全救出來。
“我當然能交差,我殺了你們,就能交差了。”藥女更陰了。不好,要變性情啊。這陰詭一路教會我最大的一點就是,這些傢伙,說變就變,而且事先全無預兆,不象我們人,還打個招呼什麼的,她們可是說變就變的。
“你殺了我們?嘿,別說你有沒有這本事,單說那穿風衣的流氓,我可以保證,沒了我,你絕對找不到。”我急了,忙接口。
藥女的臉上緩和了一些,我心裏鬆了口氣,至少,劉鳳亭暫時不會出問題。
“你說得也對,那流氓,成天和你混一塊,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對了,這姑娘是你妻子還是女朋友?你這麼在乎她?”藥女突地問。
“我女朋友,不過,我可不是那騙你的流氓,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女朋友出事了,我也不活了,當然,我死,你也沒那麼好活。”我故意唬起臉,說得硬硬的。
“不是沒把她怎樣嘛,一直看她拉着你,我知道她對你很重要,要問你事,所以還沒把她怎麼樣嘛。”藥女的臉上又有了緩和。
女人到底是女人,什麼時侯也是擺不脫撒嬌的。這藥女說出的話,倒還真的有幾分道理。倒是劉鳳亭收起唬我的眼神,竟是臉一紅,看了我一眼。
再次確定這藥女雖是陰詭,但還真的不說假話,沒對劉鳳亭下手,既沒中毒,也沒怎麼着。同時我也更能確定,那壞風衣哥,太他媽地不是東西了,這女人,如果不在這陰詭之地,定還是個性情中人,這麼騙人家,沒天理。
藥女此時非常注意地看了看我和劉鳳亭對視的眼神,臉上一動。我倒是不解,是不是女人都喜歡看一個男人對另一個女的感覺,這是不是有癮啊。
藥女突地說:“我如果不殺你們,我回去無法交差,如果殺了你們,我又找不到那個流氓,是不是這兩條路啊。”
我心裏一喜,忙着點頭。
看來,這性情本來骨子裏就實誠的女人當真好騙啊,這亂說一氣,沒想到還真的唬住了她,她倒是主動說起來了。我更得意了,這事情看來有緩和,緊盯着藥女,一直點頭。
卻是突地,藥女臉上一沉,我心裏咚地一下,怎麼着,又變了?
“你這麼聰明,難道想不出第三條路?”藥女陰然的臉望着我,“我給你第三條路,那就是我用這姑娘回去交差,說是我打不過你們被你們跑了,只抓了這姑娘,然後你出去帶流氓來換人,我說話算數,一人換一人,公平吧!”
我去!我腦子嗡一下。先前的得意勁蕩然無存。我這是得個屁地意啊,卻是如傻逼一般還是被她給繞進去了,怪不得她一再確認她手裏的劉鳳亭與我的關係了。
原來,她說的那番話,還有剛纔注意看我和劉鳳亭的眼神交換,是一直在掂量自己手裏的賭注啊,女人心思果然細密得可怕,她終於確定,她手裏的賭注,足以讓她可以下這個注,所以,她坦然地開了口,而且,我還無迴旋的餘地。
我靠!這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麼,自己着了自己下的套啊。
我還在愕然間,劉古碑卻是說:“成啊,大家說話算數。”
我剛想說什以,劉鳳亭也開了口:“沒事的,云云,你去吧,只要你能出去,別管我。”
這話,能讓我安心出去麼。
劉古碑在我耳邊小聲說:“傻小子,出去纔行,不然,困死在這裏,都沒得救。”
理是這麼個理,可如何讓我放心,我望向劉鳳亭,她此時,竟是悽然一地笑,還衝我點了點頭。
而我同時發現一個細節,就是藥女竟然撇了撇嘴,是她傷得太深,認爲我與劉鳳亭的所謂的這種交流也是作秀的吧。
“我如何能信你?”我急着問。
“這就是賭了,就跟剛纔我相信你一樣。”藥女淡然地開了口,媽地,沒想到,我剛纔自己說出的話,在這裏,被她給還了回來。
還就是這樣,除了相信她,還沒別的路。要說打,沒把握,關鍵是動起手來,我能想到的第一時間出現的結果,就是藥女會一擊而向劉鳳亭,最先死的,必是她。
“可我出不去!”我想着,還想拖時間,可腦子裏嗡響一片,真的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我幫你!”藥女倒乾脆。
劉古碑一捅我:“快答應。”
“看來你真的與那流氓是同路人,這老東西能和你走一塊,你還就是那樣的人。瞧見沒,好心提醒你,交友要慎重,你看你都交了什麼人,說可以走,倒是急着走,不管別人死活。”
藥女陰笑着。這是說給劉古碑聽的,怪他一個勁地替我作主要出去。
但我心裏有數,別看劉古碑說出的話損,但爲人,還真的不是她們說的那樣,這之中,必有誤會的。
藥女轉身,藥人轉身。
這是要我們跟過去了。
走到藥女身後,花香茶香一片,藥人聽話,倒不攻擊我們。這個地方,還當真規矩森嚴,只聽號令,心裏陰嗖,這得花多大的心血,纔會營建出這麼個地方,我的天,這是要幹大事啊。
走着時心裏其實一直狐疑,這地方,不是我們先前走過的那山崗子,這裏黑糊一片。不錯,我是出了洞口,是走了回頭路,但應該是在原先的山崗上啊,怎麼不對。
腳下本能地一踢,黃色。
古怪!
再連踢幾腳,黑灰下露出了黃黃的沙子,象沙漠裏的沙子一般。猛然明白,這就是一片沙漠,而上面覆蓋着詭異的黑灰。
沙漠?我心裏一抖。洞子裏紅玉樹下是黃沙子。而這外面,是沙漠。原來,本來就是沙漠,只不過,洞子裏沒有這詭異的黑灰覆蓋,而外面,蓋着黑灰。
沙漠上一棵大樹!老天,紅玉樹長在沙漠上,那圖紙上的情景,又在我腦海中浮動,這麼一來,就全對上了,圖紙上就是這情景,只不過,沒見到青銅棺還有紅轎子。
“你瞎踢,小心中毒,這全是毒,知道麼!”藥女轉身唬我一眼。媽地,這是提醒還是警告。
我接口:“你是怕我中毒死了找不到穿風衣的流氓吧。”
“我是怕這姑娘成寡婦!”藥女轉身繼續朝前走。
“你是怕我們找不到他,你自己成寡婦吧。”劉古碑在旁陰陰地接口。
呼地轉身,藥女突地臉上可怕,正對着劉古碑:“老東西,你是不是要我抖出其實是你殺了聖主!”
劉古碑一低頭,沒說話了。藥女氣嚀嚀地繼續朝前走。
我卻是心裏狂震,媽呀,我是不是聽到了什以,而且在那幻象裏,劉古碑就是提劍殺了勇士,這一直是我心裏的一個結,那勇士是聖主?
媽地,一個聖女,一個聖主,倒是奇怪。月兒是紅轎子裏姑娘的模樣,是應與勇士配對的。當時我幻象裏看得清,是劉古碑殺了月兒的勇士。
這麼說,月兒是聖女,那勇士是聖主?這其中,出了什麼問題。
腦子糊成一片,想不清楚,我只能故意裝聽不懂,我不能讓師傅爲難,而且我可以肯定,這其中,必有緣由。
都不說話了,我更小心,既然有毒,還是自保爲好。
走到黑灰覆蓋的黃沙的邊緣,眼前突現一道斷崖。
而且還真的是走到跟前才能看見,因這斷崖,就是斷崖,與我們常想的有些什麼樹啊藤的不一樣,沒有任何的東西,黑糊糊的,下面看不清。
“到了!”藥女一指斷崖下面對我和劉古碑說。
:https://www.bie5.cc。:https://m.bie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