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暗語求救
這能叫出口嗎?
黑糊一片,貨真價實的斷崖,樹啊藤什麼的都沒有,怎麼下去。
正愕然間,藥女一轉身,來到劉古碑面前。
我全身一震,她不喜歡劉古碑,而且有敵意,傻子都能看得出,暗暗地握了小刀。
藥女緊盯着劉古碑,卻是手一伸:“拿來!”
我更愕然。
劉古碑低了頭,小聲地對我說:“給她,黑香。”
這特麼轉得太快了吧。我身上是有黑香,而且還有紅香,這是太平間帶出來的,一直帶着。怎麼這個時侯,劉古碑要我給她黑香。
我遲疑着,但還是從揹包裏掏出了黑香,遞給藥女。我之所以這麼聽話,心裏想了,沒什以,黑香驅魂的,給她,弄得不好,還不一定是什麼好東西。
藥女接過黑香,鼻子一哼,對我說:“再次提醒你,交友要慎重,這種人渣,有什麼好,你和他混一起,他剛纔做了什麼你知道麼?”
這我可知道,我心裏暗想,剛纔劉古碑得意地對我說過,說是捎帶手幫了我的一個小忙,在洞底灑了紅香,困了厲魂。
哎呀我去!藥女聰明啊,任何事都逃不過她們眼睛,我靠,我再次敗在女人的聰明之下。是不是沾上這裏的氣場,女人個個聰明啊,月兒和錦容,那可是聰明得讓我害怕的。
明白了,要黑香,是去中和紅香的,可解紅香。
“知道嗎,我其實是在幫你。”藥女轉身之際,對我說,“那滿洞底的紅香,誰都會知道我此刻回去說的話是假的,你們還能出去,我說老東西,你幫忙也幫點正事好不好。”
劉古碑低着頭一直沒說話,這聰明得駭人的藥女面前,還當真耍不得小聰明。
“可我們怎麼下去,怎麼出去啊,你倒是說清楚啊!”我看藥女轉身要走,急了,忙問。
“滾下去,路在你心中,我只能說這麼多。”藥女轉身抓着劉鳳亭,領着藥人飛快地朝前掠去,轉瞬無影,而我們的眼前,全是黑灰覆蓋的黃沙,而且,轉而突起陰風。
“快,不能等,她一走,毒就要起來,我們會中毒的。”劉古碑急急地拉着我走到斷崖邊。經過這多事,我也明白了,劉古碑此時說的是真話,剛纔毒未起,是藥女壓着,此時陰風鼓突,當真要起毒了。
可真的怎麼下,我遲疑了。
“滾!”劉古碑拉了我的手,盯着我說。
哦,原來藥女的說的“滾下去”,是真的要我和劉古碑就這麼滾下去啊。
已然聞到了腥戾之味,而且夾雜着熟悉的茶香花香,當真等不得了。
一拉劉古碑,探腳,咬牙,呼地和劉古碑滾了下去。
耳邊呼呼地風聲,倒是沒碰到什麼阻礙。
耳旁陰風呼呼,腳底黑咕隆咚。有點慌,但還是有點底,藥女不應該會騙我們的,上面奇毒遍地,要動手,早動了手。
劉古碑緊拉着我,我當然不敢放鬆,現在,我倒是比劉古碑力道強。
挨着身子的,感覺得到,是綿軟的細沙,雖看不清,但確實對身體沒造成什麼傷害。
怎麼會這麼順滑,心裏沒有來由地起了陰冷。劉古碑一直緊攔着我,急速地滾,我聽到他似乎哼了一聲,是冷哼,但不好問。
呯,咚咚!
我和劉古碑落了地,亮光,有一星的亮光,就離我們不遠。
黑糊中一星亮光很顯眼,而且怪異的是,我和劉古碑拍拍身上的沙了,站了起來。
我去!不是吧,這麼簡單?而且全無傷害?難道這樣就出去了?
心裏狐疑。
我正想朝着亮光處走去,劉古碑卻是一拉我,小聲說:“看看我們滾過的地方。”
我反手去帆布袋裏掏出手電,剛想扭亮,劉古碑一把阻了我。也是,情況不明,不能冒失的。
手遮着手電光,攏了,只露一星光,挨着我們滾過的地方照過去。
天!我倒聽一口冷氣。光滑的石壁,而且上面還有條條的劃痕。就象是一道凹溝一樣,旁邊卻不是這樣,我們就是順着如一條水溝一樣的凹處滾了下來,怪不得這麼順利。
只是上面有些細沙,剛纔我們就是在細沙上滾下來,沒有傷害。
很明顯,這條溝,似乎是拖一個什麼東西上去,或是上面一個什麼東西下來,把這搞得很光滑了,旁邊依然是黑糊一片,不知深淺。
熄了手電,心裏跳個不停,古怪啊,這順利,讓人心裏發毛。
藥女說這裏可以出去,但現在,除了離我們一里多處有亮光,而且此時看到,似乎是一間獨立的屋外,全然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也就是說,不知道我們出來沒有。
劉古碑陰沉着臉,突地對我說:“這裏,是拖紅玉樹上去的地方。”
哎呀,說是紅玉樹是擄來的,難不成,就是從這裏拖上去的?
我不敢再問很多,此時出去,成了最大的心思。
“真是費盡心機啊!”劉古碑突地咬牙節齒地一句,讓我不得其解。
“看看去,運氣好,或許有收穫。”劉古碑怪怪的話語。
和劉古碑一起走近亮光處,看清了,還就是一間獨立的小屋,而從窗戶裏透出亮光來,一星亮光,不亮,但獨此處有,所以顯眼。
剛想去趴窗戶,劉古碑又是阻了我。
“讓我開個路。”劉古碑掏出黃符紙,桃木劍舉起,呼然舞動。
是又要燒麼。這次我估錯了,劉古碑桃木劍一揮,黃符紙盡皆打下,全然貼到了地上,似一條小路。
劉古碑一指黃符紙:“踏上去,過去。”
踏上黃符約,剎間陰冷透骨,猛然明白,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走陰路了。
我也明白了,剛纔,劉古碑是作法開陰路,此處,依然是陰間,我靠,滾了半天,卻還是沒有出去。
踏着黃符紙,走到窗前,窗紙怪異,知道什麼做的。
捅不破,有彈性。心裏呼地一冷,想起人皮圖紙,該不會是人皮吧。
劉古碑桃木劍挑起,捅破了一點小洞。
看來,還真的是陰間。
朝着裏面一看,天,我差點跌倒。
冷氣嗖汩,我看到,屋裏,竟然是錦容,還有王路,以及四個護花使者,不過全是僵的,而且呆立着,不知是死是活。
“師傅,是我的朋友,救啊!”
我小聲說。
劉古碑一把按住了我的嘴,我的語音嚥了進去。
劉古碑臉色陰沉,一把拉了我,順着黃符紙慢慢退回。
收腳之時,走過的黃符紙呼地全然消失。
“剛纔走的是陰路,藥女這是做什麼?”劉古碑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想着什麼。
我卻是急了,明明看到錦容等人,我管你什麼陰路陽路的,殺了過去,救出人再說,管他娘個球啊。
此時,我們的眼睛慢慢適應了這裏的光線,陰沉下片間,那星亮光顯眼,也能看清周圍的情況。
劉古碑手一指,“你看。”我看到,那屋子,天,怎麼就象個棺材形,而且真的活脫脫就一棺材形,這麼說,這就是一口大棺材啊,錦容等人,就是在棺材裏。
媽地,那窗子,就是棺材頭啊。
心時呼地一冷,還好沒有冒失地闖上前去,看來,和師傅在一起,還是考慮得多一些。
“你冒失上去,純陽之體撞進陰地,會毀了一切,那幾個人,會全都屍骨無存的。”劉古碑看着我急切的樣子,小聲地說。
這我相信,陰詭之地,陽人如亂入,會出事的。
“那怎麼辦,藥女騙了我們,沒有門,而且這幾個姑娘被困在陰間,我靠,怎麼這麼毒!”我小聲地說着。
劉古碑又是仔細地看了看我們剛纔滾下來的溝道,小聲說:“有意思,這似乎是在暗示我們什麼,那藥女不好明說,指的這條路,是出路,但還告訴我們些什麼。”
“還有什麼沒說的,屁啊,人都快死了,有意思麼。”我急了,小聲地咕嚕。
劉古碑想了下說:“我猜測,那紅玉樹,定是從此處擄上去的,而且就是那藥女從此處擄上去的,這裏,就應該是通往外界的唯一的出路,她是在告訴我們,她有難處。”
“她都是藥女了,還有什麼難處。”我小聲說。
“這就是問題所在,你沒看她先前,一直急着問穿風衣的人麼,我想,不管是胡兵,還是胡明,肯定是騙了她把紅玉樹從此處擄了上去,而且我還猜測到,擄紅玉樹,定是這兩人中的一人,顯然到過這裏,而且快得手了,不知道什麼原因,最後失敗了。”
“但藥女被騙,把紅玉樹擄了上來,卻是被這裏的蕩女反是得了,紅玉樹到了這裏,藥女也成了藥女。”
“師傅,你是說,藥女先前,並不是這裏的藥女麼?”我聽完劉古碑的話,急問。
“當然,這我可以肯定,她是被騙,擄了紅玉樹,但卻不知,騙她之人,卻是蕩婦在後,她們以爲得手,卻是反被蕩婦得了手,所以,藥女應是被下了藥控制了,而兩胡之中騙她之人,卻是逃脫了。”
“藥女這是告訴我們,此處是出口,而且能破此處之人,就是騙她之人。”
劉古碑肯定地說。
“藥女這是求救啊,不好明說,所以讓我們從此處滾下,而且陰棺之中,是你的朋友,這也是藥女安排的,有意讓你救出你朋友,送你人情,不信,你見了她一問便知。”
哎呀,劉古碑倒是說得清楚,我靠,是真的麼。
但真的假的,此時只能是相信了。
“師傅,怎以救?”我還是擔心陰棺裏的錦容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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