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迷霧血祭
青銅棺突地從深埋的地下猛然轟出,發出怪異的呼隆聲,棺蓋轟地炸飛。
血光四濺,紅光暴起,直朝着鴉狗羣撲涌而去。
根本來不及想什麼,駭然驚目。
轟隆聲中,青銅棺突地跌停在滿是鮮血的地上,棺內紅光暴起間,鴉狗羣如被吸引一般,轟地直朝着青銅棺撲涌而去。
“還不動手,你當真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啊!”
老者猛吼。
一個激靈,猛然挺刀直上,呼地急旋,勁風蕩起,一下子逼退了就要撲涌進棺材的鴉狗羣。“對,你不傻啊,阻止這些怪物進去,快啊!”老者此時大叫着,似乎在指點我一般。
心裏駭然間卻是疑問重重啊,我搞不清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老者,到底是敵還是友,或者說是爲了自保,而讓我阻止鴉狗羣猛撲麼。
而身後,又是哀泣聲陣陣,天,若晜等還是罩在紅光裏,不得動彈。
這怎麼回事,突然的怪異,我只能是猛吼着直撲鴉狗羣,不讓其轟進棺材。
而棺材裏,呼轟聲更大了,而紅光更甚。
什麼東西?應該是風衣哥在裏面纔對,怎麼這怪異的呼隆聲一直不住,而且似乎就是在吸着鴉狗。
心裏猛顫間,急旋撲向棺材。而此時,突地陰風鼓突,地上的鮮血,竟是如柱一般,直灌向青銅棺。
“快呀!你還在想什麼?”老者陰聲又起,大聲吼着。
猛然挺身,此時終於明白,老者一直說的意思,就是要我阻止鴉狗還有地上的鮮血進入青銅棺,而且我詭異地發現,地上的鮮血,還有鴉狗,應該是被青銅棺裏的東西吸引,一直猛撲不止,這不對啊,什麼東西這麼吸引着,讓這些血和鴉狗如此這般不要命地要撲入。
身形猛旋,真氣鼓盪,轟開了撲涌過來的鴉狗,還有地上直飛而躥的血柱,血柱被我的真氣直逼地上,啪啪的響聲,如敲在心上一般,而棺裏,呼聲更響,似急切着要接引一般。
既然老者讓我擋,肯定有道理,而且我也發現,只要我擋住了一輪輪的猛撲,若晜等的哀泣聲就小一些,而那遊動着罩在好們頭上的紅光團就僵一些,不再如急地遊動。
這有關聯啊,不管老者是自保,還是好心,反正效果當下立現,不能停,我猛然撲擋不止,瞅準機會,一步步靠近青銅棺。
而青銅棺內,紅光一直彌裹不止,呼轟聲更急。
終於轉到了青銅棺前,猛然擋住又一輪的進攻,急急地瞟眼,老天,我駭然而驚啊,棺裏,哪有什麼風衣哥,而是一個圓形的紅光四射的球狀物,半棺血水泡着,呼隆聲,就是球狀物發出的,而球狀物,似乎就在血水裏遊動不止,急不可奈一般,但卻是無法跳出棺外。
而且,有氣場,我猛然感到了一種隱然的氣場,就是球狀物發出的。
這就是一個肉球!而且是一個鮮紅的肉球,就泡在血水裏。氣場不斷生髮,我明白,這應該是球狀物沒有打開的緣故,所以氣場還有些隱藏,而血水激涌,撞得棺身也是響個不停。
又一波猛然轟撲而至,肉球呼地躥起,似乎再也忍不住了,急切地相接引血流,而且想接引撲然而來的鴉狗。
心裏突地冷笑,我去!這是要補真元還是什麼,我雖不大懂,但聽師傅說過,有些怪物,就是要接引活血和活物,而且最好是陰戾之物,來修成真身,幻成真形的。
我不會讓你得呈!心裏暗道,而我也猜,這是不是與那紅影怪物有關。先前,在竹林時,那怪物一直沒有人形,而有人聲,應該是他刻意將我們引到此處,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
而腦子急轉間,我猛然想到,青銅棺就是回魂棺。而我到過六道輪迴場,就是這山後的金梯山,知道了那種詭異的生長的力量,應該更準確地說,青銅棺其實就是一口生長棺。
生長棺!天啦,我腦子呼地一震,這是不是要接此陰戾之物,長成什麼樣子,或是什麼怪物啊。
不行,得擋,猛然急旋間,更是擋殺不止,此時鮮血重新飛濺。
“不能再殺,血多了你會擋不住的!”老者駭然大叫着。
我猛震刀鋒,不再殺伐,而是用真氣抵擋。
老者似乎知道什麼,但此時,卻是來不及細說。
難不成風衣哥變成了肉球,不可能吧,應該是中途出了問題。
猛然撲擋間,老者突地大叫:“快,埋了鴉狗羣!”
怎麼個意思?埋了?我呼地一愣,但瞬間明白,心裏冷笑頓起,到底是肉球要接引這些鴉狗,而且還接引這些鮮血的。
這是要我不要殺伐,而是直接埋了!聰明啊,老傢伙果然精啊!
猛然挑刀,轟地直插血流成河的地面,濺起鮮血陣陣,刀鋒挺到,土砂彌飛,地上,立現大坑。
轟地急扭身,刀鋒猛挺,我吼叫間,真氣鼓盪,鴉狗羣根本沒的抵抗力,一陣陣地被我趕入了刀鋒震開的深坑裏。
轟地撲趕不止,鴉狗羣似乎沒有任何後退的意思,這些畜生,怎麼這樣不怕死,明明就要被我活埋,卻是一點也不知道後退,只是朝前撲個不止,應該是有人控制!
但此時管不了了,老者的提醒,打開了我的僵局,先前是殺也殺不得,趕也趕不走,現在好了,刀鋒震盪間,深坑在不斷地擴大,鴉狗被成羣地震入深坑。
我沒有那麼傻,刀鋒挑動間,砂土轟飛,埋個不停,一層鴉狗的屍體,一層砂土,倒是實在,我猛然撲飛間,砂土又被我真氣壓實,我心裏冷笑,讓你這些戾物,再無翻身之機。
轟隆隆!青銅棺突地猛震不止,肉球顯然是急了,撞飛不止,但卻是無法撞出棺外面,這也是怪了,肉球始終無法撞出棺外,而青銅棺上,一直血霧瀰漫。
“蓋棺!快,蓋棺!”老者大叫着。
我猛地一個飛身,小刀猛挑,棺蓋轟地被挑起,呯地蓋上了棺身。
轟隆一聲,咕嚕聲消失,而肉球似乎瞬間安寂了。
鴉狗羣只剩了一小羣,猛旋身間,盡皆埋入地下,壓實砂土,我鬆了一口氣。
而地上,鮮血橫流,卻是慢慢地浸入地下。
稍一愣神間,鮮血卻是盡入地下,地上全是復了原狀,而青銅棺,駭然立在一邊,安寂得可怕。而我身後,還是哀泣一片,尋罩在若晜等人身上的紅光還沒有消失。
怎麼回事,這紅光怎麼還不消失?
猛然急旋身,直撲紅光。
噹啷啷!
我本想小刀拔開紅霧團,卻是如碰金屬一般,發出當聲,而紅霧團,還是罩在若晜等人的身上,遊走不停,根本沒有絲毫的損傷。
血色的紅霧團竟然如金屬一般硬,而且還拔不開,刺不進,若晜等人在血色的紅霧團裏,還是哀泣一片,而且臉色越來越慘白,看來是真氣快要消盡了啊。
不行,時不等人。
老者卻還是陰笑不止。此時不再指點,而是隻看着我陰笑。
我吼聲間:“怎麼破,她們快不行了。”
“破也成,但難些啊!”老者陰陰地說。
“怎麼難些?”急了,又是圍着血色的紅霧團,猛挺小刀,此時我用盡了全力,而且全然不顧生死,猛挺不止,卻是當聲不止,如刺在金屬上一樣,絲毫無損,而且更怪異的是,血色的紅霧團,根本對我的全力沒有絲毫的反應,依然依着自己的規律,轉個不停。
天,我的真氣全然貫注的話,那就是一座小山,也會被我蕩平的,而此時,竟然是絲毫無損,這是什麼怪異啊。
這下子,我真急了,怎麼辦。老者陰笑着說:“此時血祭!而有別於常規的血祭!”
我一驚:“什麼叫血祭?”
老者陰笑着說:“就是戾血圍困,血涌不止,而此血,是被施了咒的,是誰施了咒,現在還真的不能說,但要破此血祭,必得一物才成。”
“需要什麼?”我真的急了,若晜等人此時已然快氣息奄奄。
“桃木劍!”老者陰笑着說。
啊?桃木劍我有啊,就是師傅的真元啊。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說出桃木劍來。
我呼地掏出桃木劍來,對着老者說:“我有桃木劍,是這柄劍嗎?”
老者搖頭陰笑着:“這是桃木劍,當然不假,但此劍,還缺少一樣東西。”
我愣愣地望着老者。此桃木劍是師傅的真元,還缺少一樣東西麼,我真的不知道這東西還少什麼。
老者說:“缺少真命之元,真命得破血祭!”
我越來越聽不懂了,可那邊,若晜等人已然跌坐到地上,而且,幾乎沒有了聲響。
突地,青銅棺上,紫光突起,我駭然。
老者一拉我:“快,捆住棺身,真命要暴出來了!”
啊?這裏面有真命?
真命就是肉球麼?
老者急了說:“快呀,你用桃木劍壓煞,快快鎮住棺身,真命若泄,不是這裏的問題,而是要出大問題的!”
我呼地扭身,桃木劍壓住棺頭,整個身子,呼地跨上青銅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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