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皇桑智商纔不低(第一天萬更,寶貝兒們快來訂閱我呀)
蘇幕遮爲自己理了理衣袖,謙道:“蘇某出生於紅南國,來落桐不久。”
聽到他如此說,一個想法從心中油然而生。
我幫他把掉落的杯子放好,那桌上的抹布擦了擦打落的茶水。笑的極其禮貌:“是嗎?正巧小生就在落桐里長大。若可以,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帶你在這落桐裏到處逛逛,熟悉熟悉周圍環境。就當是相識之禮,如何?”
“若戈兒方便,自然是可以的。”蘇幕遮客氣地對我含笑道。
我心裏那叫一個春花怒放啊!
正說着,只聽得那船伕道了一句:“客官!該上岸了!”
蘇幕遮對我大手一揮,對我指着方向:“戈兒先走吧。”
我點了點頭,對蘇幕遮對我的如此態度非常開心。
結果。
不知是開心過了還是怎麼。
我就這麼。
撞到頭了……!
艾瑪!
疼死本宮了!
我揉着自己的腦袋,把船艙咒詛了千八百遍。
這船艙幹嘛弄的這麼矮啊!
偏要人彎着腰走……
真是!
人長太高真是罪過……罪過!
我腳終於踏上了平時的土地,我蹦了蹦,嗯,不會掉下去。
蘇幕遮也走了上來,一身白色的衣袍纖塵不染。
我們下船的地方,是白玉橋邊。那叫一個芳草萋萋楊柳岸,春風吹拂*明媚啊!
我注意到橋邊有個小攤販正在賣冰糖葫蘆,心裏想去買個十串八串來喫。可想想如果邊走邊喫回宮可能喫不完,便空嘆不行。
我要控制不自己,不能再那麼喫下去了……
可是我不知道的是,如今的我,看着那紅撲撲,糖光發亮的糖葫蘆,眼睛幾乎亮的能抵得上百瓦電燈泡啊!
周圍若是黑夜,我的眼定當能讓周圍亮的跟白晝似的。
蘇幕遮似是注意到了我的求糖似渴的目光,對我一笑,搖着摺扇叫我等他一會兒。
我睜大眼睛,乖乖地點頭說好。
蘇幕遮慢慢走着去賣冰糖葫蘆的小販那裏,付了幾枚銅錢,給我買了一串冰糖葫蘆。當他拿着冰糖葫蘆向我走來的時候,我頓時感覺周圍冒起了粉色的泡泡。
看着他拿着冰糖葫蘆,站在我的面前:“這冰糖葫蘆,真的有那麼好喫?”
我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當然啊!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呢?”
蘇幕遮聽我如此說完,挑了一下單眉:“是嗎?那我嚐嚐看。”
我:“……”
也不知我是怎麼了,那眼神就一直追隨着他手裏的冰糖葫蘆走。
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也不想啊!
蘇幕遮將冰糖葫蘆放在嘴邊,正要開口喫。突然聽了下來,打量了一下我。
我這纔回過神來。
便聽到對面的俊公子說:“你的口水……誒誒誒,你的口水啊!”
我這麼一擦……
丫的在耍我!
真是!
叔可忍嬸不可忍。
正當我準備爆發自己的小宇宙的時候,糖葫蘆被蘇幕遮伸到我的面前。
我不知所意地擡眼看着他,只見他嘴角笑着,十里春風都不及他的一笑。
他說:“這本就是買給你喫的,拿去吧。”
於是乎,我就這麼伸手接下了。
於是乎,我坦然地接下了……
我啃着冰糖葫蘆表面的糯米紙,笑着說了聲:“謝謝蘇公子!”
那語氣說的連我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的感激之情……
若是當時我察覺出來了,估計我又得吐槽自己是有多敗家啊!多沒喫過冰糖葫蘆啊!多沒錢啊……
雖然,蘇幕遮面對如此嗜喫如命的我,依舊笑的不可方物。
蘇幕遮看着我喫,面上的笑容真切不少,他淡淡地道了一句:“不用,這冰糖葫蘆就當是相識之禮。那麼,明日蘇某在哪裏等你呢?”蘇幕遮說的時候,打着摺扇負手而立。我突然覺得摺扇寫着的“吾高冷”三個字如此得不“符合”他!
我食指放脣上,左右看了一下。然後指着白玉橋,舔着自己面前的冰糖葫蘆道:“明日未時,我們在白玉橋上碰面,如何?”
蘇幕遮眉眼一彎:“好。”
我轉過身,對蘇幕遮揮了揮手:“我必須回去了!蘇公子明日見!”
蘇幕遮打着摺扇就站在那裏,等到我走的很遠了,依舊看到他着一身白衣,引來不少道路行人的紛紛注目。
我看着天色也晚了,應該回去。花花不知道從哪裏跑了出來,我也不想理她。
我覺得,花花不是一個稱職的保鏢。若下次再見到洛笙華,我定吵着他把身邊這個保鏢換了。
我這心裏想着吧,從我的面前竟然真的走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的月牙色長衫披於身,走時衣衫袂袂,決然風度不一般。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是我的錯覺。
我一向自予是一個謹慎的人,便快步跟上他。
畢竟穿月牙色長衫的人多的是,不過看那身高各和體型,都與洛笙華相差無幾。
我想走到前面,看看那個人的模樣。卻不想腳一崴,便跌倒在地。
我摔的那叫一個慘烈啊!
花花也沒良心地不來扶我,我的糖葫蘆就這麼被我擲落在地。一軲轆轉啊轉,撞到了前面人的鞋子後就回滾了幾圈。
那穿着月牙色長衫的人腳步停了下來,他撿起我的糖葫蘆,然後回過頭來。
他那堅廷的鼻樑和抿起嘴角時淡淡的酒窩,是那麼熟悉……
“哥哥。”我不禁喚出聲來,目光不離開他的身上。
他一步一步地走回來,看着已經呆掉趴在地上的我,就站在我的面前,低頭看着我:“你認錯人了。”
等等。
與哥哥長的一模一樣的人,看着他那副不苟言笑的語氣。
我好像知道他是誰了。
他將糖葫蘆隨手一扔,正起步準備走。
我急忙喊道:“宇文書!”
宇文書的動作頓時就停下了,他重新打量着我。然後緩緩蹲下身,疑問道:“歌兒?”
我一聽他認出了我,點忙點頭稱是:“對啊對啊!我是洛笙歌!洛笙華的妹妹!”
宇文書這才向我伸出手,示意我起來。
我這才發現,我還趴在地上。
頓時臉就囧了。
地上可真是又硬又涼啊!
我擡手放在宇文書的手上,他的眸子一滯,隨即恢復正常。
宇文書冷冷的聲音,依舊是出肩膀他時那麼酸爽:“洛姑娘怎麼在這裏?”
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飛揚起的煙霧讓我治咳嗽。
看着自己灰頭土臉的模樣,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偷偷跑出來玩的,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啊!”
宇文書也不回答我“好”或者“不好”,只是從懷裏拿出帕子給我。
我看了眼他,他的目光示意我接下。
我特別自覺地就接下了。
等我抹了把臉,嘖嘖嘖,怎叫一個“髒”字聊得!
“我還是給你洗洗吧……”我顫顫巍巍地準備把帕子收進兜裏。
宇文書手伸了過來,對我折了折手:“不用了。”
我看着他如此堅定的面容,感覺我這樣亂拿他的東西好像也不太好。
便把帕子放在他手上,想了想,道:“宇文書,你怎麼會在這裏呢?”
“不過剛好遊歷此地罷了。”宇文書那副冰冰冷冷的神情,像誰都欠他二八五百萬似的,怎麼說也認識蘇幕遮,果然兩個人真是,性格應該互補互補啊!
我打量着他,覺得很有必要把司馬明炎扔給他認識認識。
我正想着,突然想起懷裏的玉佩。便拿出來伸手給宇文書看:“我今天新作的玉佩,你覺得怎麼樣?”
宇文書看着我手上的玉佩,也不伸手端看,只是道:“我以前也曾有一個玉佩。”
我一聽宇文書對我的玉佩感興趣,便急忙道:“誒,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玉佩啊?”
宇文書垂下眼簾,嘴角不經意地一勾:“那個玉佩據說是我娘送給我的,玉上雕琢着桃花樣式,至於具體的,我記不清楚了。只是……玉佩上的紅穗子是我最喜歡的。”
“是嗎?那那個玉佩呢?”我腦海裏浮現出梳妝檯的小櫃子最底層的那個“桃花佩”。
那個玉佩,會不會是宇文書的呢?
可是,如果是宇文書的,爲什麼又會在洛笙歌的身上。
不過,宇文書在黎陽花滿樓裏的時候也曾說過,他與我的前身的認識的。
正當我還沒把各種關係和猜測圓全的時候,突然聽見一聲銀鈴般好聽的聲音。
“呀!原來你在這裏啊!害我說你人怎麼沒了。”不遠處跑來一個黃衣少女,她梳着雙丫髻。嘴角有淡淡的酒窩,笑起來很是可人。
她邁着歡快的步子,跑到了我的面前。
正準備拉着宇文書就走時,她看了我一眼。然後繞着我走了一圈,對我說道:“你,好好珍惜眼前人吧。”
說完,也不等我開口。黃衣少女拉着宇文書的袖子,一路飛奔走了。
邊走還邊說:“以後你得跟緊些我,吶,我已經給你算了算,過不了過久,你就能……。”
因爲他們越走越遠,我再聽不清楚他們說了什麼。
不過,我一瞥西下的夕陽。一拍頭,快步跑回那個有地道的巷子。
糟了糟了!
即使我急趕慢趕,反正都已經喫不到晚飯了。
我遲了整整一個多時辰才晚飯時間過了這麼多了!
回到宮裏。
草草看到我跟看到親人似的,那可憐的模樣就快抱着我痛哭了。
我坐在木凳上,草草給我端了碗麪,纔跟我道了起來:“娘娘,幸好今早大皇子得了熱病,皇上一下早朝就在蘭芷宮呆着。如今蘭芷宮估計很多嬪妃都送去了藥材,奴婢以着娘娘的名義也送了些上等的藥材去,望娘娘恕罪!”
我吱溜喫着麪條,忙不竭開口道:“恕什麼罪?草草你做的很好!以後我不在的日子,你是我的貼身宮女,自然就得你做主!”
“謝娘娘對奴婢的信任,就算以後下刀山,下火海!奴婢也在所不惜!”草草“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我那叫一個措手不及。立馬扔了手中的筷子急急忙忙去扶她。
嘴裏的麪糰被我囫圇吞了下去,才道:“你跪什麼啊!快起來,我還要吃麪條呢!”
草草表情那叫一個感激涕零啊!
我看着她的表情,總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錯事一般。
我心情十分好地喫完了面,被服侍洗了澡後,我本想再去梳妝檯那裏拿“桃花佩”看看。
不過轉念想到,明天還要去見蘇幕遮,我心跳一下就快了起來。
於是乎,我把被子一蓋。
什麼“桃花佩”先不去想了。
早早睡覺,明天去見蘇幕遮的時候才能元氣滿滿。才能面色紅潤,有精力帶他去逛一逛落桐啊!
今天的黑眼圈,我可不想再要了!
不過,事實總是不能一切如我的意。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時候,大門再次被人推開。
然後是腳步聲……
身邊傳來解衣衫的蕭索聲。
結果就是……
我的被窩就這麼被佔領了。
緊接着。
一隻手就這麼自然而然地抱住了我的腰。
我本來就快睡着了好麼!!!
如果給我一把刀。
我會把白翎羽做成土耳其烤肉!
就當我準備不理會白翎羽的時候,那廝居然還把我的頭輕輕擡了起來。
然後他的另外一隻手就伸了過來。
如果要我說這個世界上最自戀的人。
我一定首指白翎羽。
丫的誰要躺你的手啊!
丫的手那麼細鬼才喜歡躺啊!
我把頭猛地一俯衝。
想來白翎羽也以爲我睡熟了……
於是。
就這麼沒有一點點的防備。
隨着巨大的一聲“咚”。
我的頭華麗麗地撞到了牆……
我怒不可遏,我憤怒不堪,我……欲哭無淚啊!!
背後傳來一聲輕笑:“原來歌兒也沒有睡啊。”
我心疼地揉着自己的額頭,氣憤地轉過身,對白翎羽吼道:“是啊!就是因爲你的闖入,我被你吵醒了!”
“怪我咯?”白翎羽語氣帶着笑意更讓我氣得牙癢癢。
我伸出手去推他,欲將他推下*。沒曾想有了上次被我“大力出奇跡”地飛踹下了*後,他防備了不少。
他的手抓着*頭的細柱子,接受了我憤怒的推聳。
我一邊憤怒地推着他,一遍氣哄哄地道:“當然怪你咯!爲什麼不怪你!一定要怪你啊!這是肯定的!沒事爬上我的*幹嘛!你這個一點都不磨人的小妖精!本宮沒叫你上我的*,自己爬上來,想幹嘛!想幹嘛啊!”
白翎羽被我推到了*沿,許是有了危機感,他立馬不笑了。認認真真的回答我:“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成?”
“怎麼表達你的錯誤?”我聽他如此說,也不推了。我要休息休息!
休息休息爭取“大力出奇跡”!
白翎羽往*裏面小心翼翼緩慢地挪了挪,道:“今日大皇子得了熱病,剛剛情況纔好了些。我想去哪裏我這一整天都將不得休息,原以爲來了你這裏,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我聽了他的話,一字一頓地幽幽吐出三字:“你~~做~~夢~~。”
白翎羽摸了摸的頭:“乖,不鬧了。今天真的很累,且讓我好好休息好不好?”
我聽他今天沒有什麼企圖,便往牆角移動。然後抱着被子道:“那說好!別拿你那瘦不拉幾一點肉都沒有的骷髏手給我當枕頭!”
白翎羽聽我讓了步,便又往裏挪了挪,嘴裏連聲說着:“好,好,好。”
我聽了他的好,這才吁了口氣,準備安心睡下。
白翎羽挪到我旁邊,將被子多送了許多給我。然後特自覺地環抱住的背對着他的腰,就這麼睡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白翎羽便去早朝了。我也起身梳妝,因爲並不想戴太多金銀簪子,便讓草草給我梳了一個非常簡潔的髮型。
早晨嬪妃們都來得很早,於是乎,“女子會”進行到了尾聲的時候,剛好離早飯時間不遠。
我樂滋滋地吃了早餐,看着那個特別適合我的三口餐,我不禁開始佩服自己的智商起來!
若是讓蘇幕遮知道,一定會說,他叫我喫魚有功。
現在剛剛過了巳(si第四聲)時而已,與蘇幕遮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時辰。
我正準備看看書就換裝,但是天漸漸暗了下來。
墨色的濃雲擠壓着天空,掩去了剛剛的晴好陽光,沉沉的彷彿要墜下來,壓抑得彷彿整個皇宮都靜悄悄的。偌大的金黃色皇宮彷彿被烏雲籠罩,是不是從遠處傳來“轟隆隆”的雷聲。淡漠的風凌厲地地穿梭在皇宮寬大悠長的走道上,將剛種下去不久的小樹吹得搖擺。柔弱的小花小草早已戰慄地折服於地,正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場景。
我只愁着這風雨快點停,我還期望着能見到我心尖尖上的人呢!
我趴在窗邊的時候,草草也上來了。她讓我離窗子遠一點,若是雨打了進來,整個塌都得溼。
我只得往旁邊挪了挪,讓她把窗子關上。
殿中的紅燭被點亮,微弱的燈光讓人看着竟有幾絲睏倦。
我晃了晃腦袋,不行不行,我還得出去見蘇幕遮呢。不能睡!
最近,我感覺自己是犯衝了還是怎麼。
不如意的事情幾多。
不多時便有宮人來報,說七王爺已經在門口了。
本來一開始,我是拒絕的!
不過人家都已經到了門口了,我如何拒絕,我怎麼能夠拒絕呢?!
於是乎,白翎若那小胖墩就屁顛屁顛地抖着肉噠噠進來了。
他雙手飛展,他開心開心極了向我走了過來。邊走吧,嘴裏還說着奉承的話:“許久不見,我的皇嫂有美了許多!”
我也表示同意的點了點頭,道:“不過三日不見,咱們七王爺有胖了幾多!”
白翎若不樂意了,哼唧着嘴道:“不許說翎若胖,也不能說翎若肥。”
我脫口而出:“腫了許多……。”
白翎若:“……”
無語了一陣,白翎若一下子拖了鞋也爬到榻上。撲通就窩進我懷裏:“皇嫂,翎若又想孃親了!”
你想孃親關我什麼事啊!
想孃親回家想啊!
來找我做什麼?!
我好鬱悶啊啊啊啊!!
我現在不僅想把白翎羽殺千刀,還想把面前這個小胖墩給萬颳了……
我是要出去約心尖尖上的人的啊。
白翎若你這時候想孃親來找我真是。
我現在有點懷疑眼前這隻小胖墩是不是專門燒真愛的FFF團派來的!
白翎若在我懷裏說了很多關於他想念的母親,也就是皇太后的事情。
據說,皇太后武功蓋世,在一座深山修煉,還懂得岐黃之術。因爲救了被這個國家的前前任皇帝派出去大戰的前任皇帝(也就是太上皇),於是兩人共同行走江湖。
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嘛,太上皇就這麼用自己的帥氣和武功贏得了美人的青睞……
我很懷疑這話到底是不是皇太后給自己親自兒子講的,於是我便問翎若:“這個是皇太后娘娘與你講的。”
白翎若搖了搖頭,對我展出一個天真的笑容:“當然……不是。父皇給翎若講的,大多數翎若不太信,不過當做故事聽一聽就好。”
“這麼聰明啊!爲什麼不信呢?”我誇讚了一下白翎若,心裏萬分期盼他走。
“因爲父皇講的故事,自誇成分太多了。”白翎若無奈地攤了攤手:“誰信誰就是傻。”
我被白翎若無奈的表情逗笑了:“那太上皇和皇太后那麼喜歡闖蕩江湖,那皇位豈不是早早就傳給了你皇兄?”
白翎若搖了搖頭,從我的懷裏坐起來:“沒有,皇兄是十六歲及冠時繼位的。”
“爲什麼要這麼晚啊,早那麼幾年也沒有問題啊。”我問道。
人不是都是自私的嗎?
更何況生在帝王家。
“因爲母后說,皇兄及冠的時候,就成爲一個大人了。他有自己的思想和決斷,便讓父皇將所有事都給他,並未給皇兄安排輔政大臣。母后曾對皇兄說,這江山給了你,你就大膽拿去荒廢吧,讓你爹哭去,我會幫你的!”白翎若說的時候,配上了專業似的語氣和動作。
這孩子,不去當一個說書的真是可惜如此天賦了。
“你一個小孩子,怎麼知道這麼多?!”我將白翎若重新揉進懷裏,摸着他柔軟的發,問道。
白翎若嘻嘻笑着,昂首自豪道:“父皇跟我翎若講的呀!”
我們在說的時候,遠遠就聽見了白翎羽的聲音:“在說朕什麼?朕可以聽得清清楚楚的啊!”
白翎羽免了我們的禮,將閒雜的宮人揮手遣了出去。
我一看如此場景。
得。
這次可真的出不去了!
白翎若一看見白翎羽來了,一個蹦跳脫離我的懷抱。雙手展開,就是要往白翎羽懷裏撲:“皇兄,你怎麼來了?”
白翎羽一笑置之:“在流溢宮看了會兒摺子,便聽見你進宮了。這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你來找皇兄我。這一打聽,才知道你來找皇嫂了!”
白翎若聽了,不滿地嘟起嘴:“那當然,若是翎若不進宮,皇兄倒不來找翎若過了!”
“誒,這不是來找你了嗎?”白翎羽也順勢坐到榻上,將白翎若抱進懷裏。
不要問我在做什麼。
我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這兄弟倆,幾時能走啊!
我還要出宮玩耍呢?!
白翎羽和白翎若兩個人在我的宮殿裏,聊的那叫一個不知疲倦。
我坐在榻上,默默地捧着熱茶喝。
我就靜靜地看着他們兩個聊天,做一名安靜的美女子……
眼看午時已經過了大半,兄弟倆喫着糕點,絲毫沒有要走的意願。
突然,坐在一邊的我,早已經被模式已久的我,被兩人意識到了。
白翎若手拿着綠豆糕,嘴角還有糕點屑。對我彎起一個無害的笑容:“皇嫂,當初你說要請我喫桃花糕的!”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隨機立馬行動地下榻穿鞋:“你且在這裏等皇嫂,皇嫂這就給你做去。”
我跑出門的時候,那兄弟倆明顯攻佔雀巢地在後面發出愉快的笑聲。白翎若還不忘給我說了一句:“皇嫂!等你喲!”
等你妹夫啊……
我的約會啊……
就這麼泡湯了啊……
我在廚房揉着麪糰,心情就如同外面早已經從暴雨而轉變成的綿綿小雨。
我的心情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
什麼話來着讓我想想……
“雨淋溼的空氣,疲倦了的傷心,我記憶裏的童話已經慢慢的淡離~~”
啊!空氣!
啊!傷心!
啊!童話!
啊!我的約會……
將手中已經蒸好的桃花模樣的桃花糕送去白翎若面前的時候,時間早已經未時過半了。
我製作了三塊,蠻大個的一塊糕。
白翎若自私地佔有了三塊糕。
對此,白翎羽對他*溺地笑了笑:“好吧,都給你。”
丫的白翎羽你的那麼給他,我的呢?!
我還做了我的那份呢!
我愕然地看着面前兄*弟乖的場景,我是不是應該說些什麼?
“我晚上再做一些,給你送去流溢宮喫吧。”我很自覺地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對白翎羽說道。
嗯。
看來白翎羽對這句話很受用。
他對我莞爾而笑:“如此,歌兒辛苦了。”
我連忙擺了擺手:“不辛苦不辛苦!”
“那麼,給我來六個吧!”白翎羽一手擺出六的姿勢,一手緊緊抱着坐在他膝蓋上的白翎羽。
我:“……”
額頭上幾乎被黑線掛的漆黑一片了。
我顫顫巍巍地道了一句:“好。”
最終,白翎若以壓倒性的優勢。喫的了還兜着走!
他吃了兩塊糕,還滿足地打了一個飽嗝。還有一塊,草草用油紙幫白翎若包了起來,放在他的懷裏。
雖然天氣依舊是烏雲壓頂,灰濛濛一片。但是牛毛小雨並不妨礙白翎若樂顛顛地坐着他的小轎子出宮,坐馬車回府裏。
所以,白翎若總算送走了!
如今,我的宮殿裏,就剩這個難搞的白翎羽。
我要怎麼把他送走啊!!
白翎羽見親愛的弟弟走了,總算露出了真面目。
他一把大力將我撈進他的懷裏,讓我不得已坐在他的膝蓋上……崩潰。
白翎羽你當你是捕魚達人啊!
當我是水裏的魚啊!
嚯。
居然還用撈這種姿勢。
白翎羽抱着我,在我的左耳附耳說道:“歌兒近日籌辦宴會辛苦了。”
我連忙搖頭,沒底氣道:“不辛苦,不辛苦。”
“歌兒想要什麼獎勵?”白翎羽似乎準備犒賞我。
我哪敢領賞啊!
這,傻子也知道。
肯定有陰謀啊有陰謀!
於是我說道:“此乃皇后的應該做的!不用獎勵我了!”
“真的?”白翎羽又道了一句。
聽着語氣。
好像真的要犒賞我?!
不太可能吧?!
不是吧……
我立馬試探性地道:“那如果可以的話,把老將軍的孫女,那個叫做”慕鴉的女子請進宮陪我聊聊天,可以嗎?”
“當然。”回答的人毫不思索,接着我的話道。
我正想着給白翎羽說聲謝謝,不曾想門外跑進來的一個宮女。
靜兒跪在我的面前,對我說道:“皇上,蘭妃娘娘派了人過來,說是大皇子的熱病又復發了!”
“什麼!?”白翎羽聽到“大皇子病又復發”,那音量,立馬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我適時地,特別識相地從他腿上站了起來。
靜兒真是棒棒的!
總算能起來了。
我自己半撐着自己,腿都快發軟了……
白翎羽安撫似的對我說:“你且在這裏等朕,朕去看看大皇子!”
我當然在這裏等你。
不然我還去御花園等你不成。
雖然有點懷疑白翎羽的智商是不是跟太上皇是一個層面的,但是我特乖巧的點頭道了聲:“好!”
總算送走了白翎羽,我的宮殿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此時我跑出宮更待何時啊!
我立馬將人都哄了出去,興奮地不停跳啊跳:“草草!草草!快給我換裝!換裝!”
草草聽我還要出去,擔憂道:“娘娘,今日去不得啊!說不定皇上等會兒就會回來。”
“不管了,反正我今天就要出去!”我一跺腳,一咬牙:“快點給我換裝啊草草!我今天必須得出去!”
可以說,今天是我心最急的一天。
我恨不得可以一心七用。
順便召喚個神龍什麼的。
咳咳。
跑題了。
我匆匆換好裝,叫着花花隨我下了地道。
草草依舊負責給我望風加隨機應變,幫我矇混過關。
草草腦子的智商,還是很值得我信任的!
等我推開地磚,那對面上的水就流了進來。
那撲面而來的小雨,叫一個清新非常啊!
儘管我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地道,但是渾身依舊淋溼了不少。
我將草草匆匆扔給我的油紙傘打開,看着蠻不錯的一把素傘。
手柄處,還特別有情調地用了青玉環和紅色穗子串起來,吊在那裏。
走動的時候,那穗子掃着手腕,很是舒服。
估摸着花花是想感受感受雨裏的情操,對我推說她不用傘。
我一看這就是個以爲自己身體倍兒棒,就下雨不打傘的狂妄少女。
我明明時間不夠,還拿着荷包去街邊的傘鋪子買了一把淡黃色的油紙傘遞給她。
見花花不收,我又往前伸了伸,嘴裏威脅道:“這把傘我花了錢買的啊,不用白不用啊!給我分擔分擔啊!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不給主子分擔憂愁的隨從不是好隨從’。”
花花接過傘,撐了起來:“我怎麼沒聽說這句話!”
我拿着傘,大步大步地往前邁着步子:“那當然,因爲這句話乃是洛笙歌曰的!”
花花:“……”
我沒心情再去上雨中的落桐,朦朧的雨中垂柳。
我一路狂奔去了白玉橋,因爲心急踏了不少水坑。
溼了的鞋,腳一踩就是一堆水出來,很是難受。
我在白玉橋下緩緩停下,腳步停駐了下來……
因爲,沒有值得我飛奔的人在那裏了。
我心心念唸的,停留在橋上的,等待我而來的白衣公子。
如今。
橋上除了細細密密的小雨,就是一個又一個的小水坑。
蘇幕遮走了。
我遲到了時間。
我緩步走上白玉橋,一個一個的階梯,越走心越空。
我撐着素傘,站在白玉橋的最高處。
目視遠方氤氳的水霧,朦朧的煙雨。
輕聲問道:“花花,如今……是什麼時辰了?”
花花冷冷的聲音像尖銳的釘子般刺進我的心:“現在,估計申時過半了。”
雨就這麼“啪嗒”“啪嗒”下着,無數個盪漾起來的水紋畫着圈圈。
遠方,好似桃花開着。
那桃花瓣被無情的雨打落在地,衝向河裏。
花瓣漂浮在水面上,隨着水流一直流到白玉橋下。
如今,這場雨過後。
桃花就應該盡了吧……?
也不知道自己發了多久的呆,我就那麼撐着傘。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手臂已經酸了。
花花的聲音又在此時道:“娘娘,說一句不該說的,我們,應該回去了。”
我也不知自己怎麼回事,立馬怒極了,回道:“既然知道自己不該說的,又爲何說出口?!當初你在殺手營,就是這樣學如何做一名稱職的殺手的嗎?!”
我說完這一句,周圍陷入無盡的沉默。
只有淅淅瀝瀝的雨聲像擊鼓一般。一點一點,輕輕敲打我的心臟。
若不是我用餘光掃到後面人的綢面鞋面,我會誤以爲身後的人早已經不耐煩走了。
良久,我嘆了口氣。
說出一句低到我自己都快聽不見聲音的話:“走吧,我們回去罷……。”
我垂下眼簾,看着腳底下因爲落在地面而飛濺起的水滴落在自己的鞋上。
我轉身剛要走,忽然讓我發現,那地面上竟然靜靜地躺着一串未動過的糖葫蘆。
它靜靜地貼着橋欄,雨水打在它的身上。
外面包的一層糯米紙已經殘破不堪,外面包着的糖衣卻絲毫未融化。
我心裏突然升出一個希望。
蘇幕遮。
他來過。
他是不是等過我?
我伸手拿起掉在地上多時的糖葫蘆,左右看着。
蘇幕遮一定是來過是吧。
他一定一定。
等過我的……
題外話
感謝各位寶貝兒們的訂閱。我愛你們_(:з」∠)_今天九月九號,祝大家想擁有的東西,都久久握在手裏哦!接下來是科普時間!【FFF團全名“異端審問會·FFF團”,原出自動漫《笨蛋·測驗·召喚獸》。是一個以“燒死異端——異性戀”爲目標的團體,主要口號是“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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