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皇上霸王槍上弓(首更五萬,快來訂閱人家嘛)
草草擔憂地一路扶着我走,怯怯道:“娘娘,您沒事吧?”
我聽她如此說。
甩開她扶着我的手,輕哼一聲,笑說:“我能有什麼事,莫要扶我了,讓其他宮人看到,成何體統?”
草草聽了,只得低頭乖乖順地站在我的後面,看着我步伐漂浮悠悠。
我一路飄到皇宮一個蔭庇的地方,正想停下來休息,卻不想讓我發現了一個一直跟蹤我的人。
“你出來吧,鬼鬼祟祟地躲在角落裏,算什麼?”我高立與一座石橋上,河岸兩旁花滿溪。
不知道爲什麼,我突然覺得從遠處吹來的春風是那樣的冷。
果真,從我走過的地方的密叢裏,走出一個人來。
他的獸皮衣早已經換成了白契國男士的衣裝,看起來很是陽光。他嘴角的虎牙在他笑起來的時候,更顯得他年輕。
“歌兒真是好耳力!”巴那達步步趨近,在橋下挺了下來。微揚起頭看着我,這讓我只能看到他的半邊臉。
草草在巴那達說完的時候,馬上駁道:“大膽!娘娘的名諱可是你可以喚的!”
我半舉着手,叫草草住了嘴。
草草退到我的身後,立即安靜下來。
此時暮色暗淡,殘陽如血,巴那達小麥色的皮膚在夕陽的照耀下,顯得黝黑無比。卻讓人看着他的笑容,元氣萬分。
“其實,你並非蒼族使者那麼簡單吧?”我看着他,說道。
“呵。歌兒可聽說,繁星越多的星空,第二天就越晴朗?”巴那達負手而立,對我笑說。
我打量了一下巴那達,心裏說不震驚是假的。
不過,任何事情現在在我心中,都並非那麼重要了。
我轉過身,側過臉最後說了一句:“舊人,就讓他留在過去吧。”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所有的事情,傷心,高興的回憶,且都讓他們在背後荒蕪的泥土中深埋吧。
我回到宮裏的時候,依舊看着宮裏人忙碌非常。看見我回來,都十分默契地跪下身,道了句:“恭迎皇后娘娘回宮。”
“平身,各忙各的去吧!”我輕聲道。
這月滿宮裏的人,每個人看起來都十分忠心。她們盡心盡力,各司其職。
然而他們侍奉之人,真的是我嗎?
他們侍奉的,不過是白契國的皇后罷了……
我坐在說前,草草貼心地給我放上了御膳房做的美味糕點。然後,就去給我打溫水洗澡。
據說洗溫水澡後,人的情緒都可以好很多。
不過,我通常心情不好就喫,將所有的委屈,煩悶,全數喫到肚子裏。
可是,今日我並不像這麼做。
這麼做委實豁達了些。
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裏感到委屈與平日都不一樣。我覺得現在靠不停地喫,已經不能解除的內心的煩悶了。
我把繁重的首飾都摘了下來,貴重的外衫也被我扔在了地上。
一屁股坐在軟墊上,我將被子一把蓋住了自己。
我躲在被窩裏想哭出聲來,卻張開嘴巴發現嘶叫出不一句。
我努力捂着自己的嘴巴,害怕讓人聽到我在軟弱。
我怕嗚咽的聲音被在殿裏行走的,給我打水的宮人聽見。
若是這樣,明天不知道又會出現什麼新聞。
我恐怕又可以成爲誰的茶餘飯後談資。
我真的不想,不想再做一名皇后。
穿越過來的日子,好像比之前要幸福地多。
可是,爲什麼感覺越發的累……
我覺得壓在自己身上的棉被重達千斤,可是卻又壓的我無法呼吸。
好似有一隻大手,緊緊的遏制住的喉嚨。
讓我不得呼吸般。
我滿手淚痕。墊子被我的眼淚沾溼。
我握着自己的手,汗水和眼淚融合,黏膩非常。
正感覺睏倦非常的時候,草草摸着鼓起的棉被推了推我,她的聲音溫溫柔柔:“娘娘,熱水已經備好了,爲您洗澡的婢子的也遣退了,讓草草爲您更衣吧?”
我躲在被窩裏,儘量用響亮一些的聲音來掩蓋自己的哭腔:“你也退下吧。”
然後便是草草的腳步聲越發的遠,直到聽到關門聲,我才一把掀開被子起來。
我腳踩在宮殿地板鋪的軟墊上,一步一步走到銅鏡面前。
拿着銅鏡,我端詳地看了看自己。
眼睛已經被哭紅了,有點微微腫了起來。
燭光微弱的光輕閃着,我對銅鏡一笑。
明明眼眶裏還殘留着晶瑩,這一笑,眼淚啪嗒滑下臉頰。
我抹乾自己的眼淚,覺得自己比那東施還要醜。
默默放下銅鏡,我走到繡着鶯飛草長的屏風後面。看着氤氳的水霧,遊離着地溫熱的蒸汽升騰不止。
我踩上木質樓梯,跳進水裏面。
卻不想腳一崴,整個人都被誰包圍。
溫熱的水涌向我的鼻腔,近乎窒息。
我睜着眼睛,瞪得大大的。
在水裏緩緩遊動的髮絲微微掃過我的肌膚,玫瑰花瓣浮動在水面上。
我坐在澡桶的底部,用玫瑰花瓣搓洗着身子。
溫柔的水溫,平靜地將我環抱。
我的心情好了許多,慢慢享受着這溫水澡。
卻不想,門卻被人推開。
我以爲是草草,便道:“草草,是你嗎?剛好水有些涼了,你能幫我添一些嗎?”
我靠在木桶壁上,閉着眼睛慢慢感受水霧的升騰。
有人爲我添了熱水,那溫度更加的舒服,臉也越發的紅了。
可是,我覺得那人一直沒有走。
睜開眼一瞧,那雙劍眉星目,黑曜石般的黑眸正看着我。我看不出他如今的神色到底是溫怒?不過他那身藏青色的袍子繡着龍紋,一層淡金色紗籠蓋看起來很是好看。
不得不說,如此的他,用“隆準而龍顏”形容最不爲過。
我雖不知道他是來做什麼,便從水面上拿了一枚玫瑰花瓣抓在手裏揉捏:“沒曾想皇上還有偷看女人洗澡的嗜好。”
白翎羽說的理所當然:“你是朕的妻子,朕爲何不能看。”
我並不想跟他玩文字遊戲,直截了當地說道:“爲何今日來找我?在剛纔你與靈答應在一起對我說的話,不是很好聽嗎?”
“你在喫醋嗎?”白翎羽聽到我說的話,對我溫溫得笑了一下。
可我從中看出了戲謔?
“我爲何要喫醋?帝王之愛不過是‘雨露均灑,澤被蒼生’嗎。”我也嗤笑會他,不甘示弱。
“那你可喜歡這樣的帝王之愛?”白翎羽說的時候,踏着龍步走到我的身後。他的手掀起我的髮絲,不疾不徐地摩挲着。
我轉過身,將髮絲從白翎羽手裏抽出:“帝王,呵呵。不過是一個接種的小公狗罷了!”
白翎羽突然就伸手過來,緊緊地捏着我的脖子,道:“那好啊,今晚,朕就讓你嚐嚐什麼是‘帝王之愛’!”
我垂下眼簾,不想看見眼前這個男人。
白翎羽脫下衣服,一件一件掉在地上。
他穿着白色單衣,將我緩緩從水中抱起來。
我渾身溼淥,還有花瓣停留在我的肚臍上,小腿上。
白翎羽含笑將我抱去睡的地方,我不想將我心中抗拒的心情表露出來。只得也笑着還他!
不過只是笑而已,誰怕誰啊?!
白翎羽將我放在軟被上,一邊摸着我溼滑的手臂。一邊說道:“你既然是白契國的皇后,朕的妻子,那麼履行一下你的義務,也沒什麼關係吧。”
“可我並不想讓你碰我!”我直視着他滑動着我的手,毫無感情地說道。
白翎羽轉頭,好似注意到了什麼。他緩步走了過去,將燭火吹滅。
一室黑暗。
我急忙躲在被子裏,將軟被緊緊將我裹住。
白翎羽本想過來拉,卻不想我壓的着實緊。
我原以爲他會走了,不曾想他也躺在我旁邊。
嗯。
是想趁我睡着來個“霸王強上弓”嗎?!
我偏不睡。
我扒拉着牆角,緊緊裹着被子。
白翎羽就躺在我旁邊,平平躺着,並沒有什麼動作。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我被這棉被裹着着實地熱。
於是乎,我拿出手碰了碰白翎羽的臉。
他的呼吸均勻平穩,應該是睡着了。
於是乎,我小心翼翼地將兩隻手伸了出去。悶着的皮膚一觸碰到新鮮空氣,立馬覺得有些冷。寒毛直豎,體溫被散發。
我正想着將手重新躲進被子裏,沒想到啊沒想到,還未等我收回手。一把大手,抓住我的手臂。
他緊緊拉着我,將我從牆角拉了出來。因爲被拉着的,裹着的被子也鬆了不少。
白翎羽臂力驚人,將我的棉被全數搶了去。
我那叫一個冷啊!
白翎羽拉你妹夫啊!
沒事來跟我搶毛線被子啊!
我欲哭無淚,我冰寒刺骨。
我想起身,卻不想要被白翎羽的手臂圈住。然後,聽到白翎羽嬉笑的聲音:“冷不冷?”
“冷。”我非常誠懇地回答道。
當然冷!
白翎羽你丫不穿衣服不蓋被子試試?!
我心裏簡直恨得白翎羽牙癢癢。
真想扎小人戳死他!
“想不想要被子?”白翎羽將我挪到他的面前,被子全在他的身後。
“想。”我再次誠懇答道。
“求我就給你!”白翎羽的聲音,帶着愉悅的歡心。
調侃我很好玩是吧?!
白翎羽你皮癢是吧!
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我一咬牙,一握拳:“我求你……!”
剛說完這句話,被子重新蓋在我身上。
不得不說,被溫暖包圍的感覺真好!
然而!
白翎羽非常自覺地將自己也蓋上了被子。
我天道不公啊!
爲了蓋個被子,我受了白翎羽多少委屈啊!
白翎羽將我抱在懷裏,還企圖用他那全是硬骨頭的手臂給我枕。
其實一開始我是拒絕的……
我頭靠在白翎羽的胸膛,聽着他的心跳。
本要快入睡時,白翎羽撫着我的頭髮,語氣很是霸道:“朕不管歌兒現在心裏有誰,反正,從今以後,歌兒腦袋裏想着,心裏唸的,都必須是朕!”
我很是鄙視他說的話,便立即開口會道:“那豬頭肉都不能想嗎?”
“不許。”白翎羽將我抱的更緊,這副動作佔有慾極強。
“那我能把你想成豬頭肉嗎?”我又問。
反正白翎羽今天我心裏罵了他個遍,在被他虐我也不怕了。
沒錯,我洛笙歌,就是這麼不怕死!
白翎羽一手擡起我的下巴,便親吻下來。
被子裏溫暖的空氣一點一點被排了出去,新鮮冷空氣涌了進來。白翎羽那不自覺的手,慢慢撫上我的背。在我的背上輕輕畫着圈圈,食指在我的腰線上如同羽毛落水一般滑動。
白翎羽這是鬧咋樣!
我本想着脫離他的懷抱,卻被他一轉便壓在身下。
果然,人不能作死啊!
白翎羽的手在我的身上游離,感受着身子的曲線。
我簡直欲哭無淚,心裏想着一個沒注意便說了出來:“白翎羽,你要‘霸王強上弓’嗎?”
白翎羽聽了一愣,隨之一笑:“歌兒喜歡嗎?”
“不喜歡!”我對身上那雙大手,真的不喜歡。
我現在想的,就是睡覺。
可是白翎羽偏不如我的意。
他啃噬着我,在頭下面的部分種草莓!!
微微的刺痛感,讓我一點點地清醒。
可是白翎羽那廝覺得我今晚可能睡不着了,就抱着我睡着了、
白翎羽睡你妹夫啊!
我現在真想拿彌望送我的針線盒裏的繡花針,在白翎羽身上,戳戳戳!
*無眠,黑眼圈就出來了!
等白翎羽要去早朝的時候,特地拍了拍挺屍在軟墊上的我,道:“朕從來不強迫人做不願意的事。”
我將臉撲在枕頭上,白翎羽心比婦人毒啊比婦人毒。
白翎羽準備去早朝,我也得起來接受三宮六院七十二婦人的朝拜。
當我被草草被被子裏拖出來的時候,草草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她欣喜地看着我,然後歡歡喜喜地去了櫃子裏給我選了一個高領湖藍色,繡着金絲雀的花樣宮裙。
直到她給我梳妝的時候,嘴裏還哼着小調。她問我要梳什麼樣的髮髻,我道了口隨便!
於是,今天的我被草草梳了個百合髻,給我帶了一雙有藍色流蘇的貓眼藍寶石耳墜。
草草給我梳頭的時候,我把玩着彌望送給我的裝針線盒的木盒子。
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我沒有想起來……
到底是什麼呢?
且讓本宮想想……
後宮開例會,我沒多大興趣。反正聽着宮嬪的潮涌誇獎,或者看着她們聊着最近宮裏最潮流的宮花樣式。
不得不感嘆,年輕真他母親的好!
當然,我穿着高領的宮裙。衆嬪妃又聽說,皇上昨晚歇息在我的宮裏。在從我被粉遮眼睛下重重的黑眼圈,可見昨晚“戰況”何等強烈。
我非常識趣地漠視了來自女人們的目光……
如果目光能殺人,我早已經被千刀萬剮~
我悠閒地喝着茶,突然看到手下有一個空位。
便撮了一口茶,問道:“這裏是誰坐的?”
我的記性一向不好,記得我念書的時候,一年了還沒把我同班同學的名字記全。
當有人對此事感到驚詫的時候,我擺了擺手,無所謂道:“反正一年裏從來沒說過一句話,爲什麼要記住他的名字呢?”
有些人,根本不需要耗費精力去記住他的名字。
第一,因爲沒必要。第二,因爲沒有吸引我的地方。
有些人,在回憶裏安靜地消失就好了呀。
我剛問完,草草急忙地小聲提醒我:“娘娘,那是蘭妃的位置。”
“哦~蘭妃啊……。”我故意將尾音拖得很長,大聲道。
等我頓了頓,吹了吹茶水上的浮沫,又道:“蘭妃怎麼沒有來?”
“今早大皇子突然得了熱病,蘭妃因爲憂心所以就沒來。”說話的是底下一個不知名的小宮嬪,我看了她許久,突然想了起來。
這個,好像是當初我第一次開例會時,說中暑然後沒來的賴美人。
我覺得這個賴美人的智商真的不是一般的低,誰冬天會中暑的……
將茶杯放下,我覺得這早上的“女子會”開的也差不多了。便起身準備回我的宮殿,沒曾想淑貴嬪(司馬明月)跟了進來。
我本來看見了,覺得她要跟就跟吧。
反正又不是我求她跟我走的。
一到宮殿裏。
淑貴嬪就跪了下來。
我一看形勢,立即將宮殿裏其他宮女遣了出去。
誰知道那些宮女有沒有他人的眼線在其中。
我看着人都出去了,才半蹲下身,假扶着淑貴嬪,客氣道:“淑貴嬪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淑貴嬪嘩啦嘩啦地開始哭了起來,對我說道:“既然皇后娘娘早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爲什麼不把明月的孩子還給明月?”
嘖嘖。
這會兒想不出法子,沉不住氣了。
便來求我了?!
可是,已經晚了呀。
我想了想,假裝不知道:“淑貴嬪說的可是承友。”
見司馬明月不說話,我笑得溫和:“如今撫養權已經給了蘭妃,你讓本宮如何幫你拿回來?”
司馬明月擡頭:“可是……。”
“自古成王敗寇,淑貴妃若想拿回大皇子的撫養權,自己想辦法吧。若有合理的理由,本宮必當把大皇子的撫養權交還給你。”我將司馬明月扶了起來,看着她眼裏的瀲漣水光。
這幅可憐的模樣,只要是個男人看了,都會心疼萬分啊!
“皇后娘娘說的話,可是當真?”司馬明月的眼中的神情,好似看到希望般。
我頷首:“自然是。”
“難道,娘娘你肯原諒明月從前對您做的那些事了?”司馬明月問的倒是毫無拐彎抹角,直中要地。
“本宮累了,草草,送客!”我轉身離去,草草立即聽從我的吩咐。
司馬明月那裏欣喜地道了不知多少句謝謝。
嗯。
我曾經都說了。
我洛笙歌從來是個不記仇的人……
不過。
一般有仇我當場就報了。
若當場報不了的。
呵。
那我定當千倍百倍的奉還。
司馬明月,你還未嘗過比死亡還千倍百倍的痛苦。
我怎麼可能讓你如意呢?
我坐在梳妝檯前,把玩着針線盒。草草走了過來,小心翼翼道:“求娘娘饒恕奴婢多嘴,那淑貴妃……您真當原諒她了嗎?”
我轉過身,對草草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你猜!”
看着草草愕然的神情,我重新對着鏡子玩針線盒。聽得身後草草的一句調笑:“娘娘的性子可越來越像小孩子了!”
我拿起面前的金步搖,晃着它的墜子,道:“那你喜歡這樣的娘娘嗎?”
“喜歡啊!當然喜歡!”草草幫我揉了揉肩膀,力道我喜歡!
我拿着食指,彈推着金色的墜子。
不再去理會草草說的話。
你喜歡我的小孩子脾性嗎。
可是。
我不喜歡……
我看着梳妝盒臺前的小木盒子,打開最底層的櫃子。
等到我看到那“桃花佩”,我才突然想起來。
我一拍腦袋,拉着草草的手急急道:“草草!快點快點。”
草草被我的焦急的語氣弄地發懵:“快點什麼?”
“我要換裝!我要換裝!”
草草:“……”
於是乎,我穿起男士的鵝黃色裝。因爲包了裹胸布,我就可以大搖大擺地拿着摺扇裝公子爺。
今天的部署跟往常一樣,我拿着銀子和花花出宮浪,草草負責非常技術性地望風。
當我從地道里跳出來的時候,對着迎面吹來的風。不免搖擺着扇子,往空中一扔。
然後穩穩地接住摺扇,一把打開,對着花花說道:“怎麼樣,本公子看起來可像英姿颯爽的*人物?”
花花搖了搖頭,腦袋上掛滿小黑線:“娘娘,您吃藥了嗎?”
我把扇子放在花花脣上,歪着頭笑着:“吶,我們約定好了,出宮要叫我什麼?”
花花任格力一下,隨即喊道:“公子~~。”
這句話對我委實受用,我拍了拍花花的肩膀,道:“真乖,回去就納你做我的暖*小妾!”
花花:“……”
我走在熱鬧的集市上,聽見沿街的叫賣聲。
這對我來說。
簡直就像是世間最美妙的音樂!
我一手摸着腰上荷包鼓鼓的銀子,心中樂開了花:“本公子真是又帥有有錢啊!”
出宮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拿我的玉佩。
至於兵符,那是我落入水後。渾身溼漉漉的,白翎羽簡直喪病(喪心病狂),居然要給本宮換衣服。
簡直做夢!
幸而草草棒棒的,總算從白翎羽手中換衣服權。
她將兵符放進了自己的袖子裏,替我保存地好好的。
此次出來,我將兵符再次放進懷裏。
放在自己心上的東西,總不可能會被人偷走。
我拿着摺扇,一路七拐八拐到了城北的一個小巷裏,找到了那個匠人。
王老見了我,招呼我進了他做工的小屋裏。
他將抽屜裏的一塊布拿來出來,放在我的面前。
這塊布包着的,想必就是我的那個兵符模了。
王老用他蒼老的聲音,對我說:“這塊玉極好,老身打磨地很是心歡。公子您看看,滿不滿意?”
我其實要求並不是很大,只想着把兵符包在玉里面就好了。沒曾想那王老打開那布的時候,裏面兩塊玉的模板着實好看。
玉選的並不是特別透的白玉,而是帶了些許綠的碧玉。
那碧玉的正面是鳳頭和龍頭相對課程,那鳳頭圓潤,看起來很是可愛得像一隻小麻雀的頭。雕工精湛的部分在鳳尾和龍尾處就顯現出來。
鳳尾和龍尾相結合,怎麼看都是都很好看。裏面的花紋若單看,即可成鳳尾,也可成龍尾。
龍與鳳完美結合,玉質平滑溫潤。另外一塊是背面,未雕刻任何的東西。摸起來很是順手舒服。
我喜歡得緊,轉過身將兵符放在玉模塊裏,在蓋上。
完美結合!
我翻看着這玉佩!
嘖嘖。
又得了一件喜歡的事物,怎能讓我不興奮。
於是,我擡頭對王老說道:“工費多少?”
王老擺了擺手:“王公子已經幫您付過工費了,說您來取的時候讓老身謝謝您支持他的酒業。”
我點了點頭,笑着說:“那就謝謝師傅您了。”
“不用不用。”王老擺了擺手,駝着背正準備給我去泡茶。
我起步往外走:“實不相瞞,小生還有要是要辦,就不勞煩您招待了。”
王老急忙走了過來:“不喝會兒茶再走嗎?”
我搖頭:“不了不了,謝謝!”
我被王老一路送到門口。
我走在巷子裏,手裏惦着這個玉佩。
看來人真的不能憑外表看人。
初見面時原以爲王老是個嚴肅老頭,原來也可以如此和藹可親啊!
不過,我將玉佩放進自己的懷裏。
那個房間裏……怎麼會有血腥味。
我的鼻子一向很靈,不可能聞錯。
轉念一想。
說不定王老一直雕玉佩不小心割到了手指也不一定嘛……
我並未多想,只是將玉佩放進懷裏。
看着河邊楊柳依依,我走在河岸。一步拐一步,既然做了此次出宮必須做的事情,那麼,就開始好好的玩一下吧。
我不知道的是。
在城北巷子,那個滿是玉屑的屋子裏。
一個玄色衣的男子正準備踏出門,後面的書童指着早已經死透了的屍體道:“主人,這個人的屍體怎麼辦?”
“就當他上吊而死吧。”男子扶手站着,斂着眉目,他的眼眸裏充滿了戾氣和冷漠。只要一眼,就會讓人覺得心驚膽戰。
“可是……。”小書童反駁地擡頭,在撞上男子眼神的那一刻,立馬低下頭來。
“在後宮那麼多年,女人的爭鬥看了那麼多,還不知道怎麼處理屍體嗎?”男子的聲音如同冰凍三尺的河水,似乎一貼近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頂頂寒氣。
“知道了。”小書童乖順地低頭順眉,應道。
今天天氣真真好,又是一個掃遍大街油炸蝦的日子!
上次與白翎羽出來,我沒有好好地喫到東西真是遺憾啊遺憾。
我左手拿着十串,右手拿了十串。又叫花花幫我抓了二十串,我找了街邊的一處樓梯坐了下來。
如此好喫的油炸蝦,白翎羽居然怕我吃了流鼻血。
呵呵呵。
太可笑了。
想當年,我可是掃遍了整個中華街小喫的洛笙歌!
好吧。
雖然後面吃了因爲食物中毒進了醫院………
往事不許再提!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握現在,把握手裏的油炸蝦。
這油炸蝦我喫的一口一個,別提有多開心。
沒了皇宮和皇后身份的束縛,我自然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
我一路腳步輕快地走上了白玉橋,手撫着欄杆,乘風而站。
不得不說,這欄杆委實地低了些。
爲什麼我每次站在橋邊都會掉下去!
我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我閉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正準備接受冰涼的水將我包圍的時候,卻意想不到地掉進一個暖香的懷抱。
嘖嘖嘖。
能從橋上接住我的人,臂力非常啊!
在我腦海之中,立即畫出一個肌肉*的形象。心想,天哪天哪,還不如讓我掉水裏更實在些。
我帶着一種絕望的心情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是模糊的人臉。
因爲小船正好要進入橋洞的時候,估計接住我的人正站在船頭。然而我卻不偏不倚地掉在他的位置,真是……本宮這幅老臉簡直丟大了!
當出橋洞的時候,光線一點點的風度。柳樹下,斑駁的陽光印在蘇幕遮的側臉,我靠的他如此近。
在他的懷裏,我可以看到他臉上被陽光照耀的細小絨毛。他隨時含笑的眸子帶着*,無限美好。
蘇幕遮保存輕啓,吐氣如蘭:“你還想在我的懷裏待多久?”
我突然見到了心尖尖上的人,有點小緊張,有點不知所措。
聽到他如此說,我立馬開始撲騰道:“我馬上下來!馬上下來。”
“不要動!”蘇幕遮這一句話一處,我立馬呆若木雞。
你說不動就不動!
“你是傻的嗎?這麼亂動萬一掉進河裏,本公子可不負責救你。”蘇幕遮說着,將我輕輕放了下來。
“對對對,公子您說的對!”我點頭稱是。
蘇幕遮說的話都對!
在我心中……你就從來沒有錯過!
蘇幕遮許是被我的動作逗笑了,嘴角深了幾分:“你怎麼會從橋上掉下來?算準了嗎?”
我聽他如此說,立馬擺手說道:“不是不是!只是我……。”
我不敢說是因爲橋欄太矮了。
不然顯得我太高。
略微自誇了些。
這樣着實不好不好。
蘇幕遮見我頓了話,向我走近了一步:“嗯?”
我被驚地忙往後退一步:“就那麼掉下來了……。”
“就那麼掉下來,是怎樣掉下來?”蘇幕遮拿着腰上的摺扇一打,由我親筆寫的“吾高冷”三次還在上面。
“就是……嗯。那麼掉下來的……。”我低下頭,簡直羞得雙頰通紅。
“哈哈,你這小子着實有趣。在下姓蘇,不知閣下怎麼稱呼?”蘇幕遮看起來好像對我很感興趣?
這真是讓人開心的一件事!
我也忙道:“小生姓靖,名戈戈!蘇公子叫小生‘戈戈’便是!”
蘇幕遮沉默了一會兒:“果不其然,戈兒果然有趣之極。”
我乾笑着,不知道跟蘇幕遮如何聊下去。
忽然腦子一閃。
“蘇公子可知一首詩,那題目與你的名字一樣!”我說道。
果然!
背古詩還是有用的!
當初說要來這裏將李白杜甫大大的詩發揚光大的,而如今,鳥都沒說一句。
“什麼詩?”蘇幕遮打量着我,隨即看着我說道。
我扣着手,想了一下,便吟出來:“燎沉香,消溽暑。鳥雀呼晴,侵曉窺檐語。葉上初陽幹宿雨、水面清圓,一一風荷舉。故鄉遙,何日去。家住吳門,久作長安旅。五月漁郎相憶否。小楫輕舟,夢入芙蓉浦。”
“嗯,感情不錯!你寫的?”蘇幕遮自顧自地坐進了船艙,倒了杯茶喝。
我看他有了興趣,屁顛屁顛地跑在他的對面,道:“不是。”
“嗯,詩不錯!”蘇幕遮淡淡道。
我:“……”
“你知道這首詩想表達什麼情感嗎?”我本想四十五度憂傷仰望天空,卻不想讓我看到的是船艙的頂上部分。
“思鄉嗎?”蘇幕遮拿着清茶,在我面前放了一杯。
我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對啊對啊!給阿舍取名的那個人,一定也非常想家,才把這個願望寄託在你身上。”
我雙手端着茶喝了一口,呀呵,不錯,鐵觀音呀!
蘇幕遮聽了我的話,擡起頭直直看着我。
那眼神。
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他突然就嚴肅了起來:“你剛纔說什麼?”
“對啊,對啊……?”
“不是!下一句!”
“給蘇公子取名的那個人,一定也非常想家,才把這個願望寄託在你身上。”我剛纔太過興奮,叫了他阿舍。
身份不會被他識破了吧……
我還不至於死得那麼早吧……
蘇幕遮一把將茶杯掉在了桌上,“啪嗒”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原來是這樣!”
誒誒誒!
咋回事啊!
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這是的第一次看見蘇幕遮哭……
準確的來說,蘇幕遮並不沒有嗚咽着掉眼淚。
因爲他只掉了一滴眼淚,就好像是因爲眼睛酸澀而用來溼潤眼睛的。
又好像,剛纔那滴眼淚,不過是我的錯覺。
蘇幕遮立馬就反應過來我還在他面前,於是他又重新展開笑容,對我說道:“不知戈兒是從哪裏知道這首詩的呢?”
我在船板上畫着圈圈,下巴靠在膝蓋上,嘟着嘴道:“嗯……聽別人說的。”
“聽誰說的?”蘇幕遮問。
“我不知道。”我想也沒想地回答了他。
現在站在蘇幕遮面前的,不是貴爲皇后的洛笙歌。而是一個不學無術的貴公子:靖戈戈。
蘇幕遮聽我如此說,也不打算追問。適時地繞開了這個話題:“戈兒可是本地人?”
“對啊!蘇公子呢?”我看着蘇幕遮又變成了熟悉地笑的春風裕達的樣子,突然很心疼。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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