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我不我要出恭

作者:吻我以歌
頂點萌後不乖,帝要掀桌!

  只聽得塔上的人三步並兩步跑了上來,向塔外伸出手,在伸向我。

  只是,空空劃過我的指尖。

  嗯……

  原來還是有人想要我別死掉的,這真是讓人高興的一件事……

  我閉上眼睛,雙手舉過頭,合併手掌,頭朝下,閉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我看着自己在極速下墜,從那樣高的地方。

  如今我只期盼我這幅跳水動作是正確的,湖水能夠深一些。

  以手掌接觸水面,受力面積越小,壓力就越小。如果我真的用頭撞擊水面,我會真的變腦殘纔對!

  風聲就在我的耳邊響起,閉上眼睛下墜的感覺也就沒有那麼可怖了。

  等待被冰涼的湖水覆滿全身的感覺終於迎來,我睜開眼睛,水立即侵入眼眶,難受地讓我不得法。

  因爲根本不會游泳,我只能在水裏吐着泡泡。

  幸好湖水夠深,我現在除了手臂麻了之外一切正常。

  怎麼着我也得浮上去纔對!

  可惜我真的沒有游泳天賦,除了在水中隨着暗流飄來飄去,半天沒有一點上浮跡象。

  要看我我已經把水喝了個半飽,眼睛也被水而弄地血紅不已。

  我該怎麼辦?

  我腦袋隱隱開始疼了起來,原本我擡頭看着水面上浮動的光也變得越來越暗。腦袋開始暈乎乎起來,肚子也漲着難受。

  這恐怕是我來到這裏最窘迫的時候吧,心裏比那時身上沒有半分錢還要讓人失望。

  那浮動的陽光,淺淺的,淡淡的。

  我的人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反正我早已經是死了一次的人,再死一次又有何懼。

  不過聽說淹死的人,肚子腫如八月孕婦,渾身腐爛腫脹,死相很是恐怖。

  這樣恐懼就像一個個小勾子,一點一點爬上我的心臟,將我的心臟上的肉,輕輕的,緩緩的,剜……剜掉。

  逐漸佔領了我的心房的恐懼讓我本來虛軟的四肢充上了氣般,在水裏更加死命地撲騰。

  我要活着,人若死了,便什麼都沒有了!

  就在我努力的時候,水上來了一個人。

  那身黑色的裝扮在幽深的水底都那樣明顯,喲恨不得立即遊向她。

  是花花,花花來救了我!

  此時的我,一點都沒有心情埋怨那人來的太晚,相反,我覺得自己在溺死之際竟有人來救我而感到開心。

  想着,我一咧嘴,就開始在水裏不停地吐泡泡。

  那人抓住我的手臂,將我拉上水面。

  有澄涼的湖水涌進我的鼻子,耳膜也被水壓極地難受至極。

  當我露出水面的那一刻,立即像喫不飽的嬰兒般,貪婪地呼吸着水面之上的新鮮空氣。

  我被花花換了個姿勢,她拉着我的後領,拖着我上了岸。

  陽光赤熱,可是我渾身溼透,經風一吹,更是要冷的我發顫。

  其他容不得我多想,平躺在了地上,對花花指了指我自己的肚子。

  花花疑了一眼,我說:“用力壓我肚子!”

  花花了然,更是突然用一隻膝蓋壓在我肚子上,我差點沒變成音樂噴泉!

  這麼一吐,雖然膽汁都快吐出來,但胃裏確實好受了許多。

  正當我準備開心地在地上滾兩滾,曬曬太陽以示把身上溼透的衣服弄乾的時候,從周圍衝出一羣的兵衛。

  我躺在地上,幾近虛脫。看着那冷冷得剪頭紛紛指着我,那時的心情比日了狗了還要讓人崩潰!

  司馬明炎從圍着我的衛兵外面走了進來,衛兵也自動爲他讓出一條道路。

  我看着那玄衣男子頗爲自得的笑容,搖頭不已。

  得……這次就連跳湖都逃不出去了。

  也不知是司馬明炎本打算的是獨自囚禁我,還是被衛軍發現,不得已將我送上了馬車,回皇宮了……

  我就在馬車裏晃晃悠悠的一個月,期間我死拽了彌望與我一起坐馬車。

  他那僵掉的臉蛋,讓人不禁想多揉上幾分。我雙手一抓,就嘟着嘴巴甚是喜愛地說道:“小彌望,你怎麼不學學司馬魂淡多笑笑呢?”

  “司馬魂淡?”彌望一手拍掉我的手,見我嬉笑着如此說,便道了一句。

  我點頭:“當然啊!你家主人就是一個小渾淡,簡稱司馬魂淡!”

  彌望呵了一聲:“那你是大魂淡?”

  我嘖嘖嘖三聲,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小腦袋瓜裏裝着什麼呢!大魂淡明明是白翎羽!簡稱‘白魂淡!’”

  彌望表示我的無可救藥,冷笑一聲:“‘小腦袋瓜裏裝什麼呢’,這句話是我問你纔對吧!”

  “你問我這個做什麼?”抹臉沒法,我只得將他抱進懷裏。白翎若那個小胖墩最喜歡我抱他,彌望卻不是。

  這僅僅限於我第一次抱他的時候,後來覺得自己掙不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獨獨我毅力獨行,被掙脫就再來,反正他也跑不出馬車。

  於是乎,他只得口嫌體正直地受了。

  “你應該問問我心裏都在想什麼!”我抱着他軟軟的身子,小孩子肉肉的身子果然是個天然抱枕纔對!

  “你……心裏在想什麼?”

  彌望倒是乖,這樣說着,我更加竊喜。伸出食指,像一個頗具知識儲量的磚家(板磚的專家):“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地剝開我的心,你會發現,冠狀溝,左心室,左心房,右心室,右心房,四條肺靜,上、下腔靜脈,房間溝,上腔靜脈。左心耳,右心耳……”

  “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是吧?”

  “嗯。”

  “那就對了!”我在他的面前打了個響指,頓時覺得自己的牙亮的發光。

  我心裏在想什麼,怎麼會讓彌望知道。

  其實我也不是想着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兒,但作爲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心事,怎麼也不可以跟一個小孩子分享心之所想纔對!

  嗯……

  每天我都會拖下巴想着,我的命怎麼就一定是回皇宮呢?

  越想心裏越不平,越想心裏越憤憤!

  於是乎,我走出馬車,看着不遠的皇城,站在顛簸的車架上,我雙手一舉:“蒼天啊!”

  沒曾想蒼天很是給我面子,報以我“轟隆隆”一聲滾雷響。

  這讓我頓時焉了,夾着尾巴跑進馬車裏。

  彌望指着我笑的特別歡……

  我就說嘛,還好我沒有跟彌望聊心想之事,指不定他得心裏笑的比現在更歡!

  今天天氣不太好啊不太好,黑雲壓頂的。烏雲沉沉,悶雷轟響,大風颳過,一掀馬簾子看去,落桐城外,那比人高的野草搖曳。大風壓低了它們的腰肢,揚起地上的黃土灰塵。頓時,飛沙走石,連旁邊吹的大風都污濁了許多。

  我很鬱悶,我心裏很苦。

  我真的不想回去!

  如今身上還留着宇文書給我的錢,早知道我就去住旅店了,留了身上的銀子一點卵用都沒有。

  可惜此次我沒有帶“桃花佩”出去,不然我就可以問問那東西是不是他的。若是,我便可以物歸原主了。

  怎麼說呢,我深然這次回去,不光白翎羽不會放過我,恐怕司馬明炎……也會徒惹得麻煩。

  眼看皇城的城牆已經露了頭,我坐在馬車裏,左瞧右看,我實在沒法,只得對前面趕車的車伕說:“停車!”

  司馬明炎獨騎一馬,先行於我的馬車之前。

  他聽我的呼喊,停了馬,轉過身,手高高舉起,小小十人的車隊便停了下來。

  看來他是這個隊伍的領頭,那爲什麼又改變主意要將我送回宮中。難道是因爲我的那番話,他覺得我很好掌控,便將我送回宮中,好完成他的大計。就不怕我向白翎羽告狀?

  我跑了出去,不管外面風再大,看起來馬上就要下雨的模樣。好好舉着手,對前面那個馬上之人說道:“我要出恭……”

  “……你不是在宮外面嗎?”

  我簡直要跳腳:“我是說出恭!出恭懂不懂?本宮要上廁所!”

  “……”對方沉吟片刻,轉身不再看我:“回宮之後再說!”

  我一看沒希望,急了。兩腿半蹲,一跳,就跳下馬車:“不行!我憋不住了!”

  周圍齊整整拔刀的聲音,頓時讓周圍的空氣都直降!

  我依舊頑固,這可是我最後一次跑的機會:“我不管!火火~!”

  司馬明炎聽我如此喊,笑了:“方纔誰一口一個魂淡地叫啊?”

  我:“……”

  這都是什麼耳朵,好話聽不到,壞話聞千里!

  雖是如此,我也不是那種固守自己原則的人:“纔沒有!此魂淡非彼魂淡,此魂淡乃是果然天成,淡風印月,講的是火火乃是俊男一枚……”

  “好了,你進去吧……”

  我頓時就蹲了下來,抱住馬車的柱子道:“我不!我要出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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