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我要開始放大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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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身,趴在門上。
仔細聽着兩個男人在我門口的對話。
白翎羽先開的口:“十七舍公子,如今歌兒也已經睡了,我們去朕的書房談談?”
“不必了。”蘇幕遮說着,可能是給那人作了一個揖:“蘇某跟皇上說幾句話就走,不想多待。”
“那你說吧。”白翎羽倒也爽快,輕鬆答應了。
“敢問皇上,你認爲自己是個優秀的男人嗎?”蘇幕遮的這句話,我總覺得帶着很微弱的敵意。這可能是我的錯覺,太敏感的錯覺。
“那是自然!”白翎羽很篤定地回答道。
嘖嘖嘖。
是誰給他的自信!
我不禁搖了搖頭,期待蘇幕遮接下來會怎麼問。
“皇上不用再想想?”蘇幕遮語氣變得不那麼柔和了……
“爲何還用想?”
白翎羽的自戀病發作了……
“那一個男人,竟會讓一個頭疼病快好的妻子不出幾月就復發,還嚴重到失明的地步!你這樣不用思考的回答……太肯定了吧!”這句話說的特別深意,我心裏都爲蘇幕遮點贊。不愧是本宮心尖尖上的人,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一定……會給蘇幕遮一個大香香
“十七舍公子,這話何意思?”
“蘇某隻想提醒皇上,你不對小歌兒好,自然有人對他好……。”
“你在威脅朕?”白翎羽的語氣也變得有點危險了呢……
果然我是跟兩個人混熟,腦子裏都可以重現他們說話的時候的表情動作。
定猜個*不離十!
“蘇某不敢!”蘇幕遮退了一步,含着平時那樣淡淡疏離的笑容:“不知道皇上是否還記得那日來找蘇某時,曾給蘇某的那個約定?”
“自然記得。”白翎羽轉身,扶手而立,斂了眉目,劍眉藏着些許情緒。
“那等小歌兒此次醒了之後,皇上就履行那個約定吧!”蘇某眼神依舊很淡,但是從眸子深處透出的那樣鋒利的光,讓人看着都會心悸下。
不愧是江湖盟主,敢跟一國之主如此幹,天下……恐怕只有蘇幕遮獨此一家別無分店了!
後來沒有發生什麼事,蘇幕遮在衆人的注視下,十分瀟灑地走了。
白翎羽則敗家去了流溢宮。
我重新摸回*上。
在睡前,我不斷地告訴自己:“我不能睡太久,我不能睡太久。”
明天,白翎羽說過,又要拿喃笙出來拷問。
喃笙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受的如此鞭打,叫誰看着都心疼……
估摸着時辰,現在應該是酉時初,如果現在睡覺的話,明天起來還有受各宮嬪妃的晨昏定省。寫一份“中宮表戈”,蓋一個章的時間,應該不會很長……
如此想着,腦袋也越來越昏沉。
這已經是我第三次夢見那棵千年的桃花樹了。
那粗壯,凸起樹枝下,坐着一個素衣的女子。
她笑的很溫柔……很溫柔。
像冬日裏,暖陽下潺湲流淌的小溪。水光微閃,迎着淡淡的光。
她整個人都被陽光籠罩一般,好像她存在於陽光下,註定就是一個引人注目的光點……
可是,我擡頭一看。
卻看不到太陽。
因爲這裏很白,到處都是白白的。
就好像我處在的是一個莫須有的世界。
只有不遠處那棵桃花樹,和樹下素衣墨發,笑的溫婉的女子。
她有一種特殊的吸引力,讓我不住擡起腳去奔向她,奔向她。
可等我走近,不知從哪裏掠來一縷清風。
然後,她素白的身影,就隨風消散了。
想碎散的白色紙片,在瞬間化爲顆粒,粉末。
再……再也看不到了。
就好像她根本無法觸碰。
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
或許,她本就不存在。
她只出現在我的夢裏……
那個不知道姓名的神祕的……白衣女子。
我醒來的時候,是草草給我換的衣裝。
因爲心裏一直記掛着喃笙,我起來的第一件事不是梳妝,而是……寫東西。
這東西要我自己寫,至於學生時代,我經常抄考卷什麼的,都是閉着眼睛抄個百遍不是問題!
現在不過是寫個毛筆字,也難不倒我。
只是我看不到間距,需要草草幫我頂好位置,我小心翼翼,一筆一劃,仔細寫上:吾友喃笙,乃一介江湖人士,初三那日,不過無意撞見,只見熱鬧而進,沒曾想竟被認爲是罪犯。受鞭打難堪,死證清白之心。本宮欲放其出,爾等無需多議。
這個“中宮表戈”,簡單地說就是:我要放我朋友出來,你們愛怎樣怎樣,反正本寶寶不跟你們談。
就是這麼任性。
這個東西,可以對比聖旨。對我來說,無疑是水深火熱之中的一眼清泉……
因爲今天的成敗就在我上朝堂,所以難免要化地比較濃,看起來凌厲,懾人的妝容。
爲此我特地叫草草給我畫看起來,一眼就覺得此人特別兇,特別不可以惹的雙燕眉,而且故意畫地特別直,超級濃。
反正無論怎麼樣,我都看不見!
牡丹頭,鳳翅紫金冠。金步搖份量足,華貴的飾品都往我發上別。行步時,那流蘇一蕩,直拉的我髮根疼。
這爲了救一條人命,我必須得忍。
紅底金絲繡着鳳凰的朝服,百鳥朝鳳的繡工堪稱一絕。我拖着長達五米以上的裙襬,無意跟一羣女人聊八卦。跟草草抓準了時間,本宮坐着步攆就是往金鑾殿的地方去了。
所謂的金鑾殿,位於宮門直達的,階梯多多的一個非常大的宮殿。
裏面是皇帝和滿朝文武百官儀事的地方,若我把中宮表戈發在這裏,鐵定滿朝沒人敢不知道!
我的陣勢,不信白翎羽不知道。
但是沒有人攔我。
草草扶着我,一路爬上了樓梯。我手裏拿着明黃色的卷軸,本來已經下定決心要做的一件事,怎麼說心裏總覺得有點虛。
無論我經歷過多大的場面,高高俯視過多少的人。
但是要我獨當起一面,做一件事情的時候,我還是會緊張的呀……
我拿着“中宮表戈”走到金鑾殿的門口的過程真是太順利了。
順利到我的心裏簡直緊張到了極點。
甚至我在很陰暗,很陰暗地懷疑白翎羽是不是故意下了一個套,要我使用“中宮表戈”的一次機會。
這種東西只能用三次,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喃笙如果不救出來,我怕我一聲都會愧疚。
白翎羽肯定不會那麼好心地放過她。
所謂天子都是自私的。
不是有一句話這麼說嗎?
“寧可錯殺一百,也不可以放過一個”。
我曹操的名言,可想而知,在高位者的思想是非常保守的。
很多皇帝老了之後,都會尋仙問道,求得長生之法。亦或者說像一個貪婪的守財奴,緊緊地抓着自己手上的東西。
今天的風兒很平靜,可在這樣悶熱的天氣裏。我穿着重達幾十斤的裙子,拖着長長的裙襬。頭上戴着重重的冠飾,手上捧着明黃色的卷軸。
雖然身後只跟了草草一人,但是氣勢是做的足夠了。
因爲我眼睛根本看不見,都是草草暗暗扶着我,以幾點鐘方向的方式給我指路。
當緊張到了極度的時候,真正開始做的時候,其實也沒有那麼緊張了。
反正我看不見,我瞎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走上樓梯,轉身,在白翎羽的旁邊。
老太監過來了,將我手上的黃色卷軸拿了去。
一打開,上面赫然蓋着大紅色的鳳印。若說給皇上宣旨時,老太監見帝印也是一件習以爲常的事情。
但是鳳印就不同了,這恐怕是他多年才見到的一次吧。
我眼睛沒瞎的時候,曾經好奇拿出鳳印看過。
是上號的玉製成的,那麼大的玉拿來做鳳印,天下沒有幾塊。那鳳凰肯定的雕工極湛的人所致,九尾鳳那雕的是栩栩如生!
老太監清了清嗓音,用着尖細的聲音高聲宣到:“吾友喃笙,乃一介江湖人士,初三那日,不過無意撞見,只見熱鬧而進,沒曾想竟被認爲是罪犯。受鞭打難堪,死證清白之心。本宮欲放其出,爾等無需多議。”
這話一字一句說的清楚,本宮好像聽見了底下人的抽氣聲。
也不知道上帝給我開的玫瑰窗到底好不好,我不好在上面有小動作。便站在那裏,一動未動。
雖然看不見吧,但還是固執地微微擡起頭,垂眸想着自己的事情。
或許這樣的動作在外人看來……很兇吧……
反正除了蘇幕遮,草草和白翎羽,沒有人知道我瞎。
讓人看不透的感覺,當真是棒棒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