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救喃笙出了牢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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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了很多人的細細碎碎的聲音,袖下的手不自覺握緊了。
白翎羽也站起身來,說道:“不知衆卿對皇后的‘中宮表戈’可以異議?”
“皇上,臣覺得不可!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能錯放一個啊皇上!”這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急迫,好像下一秒,白翎羽就會宣佈退朝一般地急迫。
“胡大人說的,好像太過了吧。皇上乃一介明君,你說如此狠絕的話,是想濫殺無辜嗎?!”粗獷的聲音緊隨着那胡大人的聲音之後,語氣冷哼,嘲笑之意再傻的人都聽得出來。
兩種抉擇。
整個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皇上。”正沉默之中,一個蒼老的聲音打破所有:“此時的確需要再仔細調查,僅憑看到那女子出現在婚宴的後花園裏判定她是兇手,的確不妥。微臣同意皇后娘娘之意,只是……再未調查出真相前,還不能將那女子放出去。”
“臣附議。”那聽起來粗獷的聲音繼續答道。
“臣也附議。”越來越多的人同意這樣的觀點,或許這樣的解決方法纔算中規中矩,一不會冤枉清白,二不會徇私枉法。
但是。
我在想。
如果這是皇帝發的聖旨,那些人絕對不可能再如此出來。一口同意也不是難事。
那個胡大人,本宮算是記着了。
女人嘛,記仇什麼的,不會記得的,絕對不會記得的!
白翎羽挽起我的手,在那麼多人面前我也不好甩開他。
於是乎,他小心扶着我走到樓梯面前的時候,還提醒了一句:“小心樓梯。”
或許,這樣親暱的場面在衆人面前,是帝后恩愛的場面。
可是……在我看來,一點都不似那樣。
有了白翎羽的提醒,我意識到了前面是樓梯。
若沒有他的一句提醒,估計我得翻滾地下到殿外……
心底道了白翎羽的一句好,配合着對旁邊人輕輕莞爾一笑。
“那就這麼辦吧,退朝!”白翎羽扶着我下了樓梯,我們走時,連腳步都是那麼默契。
這是一種諷刺嗎?
我討厭着這個男人,卻不得不靠着他活着。
老太監站在高臺的旁邊,尖尖細細的聲音高聲喊道:“退朝!”
白翎羽帶着,一路小心地叫我注意樓梯,到平地了。
我坐上了步攆,他便揉過我的肩膀讓我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依言做了。
感覺自己躺在骨架上似的,硬邦邦的。
“你好瘦,我躺着不舒服。”我實誠地說道。
“那以後是不是要給我肩上加個軟墊啊!”白翎羽附耳說的很小聲。
在外人看來,我們兩個似乎在親暱着說這話,咬着耳朵。
我贊同地點了點頭:“這法子不錯!本宮深覺可以。”
“接下來想去哪裏?”白翎羽問我。
“我們的皇上大人是想帶我去嗎?”這個步攆很大,我往裏面坐了坐,舒服地靠在身後的軟墊上。這舒服度,簡直想讓人永遠躺在這裏。
“不然呢。”
白翎羽見我躺在,他學着我的模樣也躺下了。
之前坐的時候,都是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裏。這麼寬大的地兒,就做前面的一點點。要是遇到顛簸什麼的,幾乎一顛就能讓我瞬間掉下椅子。
這樣多不好。
反正現在我什麼都看不見,豈不是更好?
看不見任何人的眼神,自然就不會在意了。
或許這是我眼瞎了的唯一好處吧。
“我想去把喃笙接到我宮裏。”我閉上眼睛,因爲旁邊有人舉着特別大的遮陽儀仗,所以不會擔心陽光太過刺目。
對着陽光閉上眼睛,那就是滿目的鮮紅色……
“歌兒?”
“嗯?”
白翎羽突然這麼親密地喚我,不答應也不是個道理。我淡淡嗯了一句,不過是表示我正在聽他說話罷了。
“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呆在着個皇宮裏?”
“是,我一刻都不想待。”
回答的時候,我並不覺得羞怯,有話難言。
跟白翎羽我還需要客氣什麼。
要是真的說出“我想”,這樣的違心話,說不定……我就真的只能呆在皇宮裏了。
有離開的機會,我一點一滴都不會願意放過的。
“那我現在放你走,可好?”
“不好。”
“爲什麼?”白翎羽幾乎是在我回答之後的0.001秒緊隨而上。
我躺在軟墊上,捂住眼睛晃了晃腦袋:“因爲……。”
“因爲我要等喃笙翻案啊!”我睜開眼睛,雖然看不到,但是依舊偏頭一笑。
“你就這麼信任她?不過是一個認識十天的人?”
“你都調查啦。”我爽朗地接受這樣的事實:“怪不得,你從來都沒有問過我出去後都發生了什麼事。”
我眨了眨眼睛,陽光斜斜照在我的髮絲上。
有點熱的發燙了呢……
都說人的太陽不能對着眼睛,要是眼睛看不見了呢?
一個十分調皮的想法從我腦中啓蒙。
若是以後遇見人,我可以炫耀我的眼睛可以直視陽光。
當然,這個裝的必須是不認識且不知道我的病狀的人才可以如此。
爲此,我呲牙笑着,原本抑鬱的心情好了許多。
對方聽見我用盡量調笑的語氣說着,沉默了。
嗯……其實我一點都不會在意的啦。
白翎羽蓋上我的頭,揉了揉,再不說話了。
因爲步攆要跨過擡轎的柱子,白翎羽直接將我抱了起來,一直揉着。
“你在這裏站着,我去找喃笙過來。”
“好。”
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擔心我看不見,因爲感知不到人而等待地慌張。
他叫草草跟上前來,抓住我的手。
“草草你在嗎?”
“娘娘,我在。”草草反握我的手,那等力道倒像是我變成了一個找不到媽媽的孩子而慌張時,給我的迴應。
我體諒草草的細心。
“草草,你喜歡皇上嗎?”我忙不竭出來的一句話。
隨口一問罷了。
“皇上乃一國之君,相貌俊朗,文武雙全。敢問那個女子不喜歡。”草草好像聞到了一分硝煙的味道。見我如此問,雖然聽不起喜怒。但依着這麼多年的經驗,她立即跪了下來回答我。
“你不必如此緊張,起來吧。”我迎着風來的方向,這天氣……可真是夠熱的呢。
草草見我沒有再問什麼,起了身不敢在有什麼舉動。握着我的手的手心裏出了一層汗,心臟好像加快了頻率……
“娘娘,爲什麼突然問這個?”
“無聊罷了,你不必在意的。”我撫着自己長長袖子的線條,上面的繡花行行密密。如果我看得見,身上的這個衣裳該有多麼好看吶……
草草對我來說,是我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第一個認識的人。
是了。
我對她有絕對的信任。
不知道爲什麼,她最近好像……總是幫白翎羽說話。
每次助攻,我心裏對白翎羽的反感都多一分。
連帶着對草草說的話都感到厭煩。
想到這裏,我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洛笙歌!你亂想什麼。
我這樣對自己說,嗯……一定是我太敏感了。
如此想着,我正要再擡手敲自己的頭,手腕卻被一個有力的手抓住了。
“可是又頭疼了?”白翎羽什麼時候走的這樣快。
就走到我的旁邊了。
“沒有。”我並不想試圖掙脫白翎羽抓着自己的手腕的手。
說實話,他對我做了讓人感到不堪的事情之後的一段時間裏,我都十分反感有人再碰到我。
那種輕微的觸感就像觸到微弱的電流經過身體一般。
“以後不要再敲自己的腦袋了,本來就笨了……”
“我纔不笨!”
“不笨敲自己的腦袋做什麼?!”
“我……。”愛敲不可以嗎?要你管啊?!
白翎羽的這句話,讓我把想把反嘴的話重新咽回了喉嚨裏。
“喂,我說,你們當旁邊沒有人嗎?其他人看得下去,我看不下去了!”喃笙說話不羈,口無遮攔。但這並不妨礙,我對她油然而生的好感。
“喃笙。”我尋着聲音望去,雖然並看不到什麼,但是我能想象到一個滿身血污,依舊帶着爽朗的笑容的女孩子。
她笑起來的有甜甜的酒窩。
這跟蘇幕遮不一樣。
蘇幕遮的淺淺梨渦帶着一種舒雅淡淡,十分溫柔。爲他特殊的輕風魅力加了不少分,當他笑的露出酒窩的時候,便是他最佳風雅,讓人沉醉在他琥珀色眸子裏的時候……
“喃笙,在破案之前,你都不能離開這個皇宮。可以的話,儘量待在我身邊吧……。”我對那個十二歲的小女孩囑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