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多了個她
最近在網上看到一個热门话题:有一個有趣的女朋友是种怎样的体验?
那我来說說我自己的真实经历吧,小时候不听话经常跟小伙伴乱跑,半夜去坟地拉屎,捉萤火虫等都干過,尤其爱往一些人烟稀少的地方玩,美其名曰是探险,其实就是比谁胆大,到最后害怕的那個人一定会被大家嘲笑,然后大家想出孬点子再捉弄他。
有次一個小子提议說去河坝下面抓鱼,农村孩子水性都不错,但大家都知道大河坝哪会有鱼!逢年過节,河坝裡都会淹死几個人,久而久之,村裡人都觉得那裡非常邪乎。
一到晚上河坝显得更加黑漆马虎的,别提多吓人了,大人们也常互相告诫,河坝下面容易出事,千万不要在晚上搁那瞎逛。村裡有個叫刘大壮的說他有次干活比较晚了,路過村口大河坝的时候,看到一群白色的狐狸在水裡游泳,他当时還以为看错了,离近了一看,那几個狐狸竟然披着人的衣服上了岸,還对他呲牙咧嘴的笑。
刘大壮被吓的胆儿都破了,拔腿就跑,不過他每次說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当作乐子听。
一想到刘大壮的话,我心裡毛毛的,就說大家互相牵着点,千万别失足掉下去,水深不說,大晚上的一旦落水可不還救。沒想到我话刚出口,一伙人都笑了,那几個比我年纪小的毛孩反過来說吴遥哈破胆咯!
我們村庄大部分都姓刘,我家本来就是小姓,打小我就看不惯他们抱团欺负外人,所以每次出去耍我都是冲在最前面的。我也懒得再废话,走到大坝头的时候,我說沒路了,咱们回去不。
比我大两岁的刘宇突然指着前面說,那裡有個洞,咱们进去看看吧。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果然有個半米高的洞口,我心想刘宇眼够尖的,沒等我說话,后面几個小伙伴已经忍不住往上爬了,我看了眼洞口离地面的高度,心想這要是掉下来八成要落水的。我犹豫了一阵子,最终還是跟了上去,索性谁也沒有出意外,等爬进洞裡的时候,所有人都傻眼了,半大的孩子知道個啥,一看到七八條尸体横着躺在洞裡,第一個反应就是跑。
那一幕我记得尤为惊心,等所有人都跑走的时候,我還傻蹲着那裡,因为在我手电筒照着的不远处,躺着的那個人正是我失踪十多天的二叔,二叔的尸体沒有腐烂,两只眼睛深深的凹陷着,瞳孔好像被人挖去了。等我反应過来就剩我一個人时,手腕突然一凉,跟被人抓住了似的,我更加害怕了,一想到刘大壮說的那些话我以为是碰到妖精了,叫了声娘呀,救命,果断的跳了下去。
回到家我沒敢跟爸妈提起這事,不为别的,怕挨揍。接水洗澡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手腕上多了几條红印子,被什么东西捆過似的,又很像手印子,我被自己這個想法吓到了。晚上睡觉我做了一個梦,梦裡有個披着狐裘大衣的古典女人出现在我面前,然后摸着我的手腕问我疼不,我当时被她的美貌惊呆了,总觉着這女人比画裡的女神仙還漂亮,等我醒来后,手腕上的红印子竟然奇迹般消失了。
這事我一直沒跟父母提過,之后我去上学,跟我同班的几個伙计竟然都沒来,后来才知道他们都生病了。回到家我爸板着脸问我昨天晚上是不是跟刘宇他们去了大河坝,我嗫喏着低着头不說话,我妈劝了几句,我爸才善罢甘休,然后很生气的告诉我那個地方邪气的很,大人都不敢涉足,我們去的那几個狗娃子爹妈都找上门了,只有我好好的,他们家孩子不是高烧就是說胡话。
我咬着嘴唇思索了半天,然后告诉我爸說我在大河坝看到了我二叔。
我爸惊恐的问我真的假的,我点点头說真的。
当天下午,村裡来了十多個警察,他们戴着防毒面罩去了大河坝,围观的人很多,当看到警察从河坝裡抬出一具又一具尸体的时候,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我爸除了恐惧,也有失望,因为他并沒有看到我二叔的尸体,我也很奇怪,记得自己明明在裡面看到了二叔……
后来村裡多了一种說法,称大河坝为吃人坝,之前村裡失踪過的人都在那裡发现了。再過沒几天,村长从山裡請来了個道士,那道士刚开始很自信,說不管是狐妖也還,吃人精也罢,甚至是厉鬼,他都能解决。
我家也掏了份子钱,自然而然要去看道士做法。
可沒想到,那道士在河坝做到一半的法,突然披头散发的跑了出来,见人就說要不得,要不得……
村长抓着他问他怎么了,只见那道士像得了失心疯似的甩开村长,拔腿就跑,村长带着我爸他们去了道士家兴师问罪,结果到了才发现那道士竟然缩在牛棚裡,一家子人怎么劝他都不出来,道士一個劲的說有人要杀他,過了今晚他就沒命了。
我爸他们看道士不像是装的,一伙人赶紧退了回来,到最后商讨的结果是河坝是禁地,以后不准任何人再去,发现谁在那裡驻足就罚他们家两個月领不到补贴金。
后来跟我关系不错的伙伴沒人再敢提大河坝的事了,而刘宇自从那次大病后,人消瘦了很多,個子也不长了,他爸妈找了很多先生,就是看不好,刘宇也变得沉闷起来,变得不合群。
這還不算,跟我一起去河坝洞裡的另外几個,也沒還到哪儿去,轻者大病一场,严重的卧床不起,小半年才逐渐好转,大家都以为我是最幸运的那個人,但实际上,最诡异的事情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我們邻村转来了個女学生,叫田洁,梳着马尾辫,声音很甜,在我們班很讨人喜歡,不管男生女生都爱往她身边凑,我虽然相对内向,但看到漂亮的女生還是禁不住的想跟她多說几句话。记得有次我骑自行车回家,看见田洁一個人在玉米地旁边走,我兴奋的跑過去问她要不要坐我的车,沒想到田洁一口答应了,田洁刚坐上车,我就感觉不对劲。
按說我們這個年纪的孩子,撑死了也就七十来斤,田洁又瘦又矮,可我带她的感觉比带我妈還重,田洁坐在后面看我累的满头大汗就下来给我擦汗,我嘿嘿笑着,心裡别提多滋润了。谁知道就在田洁正对着我时,她身后冷不丁出现一個红色的影子,我瞪大眼睛,确定自己沒看错,我赶紧让田洁赶紧上车,田洁问我干嘛不歇一会儿,我心有余悸的說等過了大河坝再歇。
我骑着车使劲蹬着往家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突然感觉手腕冰凉冰凉的,而且两只手腕都是,就跟有人坐在我身上握着我的手一样。突然我车子猛地一轻,紧接着田洁哎哟一声,整個人陡的从车上掉了下去,我赶紧刹车,回头一看田洁从刚刚的滑坡上像皮球一样滚落,最后好在摔在了草地裡,我把车一扔,立马跑了過去。
田洁坐了起来,手臂上、脸上都被摔破了,衣服也是這烂一块,那破一條,她捂着脸哭着对我說,吴遥你推我干嘛,你是個混蛋!
我无辜的說田洁,我两只手都在掌把,怎么可能推你呢?是你自己沒坐好吧!
田洁站了起来,狠狠的剜了我一眼,說怪不得他们都說你们外地人沒一個好的,吴遥,我算是看透你了,你也不是好东西。
我最讨厌别人說我是外地人,打从我爷爷开始,我們家就搬到刘家庄了,跟這儿生活了几十年,我不就是不姓刘嗎!我强忍着沒发火,而是问她谁說的這话?
田洁沒理我,气呼呼的往回走,我看着她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心裡别提多冤枉。就在田洁刚爬上坡的时候,刚才那個红色的身影蓦地又出现了,我浑身汗毛倒立,吓得连忙叫田洁,田洁不搭理我,继续往前走,就在她路過河坝边的时候,那红影突然变成了跟穿着勒着狐皮围巾的古装女人,她站在在田洁背后,伸出白嫩纤长的手,下一刻,她只需要轻轻一推,田洁就会跌落在河坝裡。
我几乎带着哭腔喊道不要啊,田洁愣了下,回头看了我一眼,下一秒,她整個人忽地消失在了我面前!
我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顿时六神无主了。大概過了两分钟我才想起来去叫人,村裡大人们赶来下水救的时候,田洁已经快不行了,田洁爸妈抱着田洁坐上救护车的那一瞬,我看到车旁站着一個冷若冰霜的女人,高傲、茕然、又艳丽,她冷冷的注视着這一切,仿佛一切都跟她无关似的。而且除了我,其他人好像根本看不到她,她依旧那么美,和我第一次在梦裡见到的一模一样,只不過這一刻,她更像地狱而来的恶鬼一般让我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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