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旅馆乱战
刚才那人是搞笑的么?
沒有人說话。
大厅中的气氛并沒有因为哈尼夫短暂的登场和退场而缓和,反而更加紧张了,犹如绷紧了的一根弦。可能除了陈剑秋,另外的两拨人谁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状况。
“這位,陈,额,陈先生,您有什么要解释的么?”勃朗宁身边一位看起来年长一点的保镖终于打破了寂静。
陈剑秋沒有回答,他的注意力不在保镖身上,而是对面的那個独眼。
恰巧,独眼的目光,也从刚才的门口,转到了陈剑秋的脸上。
独眼借助刚才转身去看门外的时机,已经调整了自己的坐姿,他的身子微微后倾,一只手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下垂,靠近自己的腰间。
這是一個随时都可以拔枪击发的姿势,而和他同坐一排的保镖们,竟沒有一個人注意到。
陈剑秋注意到了,正在倒咖啡的汤姆应该也能看到。
但他好像沒有任何反应,依旧在那裡自顾自地煮着咖啡。
大胡子几乎和独眼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而两個墨西哥人,则在低头吃着碗裡的炖菜,时不时用目光分别盯着飞鸟和肖恩。
這帮人到底在等什么呢
“先生,抱歉,为了保证這座屋子裡所有人的安全,請您交出手中的枪。”保镖的加重了语气,手中拿起了原先放在桌子上步枪。
陈剑秋依旧沒有回答。
“先生!如果你再不配合的话,我将不得不采取强制措施!”保镖這一次直接举起了枪。
陈剑秋缓缓的从腰间拔出那把左轮,放到了桌子上。
保镖弯下腰,准备去拿桌子上的枪。
然而,突然,只听见“噗”的一声,桌子上多了一大滩的血液。
一口鲜血从保镖的口中喷了出来,而且是源源不断,他像是瞬间失去了生机,倒了下去,滚到了桌子下面。
几乎是同时,另一個保镖的口中也喷出了鲜血,溅了勃朗宁一脸。
大厅中那根维持着平衡的线,终于断了。
独眼和陈剑秋的动作几乎是同时的。
独眼只在一瞬间便拔出了腰间的枪,一個老练的枪手能在第一時間判断出对方威胁最大的人物。他的第一目标果然是对面的這個中国人。
就在他手指扣动扳机的时候,陈剑秋早已连人带凳子向后退了一步,他高高抬起了自己的脚,从上往下向着桌沿砸去。
脚后跟磕在了桌的边缘上,一整個长桌子竟沿着长轴翻转起来,而另一边的桌沿,从下往上打到了独眼正平举着的小臂上。
小臂被撞击得向上抬起,而枪口则对准了独眼自己的下巴。
只听得“砰”的一身,独眼的脑袋被自己的大口径枪打开了花。
大胡子原本想先解决身旁的那個保镖,结果自己也被翻滚的桌子砸的头昏眼花,他站起身来,隔着桌子就射。
子弹穿透了木制的桌板,木屑飞溅。
然而下一秒,他便知道自己刚才肯定是一发沒中。
他看见了一個黑通通的枪口出现在桌子的边缘。
陈剑秋踏一步向前,欺身而进,手上又多了一把左轮,枪抬了起来,枪管子几乎要塞到了大胡子的嘴裡。
我枪法不行,但距离這么近,你還能躲掉么?
手指扣动了扳机,厅中出现了第二個脑袋被爆开的人。
大胡子到死也沒想明白,为什么刚刚明明交出了配枪的中国人,手裡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一把枪。
两個墨西哥人见桌子掀翻,第一反应也是拔枪。可当他们的手摸到自己的腰上时。
枪沒了!
他们摸了個空气!
正当他们還在错愕的时候,飞鸟和肖恩动手了。
他们分别拔出自己的枪,肖恩的手中更是有两把。
“嘿,兄弟,你的枪在我手裡。”
一顿乱射之后,两個墨西哥人都中弹倒地,一個在痛苦地呻吟,而另一個,则血流如注,很快沒了动静。
勃朗宁身边剩下的那個保镖被掀翻的桌子挡住了,他只听见枪响和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第一反应便是去捡掉在地上的长枪。
拿起长枪之后,他拖起不知所措的勃朗宁,蹲在桌子后面,观察情况。
勃朗宁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尸体和鲜血,但還是被发生的這一切吓得有点懵,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他的身边现在躺了两具头被打花了的尸体,任谁也沒有办法第一時間缓過神来。
保镖微微探出头,向看看屋子裡的动静。
但除了弥漫在空气中的硝烟和尘土,整個大厅竟然一個人都看不见。
陈剑秋三人在瞬间击杀了桌子上的四個人后,挨了一波来自于他们背后的方向的乱枪。不知道开枪的人是胖女人,地下室的布林顿,還是刚才還在煮咖啡的汤姆。
所幸并沒有被直接击中,只有肖恩被流弹擦破了手臂。
他们边還击边更换掩体,直至退入了暗处,对面也是一样。那几個人也不知道躲在了哪裡。
大厅中竟然又出现了暂时的停火,只有躺在地上的墨西哥人在呻吟。
“汤姆!汤姆!伱還活着嗎?”保镖从桌子后面呼唤着同事的名字,然而并沒有人回应他。
“老板,汤姆可能死了。”保镖对勃朗宁說道,此时的勃朗宁已经恢复了镇静,他开始判断眼前的局势,渐渐有点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面是两路人,自己是肥肉,至于是两边都想吃,還是就一边想吃,跟自己這块肥肉应该沒有太大的关系。
“老板,我們這边靠门最近,我掩护你出去,咱们得赶紧撤。”保镖說道。
勃朗宁摇了摇头,肥肉不想死的话,最好是等两边火并完了。
然而保镖却不這么想,门距离自己一步之遥,跑,還有一点机会,不跑,怕是死无葬身之地。对面现在都躲在掩体后面,未必能观察到自己逃跑的行踪。
然后他就把他的想法付诸了实施。
此刻的他也顾不上自己的老板了,大难临头,保全自己的性命才是。
于是他猫着腰,向着门的跑向跑去。
“呯”的一声枪响,正在奔向自己“生命曙光”的保镖中弹倒下了,一根枪管从楼梯后面伸了出来,還冒着烟。
开枪的人,是刚才還在煮咖啡的汤姆。
他从一开始,便是混进勃朗宁保镖队伍中的叛徒,是他拟定了队伍前进的线路,也是他把勃朗宁带进了這间旅馆,可当他走进旅馆时,却发现旅馆裡比原计划多出来三個完全不认识的人。
在和胖女人对完暗号,確認了這三個人完全不认识之后,便趁着去倒咖啡的功夫,把毒药撒在了咖啡裡。
他准备把包括陈秋在内,除他们团伙以外的人,统统毒死。
然而哈尼夫的出现打乱了這一切,除了那两個保镖,其他人都沒有再饮下毒药。
他沒想到這個中国人会這么厉害,也沒想到肖恩会神不知鬼不觉偷掉了两個墨西哥人的枪。
不過不管怎么样。
现在三对三,对面沒长枪,优势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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