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似乎在很多人眼裏,婚姻就是一把枷鎖,失去自由,也失去自我。踏入婚姻的殿堂,今後的人生不再是作爲一個“我”,而是“我們”而存在。
這也沒有什麼不對,但好像也不完全對。
比如說,如果她直勾勾地看着偶遇的帥哥,而有那麼一點稍微忽略了秦暮深,他必然是會冷下臉來,悶聲不吭但又很不爽地放開她的手,跟小孩子鬧脾氣一般,自己走到一邊去。
但秦暮深是不敢和她冷戰冷太久的。就算她完全忽視他的感受,不去哄他,他也會想辦法讓自己撒了氣,再來找她。
再比如說,她是一個演員,但卻又不敢完全撂開手去演戲。過分的親密戲是絕對不能演的,秦暮深的理智和情感在打架,雖然他佔有慾強,完全無法接受,但理智卻始終限制着他,告訴他不能剝奪她的自由。於是,他只能一邊流血一邊說,大不了他不看。
不看就等於不存在。
可是他能爲了她而把全天下的女人都屏蔽掉,那她爲什麼不能爲他犧牲一點點呢?
所以,出道幾年,沈榆不怎麼演偶像劇,就算演,也都是純情偶像劇,基本沒有親密戲份。
她不想讓他委屈。
所以,沈榆回答尹露,她覺得很幸福。比起我,我們更讓她幸福。
愛是什麼?
是你爲了和他一生一世在一起,願意披上婚姻的枷鎖。這把枷鎖沉甸甸的,裝的都是幸福。
尹露似懂非懂。
尹露談戀愛談了那麼多次,每回都覺得自己用情至深,分開時總是撕心裂肺,要生要死的。可到頭來竟是一場空。
關於愛情,沈榆一開始就認定了對的人。
她比尹露要幸運得多。
從出道的一帆風順,到現在的影后視後雙收,沈榆自覺自己這條路走得差不多了。她的興趣又開始投向大屏幕,開始學習起編導的東西,只有偶爾才接一兩個特別感興趣的本子。
有一句話是沒說錯的,她來娛樂圈,不是爲了賺錢,也不是爲了出名,只是興趣所在罷了。所以,一切隨心所欲,無拘無束。
所以,尹露又拋出了另一個問題:“你們結婚那麼久了,什麼時候要寶寶?”
“不要!”
沈榆的回答乾脆利落。
要什麼寶寶啊?
早在十幾年前她就設想好了,不要寶寶!不生寶寶!她要一輩子和秦暮深在一起,只有他們兩個人!
誰也不能拆散,他們的寶寶也不可以!
尹露吸了口奶茶,一臉詫異,她說:“不是吧?暮深知道你決定不生寶寶嗎?他同意嗎?”
“我說了不生,他能不同意?”沈榆說到這裏,眸子綻放出一種得意,她的笑像是釀好的蜂蜜,空氣裏都是甜味。
“嘖,也是,你家都是你說了算。”尹露笑着,眼裏閃過一絲揶揄,“你老實交代,是不是給秦暮深下毒了,人家那麼一個大帥哥,偏偏對你死心塌地。”
“對,沈榆獨門祕方,他逃不掉了。”
“不過話說回來,秦暮深可是秦家獨子,不生寶寶,真的可以嗎?就算秦暮深無所謂,那他爸媽呢?”
雖然時代在進步,現代人觀念都很開放,但傳宗接代尤其對於獨生子來說,依然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這一點也是沈榆至今沒有坦白的原因。
她總在遲疑着,每回過年兩家父母都催他們生孩子,她沒做聲,大家也只當她是害羞,秦暮深便幫她把話題打回去。
“不知道……應該沒什麼吧?”沈榆嘀咕着,心裏有些躊躇。
尹露道:“反正你要是不打算生,就要早點說,知道嗎?”
“嗯……”
夏天的風穿過繁茂的芭蕉葉,拂過水麪泛起一圈圈漣漪。沈榆在寬敞的陽臺裏,愜意地躺在搖椅上,靜靜地凝神思考。
月光皎潔,覆上她那月色般的長袍上。
她心裏清楚,秦暮深必然會依着她的。
而只要秦暮深向着她,父母那邊的事情自有他去解決。
她正沉思着,忽然察覺到身後有人在靠近。沉重的呼吸從身後撲來,一個炙熱的吻落在她的耳邊,然後,是臉。
“榆兒。”他輕聲喚她的名字。
他很喜歡這麼喊她的名字。
沈榆輕輕轉過臉,躲開他的吻,有些遲疑地看着秦暮深。秦暮深察覺到她的動作,隨即睜開眼,臉色頓時嚴肅起來:“怎麼了?有事要說?”
“嗯。”
秦暮深便走到她的旁邊坐下,然後一把將她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裏。
“又瘦了。在劇組沒好好喫飯?”秦暮深忽然道。
沈榆連忙搖頭:“喫着呢。”
秦暮深有些憂愁道:“太瘦了……”他的手環着她的腰,還能騰出許多來。
“暮深。”她叫。
“嗯,你說。”
沈榆忽然不知道怎麼開口,她瞅了他一眼,又心虛地垂下眼來。
“怎麼了?又看上什麼東西了?要我給你買,給你做禮物?”秦暮深見沈榆一副猶猶豫豫的模樣,爲了緩解她的緊張,便調侃了句。
“還是,有人欺負我們大小姐了?”
沈榆被他逗得一笑,搖頭。
“榆兒,你想說什麼?你這樣,我會很緊張。無論是什麼,你告訴我。”秦暮深見沈榆與平日不大一樣,不禁也有些緊張了。
“我說什麼……你都會答應嗎?”她問。
“你明知道的,只要你說的我都會答應。”
“那你現在答應我。”
“嗯,我答應你。”
看到秦暮深真爽快,沈榆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殘忍。但這事兒遲早是要說出口的,於是,她道:“就是……我們能不能不生孩子?”
“我……我不想生孩子,我怕痛……”
她又着急地解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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